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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戏可人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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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这男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明明就是属于她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打赢他才可以拿回来?

  「看招!」话才一出口,她就已经飞踢而出,打算直攻他心门。

  哼!就算她在滕家武庄里算是倒数第几名的三脚猫,但好歹顶着武庄的金字招牌,没道理会打输一个随便就摸进人家房里打算偷东西的坏人。

  敖阙风轻而易举地擒住她的脚踝,脸上的微笑不改,「你的下盘不稳,用力过猛,很容易站不稳,下回改进一点。」

  「好——」她才正打算乖乖点头,立刻发觉不太对劲,连忙抽回小脚,转身又要给他一记飞踢。

  敖阙风看起来好像文风不动,但她的飞踢却没踢到人,正中桌角,一时之间壶呀杯的转转转地滚到地上,立刻碎了一地。

  「啊……」滕挽儿惨叫,陶瓷破碎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听起来比指甲刮地还要毛骨悚然。

  「不要担心,那些都是便宜货,老板不会要你赔太多银两的。」他弯起微笑,双手抱胸,靠在床柱边凉凉地说道,好像这一切混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滕挽儿回头,看见自己的包袱被他拎在手里晃呀晃的,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很碍眼,他刚才到底是怎么闪开的啦?她连见都没见到,人就已经不见了。

  「这次你一定逃不掉了,再看我这一招!」

  她抡起粉拳直攻他的门面,去势既猛且快,就在击头快要落到他脸上,她心里得意这次他没那么好运的时候,她眼前一花,粉拳再度落空,她一个收不住脚,结结实实地扑倒在床杨上。

  敖阙风很努力忍住唇畔噙起的微笑,伸出长臂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刚才砰的那么大声,就算这床上铺了被褥,她撞得也很疼吧!

  「好痛……」滕挽儿捂着小鼻子,两眼红通通的,就快要哭出来。

  就在这时,咚、咚、咚三声巨响从墙壁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火大的咆哮声,「隔壁的,收敛一点,你们要恩爱是你们家的事情,爷儿我明天还要赶路,别吵到爷儿我睡觉!」

  大汉的粗嗓门一吼完,又补踹了薄墙一脚,重重的闷响一声之后,才又恢复了平静。

  滕挽儿眨眨美眸,抬起头刚好对上他往下垂敛的目光,「你知道他说的恩爱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他点头,唇畔泛着邪恶的笑意,「隔壁房的那位大哥以为我们是夫妻。」

  就算不是夫妻,大概也是姘头。

  「我们在打架,他怎么会以为咱们是夫妻呢?」她努了努小嘴,心想夫妻恩爱明明就是如胶似漆,甜得像蜜一样,哪会像他们一样把东西打烂掉,这应该比较像在拆房子吧!

  「通常夫妻都很恩爱,恩爱的时候会有点吵,可能会恩爱到让隔壁的人不能睡觉。」他笑咪咪地替她解惑,却发现她那张小脸显得更加迷惑。

  「不对吧!夫妻恩爱应该是相敬如宾,人家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哪有可能会吵到人家不能睡觉?」不要以为她年纪小就不懂事喔!所谓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她爹娘就恩爱得要命,可从来没吵得家人睡不着觉呀!

  「古人都很迂腐,不喜欢把房事搁在嘴边说。」他附唇在她的耳边低语了数句,看着她那张圆嫩的小脸儿像透了临晚的彩霞,颜色越来越艳红。

  「你是说——」她吞了口唾液,被他一说,她忽然觉得被他搂在怀里好像有点暧味,感觉有点奇怪。

  「对,因为我们很吵,所以我们是很恩爱的夫妻。」不然也算是很热情如火的姘头。

  他扬起一抹邪气到极点的微笑,明明知道事实,却故意说反话。

  很恩爱?那就是说……意思就是他们正在……做……那档子……很羞人、很难以启齿的……闺房乐事?一股嫣红的热潮从她的脚底涌起,直窜到头顶,几乎快要可以看到缕缕轻烟从她的头顶冒起。

  她抡起衣袖,气急败坏地扬声对一墙之隔的人喊道:「我们才不是夫妻,我们才没有没有唔唔唔——」

  最后几个字被他捂住的大掌给消没了,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气呼呼地想咬人,他是什么意思嘛!明明就被人家严重误会了,他自己不想惹麻烦,难不成她想替自己辩解都不行吗?

  她可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难道过了今天晚上,她清白的贞操就要胡里胡涂地蒙上不白之冤了吗?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强盗!就是强盗呀!

  「夜深了,咱们不应该打扰人家清眠。」他一手捂住她的唇,一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唇边的微笑渗透着暧昧。

  「唔唔唔……」

  可是我们是清白的呀!他想她大概是想这么说。

  「唔唔嗯唔唔……」

  放开我,我一定要跟那人说清楚。他想意思应该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啊唔唔嗯嗯啊……」

  你到底是想不想放开我啦?她真是这个意思吗?太糟糕了,她这张小嘴触感太好,小脸儿肌肤触手滑细,他摸上瘾了,半点都不想放开了,怎么办?

  滕挽儿弄不懂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直瞪着他,心想爹娘以前不准她出远门,果然是明智的决定,他们一定是知道外面的坏人太多了,才会希望她安分地待在家里。

  可是她怎么会如此倒楣,碰上坏人也就算了,还碰上一个行为怪异的坏人,竟然被人误会跟她是夫妻也不知道要辩解!

  滕挽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出掌往他的胸口击去,被他轻而易举地以两指扣住,她想抽回手,却发现根本就动弹不得。

  敖阙风没打算放开她,刷地一声,长指顺着她的筋络滑过手肘,怱地,他眉心一蹙,两只厚实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所到之处都是练武之人必开的几个重要穴道。

  「你……你你你……你的手在乱摸哪里?」她哇哇大叫,急忙地护住被他手掌乱摸的地方。

  大色鬼!摸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腿也就算了,竟然还摸她的胸部还有屁股!害她想要生气,却因为被又捏又摸,痒得直呵笑出来。

  「我劝你还是别打了吧!你天生筋骨奇差无比,就算是再练十辈子,武功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用着闲凉淡薄的语气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滕挽儿被一针见血地刺中心病。

  这句话她已经不只一次听人说过了!滕家武庄里的武功高手还会少吗?他们只要每人教她一招,她应该已经是个绝世高手了。

  可是,滕家要收弟子之前,都会先诊断筋骨脉络,若是能练武之人,才会收做徒弟,而她就是那种会被叫回家吃自己的人。

  明明她大哥、大哥、三哥都是练武的奇才,就只有她不是!

  敖阙风发现她像呆住似的,一动也不动,只有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幽怨地瞧着他。

  「连你武功都比我厉害吗?」

  「应该吧!」应该说那当然,天底下武功比他厉害的人没几个。

  呜……随便闯进她房里要杀人越货的家伙武功都比她厉害,她还是干脆不要活了吧!

  「那你……你杀了我吧!」她昂起下颔,一副就要壮烈成仁的气势,「你不是要杀人越货吗?既然打不过你,就让我死吧!」

  「我没有要杀你,只要想拿走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可是你要拿走东西,就必须先要我的命才可以,那你还敢说自己不是要杀人越货吗?」明明就是,还敢狡辩。

  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人反驳,而且还是用这种似是而非的道理,敖阙风觉得有趣,沉沉地低笑了起来。

  他浑厚的嗓音在静闯的黑夜之中特别慑人,不过度的张狂,却一声声仿佛震进人心坎儿里似的。

  滕挽儿被他笑得有点莫名其妙,扬起美眸觑着他,两片红嫩的小嘴不悦地扁起,眼明手快地抢过包袱,收拢双手,把东西抱得紧紧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敖阙风眼底,他沉浑的笑声渐歇,但薄唇犹勾着邪俊的笑意,「好,就算我要杀人越货又如何?」

  他挑眉笑觑着她,露出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质疑神情。

  「你……你如果坚持这么做的话,会后悔喔!」她很认真地说。

  这妮子算是在恐吓他吗?

  「我不会,把东西给我。」说完,他三两下就从她手里把包袱取过来,才正要拿出木盒时,就听到一声石破天惊的号啕声从她的嘴里传来。

  「哇……抢劫呀!呜……没、心肝、负心汉……救命呀!哇……还有没有天理呀!哇……」她哭得声嘶力竭,乱没形象一把的。

  敖阙风顿时有点傻眼,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已经把包袱塞回到她手里,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她如菱般嫩红的小嘴大大地弯起,灿灿然地笑了,也不管她脸上眼泪鼻涕横流,笑得开心极了。

  啧!想耍他吗?敖阙风冷哼了声,眨眼间又把东西取走。

  「哇……没心没肺呀!呜呜呜……三生不幸遇到坏人啦!哇……我不要活了,人生没意义啦!哇……」还没哭完,东西又回到她手里了。

  她抱着得来不易的宝贝,甜甜地笑了。

  现在是怎样?这妮子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敖阙风不信邪地试了几次,发现屡试不爽,简直教他大开了眼界。

  「你是想要怎样啦?」滕挽儿也被他逗累了,气呼呼地叫道。

  一下子把东西拿走,一下子又还给她,在她都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又硬生生地夺走,真是倒楣透了,她第一次护镖就碰到一个心理有毛病的男人。

  「你真的死也不放弃这趟镖货?」

  「这是我爹说的,他说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把它送到图伦去。」她吸着鼻涕,小圆脸儿上一片狼藉。

  「难道你爹就不要自己女儿的命了吗?」

  「你不要觉得我爹很坏喔!他当然很关心我呀!只不过现在这个盒子比我重要,等这个盒子送到它主人手里之后,我就是爹亲心里最重要的宝贝啦!」她唇边绽开一抹嫣然如花的笑容。

  呿,这妮子比他想像中还要乐天,简直就到了让人不敢置信的地步。敖阙风眯细锐眸,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她一递,

  「好,既然你死也不愿意把货交出来,而我也不想要你的命,那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什么办法?」嘿,那么快就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只武功厉害,原来脑袋也不差嘛!

  像她就不行,就算是想破了脑袋,大概就连个烂方法都想不出来吧!

  敛眸觑着她那双天真单纯像小狗的眼睛,敖阙风冷笑了声,「很简单,让东西跟着你,然后我把你带走。」

  「什么……?」她「啊」了一声,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眨眼间就像一只麻布袋似地被搂进强壮的臂弯,咻地一声,她两脚已经离地,高高地飞了起来,再眨眼间,她人已经不在房里,而是飞在高高的屋簷上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呢?

  本来他要的只有镖货而已,现在被他连人一起带走,那她这样到底算不算「人财两失」呢?

  可是,这镖货不是钱财,也不是她的,更何况东西还在她的怀里,所以她在钱财上根本就不算吃亏,但他还是把她连人一起带走了呀!呜……滕挽儿哭丧着脸,实在很想叫个人来告诉她,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呢?

  这时,住在隔壁房的大汉子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冲出房门,打算过来找人算帐,这对男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撞来撞去的像在拆店,一会儿又负心汉薄情郎地哭叫不停,存心扰人清眠。

  他如果没给这对男女一点教训,他就誓不为人!

  「他奶奶的,你们到底闹够了没有——」他一脚踢开房门,拉高粗嗓子才正准备开骂的时候,他呆住了。

  房里没人,是空的!

  如果这房里没住人,刚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不就……?!

  「有鬼啊啊啊啊啊……」杀猪似的大叫。

  那一夜,不只这名大汉子,整个客栈的人都没得清眠。
第三章 




  在敖家堡,大概没有人不曾听说过他们家堡主的风流艳史,大概天底下有名的青楼花魁都跟他有着扯不清的交情,名门的千金小姐一个个不计身分,也都想跟他爷儿有扯不清的交情,若要仔细算起他的情史,大概会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臭还长。

  但除了自己送上门的女人之外,却不曾有人见过他带女人回堡里,倒是有一个专吃闲饭的凤天澈老是会来打扰,还有当朝比女人还美的欧阳宰相也会登门拜访,日子久了,堡里的人都忍不住猜想敖阙风是否利用花心风流当烟幕弹,好掩饰他其实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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