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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不必这般介怀,我也不是在自夸,而是事实摆在眼前,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世世代代的人都这样过下来了,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好动气的呢?”
皇后冷哼了一声,“说得好听,等你失势的那一天,再来跟本宫说这番话好了!”
灵歌笑了,“我又不是没失势过,难道皇后娘娘您忘了?我可是从无人问津的日子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要说这得势,还要感谢皇后娘娘您呢!”
皇后霍地转过头,目光凶狠地瞪着她,“你这般冷嘲热讽,是在逼本宫不顾一切杀了你吗?”
灵歌挑了下眉,然后歪头笑了笑,“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到底逼您逼到什么地步,您才会痛下杀手,我也好有个限度不是?”
然而毫无预警地,皇后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趋近她道,“那本宫就告诉你,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本宫都想杀了你,没有限度!”
随着语气的越来越阴狠,灵歌脖子上的钳制也越来越紧,灵歌逐渐开始喘不过气来,而且此时她才发现,盛怒之下的皇后,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纵使她竭尽全力想用双手扳开她的钳制,也动不了她分毫。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喘不过气的痛苦让灵歌十分难受,但皇后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扼杀越紧,灵歌这才惊觉此刻皇后是真的想杀她!
千钧一发之际——
“母后,住手!”
一枚玉佩随着话音从门外激射而来,击中了皇后的手臂,皇后只觉手臂一麻,身子顿时就没了力气,软倒在地。
颈上的钳制骤然消失,空气猛地窜过喉咙,引起一连串的不适,灵歌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只咳得肺都快炸开了。
岳擎急步奔了进来,第一个举动就是握住灵歌的双臂,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事?可别吓我!”
灵歌止不住咳,只能拼命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
皇后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那一脸的震惊、茫然、哀伤、凄凉与失望交织在一起,仿佛让她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
还是灵歌先一步想起了地上的皇后,但看过去时,皇后脸上的表情,却让她大大震动了。
此时此刻,她或多或少能够体会到皇后的感受,但也仅仅只是一部分而已,她心里到底有多痛,很可能连她自己也难说清楚。
察觉到灵歌满含怜悯的目光,皇后几乎立刻就惊醒了过来,岳擎上前欲搀扶起她,却被她猛然抬手挥开。
“母后!”
岳擎无奈低唤了一声,没想却引来皇后更大的反弹,“不要叫我母后!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岳擎一时无语,僵在当场。
灵歌想了想,刻意装出一脸得意的样子,笑了,“皇后娘娘这是干什么?您方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您的儿子吗?现在怎么又这样?难道是因为突然发现一切都被我说中了,接受不了?”
皇后哼了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擎儿就是再不济,也我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本宫堂堂一朝皇后,会被你几句话唬住?”
岳擎这时才明白灵歌说那番话的用意,她只是想刺激皇后,让她老实说出心里的话,同时也让他明白,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感激地看了灵歌一眼,岳擎才又看向皇后,“母后,方才是儿子的错,您别生气了!”
皇后闻言,却选择冷冷地背过身,完全不理睬他。
岳擎知道她还在生气,却不知该怎样去劝慰她,毕竟从小到大,他与母亲就不算亲近,儿时除了功课之外,她几乎从不过问他的任何事,如今长大了,她除了担忧他的太子之位外,也几乎不过问他别的事,他与她虽不算是陌生人,但也与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师父在世时常教导他要遵从孝道,或许他从此就漠视双亲也说不定。
如今,他虽知母亲是爱他的,但也无能为力,那种长久存在的隔阂,已经让他不知该如何伸出手了。
他怕伤害到母亲,更怕自己已经伤害了,却发现不到。
良久的沉默之后,皇后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本宫想安静一会儿!”
灵歌没想到事情会是这般发展,一时怔在那里,她不懂皇后此意是打算放过他们了?还是在积蓄能量,准备下一轮的战斗?
岳擎也摸不透母亲到底何意,但此时却也不敢太过刺激她,只能与灵歌一同退了下去,同时吩咐秀姑等人不得入内打扰,违令者严惩不贷。
出了凤苑阁,早已等候在外的云兰急忙冲了上来,“主子,怎么样?皇后没有为难您吧?”
见到云兰,灵歌立刻就明白了岳擎为何会到此来寻她,想必是她去报的信。
灵歌摇了摇头,算是对云兰有了一个安抚,然后又满是担忧的看向岳擎,“我看皇后的脸色不太好,刚才说话也有气无力的,生气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迟些时候,最好派个信得过的太医过来瞧一瞧,她到底是你的母后,别真折腾出什么病来!”
岳擎点头,然后有些心疼地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对不住,又让你受苦了。”
灵歌愣了一下,有些羞涩地垂下眸,笑着摇了摇头。
岳擎又道,“待会儿父皇一定会去你宫里问你今天为何没去御房,你可想好对策了?”
灵歌点点头,“这还不容易?我就说去的时候碰上了太子,太子说有急事找圣上处理,我不好去打扰,然后就悄悄回去了呗!”
岳擎闻言,立即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知是真的了解了,还是在故意取笑她。
“怎么?这个借口不好吗?”灵歌担心了起来。
岳擎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我刚才还在心里夸奖你聪明,这个理由不仅将你自己摘了个干净,弄不好还会给你博得一个善解人意的美名,简直再好不过了!”
灵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猛地想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遂匆匆与他告了别,带了云兰离去。
回到逸和轩,皇帝已经在了,灵歌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由吓了一跳,好在恢复得快,没被皇帝看出什么端倪。
请过安后,皇帝果然问了她为何没去御房,灵歌按照方才的理由回了,结果还真被皇帝赞了一句善解人意,灵歌照旧谦虚应对,本以为一切可以顺利结束,却没想皇帝异常的眼尖,任她如何回避,还是发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然而话一出口,皇帝就想到了什么,立时拍案而起,“告诉朕,是谁打的?!”
灵歌又一次被他吓了一跳,禁不住扑通一下跪了下去,但跪在了地上,她又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跪。
皇帝见状,忽然转移了目标,直接看向云兰,“说!你家主子刚才是从何处回来的?”
云兰也连忙跪了下去,却哆哆嗦嗦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此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哭声,紧接着,秀姑竟哭着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扑倒在皇帝脚边,“皇上,您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娘娘方才吐血昏倒了,好像是被人下了毒了!”
57 小转折(1)
皇后中毒,自是非同小可,皇帝与其虽然情意已淡,但毕竟夫妻一场,恩情还是有的,加之皇后位主中宫,母仪天下,娘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秀姑这一声哭喊,掀起的波澜可想而知。
皇帝未发一言,面色沉郁,只看了灵歌一眼,便大步往凤苑阁而去,灵歌回头叮嘱一干奴仆万不可多言,随即也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凤苑阁,已有四个太医在了,灵歌扫视了一圈,瞥见了正站在床边的柳石玉,柳石玉自然也瞅见了灵歌,但碍于外人在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给皇帝请了安之后,便立着不动。
皇帝仔细询问了皇后的情形,太医院掌院只道下毒之人不懂药理,皇后已无性命之虞。灵歌没太听懂,却又不好多问,但见皇帝放缓了面色,也稍稍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岳擎也匆匆赶了来,皇帝见到他,不由有些不自然,虽然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心里十分清楚,不久之前,他被自己儿子的一堆问题弄得有多狼狈,也正是从那时起,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一向不太喜欢的儿子,如今已经成长到连他也难掌控的地步了。
岳擎请过安后,皇帝就以国事繁忙为由,只叮嘱了他要好好照顾皇后,便转身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到榻边看过皇后一眼。
岳擎虽早知父皇与母后关系冷淡,但却没想已冷至如此,见皇帝脚步匆匆,头也不回,不由有些心凉,殊不知皇帝离开,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见皇帝走远,灵歌忙招过柳石玉,详细问起了缘由,柳石玉轻道,“下毒之人确实不懂药理,本想慢慢下毒,杀人于无形,却没想毒量略大,反而催使药效在未伤及五脏六腑之前提前发作,也算皇后福大命大了。”
“可知是何毒物?”岳擎紧忙问道。
柳石玉点头,“回太子的话,只是普通的砒霜,内府已经派人在查了。”
灵歌松了口气,又看向岳擎,“谁那么大胆,敢向皇后娘娘下毒?”
岳擎蹙了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后宫本就是阴暗的战场,谁都有可能是敌人。
秀姑瞥了灵歌一眼,容色复杂,灵歌自是觉察到了,心里也明白秀姑怀疑自己,毕竟她是皇后毒发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逃脱不了干系,思及此,灵歌忙又问向柳石玉,“你可知皇后是何时中毒的?”
柳石玉想了一下,才道,“具体的时间不太清楚,但应该至少有三天了,元主子为何问这个?”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岳擎也忙追问。
灵歌一笑,忙摇头,“我只是好奇问问,你们也清楚这几天我都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怎么可能知道皇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再说知道了下毒时间,也好查找下毒之人不是?”话落,又轻瞥了秀姑一眼,果然,秀姑垂下了头,显然也开始考虑起了别的人选。
此时,门外的太监喊了一声“华莲公主到”,众人不由皆惊。
婉妃生前与皇后是死对头,两个人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此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如今她的女儿前来皇后的所,又是在这样特殊的时刻,实在不能不让人惊奇。
华莲一如往常的有礼,灵歌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沉静温润的女孩子,心里除了暗叹婉妃教子有方之外,也不免可怜起华莲,只觉得她应该活得很累很压抑,就像她脸上的笑容,虽然十分得体,却没有一丝生气。
显然没想过灵歌也会在,华莲起初有点惊讶,但眨眼的工夫便又恢复了正常,寒暄过后,便径自去了皇后榻边探望,又仔细向太医询问了病情,言行举止没有一丝异样,但灵歌看在眼里,就觉得哪里不正常。
既然皇后没有大碍,众人自然也就没有留在那里的理由,华莲探望过后,岳擎就请了大家回去休息,灵歌虽有些心疼他辛苦,却也知自己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给了他一个劝慰的眼神,转身走了。
回到逸和轩,华莲的身影犹在脑中盘桓,但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怪异在哪里,虽说婉妃与皇后不对付,但婉妃已逝,华莲想在宫中生存,转而向皇后示好也不是不可能,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且是非常的不对劲。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皇后不是没有大碍了吗?您怎么还是眉头紧蹙?出什么事了?”云兰端了一杯红枣茶回来,见灵歌仍在发呆,终是忍不住问道。
灵歌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等我想到了再说吧!”
云兰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默默地放了茶出去,下得楼,却瞥见院子里远远有人走来,定睛一瞧,却是许久不见的丽嫔。
乍闻丽嫔来访,灵歌委实有些讶异,虽说二人做了邻,应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两人却极少走动,也大有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的势头。
丽嫔的笑容仍是如常般热情,也特地打扮过,紫缎黄花袄衬着湖绿罗裙,姿容精致,一眼看过去很是明艳照人,灵歌此时才觉得皇帝会喜欢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妹妹这会儿在做什么呢?我听你这里整日都安静异常,不是真的要效仿太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