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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经历证明,他们不是唯一也不是唯二的高手,柳久砺、尹卓名……都是他面前筑起的一座座高山,那个因为强大而吸引了他的地方叫魔门。
而今天,他再次更加的了解了这块大陆。
高手到处都有,能在帝国掌大权的人不会手下无人,能在黑道威霸一方,也不会是易与之辈。
而他只是只井底之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子。
不过,他展凌熹可曾怕过什么?
将一切杂念摒出脑外,面对着秦青刑所带来的惊人的压力,以及那仿佛避无可避的招式,展凌熹选择了正面迎击。
“铛,铛!”两声比刚才更加剧烈的响声,展凌熹被震得向后跌去。
秦青刑发出轻蔑的冷哼,手中兵刃闪过厉芒第三次袭向展凌熹,一副要将其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兵刃带来的锐利而狂猛的气流,令在场众人皆感有如刀割,而他的目标展凌熹,更是首当其冲。
展凌熹紧了紧握着兵刃的右手,面巾下嘴角挑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冷笑,双目射出强大无匹的斗志,当第一滴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他的双眼已经变得微红。
他身上一阵阵的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伴着夜色和闪耀的火光,那种似乎是属于黑暗的气息越来越强烈。
“叮!”
再一次的兵刃相交,这次这是秦青刑感到震撼,也是两人交手几招以来,展凌熹第一次和对手平分秋色。
“叮叮叮叮!”
几声轻悦的声响一连串的响过,秦青刑的兵刃一次次的击至,可展凌熹却是再也没有退过。他兵刃划过的轨迹越来越诡异,双眼的颜色也变为艳丽而妖异,仿佛是要滴血一般。
这让包括秦青刑在内,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自心底升起一阵恐怖,因为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人类。
妖变!只有雨幽行才真正见识过展凌熹妖变时的恐怖。
坐在屋顶的雷彦,直至此刻才知道上一次自己并没有眼花,而更近的距离也让他更加敏锐的捕捉到,展凌熹那有些发白的右手,以及眼内飞速闪过的痛苦神情。
雷彦本身就对医术杂学甚有研究,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他突然不是很清楚的惊悟到展凌熹身上发生了什么?
按照常理,人是不可能在瞬间之内将武功一下子提高的,而且还伴随着这么诡异的变化。
他现在应该是走了一条绝不是正道的武学之路,魔道。
正道讲求自然超脱,魔道追寻骤变毁灭。
有人把魔门武学一概归为魔道,其实不然,魔门武学甚多,也分三六九等,能挂上这个“道”字的,就更不是武学本身的问题了,而是要加上对于魔门武功的掌握。
雷彦的爷爷雷远天就曾经说过,能入魔道的,在当今天下不出十人,可见魔道之难为。
一入魔道,自然身价百倍,但其发展仍是事在人为,有人控制不住入魔而狂,有人发疯而死,有人妄性而为,有人自然如常,不一而足。
但魔道之凶险却是无可争议,尤其是初入魔道,所承受的痛苦,绝对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通往魔道的途径与追求仙道无二,其径百变,没有人能以同样的方式,走向同样的目标,雷彦虽然猜不到展凌熹是怎么入的魔道,但他却知道,他绝对支撑不了太久,很可能还会像在大会场上那般,将体力全部耗光,连动根手指的力量都不会剩。
此时的秦青刑似乎有略居下风的趋势,另一方面,看似一招比一招更诡异凶猛的展凌熹,其实却真如雷彦所想的,难以再支持多久了。
上次用妖变是在比武大会,战斗一经结束自然全无问题,而现在他们却是在这郭将军府,即便秦青刑死了也还有其他高手,而且那个传说中比黑榜第十高手还要厉害一点的郭仓容将军,还没有出现呢!
看见秦青刑似乎是全力一击,感觉着身边的空气似乎也被秦青刑的招式带得旋转起来,雷彦心中一紧,手扣臂腕将天荒刃握在手中,身法轻灵的从屋顶掠下。
那边又是一次兵刃相交,两人都用了全力。
“铛!”的一声大响过后,秦青刑向后连退三步,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另一边面罩黑巾的展凌熹脸上虽看不出什么,但雷彦却注意到他眼中有疲态闪过,原本血红的双眸也黯淡了下来。
两方人马全向前扑至,不过先到的却还是轻功超凡的雷彦。
“活着吗?我们闪!”
雷彦一刀劈得一名最近的护卫,向从和黑衣人的打斗中脱身赶来的那两男一女的方向抛跌,阻住几人去路,随即扯住展凌熹的衣领,向后院掠去。
“没死!”
和雷彦一同逃跑的展凌熹苦笑应道,一边调整内息借力于雷彦的身上,使得两人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现在展凌熹的力气回复还不到原来的五分之一,但用来解决挡在两人面前的普通护卫却也够了,手中兵刃挥过,地上便多了一具死尸,而雷彦的天荒刃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借着黑夜,虽然后有追兵,却也敌不过雷彦的轻功,前有阻拦,却惜之过弱。
虽然他们在重重阻碍下和身后追兵的距离不断拉近,但他们进来时的那个高墙此刻也已近在咫尺。
雷彦扯住展凌熹的衣领,掠向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正要拿起藏好的包裹逃之夭夭,在更高枝干上的一个蒙面黑衣人,却差点没将他骇得跌下树去。
那黑衣人见得他们两人也是一楞,随后恍然道:“高奇吗?那个是谁?我现在受了内伤,不能自己跳下树去。”
虽然他问得莫名其妙,但听了之前秦青刑的话,雷彦马上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刚才那个黑衣人的同伙,而现在他显然把他们两个当成“自己人”了。
雷彦没再细想也没解释,取了包裹背起那人,扯着展凌熹一同跃下大树,直取府外。几个跃身就消失在离府不远的树林之内。
望向身后已无身影的追兵,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三人在帝都的一条避静的小巷子停了下来。
此时那个受了内伤的黑衣人,也从雷彦高明的轻功身法中,发觉到是认错人了。
“怎么样?”雷彦向展凌熹问道。
展凌熹摇头表示没事。
雷彦又向黑衣人道:“嘿,老兄,你没事吧?不过你还真是胆大啊,就你这两下子还敢去闯郭仓容家?厉害!”
雷彦一边说着,还一边啧啧称叹。
那黑衣人苦笑着抱腕道:“多谢了,我们这次去郭府也是迫不得已,不知两位看见我的一位同伴没有?”
雷彦笑道:“就是和我们一样装扮的那位?嘿,我们走的时候他还活着,那小子有没有趁秦青刑受伤后的混乱场面逃走,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黑衣人在黑巾之外的双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秦青刑受伤了?”
“怎么?我们像打不过他的样子吗?我们是高人,高人懂吗?”
雷彦瞪向他自我吹嘘道。
黑衣人的神色开始有些将信将疑,大概想及雷彦刚才那惊人的轻功,双眼开始闪起希望道:“如果秦青刑真的受伤了,那我的同伴多半能逃出……”
他说到一半,突然眼色一变,一扫刚才逃出时的欣喜,显得有些颓败的叹道:“这次糟了,事情未成,我逃出又有什么用处!”
“你们夜闯魏将军府有什么大事吗?”雷彦有些好奇的道。
黑衣人闻言,有些防备的看了他一眼。
“不能说就算了。不过像我这么诚实可靠的人会像坏人吗?要说像,那也是旁边这位。而且你说出来,我们没准还能帮你想个办法。”
雷彦一边好奇的劝诱,一边不忘调侃一下展凌熹顺便抬高自己。
早就对此习以为常的展凌熹也懒得理他,只是继续闭目调息,只不过他的调息姿势十分特别,看起来就像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一般。
那黑衣人沉默片刻后,叹气道:“其实现在说来也没什么秘密了。你们听说过帝国军方五大派系吗?”
雷彦闻言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们是‘戚派’的?”
要知雷彦这猜测是极有根据的。
文徽是皇族,他和郭仓容虽然也明争暗斗,但派人去郭府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如果这两人是他们的人,那双方也都会给个面子,做做表面工夫。不会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
“魏派”自然更不可能,而杨辉又是为人过正,自然也不会派人做什么刺杀捣乱之流的事情。
只有“戚派”的戚柄文行事激烈,又是郭仓容的对头,这些人自然就是“戚派”的可能性大些。
“不,我们是‘杨派’的。”
黑衣人摇头,道出了令雷彦吃了一惊的答案。
“什么?”
本来对自己的猜测有九成把握的雷彦诧道。
黑衣人摇头苦笑:“说出来你也不信吧?或许你也知道,郭仓容他是处处和杨将军为敌的,军团里的物资更是苛扣得七七八八。看这形势,很可能随时都要开战,而士兵们因为装备不齐,有些正常的训练极受影响。等到一旦有战争发生,郭仓容又准会借机打压我们。
“迎敌倒还是小事,如果装备不全、粮草不足就被派上战场,那不是摆明让我们送死吗?”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接着低声道:“因此我们几个将领商量了一下,最后瞒着杨将军,在三个多月前把一批自由联盟献给皇上的贡品给劫了。”
“厉害!”雷彦瞪大了双眼道,“那后来呢?被郭仓容他知道了?你们不会想杀人灭口吧?笨啊,不会死不承认吗?”
“不是。”黑衣人摇头道,“这批货后来给我们从黑道脱手,其中一部分钱购了一大批的装备……”
雷彦插口叹道:“现在这世道,果然是有钱什么事都有人干。连这种货也有人接?不过敢接这个的应该不多吧?”
黑衣人点头道:“许多地方就是敢接我们也不敢卖。
这批货是给了十一联。我们在抢了东西后不到半个月就脱手了,并且同他们订了一批装备、炸药。
“双方商定在一个月之后取货。一是因为那批货的价值太高,要给十一联那边时间挪钱,另一方面是之前我们跟他们订了一批成品炸药,这批炸药自然不在帝都,所以要从别处运来。这都需要时间。”
雷彦点头道:“十一联的信誉还是有保障的,就是交了钱再晚上几天拿钱拿货也不用担心。”
黑衣人苦笑道:“是啊,倒楣就倒楣在过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之后,有消息传来说一旦开战,驻在帝都城外,那十万红刃预备役训练营里的士兵,将要全部都编给我们军团。”
黑衣人没注意到雷彦脸上古怪的神色接着道:“那批破兵,素质差不说,装备也……真是……唉!这不明摆着是在扯我们后腿嘛!”黑衣人边说边摇头。
“不过为防万一,我们还是决定先订一批兵器之类的先备着。于是就派人通知他们于五月十二日在风月阁见面,要将一张购买兵器的清单交给他们,而他们也正好通知说会送来那批贡品的估价单。”
“五月十二日?”
雷彦问道,他怎么觉得这个日子这么耳熟啊!
黑衣人点头懊悔的道:“都怪我一时大意,写清单的那张纸是随手在桌上拿的,纸的背面还有杨将军练笔时写的两个字。当时我虽然注意到了,但因为忙着训练的事,也没怎么太在意。结果这张清单和报价单都落在了郭仓容的手里……”
“停!”雷彦问道,“你敢肯定是在他的手里吗?”
黑衣人点头:“你应该知道五月十二日那天,风月阁出事了吧?”
雷彦吞了口口水僵笑道:“嘿,这我知道。”
“那次爆炸就是郭仓容搞出来的。”
黑衣人肯定的语气,差点没让雷彦跌趴在地。
“你,你怎么知道?”雷彦坑坑巴巴的问道。
“因为我们的人,还有十一联的人,全部都在那次爆炸里死了。
“我们暗中派人调查过,发生爆炸的那个包厢,正是在我们碰头的那个包厢的左侧,两个包厢之间的墙也全部被炸开,那两个包厢中的人更是都被炸得面目全非。不用说,这只是他们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
雷彦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心下暗道:“他们也太倒楣了吧?接头这两个人一定是坐在靠着左边的那面墙,如果他们坐在右面最多也就是受点外伤,或者是被砸得灰头土脸而已。”
“你们……该不会在丢了名单之后,就直接去找郭仓容要了吧?”雷彦再次吞了下口水道。
“没有,是郭仓容派人来传话说,让我们不要再偷偷摸摸了,已经没用了。”
“然后你就去郭府偷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