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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蕊儿突然叹了口气,道:“若真的爱到没办法再爱了,那么,不如就此萧郎是路人好了,相爱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样或许,对他们谁都好。”
说完此话,不知道为何,田蕊儿的胸口却突然疼痛起来,那种撕扯的疼痛让她微微蹙眉。
南宫寻表情复杂的看着田蕊儿,他,是不是和司果自私了一些?可是,他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蕊儿都这么说了,那么,她和东方青城的结局,也只能像她说的,相忘于江湖了,从此萧郎是路人。
倾城王府,坐在花园中的楚域突然觉得心口疼了起来,微微的撕扯着,就好像什么东西远离他而去了一般,那种有着不甘,却无可奈何看着它流走的感觉。
天空乌云密布,开始刮起大风来。
要下雨了,春天就是雨水多,楚域在心里默念,他坐在凉亭里,所以就算是下雨,他也不需要躲避。
远远听到脚步声过来,是沈犁铧的,而且脚步听起来还挺烦恼的模样。
沈犁铧刚进了凉亭,天空便开始下起了阵雨来,来势凶猛。
失去了眼睛,楚域的听觉却更加的敏捷起来,倒了杯茶递过去:“先喝口茶吧,你气息都不顺了。”
沈犁铧接过他的茶水坐下一口喝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道:“青城,我们,都猜的不错,司浩他……”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楚域唇边绽放一个浅笑,带着淡淡的伤感:“果然,他又骗了我……”
沈犁铧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咬了咬牙:“如今京城内到处在传你娶了蕊儿的事,东方司果他们,该是知道了。”
楚域淡笑:“司浩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我知道,他恨蕊儿的哥哥,想来,我们该回苏州去了吧。”
抬眼望了望这倾城王府,楚域眼里划过坚决:“倾城王府,再也不会存在。”
沈犁铧懂得他的意思,他也点头赞同,“想必东方司果应该就要来造访倾城王府了,的确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他们离开,东方司果和东方司浩怎么纠缠,他们都不会过问。
“公子,东方司果来了!”素琛和夜风各自撑着一把伞过来。
楚域一顿,果然,来得很快,“让他到大厅等候,我立马就过去。”
楚域起身,素琛立马把自己撑着的伞移到他头顶上去,自己的肩膀却暴露在雨水中。
楚域停步,道:“素琛,不必为了我淋湿自己,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爱惜,但是有人会心疼。”
说完留下怔愣的素琛,大步走在雨中,雨水溅湿了他素白的衣袍。
素琛回过头,正好看见正看着她的夜风,一股心酸涌上来,她咬了咬嘴唇,然后独自撑着伞离去了。
沈犁铧无声的叹息,然后对夜风道:“我们也过去吧。”
夜风收回自己那受伤的表情,恢复了平日的冷静,面无表情的点头,与沈犁铧同用一把伞朝着大厅走去。
大厅里,夜风和素琛安叔站在一边,沈犁铧,楚域,东方司果坐着,东方司果表情不是太高兴,看了楚域几眼,果然,他居然瞎了!这是苍天有眼吗?
“要不是你的这身气质无人可仿,我还真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假冒的倾城王呢。”东方司果冷冷的说道。
楚域扬起一抹冷笑,“今日你来,不是为了嘲讽我吧?”
东方司果扫过楚域:“我不再追究你,给你和你娘留了一条命,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还敢住在这京城?”
顿了顿:“还是,你想和东方司浩合谋把你们的东连江山要回去?”
楚域一脸的冷意:“看在蕊儿的面上,我也不和你多作计较,我父亲已经死在你们手里,这件事我也不打算追究,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并不是我亲手杀了你的父母!”
东方司果一怔,连沈犁铧都是,这件事,一直没有听青城提过。
“你这是要为自己开脱?”东方司果一脸的怒意,他敢做不敢当吗?
楚域冷哼:“事到如此,我何须为自己开脱,当年我杀进去的时候,你母后已经自己饮毒酒而亡,你父王是痛心你母后的死,然后自己跟着殉情自刎,这些,我都亲眼所见,你母后说,只要没了她,这战争就会停止了,只可惜,她死了,你父王要美人不要江山也跟着去了,这些,并不是我在说谎。”
东方司果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相信,不,他不会相信的,这定是东方青城自己在开脱自己,他不会相信的!
“信与不信都在你,我当时是奉命去活捉含香王后,并不是要去杀了她。”楚域也起身,“我和犁铧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你和司浩之间的斗争,随着你们去,我不会插手分毫。”
说着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下,不过并没有转身,低沉的嗓音带着坚定:“蕊儿,我也不会再见。”
沈犁铧跟在楚域身后离去,夜风和素琛也离开,东方司果颓废的坐到椅子上,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母后是自杀?父王也不是东方青城所杀?不……
“公子,我看倾城王,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难道事情真相真是如此?”安叔问。
东方司果起身:“走!去建安寺!”
他要找东方木舟去问一下,一定要去!
坐在马车里,东方司果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突然,马车一个颠簸,东方司果差点摔倒在马车里,还没来得及捞开车帘就听外边有刀剑的声音响起。
东方司果皱眉,捞开帘子,就看见带着半边面具的东方司浩站在那边冷眼看着他,而他的手下和自己的手下已经开打了。
“你果然露面了。”东方司果冷哼,眉眼里都是冷然,“五年前你居然逃过一死,真是福大命大,既然逃过一死还不知道珍惜好好的活着还要来送死,看来,你不怕死。”
东方司浩一身冷冽的气息,只见他缓缓地伸手揭下自己一直带着的面具,东方司果一愣。
只见东方司浩原本俊秀的脸庞上的左眼部分有着明显的伤疤,很丑陋。
“这就是你给我留下的伤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东方司浩拔剑出来,剑身印着他带着仇恨的眼神。
“我也等你很久了!”东方司果抽出自己的宝剑,与他对峙起来。
东方司浩勾起一抹冷笑:“像你这种连自己胞兄都会杀死的人,你根本不配做我东方家的人!”
东方司果冷哼:“谁稀罕?这东方司果的身份,今日便还给你们东方家,我是西门家的人,根本不屑,甚至不耻!”
东方司浩哈哈大笑起来:“不管你姓什么,你流着的,都是我东方家的血!我为有你这样的兄弟而感到耻辱!”
他就是要让他知道一些事情,这样,他的胜算就会大很多很多!
“你不知道吧?你杀的东方司果,就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哈哈,看吧,你遭到报应了吧!”
东方司果凝眉:“什么哥哥?我只有连城一个妹妹,你休要胡言乱语,看剑!”说完飞身上前与东方司浩打斗起来。
东方司浩还是不放过机会,边打边道:“看来你母妃没有告诉你,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不过他被送回了东连,你母后,本来是父皇的妃子,却带着你们嫁给了西凉的皇帝,而你那个哥哥,就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东方司果!”
东方司果心里一疼,差点被东方司浩刺到,远远的退去三米之外,红着眼看东方司浩:“你胡说!你休想用这些来蛊惑我!”
东方司浩冷哼:“不信?你可以问你的好妹妹去啊,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怕你伤心一直没有告诉你罢了!”
东方司果胸口更加的疼痛起来,几乎就要支撑不下去的感觉,他脑海里划过和东方司果相处的那段时光来。
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孔,总是带着温润的笑容看着他,对他特别的好,就算最后,他亲手将宝剑刺进了他的胸膛,他依旧淡淡的挂着笑容看着他,没有看到过一丝一毫的责备和质问,好像早就知晓自己的命运一番……
“噗……”东方司果一口鲜血喷出,东方司浩见时机到来,提剑就朝东方司果刺了过来。
“公子小心!”安叔见到这边的情况大喊了一声,只是,他抽不出身来……
“你去死吧!去找你的胞兄,看你有何颜面去面对他和你的母后!”东方司浩大喊一声,利剑刺入身体的声音,东方司浩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先是一脸的震惊,接着便是痛恨。
东方司果只觉得胸口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那种噬心的疼痛让他竟提不起半点力气来。
他就那么看着面前那个替他挡了一剑的背影缓缓地倒下,那是东方木舟。
“这个时候了你居然也护着他!我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你还为他去死!好啊,那你就去死好了!”东方司浩气红了眼,举起手里带血的剑就往东方木舟身上刺去。
东方木舟只是淡淡的看着东方司果,眼里充满了歉意,就在东方司浩的剑要刺到东方木舟时,东方司果突然发疯一样的朝着东方司浩拍过去一掌,东方司浩连连退了好几步,然后吐了血。
东方司果这一掌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打在东方司浩身上,所以他再次吐了血,脚步也虚弱的踉跄了好几步。
“他说的,都是真的?”东方司果恨恨的看着奄奄一息的东方木舟问道。
东方木舟缓缓地点了头:“孩子,对不起,是父皇没有照顾好你的母后,让她受尽折磨的带着你们离开……是我错了……”
东方司果犹如听见了晴天霹雳,两眼一白,倒了过去。
103。前缘再续已无望…第103章
田梦儿一袭素白的冬衣,虽然素了些,但是料子却是极好的。
她目光柔和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东方司果,手里拿着毛巾给他擦拭身子,嘴角含着一抹坚毅的微笑。
轻叹一声,眼里终究还是泛起晶莹的东西。
瑞秋,你真的忍心不醒来看我一眼?纵使不是为了我,你也该醒来看看咱们的儿子吧,你一睡就是半年,你真狠心。
指尖轻柔的描绘着他精致的五官,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有回头,能猜得到是谁,只是强迫自己努力的眨眼睛,逼回眼眶里的模糊。
田蕊儿一身白衣,还披着厚厚的貂毛披风,也是白色,发丝上沾了一些风雪,只是一进来就融化了。
她看了看自己姐姐的清瘦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弯腰看一旁安静的小侄子,然后伸手抱起,走了过去。
“姐姐,我决定,嫁给阿寻了。”她轻启樱唇,说了这么一句话。
田梦儿双肩一颤,眼眶里几乎又要有热流溢出,她没有转身,只是静静的看着东方司果,坚定不移。
大夫说,是他自己下意识里不愿意醒来,也许冲喜,能给些起色,给点刺激也就醒来也说不定。
可是,这半年多过去,她看得出,蕊儿虽然和南宫寻的关系很好,但是,她感觉的出来,那种感情,和蕊儿对倾城王的那种,是不一样的。
顶多介于哥哥和情人之间,但是却没有超过那一条线。
南宫寻无怨无悔的等了这么久,他们也已经来到南越,北辰那边战火连连,其他国家都去瓜分去了,唯独南越,最有实力的国家,却选择了坐山观虎斗,没有插手。
大夫说的冲喜,蕊儿也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有说过什么,今日却因为她,说了出来,她知道,蕊儿心里一定觉得不好过,她不止一次的告诉她,她好像梦里与一个男子相谈甚欢,每每她一个人弹奏那一首她从梦中学来的离殇,她都能看见她眼里闪过的落寂。
这个时候,她总是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说些什么,但是想起瑞秋,她终究还是转过身离去了。
“蕊儿,你哥哥也许就想要这样安静的躺着,你也不必做些什么,有的事,要随着心去走,不然,会后悔莫及。”田梦儿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句,田蕊儿看出她背影里的沧桑。
咬了嘴唇,将小侄子递上去:“姐姐抱抱他吧,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去了。”
田梦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侧身接过她的儿子,看着他稚嫩的小脸出神,连田蕊儿什么时候出去的,也没发觉。
田蕊儿独自站在城墙上,漫天的飞雪,阿寻的皇宫很高大,站在这最高处可以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这里应该算是让人觉得一览众山小的地方了吧。
阿寻说站在这里会让他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怎么去做好,让人胸襟开阔。
偏生她没有觉得心旷神怡,或者是胸襟开阔,相反,她只感觉到一股无力的束缚,她想飞离这高墙,但是却飞不出去,那高墙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