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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地迎妾入门?到时候她就再无退路?
肯定是那样的。
“爷,要不要避避吧。”
三宝心疼地劝着楚恒避雨。
守宫门的侍卫也劝过楚恒避雨的,楚恒都像没有听见似的,非要站在雨中放任雨水清洗他的心灵。希望皇后娘娘看到他为了琉璃,日夜兼程进京,放任风吹雨打的份上,让他见琉璃一面。
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楚恒就发疯地想念着琉璃。
也是在琉璃走后,他才知道自己爱琉璃的心有多深,比他想像中要深。
在想念琉璃的同时,他也在自责。
自责自己没有坚决地拒绝玉家的请求,没有坚决地把玉屏拒于王府之外,放任着玉家人进出他的王府,那是对琉璃的一种伤害呀。玉屏又是个野蛮的,每次来王府都找琉璃的茬,就算他次次都是站在琉璃那一边,又如何?依旧伤了琉璃的心,依旧让琉璃觉得隔应,不管他对琉璃说多少遍他不爱玉屏,那又能代表什么?他是不爱玉屏,可他让玉屏进入王府,就是在隔应着琉璃。
这才是琉璃哪怕一颗芳心落在他身上也坚决不答应嫁与他为妃的吧,玉家说玉屏为了他而拖成了老姑娘,琉璃比玉屏还大四岁呢,琉璃还不是因为他才拖成老姑娘的?
他要是不把琉璃从皇后娘娘身边讨走,以皇后对琉璃的好来看,琉璃早就嫁给一个愿意为了她只娶一妻,不纳妾的男人了。
前去玉熙宫通报的人回来了。
楚恒一看到他,箭步一般窜上前去,着急地问着:“皇后娘娘肯见我吗?”
“恒王爷请回吧,玉熙宫的梅嫔主子刚刚薨了,皇后娘娘正难过着呢,谁也不见。”
楚恒愣住,梅嫔薨了?梅嫔是什么样子,楚恒没有印象,不过他知道皇帝的后宫里的确是有一位梅嫔,梅嫔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先祖还是先帝的太傅,其父现在又是大楚国最大书院的院长。
梅嫔的年纪也不大吧,反正不会超过二十岁,怎么就薨了?
“王爷先请回吧。”
楚恒回过神来,再次着急地问着:“那你看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了吗?有没有看到琉璃?”
那人摇头,“皇后娘娘身边只有青烟和珠儿两位姑娘跟着,琉璃姑娘不是早就跟着王爷回南蛮了吗?”
楚恒不相信,“怎么可能看不到她,她就是被皇后接走的,是皇后的人去接走了琉璃,否则本王早就追上琉璃了,皇后把琉璃藏起来了,肯定是被她藏起来了,我要见皇后,我要她把琉璃还给我,她都把琉璃给我了,她怎么能再把琉璃接走呀。”
楚恒一副就要强闯进宫的架势,三宝拼命地拖住他,死命地劝着:“王爷,梅嫔薨了,娘娘正在难过中,还要安排梅嫔的后事,王爷先回府吧,等雨停了,等娘娘有点时间了,王爷再来求见娘娘也不迟呀。琉璃姑娘要是被娘娘接回了京中,王爷早晚都能见到姑娘的。”
“三宝,你别拉着我,我要见皇后,皇后,请把琉璃还给我!我要我的琉璃,她都把琉璃给我了,她怎么能再要回去,琉璃,你出来,我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纳妾,我不要玉屏,我不让她入府,我只要你一个,琉璃,你出来呀,琉璃!”
楚恒嘶吼着。
三宝和其他人一起,硬是拖着楚恒往外走。
楚恒奋力挣扎,三宝不得已,只得把他家爷劈晕了。
楚恒本来就累极,此刻追到了皇宫门口,门开着,他却被拦在宫门之外不得进入,他又急又气,没有半点防备就被三宝劈晕了。
三宝请人帮楚恒安排了一辆马车,他扶着被他劈晕的楚恒上了马车,直奔位于东城大街的恒王府。
……
相府。
书房内。
苏俊枫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芭蕉被雨打着。
风小了不少,就是这雨下个不停,似乎要把一年的雨水集中在这一次下完。
老相爷在案台内坐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偶尔看看窗外,见雨还是不停地下,他老人家竟生出点点烦躁来,对小儿子说道:“这雨要是不停地下,又得发生洪灾了。”
苏俊枫从窗口转身往回走,“爹离开了朝庭,对国家大事知道的不如以前那般全面及时了,江北的旱灾都让皇上解决了,这两年朝庭还赈灾过江北吗?不知道许长卿从哪里找到的精于水利的人才,戳河修道,引江水入河,河道绕着江北诸州县,不仅解决了江北的用水困难,还减少了洪灾的发生。”
老相爷听了后,似欣慰又似叹气,“皇上是个英明的,一心为民。许长卿长着一副小白脸样,却也是个人才。他如今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更别提两个人还是舅甥关系,又是一起长大的。”
“许家的人拉拢不得。”苏俊枫眼里闪过了阴鸷,他在朝中的人缘极好,是因为他表面极其温和,对谁都好,唯独是无法与许家人交好,不是他不想交好,而是许家人只敷衍他。当然了,两家人见了面也是客客气气的,苏俊枫却知道最忠于皇上的便是许家人。
许家那般忠心,或许还有小皇后的原因吧,毕竟小皇后深得帝宠,还是独宠,后宫诸妃形同虚设,皇上只要去了后宫,都是去凤仪宫,那些美人嫔妃们连见皇上一面都困难。等到小皇后侍寝后,要是怀孕生下了嫡子,将来继承皇位的人便是拥有一半许家血脉的人,许家不忠心,谁忠心?
门外忽然传来了管家的禀报:“启禀老爷,小少爷,宫里传来消息,玉熙宫的梅嫔薨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苏俊枫开口回应的:“知道了。”
等管家走后,老相爷嘀咕着:“梅嫔自进宫起就是个透明人物,不过多年来倒是没有听说过她身体抱恙的,怎么一病就要了命呢?”
苏俊枫冷笑两声,没有接话。
老相爷睨着他,“俊枫,你冷笑什么?”
苏俊枫把玩着自己腰间的那块和田玉籽料的玉佩,他这块玉佩很值钱,送给小皇后,她会喜欢吗?
“父亲不觉得梅嫔这件事不对劲吗?为什么梅嫔在见了亲娘后就开始病倒?宫里太医那么多,夜洋可是医圣的嫡亲徒弟,他都说梅嫔药石无效?父亲就相信了?反正儿子是不相信梅嫔是真的生病。”
老相爷也不是笨蛋,他意外地挑眉,“俊枫,你的意思是?”
苏俊枫干脆摘下了那块玉佩,拿在手上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道:“父亲,这件事咱们心知肚明便可,没必要大作文章,皇上都许可的事情,咱们就当作不知道吧。”
老相爷是震惊另一件事,“皇上这样做,是打算独宠皇后一个吗?那咱们的婉儿怎么办?”婉儿可是他嫡亲的孙女,也是他疼爱着长大的,让他看着孙女在宫里守着活寡,老相爷心里痛呢。
苏俊枫忽然站了起来,准备着出去,老相爷有点恼地看着他,“俊枫,我们相府经你爹我苦心经营,地位是巩固的了,可是你侄女如果得到帝宠,又能育有皇子的话,我们的地位将更加的牢固,说不定将来还可以……”他没有再说下去,相信他这个野心比他还要大的儿子能够明白的。
“父亲,打从四年起,皇上不就是独宠皇后一人吗?何来打算一说?放心吧,婉儿不行,还有心瑶呢,我们苏氏女不会比许氏女差的。不过,小皇后白嫩娇俏可爱,别说是皇上了,要是我,我都会独宠她一人。”
说着,苏俊枫无视老父亲意外又剧变的脸色,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俊枫……”老相爷连叫了几声,都未能叫住儿子,他皱着老眉,心里是震惊的。他那个小儿子快三十岁的人了,依旧不肯成亲,说什么这个世上没有女人配得上他。好吧,儿子太自恋了,不过也代表儿子很优秀,还有一点便是他这个小儿子,瞧不起女人,对女性只对他的亲娘好,对其他人都是表面的好。没想到他儿子的主意打到了小皇后身上。
那小娃儿听说是白白嫩嫩的,模样极俏。
苏俊枫回到他的院子里,近侍苏竟已经在廊下等着他,怀里抱着一团小白球,其实就是一只小白狼。
“小少爷。”
苏俊枫瞟向那只小白狼,说道:“这只小白狼倒是白白胖胖的,像小东西以前那般。”说着,他伸手抱过了小白狼,命令着苏竟跟着他入屋。
他在桌子前坐下,先是细细地打量着小白狼,“是只母狼,皇后养着的小白是公狼,正好一对儿。”
苏竟不说话。
苏俊枫把玩了一下这条温驯的小白狼后,便把小白狼交给苏竟,再从袖里拿出一只小盒子,他把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似是一条虫,又不像虫,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示意苏竟把小白狼抱近前一点,然后他把盒子扣到了小白狼的后背,盒子里的东西自然就落到小白狼的后背。
小白狼忽然颤抖一下。
苏俊枫拿开了盒子,那怪东西已经不见了,是钻进了小白狼的体内。
“小少爷?”苏竟有点不明白,小少爷养的盅蛊居然种在了小白狼身上。
苏俊枫只是吩咐着:“还未到皇后的生辰,小白狼先交给你养着,养在它体内的盅蛊喜笛声,只要笛声一响,它就会作乱,到时候小白狼吃痛便会乱跑。在这段时间里,你要学会吹笛,但你不能在小白狼跟前吹,免得它不堪痛苦跑了,等到可以吹笛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是。”
苏俊枫摆摆手,示意苏竟可以抱着小白狼出去了。
他要让他们苏氏女真正称霸后宫,就必须把小皇后弄走,或许,他不会杀小皇后,但也不会再让皇帝找到小皇后,皇宫里戒备森严,皇上又极宠着皇后,他想下手,就只能通过小白狼了。
许仪喜欢抱着小白,去哪里几乎都带着,那是因为小白没有同伴。等到小白有了同伴,还是个母的,小白很容易就和这条胖乎乎的小白狼玩成一团,当母小狼乱跑的时候,小白就会追着去,许仪自然也会跟着追,那么他的人就容易对皇后下手了。
……
许仪压根儿不知道与她见面次数并不多的苏俊枫已经开始策划着把她送离京城的阴谋,好让苏氏女取代她的位置,特别是长着一张与她有五分相同的苏心瑶。
许仪要是不在了,楚煜面对着长得与她相似的苏心瑶,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苏俊枫觉得不可能。
从玉熙宫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路经御花园,看着被暴风雨摧残了的百花,许仪停了下来。
楚煜温声问她:“怎么了?”
“花都被暴风雨摧残了。”
楚煜看一眼那些花,说道:“没事,过段时间还会长出新的花蕾,重新开花的,要是你嫌现在它们这样不好看,朕让惠王弟再送些花进宫。”
许仪可惜着:“都是钱呀。”
楚煜不太明白,许仪继续说道:“我娘说惠王弟种出来的花,一盆最少都能买几十两银,贵的能买几百两呢,有钱人的钱真好赚。他送进宫里的花都是极好的,我要是把这些花都拉出宫外去卖了,不都是钱吗?可惜被一场风雨摧残了。”
楚煜:“……仪儿,缺钱?”
许仪看他一眼,“你给我生活费了吗?”
楚煜失笑,牵起她的小手,带着她一起回凤仪宫,“朕的不都是你的,你的也是朕的,你缺什么跟朕说,朕一定会满足你的。”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我想要钱,皇上给我钱吗?女人要是没有点钱傍身,心都不踏实。不过老是伸手向男人要钱也不好,最好就是自己有一份收入。我得和惠王弟商量商量,他负责种花,我负责帮他卖花,赚到的钱,我和他五五分成,这样我便有固定的收入,惠王弟也能赚钱养他府里的人。”
惠王没有母妃带着,年纪又小,但府里养着的奴才却不少,经常是入不敷出,还是皇上暗地里资助着那位幼弟,惠王府才能维持着王爷的颜面。
虽说惠王种出来的花很值钱,可他是个爱花之人,不肯轻易卖花,再加上贵为王爷,也不能抛头露面去市集上摆摊卖花呀。
楚煜笑道:“你真想要有收入的来源,朕给你一间胭脂水粉店你打理如何?”
“皇上有胭脂水粉店?”
楚煜笑,“京城里很多的商铺幕后真正的老板都是朕。”
许仪停下来,惊讶地仰望着楚煜,叹道:“皇上已经富有四海了,怎么连做生意都比别人牛?皇帝也经商,那还说商人地位低下?”
“那是我母后留给我的,我母后很喜欢经商赚钱,她一年赚的钱抵得上我大楚国一年的税收了。听说以前国库空虚时,我父皇就曾向我母后求助过,我母后利用一年时间就把国库填满了。”
许仪咋舌,她那位婆婆未穿越前,绝对是位叱咤商界的女强人。
回到凤仪宫的时候,夫妻俩遣退了所以宫人,他们在一处凉亭下坐着,欣赏雨后的风景。
“皇上,梅嫔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许仪关心地问着。
楚煜把她抱过来,许仪的脸便染上了两朵红晕,楚煜爱极她脸红的样子,反正四下无人,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