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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海悦吃了一惊。
上次在镇民大会时,他们离得那么远,之后两人在海边长谈,光线非常幽暗,他居然注意到了她脸上被林士铨打的指印?!
“我、我、我……”不像小说中超有骨气的反派,在这种时候还能回嘴逞强,林士铨被吓得根本说不出话,加上他领子被紧紧提了起来,整个脸涨成猪肝色,根本没办法讲话。
“你敢打小悦?”晏予书的语气更轻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去劝一下晏先生吧。”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小叔,低声对傅海悦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能等不到签约,就没有镇长了。”
傅海悦也是这样觉得。她上前一步,小手轻轻搭在他肌肉贲张的健朗手臂,正待开口时……
“你们不是该出发准备去签约了?”晏予书头也不回地温和说着,“昌龙的人在等,妨陪小叔过去,我随后就来。”
“不行。”她要是这样离开,林士铨大概会被拆成一百零八块吧。傅海悦很坚持,“我要你陪我一起过去。”
“可是,他打了你。”晏予书耐心地说。
“我也用剪刀让他破相了。你以为我没办法照顾自己吗?”傅海悦说着,一面用力扯了扯那钢铁般的手臂,“放开吧,他都快窒息了。你难道想在这里闹出人命?”
好说歹说,晏予书总算松手。林士铨好像一块破布一样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
“你们……会后悔的……”他断续说着毫无威胁性的狠话。
可惜,完全没人想理他了。
在小叔的坚持下,傅海悦只得前往签约的场地。
应该与她无关了啊,为什么还要她来呢?
签约是借用镇上图书馆的会议室举行。来的人不多,除了昌龙开发的代表,负责见证的律师之外,就是傅家的小叔,以及傅海悦而已。
当然,还有晏予书。
一大堆文件让人头晕眼花,傅海悦完全置身事外;小叔则是低下头,用有些老花的眼睛,仔细看过,毫不疏忽。
一切确认之后,小叔微微颤抖的手,签下了同意书。
当然不只签一份,而是一张又一张的文件。傅海悦仿佛看见她那短暂得可怜的童年,一天又一天地,从她眼前消失。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的。没想到,要放弃她记忆中一点也不愉快的存在、那大而无当,终至破败的房舍土地,还是令她胸口发闷、发疼。
这样对谁都好呀……她一直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变成新颖现代的度假村,对这个逐渐没落的小镇,绝对是好事……
突然,昌龙的代表站了起来,把一本装订精美的册子送到她和小叔的手上。
“啊,对了,还有这个。”那位代表很客气地说着,“这是我们的构想,麻烦请两位先过目。”
一翻开,傅海悦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册说明着未来度假村的规画与蓝图,而第一页,便是游客中心的模拟图。
夕阳下的海边,结合了古典与现代美的游客中心,散发着独特的风味。这是无法取代的美,充满了共同记忆的力量。
那不完全是游客中心,而是包含了傅宅的灵魂在内,仿佛回到了旧日繁华光景,又增添了现代感,重生之后,出现在他们眼前。
每一张图,不管是简单的铅笔写生,还是繁复的电脑制图,统统都带着深厚感情,令人为之神往。
“这些……”傅海悦的手开始发抖,几乎没办法翻页。
“老板特别要求的。”那位代表还加了一句。
老板……不就是正坐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吗?
他为了她,特别用了这么多心在游客中心上,还找来了这些出自她手笔的图。
傅海悦的视线,开始迷蒙。
而迷蒙的眼前,一张本票出现,搁在她膝上,小叔的手拍了拍她。
“本来就是打算帮你把地卖个好价钱,给你当嫁妆的……”小叔低声解释,“你爸爸用钱从来不经心,耳根子又软,我怕你也……所以才……这几年来你辛苦了。”
为了怕侄女也步上她父亲的后尘,当叔叔的用心良苦,冒着被人说侵占家产、刻薄侄女的骂名,他也要强制性地规定她拿钱回家,帮侄女存钱。
把地转移到自己名下,负担高额的税金不说,还想着要卖个好价钱,然后,把卖得的款项都给了傅海悦……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本来就该是你的呀!”图书馆的沈姊一面说着,一面拿了面纸过来,塞在她手里,傅海悦这才发现,有温热的水珠,滴落在小册、本票上。
她也发现,自己眼前已是一片模糊,模糊到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但她心里却非常清明:曾经以为自己是最孤独的人,而今傅海悦才看清楚,她的身边有着许多关心、疼爱她的人,也许不善表达,也许方式不被认同……
也许她在某些方面是不幸的,比如父母双亡,但是她也因此得到了更多别人永远得不到的幸福。
“嘘,乖。”充满保护欲的铁臂圈住了她,她回到那个久违的、专属于她的温瑗怀抱。
那个熟悉的嗓音低沉慵懒,在她耳边低低说着,“先别难过了,眼泪留着以后再流,别忘了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算什么帐?”她哽咽着反问,把本票推给他,“拿去,这样够不够?”
“当然不够。”晏予书在众人面前,吻了吻她可爱的耳朵,用好低好低,除了她没人听得到的音量说:“我们私下算。”
结果,真的算起帐来了。
偌大的会议室内,正进行着度假村的预算会议。
“……所以,第一期的总数,就如各位所看到的。”昌龙开发的代表战战兢兢报告着。
因为,他此刻面对的是众多高层:投资金主——元丰集团由执行长晏予兴率领,财务长、开发部、投资评估部……等等,各部门的高级主管都列席了。他们每一位都是独当一面的资深专业人士,火眼金睛,根本不能随便唬弄过去的。
认真报告到一段落,众人还没开口,都先望向本计画的中心人物——晏予书。
只见他不慌不忙,头一偏,问他旁边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旁边,和姿势慵懒、表情轻松的他截然不同的,是坐得超级端正,背部像有铁条支撑似的傅海悦。
她素雅清丽的脸蛋上,表情全神贯注,一面忙碌做笔记,一面翻阅着简报。
“嗯,跟之前试算的结果,有大约……百分之十的误差。”她规规矩矩,一个字一个字回答。
表面上很冷静,但实际上,她是强忍着想要拔腿奔出会议室的冲动,硬着头皮,才勉强能在这些精明锐利眼光的盯视下,完整讲完一句话。
晏予书还要找麻烦。别人都没开口质疑,他居然还问:“各位都没有问题吗?想不想知道这误差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啊,根据我们的分析呢,试算的时候……”昌龙开发的代表非常伶俐,一听晏予书问了,便立刻想回答。
“没关系,让傅小姐来说好了。”晏予书笑得非常温暖,温暖到……很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傅小姐花了不少时间整理、研究账目,应该可以为我们分析一下。”
傅海悦真的非常想瞪他,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连动都不敢动,全身直,喉咙快要整个塞住,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
她快吓死了!
“呃……这个……”她低头猛翻资料,翻啊翻啊,终于翻到她要的。“啊!在这里。建材的报价有出入,进价……进价……”
“进价怎么样呢?算错了?”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晏予书毫无同情心地微笑,还继续追问,根本不想放过她。
“咳。”咳嗽声带着笑意,列席听报告的执行长晏予兴已经听不下去了,拔刀相助。“误差在百分之十以内,都算可以接受,而且试算的功用只是取得大概,不用再追查了。我们进入下一阶段吧。”
“说得也是。”晏予书点头同意。
可恨!明明就是不用追查的东西,晏予书还要这样!傅海悦的不甘愿,真是比天高、比海深。
这就是他跟她“算帐”的方式,强迫她接手监督度假村预算的工作。
这段时间以来,她跟在他身边开会、勘查、听简报,还要到国外度假村实地考察,大家都觉得是晏予书宠爱她的表现,让她参与这么重要的事。但,实际的情况,只有当事人知道——晏予书是在惩罚她。
私下奴役她就算了,在开会的时候,还这样……傅海悦真是委屈到不行。
眼看弟弟好整以暇戏弄着心上人,晏予兴睿智眼眸中,也有笑意闪动。这算是一种增进情趣的方式吗?他老弟还真是……
“接下来,我们要看预算的第二阶段。”昌龙的代表吴先生抓到空档,很伶俐地接口。“各位可以翻到报告书的第九页……”
晏予书又有花样,他朗声说:“啊,这个傅小姐花了很多时间研究,我们不如请她报告……呃!”
说着,在会议桌底下,有人被狠狠踩了一脚。
这一次,晏予兴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他扬起嘴角,“晏总监,怎么了吗?”
“他没事。”傅海悦帮他回答,一面看了他一眼,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好了,玩得有点过火,小心身旁的小姐真的发火起来,那就不妙了,还是留一些私底下慢慢来。晏予书鸣金收兵,示意吴先生继续。
当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报告书上时,晏予书不动声色地略靠过去,在她耳边轻轻丢下一句:“暂时放过你,晚上再继续。”
嗓音如此魅惑迷人,仿佛恶魔的化身。傅海悦低着头,死命盯着报告书,一面告诫自己:不要脸红!不要脸红!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这个慵懒随性的男人……居然,这么会记仇!
第十章
海岛,某大型度假村内。
敞开的落地窗前,雪白窗纱被海风吹得飘起来,翻涌成美丽的浪;落地窗出去,紧临就是空无一人的私人海滩,细沙白浪,碧海蓝天,美得叫人心旷神怡。
但傅海悦坐在长窗边的书桌前,毫无欢容。
她皱着眉,小嘴里咬着一支笔,眼睛盯着面前一堆又一堆的文件,以及旁边笔记型电脑的萤幕,一手按住纸张不被风吹走,另一手则拿着计算机。
“怎么算都不对……”她喃喃自语着,一脸苦恼,对眼前窗外的景色毫无所觉.
要她怎么欣赏美景呢?她随着晏予书来到南太平洋某度假胜地的岛上,观摩考察当地规模极大、极豪华的度假村。号称是来工作的,但实际上,只有傅海悦在忙。
好吧,晏予书也忙,他忙着游泳、冲浪、日光浴……
“根本是来度假!”傅海悦咕哝着。“真不公平!”
叮铃铃——说时迟,那时快,她才刚刚偷骂完他,大型豪华实木书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是内线。
“请给我水果,遗有香槟,哦,如果有点心的话,来点冷的鲑鱼卷,谢谢。”低沉魅惑的嗓音懒洋洋的,从话筒里传来。
他们住的是顶级Villa,设备极为齐全:厨房、书房、客厅、套间、超大浴室、按摩浴缸……应有尽有。此刻那个很会享受的某人,正舒舒服服泡在按摩浴缸里,打内线电话要求服务。
傅海悦把文件整理了一下,电脑存档之后,很悲惨地起身去服务。
她来到豪华宽阔的厨房,照着吩咐,先准备好点心,把冰镇的香槟连银制冰桶拿出来,又去巨大的冰箱里搜寻水果。
“奇怪……”冰箱实在太大,简直像一个小房间了,她弯身在里面找了好久,找不齐她想要的水果。
葡萄、草莓,再来一点柳橙……“啊!”
因为专心在找水果,所以没注意到身后,有个只随便披了浴袍,水珠还从精壮胸膛滚落的男性身躯慢慢靠近。
直到一只大掌按上了她的裸背,她才惊跳起来。
是的,裸背!
在两人私下独处的时候,傅海悦被迫得穿上特别订制的法国女佣制服。层层蕾丝的蓬蓬裙很迷你,只堪堪盖过她的翘臀;而上身,除了围裙盖住胸前春光,两条带子在背后交叉之外,什么都没有。
“让我等这么久?服务不够快。”男性低沉嗓音响在她耳际,另一只健臂已经揽上她的纤腰。
“我还在找……嗯……”
魔掌本来抚摸着她的背,慢慢滑上香肩,往前探,伸进围裙里,握住她一边雪白高耸的乳,恣意爱抚着,一点也不客气。
这身打扮,真是太香艳,也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