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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很简单的,先办一办,我请我的秘书帮你。他人很好,你不用怕。”
基本上,让那样的男人哄着,谁能拒绝、能说出“不要”呢?
“我才不怕。”
“那就好。”晏予书技巧地转移话题,不让她有机会继续推辞,“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带着手机躺上床,她闭上眼,思念着远在不知哪个天涯海角的他。“很平常,白天去打工,晚上就回家继续工作,差不多就是这样,没什么特别。”
“还是不问我何时回去?”他轻轻问着。“你什么都不想问吗?”
“刚刚那个女的是谁?”问题冲口而出之后,傅海悦才惊觉自己问了什么。她猛然坐起,尴尬得几乎要找个地洞钻。“我是说,刚刚……我不是说……”
有几秒钟,他没有说话。沉默间,她听见了隐约的海浪声。
还有好听的女人笑声、说话声。太远了,有些模糊,傅海悦也不敢确定,到底那是不是自己的幻听、想象力。
“呃,是个工作伙伴。”晏予书的声调似乎有点怪怪的,好像在忍笑。
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但敏锐如傅海悦还是察觉了,她只觉得心稍稍沉了下去。
不要想,不要想。她这样告诫自己。
然而,二十多年来惯用的方式,今天似乎失灵了。博海悦发现自己挂了电话之后,还一直一直在想这件事,在脑海里重播整篇对话,以及所有的蛛丝马迹。她完全没办法洒脱抛开。
那一夜,她罕见地失眠了。
傅海悦和庆禾营造的接洽并不顺利,约了好几次,才约成功,对方要她带着作品集到公司一谈。这代表她必须舟车劳顿,大老远跑到台北。
去了之后,她在会议室枯候了四十分钟。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相关的人进来,那位小姐连坐也没坐下,只是站在桌边,顺手翻了翻傅海悦带来的作品,也没细看,几秒钟就翻完了她花了好几个晚上整理的心血。
“你画的图,感觉还不错,不过,铅笔素描画得比较好,上色之后就不够抢眼。”来商谈的金小姐,穿着打扮非常时尚,口气仿佛在水果摊挑水果似的,修得漂漂亮亮还搽上指甲油的指尖点啊点的,挑剔地翻着。“而且,你是科班出身吗?我们公司一向聘请专业的制图公司帮忙制作,成品不但要高水准、还要专业。你的东西……还是比较业余一点呢。”
傅海悦其实没有生气。她确实不算科班出身,何况工作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强求,如果不符合对方的要求,那就算了,毕竟她已经努力尝试过。
所以当下,她只是安静点点头。用眼光征询过金小姐的意思之后,开始收拾摊在桌面上的纸张、画稿。
“我不是说你画得差啦!只是我们的案子通常规模都很大,你这样……可能不太适合。”金小姐想了想,又说:“不然,你这里面有几张还不错,照我们的意思修改之后,我们公司还是愿意买下。”
这是砍价钱的迂回战术之一吗?傅海悦眨眨眼。
她当然不会像小说中超有个性的女主角,一拍桌子掉头就走,毕竟她是要生活的,从不相信骨气可以当饭吃。
所以在离开公司之前,她卖掉了十张铅笔插画,还要包括修改,总共拿到四千五百块,扣掉自己出的来回车资,大约赚了四千元。
别以为四千元不多,别人——比如说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晏某某——可能吃个饭就用掉了,但那可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哪。
熙来攘往的都会热闹街头,完全是明亮进步的气息。小镇人虽也不少,但绝没有这样的气氛。
傅海悦只觉得说不上喜欢或讨厌,而是一种陌生感,与她毫不相关,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而她的情人,是在这样的环境成长、生活着。只因为这样,她对于陌生的环境有一种难丛言说的感情。
她想着他。想他在这个城市自在行走的模样,他英俊脸上那股轻松神色。不管环境再强势,是大都会、是海边小镇……他都像是王者,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天生要掌控全局、是注意力的焦点。
不像她。她是闪亮星空后面的黑暗夜幕,是华丽舞台上的背景,安静而自得其乐地过着她简单朴素的生活。
而刚刚面试过傅海悦的金小姐,也有一样的感想。
气派豪华的办公大楼中,上司的办公室里,金小姐拿着几张描绘出傅宅旧日风景的素描,皱眉问:“这么素、这么普通的图,真的要用吗?”
“这次开发的案子有牵扯到古迹,主轴在‘重现昔日荣光’之类的理念,所以要有几张这样的图来充数。”金小姐的老板,也就是庆禾营造的负责人,是个颇有威严的中年男子,神情严肃的说着。
“拜托!你是说这个?傅家的宅院?图画的都是想象,现在已经破成那样,也好算古迹?又不是林家花园!”金小姐大惑不解,“乡下小地方,有什么文化遗产!那些居民主要是要钱,画几张图给他们看,有什么用!”
“也就是形式而已。别忘了之前想进驻的开发案是怎样失败的,地买不到啊!我们不拿出一点不一样的来引诱当地居民,他们怎么可能合作?哄得他们高兴之后,到时地标到了,合约签订了,我们就算要在一天内把整块地铲平清干净,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了。”老板弹了弹烟灰,“何况,投资的金主对这点满坚持的。大老板坚持要做,我们也只好做了。”
金小姐耸耸肩,显然对大老板们的想法不以为然。
老板看在眼里,笑了笑,“反正也不贵,预算拨得出来。那位图书馆的沈小姐也真会介绍,帮我们找到傅小姐来画,这在形象上很有帮助。你想,连昔日望族傅家的后代都赞成我们的开发案了,其他人应该不会多说什么了吧!”
“也对,而且傅小姐感觉很穷,我想我们先给她一点甜头,再来要谈收购她家的地的话,应该就会简单很多。”金小姐说着。
“啊,你不知道吗?”老板抽着烟,烟雾弥漫中,露出中年男子志得意满的笑容,“那块地应该没问题了。昌龙开发那边已经谈妥,而且价格比之前讲的要便宜二十万。”
“咦?昌龙谈成了?”金小姐吃惊。“老板娘这么厉害?”
老板听见自己老婆被夸,笑得更得意了。
是的,这便是真相。昌龙开发与庆禾营造,两边的负责人是夫妻关系,这在营建业算是很常见的情况。
老板不愧是老板,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就把难题解决了!
金小姐在佩服之际,忍不住也意气风发了起来。这个度假村开发案,看来是没有问题了!
第七章
小别胜新婚。
“哦……”红润的唇微肿,看得出来是被热烈亲吻过之后的结果,此刻轻启,吐出火热的吟哦。
雪白女体被紧紧压制,双手也被扣在头顶,姿态如此无助娇媚,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都无法抵抗。
弓起的身子让饱满的胸乳挺出,接受男人的吻,峰顶的蓓蕾成熟了,是硬硬的果儿,被含吮在唇间,百般怜爱。
纤腰款摆,跟随着性感猛烈的节奏,承迎着炽热坚硬的亢奋,一进一出,占领着她的私密,她的一切……
她好敏感、好脆弱,而男人的需素好凶、好多,她却依然奋力迎上,毫不退缩。
“你好热情。有想我,对不对?”晏予书沙哑的嗓音,诉说着别离之后的相思。“我每夜都在想你,想得身体发痛……连作梦都有你,你就像这样,让我抱着、疼着、叫着我的名字……”
傅海悦已经要被烧死了,不管是他强悍的侵入,还是他火热的低语,都像烙铁一样,烧得她神魂颠倒,几乎要窒息。
“啊——”颤抖的尖叫声断续逸出,是极致时最销魂的音乐。雪白的小脸因情欲折磨而微微扭曲,秀眉轻蹙,双眸紧闭,妖媚入骨。
平日的她在缠绵时柔顺甜蜜,但晏予书惊喜发现,今夜的她抛开了羞怯,改变极其微小,但身为一个深深迷恋她的男人,他不可能没察觉。
于是,他不顾一切地疼她、要她,以身体诉尽了别离时的相思,一次又一次,把她带到极致的天堂,让两人都被快感劈开、穿透。
在汹涌的高潮顶端,他还抚揉着她,粗硬的大拇指随着身体的韵律,重重揉按她敏感至极的湿滑核心,终于逼到她因承受不住而哭了出来。
而他也好不到哪去,她激烈的收缩痉挛,逼出了他累积多日的解放。所有的情意与思念,都在那美妙到极点的一刻,全数倾泄,完完全全给了她。
紊乱急促的喘息中,他像是被抽光了力气,重重压在她身上。而傅海悦像是化成了一摊水,包容着他坚硬沉重的身子,包容他的一切。
“你哭了?”他疼惜地吻着她湿湿的脸颊,随即俊脸又埋入她发间,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天啊,我可以就这样睡一个礼拜。”
还有什么比温柔乡更销魂的呢?在辛苦工作了好一阵子之后,能好好拥抱心上人、恣意享受之后,他所有的紧绷压力,统统都纾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骨子里透出来的餍足与疲惫。
她是他最珍藏的宝贝。只要有她,任何难题似乎都不再重要。工作、期望、付出多少、获利又多少……他根本不关心。拥抱着她的时候,连空气都甜美了起来。
两人的身体都汗湿、黏滑着,依然紧紧依偎,谁都不在乎那小小的不舒适。温柔的小手抚摸着他健朗强硬的肩、上臂,一下一下,让晏予书舒服得几乎要睡着了。
好吧,不是“几乎”,而是真的睡着了。
当他从睡梦中慢慢醒来之际,睁开眼,看到的虽然不是华丽或有质感的装潢摆设,而是简单朴素的小房间,却丝毫无损那充满全身的放松与愉悦。
长臂横过去,却发现身旁没人。
翻身一看,那娇柔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桌前、灯下。她只随便披着他的衬衫,背影真是性感诱人到极点。
“嘿,你怎么起来了?”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睡意,也带着浓浓的满足。
傅海悦没回答,只是回头嫣然一笑,又转回去继续努力。
一个人的床,睡起来真冷清,晏予书也起来了,像只慵懒的豹,缓慢来到她身边,伸手按住她的香肩,开始帮她按摩。
“不多睡一下?你不累?”
“很累啊,可是答应明天要交出去的东西,不做不行。”她继续在纸上涂抹、修改,只偏头娇娇睨了他一眼,“本来我晚上应该可以画完的,只不过……”
只不过,有个不速之客突然出差结束,出现在她家门口;只不过,闹了她一个晚上,让她精疲力竭,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窝在他怀里睡觉。
晏予书的嘴角慢慢扬起,眼眸中,开始出现了解的笑意。
他光是这样看着她,先前激烈缠绵的火辣情景,便一幕幕在脑海中自动开始重播,让他胸口乃至于全身都开始发热。
傅海悦也看懂了情人的眼神,她似笑非笑瞪他,然后回头去画画,不理他了。
他的大掌依然留恋着香肩的触感,继续按摩着,一面陪她,一面随意看看……
这一看,便让晏予书整个人清醒过来,笑意顿去,眼睛也睁大了。
她用的是铅笔,在画纸上,依照简单的电脑构图所给的方向,加以润饰、增色,画出比较艺术而软性的作品。
问题是……那拿来当样本的电脑线条图,上面印的,是“庆禾营造”。
“宝贝,你在画什么?”他放轻了嗓音问。
“新的打工,沈姊引介的,帮一家营建公司做美术设计。”她的口气平淡无奇,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这些……是你画的?”
“对呀。”
这笔触、构图、表现的方式……太眼熟了!
“之前C大的研究报告里,那些图,都是你画的?”他的语气更加轻柔。
晏予书绝对不会大声吼人、骂人,而他的语气越轻,就表示情况越严重了。如果是他的下属甚至是敌人,听到这样的语气,大概都已经开始发抖了吧。
可惜,傅海悦既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他的敌人,所以她听了,只是淡淡回应,“是吗?”
晏予书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气闷开始升起?堵在胸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有说实话?”他按捺着性子,缓缓问。
“我瞒你?可能吧。”傅海悦黑白分明的水眸抬起,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反问:“那你……难道,你从来没骗过我任何事?”
按在她肩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