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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有肉的占星馆-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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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昨天晚上我等来的是谁呢?阿宏,一个貌不惊人、才智平庸的鼠辈,竟敢当着我的面拉住女儿的手,用他那张瘦如刀削的脸孔请求我答应。   
    他居然说他们真心相爱!我浑身的血液嗡地一声涌上头顶,差点没岔过气去。   
    之后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只是依稀记得小丹和阿宏的嘴巴一直在我面前晃动,他们诉说着他们的地下情,多么轰轰烈烈情真意切!他们已经秘密订婚,只欠我一个点头而已——其实就算我不答应又能拿他们如何呢?现在早已不是父母包办婚姻的年代了,成年的小丹完全有权利主宰自己的生活。   
    就算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我也无能为力阻止她么?想到这里我流下了伤心的泪水,那是被亲生骨肉抛弃的老父的心声啊!   
    兴许是可怜我,小丹并没有立刻与阿宏私奔,而是留了下来,照顾她形单影只的父亲。然而,孤独就像不远道路上的死神,正频频向我招手——继那不忠的妻子之后,连相依为命的女儿也要离开我了吗?离开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老父,只为了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相爱还不足五个月的男人?   
    我试图说服她改变心意,用亲情,用怜悯,用我能想到的一切东西,最终她终于答应了我。于是我今天照葫芦画瓢答复阿宏。   
    “小丹说她年纪太小,很多事情还没有考虑清楚。在她想明白之前,”我额头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深深绽开,一排又一排浓黑的阴影从那里喷涌出来,“我想她是不会见你的。”   
    阿宏呆住了;他的反应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不明白!”他喃喃说道,膝盖柔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我们明明已经说好……”   
    “不改变主意的女人,算不得好女人。”我重重地回了一句自认为富有哲理的话,心想,小伙子,跟我比,你还嫩得很呢!   
    他仿佛受到了强而有力的一击,颓然往沙发上一倒。我举起酒杯,向他敬去,“绍兴女儿红,来一口吗?”   
    那还是小丹出生那年埋下的极品啊!二十多年了,我一直没舍得把酒挖出来,,然而昨夜,为了庆祝女儿回到我身边,我特意将之开封。橙红如琥珀的女儿红,晶莹透亮,远望上去就如女人的血泪般盈盈而动。   
    在我的极力劝说下,阿宏勉强地呷了一口,然而从他愁眉苦脸的表情便知,此人并没有具备品酒的天分。他匆匆将女儿红吞咽下去,然后迫不及待起身告辞。   
    就算目前无法结婚,他的表现也未免太过消极吧?我对小丹说,你看你选中的男人,一点骨气都没有,夹着尾巴就逃跑了!   
    小丹沉默着,无言以对我的质问。当然,作为她年长多知的父亲,世上又怎会有哪件事让我猜不透呢?我知道女儿的脾气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表面上温顺恭谦,背地里却极富主见,固执,一意孤行,非要撞到头破血流才罢休。我心知肚明,只不过懒得管而已,偶尔在关键时刻出手,一点都不让她们娘儿俩看出破绽。   
    然而这一次我迟了一步。小丹已经决定第二天和阿宏办理结婚手续,不仅如此,她还将自己今后的生活全部安排妥当,只除了我——听到她所编织的未来之梦,我的心愈发冰冷,直至沉入悲伤的谷底。这一次,她真的要走了!离开我这个爱她胜过世界上一切人的爸爸,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   
    小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上下漂浮着,仿佛还富有活人的生气。千年前松树流下的一滴泪,凝结成千年后的琥珀;二十多年前为了庆祝你的降生而埋下的女儿红,多年后成为令你安眠的最美丽最隽永的棺材。   
    被盛在宛如琥珀的琼浆玉液中,你就像绽放在流泻的时光缝隙里的一朵仙葩,不凋零,不老去。小丹,你瞧你的红唇此刻有多么鲜红娇艳,仿佛一枚娇俏的红樱桃!你以后,也将永远如此刻这样美丽下去。你的美将在女儿红中凝固成永恒,同时凝固的还有父亲与你拱渡的美好时光——我伸手揽住那巨大的酒缸,将头埋进那芳醇液体的深处,从胸膛深处发出一声大笑,随之而涌来的浓烈酒香令我沉醉不已——你瞧,如今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得以团聚。   
短篇故事集·恐怖夜谈 静公馆(上)   
    做人要知足。潮音每每想起祖母的这句唠叨,都会不自觉地皱一下眉头。的确,在这寸土寸金的繁华大都市二环以内,能找到像这样一栋房租便宜、设施齐全又环境安静的公寓,她早该默念一声“阿弥陀佛”,感谢玉皇大帝保佑了。虽说独立的公寓式房间只有区区十个平米之大,除了配备好的单人床、衣柜和电脑桌各一个之外,几乎摆放不下任何多余的东西,但好歹是一个封闭的小小乐园——十平米之内甚至还包括了一个极为简略的卫生间,站在抽水马桶旁甚至还可以冲澡!——再也不必和以前一样,清晨排在长龙队伍之后,憋了一肚子尿等着上公共厕所。潮音不免想起之前所租的“房子”,如果那还能被称作房子的话——一间被石膏板和垃圾堆分割得面目全非的毛坯房,仅仅“2房2厅1卫”100多平米的居住面积,被二房东硬是用石膏板分割成六个房间,屋子里所公用的仅仅剩下一条狭窄黑暗的‘走道’,供六对不同的房客出入。因为穷,因为工资低,潮音租住的是最便宜的一个‘房间”——一个局促到不到6平米的小隔间,拥有半扇与“邻居”共享的窗户。诚然这样如狗窝一般的地方,每月也要缴纳500元之多的房租。由于太过狭小,有时候潮音不得不在电梯间吃饭,当来往的众人向她投以诡异的目光时,她的脸羞愧得恨不得淌出血来。   
    或许为着这个原因,她一直暗地里寻找着新的、便宜的住处,可凭她区区两千元不到的工资,又能租到什么样的房子呢?就连她“邻居”所住的隔间,不过十几个平米,只因配备电视空调,月租便达到1400元。饶是这样,还有好多人攥着钞票排队等着租房呢!说这话的时候,二房东不屑地一把夺过潮音满是汗水的房租。   
    潮音不是不明白眼下房源紧张的形势,自从她远赴这个城市打工以来,钱没挣多少,倒眼瞅着房租随着房价噌噌噌地往上蹿升,速度比火箭还快。她心里不禁就纳闷,咋现在有钱人那么多呢?就算一个月的工资连一平米的房子都买不起,大家照样吃得快活玩得开心,乐呵呵把“房屋贷款”的沉重枷锁往自个儿头上套,一套就是三五十年,说不定到死为止——话虽如此,潮音有时候也不免被他人的游说所心动,也想挣下属于自己名下的一套房产,可她算算自己的工钱——唉,要买一套自己的房子,地段又要好,面积又不能太小,粗略估计没有一百万打不下来。就算她月入两千,扣掉房租、水电费、饭费、必要的交通费、衣物费,撑死了一年省下一万元,十年可以省十万元——也就是说,工作一百年之后,才能把房贷彻底还清。一想到下辈子投胎做人,却还要为前世买下的房子背负债务而殚精竭虑,她就算熟睡也会在夜深人静里猛然惊醒,为那可怖的未来感到毛骨悚然。   
    唯今之计还是得找更便宜房子,就算委屈自己,也不得不尽可能地省钱。可如今这年头,连天桥下面乞丐的蹲坑都要收费,又能到哪里去找低于500元一月的房子呢?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了一处极好的公寓。   
    “专供女子居住的公寓,环境幽静……要求入住者性格安静体贴,能顾及他人……”一大堆说明的文字看得潮音眼花,她径自跳了过去,只顾得上抓住那一行最吸引她眼球的大字:   
    “月租,一百元!”   
    一百元!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何等便宜!直到她亲自看了现房,还是难以置信。那样的地段,那样的绿化环境,那样的房子!居然只要一百元!她几乎是颤抖着手,签下了租房合同。等到她把不多的几件物品搬入新公寓的时候,躺在那张矮小却充满淡雅香味的新床上,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真的住进来了。   
    这座“静公馆”,从此——不,准确的说,是从此刻到第14年零11个月之后,都将是她栖身的场所。   
    她的家。   
    唯有一点令她心有隐隐的不安。房东说得清清楚楚,月租一百元是没错,但她一租就必须保证租15年。共计一万八千元的房租,必须一次付清。潮音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得东求爷爷西告奶奶,好不容易凑够了这笔钱。房租既然已经早早缴纳,自然得在这里住满十五年才划算。潮音环视了这个即将属于自己15年之久的斗室,心满意足。就算以后结婚搬走,也要等把预交的房租收回来!   
    新房就是好。又干净又整洁,而且里面住的全是女人——虽然潮音从没见过她的新邻居们,但从整个公寓的氛围里可以感受到,她们全都是一些有素养的好人。事实上,潮音不仅没有看到过她们之中哪怕一个人,甚至连她们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过,像是女人的走路声啊,笑声啊,冲水声啊,什么都没有听到过。那或许是公寓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吧,潮音心想。像以前的狗窝那般嘈杂,以至于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经历,潮音想今后再也不会有了吧。她满意地站在房间的窗口,望着下面黑糊糊一团模糊不清的树丛。在夜风中摇曳不定的树丛仿佛夜空下暗流汹涌的海浪,将周遭所有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吞没,连寻常的蝉鸣声、蛙叫声都倏的不见。果真不愧静公馆之名,潮音心想。   
    那分明是一片,死一般沉寂的世界。   
    她走到电脑桌前,发现bt下载的电影刚好下完。长夜无事,她一边用QQ上网聊天,一边打开音箱观赏影片。妙趣横生的情节逗得她前仰后合,清脆的笑声连连不断,一想到她以异常便宜的价格租到满意的房屋,她笑得就更大声了。就在这个时候,门砰砰地被人敲响。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那急促的敲门声至今仍令潮音心寒。   
短篇故事集·恐怖夜谈 静公馆(中)   
    “谁呀?”她懒洋洋应了一声,难道是公寓里的邻居?   
    没有回音,敲门声仍执拗地一下一下地响起,起初还保持着尚可容忍的频率与速度,后来却越敲越急,越敲越响,如同暴雨冰雹一般噼里啪啦砸在她的门上。那猛烈而急速的敲门声仿佛宣泄着敲门者火山喷发般的负面情绪,令潮音感到由衷的害怕。   
    音箱里传来的电影人声依然那么逗乐,然而此刻的潮音全然没有任何嘻笑的心情。“谁在那里?”她颤抖着嗓子,对着那扇薄薄的门说了一声。“你不说的话……”她哆嗦着抱起门旁的扫帚,横在胸前权当武器,“休怪我不开门!”   
    她的话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就在此时那暴风骤雨般的敲门声嘎然而止,只留下一段突如其来的空白。潮音抱着扫帚等了好久,竖起耳朵并凝聚所有的注意力到听觉上,直到确信门外并无动静,才小心翼翼把门扯开一条小缝。门外果然没有人,那神秘的造访者正如他的到来一样,静悄悄不留任何一丝声音地离去了。潮音暗暗松了一口气,正要回房,这时候,她猛地发现,门上被人钉上一张紫色的便笺纸。   
    便笺散发着淡淡的属于女人的香气,上面朱红色的笔迹也同样娟秀小巧,显而易见出自女人之手。尽管如此,从那修养良好的字迹中透露出的信息,却丝毫不给人愉悦之感。   
    甚至可以说,充满了生硬、偏执和怨恨。   
    “你还有没有公德心!!!”三个巨大的惊叹号,大得让潮音仿佛看到那背后气势汹汹的一张脸,“你是不是聋子?开那么大声,吵死人!!!还让不让大家休息!!!”   
    不是吧?潮音回头望了电脑一眼,眼神里满是委屈。她自信听觉敏锐,从来只有她埋怨他人吵闹的份儿,还没有被别人指责为“聋子”的经历呢。不过,既然这里名为“静公馆”,四周环境又极为安静,说不定所有的住户都练就一副灵敏的耳朵,对哪怕一点声音都极为敏感。也罢,她叹了口气,好歹第一天住进公馆,如果不和其他邻居搞好关系,再往后的十五年只怕就不好过了。于是她把音量彻底调小,堪堪到她凑在显示器前能听到的样子——“这样子,你们该没话说了吧?”她走到门口,在那张便笺的后面补上了几个字:   
    “Sorry。”   
    尽管别别扭扭地道了歉,可她心里还是有个疙瘩,肚子里窝着火,突突突地烧着。多大的事情啊?那人不能好好地跟她说吗?先是敲门如捣蒜,后来又是贴语气那样强硬的纸条——不是明摆着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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