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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有肉的占星馆-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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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身诱敌大作战!”   
    夜色渲染得渐渐浓稠,稀稀拉拉的路灯一盏一盏地接连点亮。取款机处的灯也亮了起来,照得取款机前的人纤毫毕现。而那四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有一双雪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   
    女孩取出了钱,薄薄一张。还没等她把钱塞进钱包里,便走出了取款机室。外面的夜色很黑,她还来不及适应室内外的光线差,眼前一团漆黑。这个时候,有一个飘忽的人影,倏的闪到她的身后。女孩感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冰凉凉的,同时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对她说道:   
    “把钱交出来!”   
    那声音听起来是那样耳熟。女孩慢慢地转过头去,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的脸孔。   
第三卷 地狱唱片 萝卜法则(五)完   
    “是你?”女孩的神情与语气,还不如真夜此刻来得惊讶。这表明来人的身份,既在意料之外又在她的揣测之中。   
    对方点了点头,一脸木然,“五十块!”她重复了一遍,“把五十块给我!”   
    “可这钱,”颜无月缓缓转过身来,面部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是你被抢劫的那五十块吗?还有我,”她慢慢从腹中吐出一口气,“是抢你钱的那个人吗?”   
    “我不管!”对方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总之我不能白丢五十块钱!你得还给我!”   
    “喂,男人婆!”真夜的蛮横劲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脸迷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人……”她指着手持凶器的女孩,“不是遭到抢劫的受害者吗?”她瞪大眼睛,“她不是还,跟着你一起向先生求助的吗?就在今天……”   
    王芳。   
    那个曾在昨晚被抢去五十块的女孩,那个无助地向颜无月哭诉,为她下半个月生活费而苦恼哭泣的穷学生,此刻站在颜无月的身后,眼神里写满邪魅。“把我的钱还来!”她大吼着,声音大得险些震破颜无月的耳膜。   
    “这五十块钱,我当然可以给你,就算双手奉上,也毫无怨言。可是,”颜无月清亮的黑眼珠紧紧盯着神情迷离的王芳,“即使你弥补了自己的损失,你的心就会平静下来,你可以把这一切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男人婆~”真夜不耐烦地叫了起来,“拜托你把事情经过完整讲一遍好吧?”   
    “当然当然!”颜无月忙不迭点头,向四周散发灿烂的笑容,“再不揭开这个闷葫芦,想必读者们都等得不耐烦咯!”   
    一切仅仅是颜无月脑中的想象。虽然只有瞬间的火花,却点亮了她的灵感。   
    一个只抢五十块的劫匪,在不同的人眼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身形相貌,甚至连性别都无法确定。颜无月记得曾经看过一篇。名为《枪口》(作者马歇尔Z莱文)的美国小说,目击者面对的也是一个千变万化的取款机劫匪,一个穿了不同衣服、体型变化极大、操各种不同地方口音、甚至连性别都不同的劫匪——不,或许是一群,连续犯下小面额抢劫案。警察最初以为他们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按照同样的模式进行抢劫,然而最终才发现,一个人,仅仅需要一个人便足以完成这一系列看似复杂的案子。   
    理由很简单。作案者是一个表演功底深厚、且擅长配音的职业演员。   
    套到这一起“五十块”劫案里,似乎也说得过去,但是其他的可能性也应该存在吧?比如说,由于劫匪使用某种奇怪的药物,使得受害者的思维混乱,无法准确指认出劫匪的样貌,甚至混淆性别……自从真夜发现地狱唱片也掺了一脚之后,事件的解释便又多了一种:唱片上记载的歌对人心的腐蚀——比起效果未明的药物,唱片的威力更要显著。   
    而最接近真相的想法,究竟是哪一个呢?   
    不知道这一次地狱唱片上记录的,是什么样的歌曲?虽未曾经历“地水风火”事件,但颜无月还是从占星师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那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富翁为了遴选出他所谓最精明能干(对这一点颜无月不敢苟同)的继承人,将自己的遗嘱刻录在唱片上,并诱发了四名子女之间极为惨烈的厮杀;就算地狱唱片唱出的是深情款款的《我的眼里只有你》,也足以引诱阎琪走上为独霸爱情而不择手段的道路。这一次的事件,想必又是和什么歌曲扯上关系了吧?   
    “然后我就听到了这首歌,”颜无月看了王芳一眼,跟着节奏自己哼唱起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她的眼睛却动也不动,冷冷地盯着王芳的脸。   
    “我当什么歌呢!”真夜嗤了一声,“不就是嘻刷刷吗?谁不会唱啊?”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颜无月刻意重复了这句话,“听到这一句话,以往那些难解的谜题,一下子灵光乍现,统统解开了!”   
    “你想到了什么啊?快说快说!”真夜比她还要心急。   
    “顺序,”颜无月不慌不忙,缓缓答道,“抢劫的先后顺序。”   
    虽然无法再往前确认,但在颜无月所查过的人当中,王芳的室友无疑是第一个遇劫的。据她所说,劫匪是一个胖子;“姑且不论她证词的可靠性,”颜无月俨然一位办案能手,娓娓道来,“接下来是那个瘦弱男生遭劫。”   
    “等一下!”真夜提出异议,“你怎么知道就轮到那个男生?说不定中间还隔着人呢,只不过你没有发现而已!”   
    “的确,”颜无月点头,“有这个可能。”她举起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阻止了真夜的提问,“请听我说下去,虽然只是一个假设。”   
    记得那个男生怎么说的吗?女生,是一个女生抢劫了他。颜无月严肃的神情仿佛告诉了真夜什么,金色眼瞳的人偶娃娃下意识地向王芳投去一瞥。   
    再后来是王芳。她怎么说来着?劫匪是一个体形瘦削的年轻男子。   
    真夜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睛睁得比牛还大,她分明已经意识到什么,嘴里连连说着,“没可能吧……这么荒唐的事……”   
    颜无月沉着地点了点头,“所以今晚,我才会来到这里取钱。说真的我是多么希望今晚的作战会失败,那起码会证明……证明……真的有一个与我们全然无关的劫匪存在……”   
    到目前为止一直呆若木鸡的王芳,此刻就像灵魂突然回身一样,“啊”地轻轻叫了一声。被她一直捏在手里的凶器——一条扇形片状物体,此时也啪啦一声落在地上。不等颜无月反应过来,真夜“呼噜”一声蹿过去,一把扑在那东西上,死活也不松开。尽管只是瞬间的工夫,颜无月还是看清了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一片地狱唱片的碎片。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吧?”颜无月尽可能轻声说道,“你的室友被胖子抢劫后,抢走了瘦弱男生的五十块;而那个男生又抢劫了你,所以你今晚才会与我碰面……对吗?”   
    王芳颓然倒了下去,两眼无神地喃喃自语。“我其实也不想的!”她一边摇头一边说,既像是心声的自然流露,又像是向颜无月请罪,“我就不信偏偏我倒霉!那么多富人他不抢,为什么偏偏和我过不去!这五十块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   
    “我苦苦哀求那个男生,让他放过我……可他却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好不容易把损失补回来,怎么可能放手?不仅如此,”王芳的脸上绽放出一道诡异的光,“他还告诉我,他之前的女生、男生们,也都是这么干的。他让我自力更生,连武器他都送给了我……”   
    “原来,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啊……天下人那么多,凭什么单单让我一个人吃亏?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王芳将这一句在嘴里反复咀嚼,奉为不二圣旨,“我没有错,我只是补回那被抢的五十块钱!公平得很!”   
    一个萝卜一个坑。当最初的萝卜侵占了下一个萝卜的坑的时候,排在后面的每一个萝卜,都会自觉向后挪动一个坑。凭什么只有我没有坑?既然他占了我的坑,我也就理所当然要占你的坑!所有的萝卜都在抱怨前面的萝卜扰乱秩序,却没有萝卜会想到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不会有萝卜主动主动牺牲自己的坑,以成全后面的萝卜。错位的萝卜与坑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而且,这个扭曲的怪圈还将继续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颜无月已经无从得知最初的“五十块”丢失在什么地方,她只知道,这一场“五十块劫案”在这里应该终结。当她走过王芳身边,捡起真夜的时候,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无力地飘了下来。   
    “你的……”王芳叫了她一声。   
    “呀?”颜无月眼睛一亮,拍着王芳的肩膀说,“你运气真好,捡到钱了呢!”   
    “切~演技真烂,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真夜不屑地耸了耸肩膀,怀里依然紧紧抱着唱片的碎片,“你当自己是什么?慈善爱心大使啊?”   
    颜无月嘴角抽搐了两下,发出阵阵魔鬼般的笑声,“我说平胸罗莉啊~谁允许你把‘我的唱片’抱在怀里啊?”   
    “你的?笑死人了……”还没等真夜笑出来,颜无月早已凭借压倒性优势的力量,一把把唱片抢了过来。她得意地望着眼都急红了的真夜,说出下列令她勃然大怒的话:   
    “想要啊?给我五十块钱,就卖给你!”   
    我也不想做一个傻头萝卜呢!她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第三卷 地狱唱片 灵异照片(一)   
    现在回想起来,那照片仿佛从一开始便预示着她的不幸,只不过她,一个被眼前的幸福冲昏头脑的愚蠢女人,一叶障目似的刻意视而不见罢了。她输在自信和盲目乐观上,输在对丈夫过分的信任上,而输得最惨的地方,则是忽视了那张照片的重要性。   
    照片,对,那张奇异的,与众不同的照片。那是她和丈夫蜜月旅行的时候,他们俩站在黄山那云蒸霞蔚的峰顶,亲手把两把珍贵的黄铜大锁锁在排云亭石墩的铁链子上。那两把黄灿灿的锁上,她早已一笔一划地刻下属于他俩的名字,此刻,他们相视含笑,合力把两把锁合在一起,他更是振臂一掷,让那银色的钥匙,那唯一可解二人之锁的钥匙,于雾气蒸腾的阳光中滑落一道黯然的弧线,永坠万丈深渊之中,不得翻身。她眉间盈盈而笑,挽着心爱丈夫的臂膀,向身边的一个旅客说道:   
    “麻烦你,帮我们拍张照好吗?”   
    那个旅客的衣着颇为怪异,身处风急云涌的排云亭,却不像其他旅客一般作短打扮,依然一袭长长的黑色风衣,此刻任风衣在迅疾山风的鼓吹下猎猎飞舞,像随时扬起的黑色风帆在空中狂舞,而他那单薄的身子,也仿佛不堪风力似的摇摇欲坠,也让她不免为自己的相机多了几分担忧。可那游客淡淡地笑了起来,他只用一手持住相机,另一只手按在几乎被狂风刮跑的黑色帽子上,同时闪光灯一闪,为他们留下了同心锁旁的合影。   
    那已经是七年前的往事了。筋疲力尽的蜜月旅行结束之后,她冲洗了厚达三百多张的相片,里面承载的大多数是他们兴奋,或幸福,或快乐的笑容,然而有一张却与其他截然不同。   
    那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而是三个人的。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对着空气继续发呆。她记得那里,同心锁,让一个路人拍的——他俩手拉手站在同心锁前面,可她丝毫不记得中间还夹着另一个人!   
    一个女人,不,准确的说,是半个女人。   
    在他俩手臂之间的空隙里,约莫和她的头等高的位置,照片里出现了一张女人苍白而无血色的脸,在他俩齐刷刷笑容的映衬下,愈发阴冷可怖。那女人的眼皮耷拉着,眼睛仿佛缺乏焦点似的,毫无生气地望着镜头的中央——顺便,也注视着照片外的“她”。她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感到心脏怦怦跳得厉害。她再次将目光投射到这张照片上,勉强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没错,只有一张突兀的脸孔,从颈部以下,胸部、腰部、腿,什么都没有。那女人的头颅就像一个气球般漂浮在她与丈夫之间,恶毒地从中横插一脚,为他们投下不祥的阴影。   
    那活像是一个死人的脸,那活象是冤魂在作祟……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准备告诉丈夫这个不幸的消息。也许是曝光过度,她心想丈夫或许会这样安慰她,可是令她吃惊的事发生了,丈夫兴致勃勃地举起照片,给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建议:   
    “这张照得很赞嘛!我们俩的表情抓拍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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