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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瞧上了一个女人不用再做和尚了,贾政也没有退去谨慎之心,还是让人将杨家的事务都探听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纰漏后便请了人上杨家门透了口风了。
杨县丞一家都觉得天上掉馅儿饼了,都乐翻了天,哪怕杨氏不是做正房太太而是二房奶奶。但是对于一个出嫁无望很可能要去庵堂终老的姑娘而言,这无疑是上天开眼了。杨太太也忍住心疼,拿出压箱底的两匹苏绸给杨氏做了一身衣裳,又咬牙给她置办了一套头面,“侄女儿也莫要怪婶娘这几年刻薄了些,这家子十几口人,却只靠你叔叔一个人的俸禄吃饭,我也是不得已的。如今姑娘要出嫁了,虽说不是正头太太,但是听说那大太太重病,你进了门去日子也不难过的。婶婶我不要邀功讨好,但是你叔叔和兄弟们对你不差,还望你日后提携一下才是。娘家兴旺了,你才更加有靠呢。”
杨青雨神色淡淡的和平常别无二致,点头道:“婶婶放心,叔叔是我的亲叔叔,兄弟们也是血脉兄弟。”心中却是将最后一点亲情给抹去了,二房太太说得好听还不是小妾?不过是说得好听点罢了。本来她已经打算好了,待得二十五岁就进庵堂清修了,不再留着叔叔家中受气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来提亲。她心中纵使再不愿意,却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杨家这边的动静贾政自然是不清楚的,他也没有多少精力关注这事儿,一是扬州又送来了书信,说是贾敏稍稍好转了,谨儿回扬州的事情暂缓。而是京中的卓遵送来了书信,除了说了京中的大小八卦消息后,着重提了五王爷府里,五王爷给王熙凤请封了孺人的事情。这其中的深意,就算卓遵没有说,贾政也能看得出来,可惜的是不知道王熙凤那丫头知道不知道了。再则贾赦收到了贾政的书信,也没有推脱应允了,不但去和贾老太太说了,更是遣了管家林之孝带了人南下,所以下聘出面的事情便是荣府人出面的。顿时原先有些流言都熄了,人家做哥哥的见弟媳病重不能理事,心疼弟弟又要处理公务又要处理内务还要教养孩子,给弟弟说门亲事只是手足情深,并不是贾大人好色致嫡妻不理会的。
贾政知道了这些话,心中冷笑,却也不放在心上,面上瞧着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天天偷偷地板着指头数着还有几天才到正日子。只是等到了那一日,就是贾政也没有想到,贾珍居然从宾客中杀出,一把短匕首差点刺进了他的要害处,顿时好好的喜宴闹得个血光收场,摸着伤口,看着杨氏担忧的眉目,他差点没有留下宽面条泪——为毛这个时候受伤?岂不是要继续和尚生涯一段时日?
不过贾政养伤期间是痛与快乐并行,因为杨氏事无巨细的照顾他,让许久没有感受女性温柔的汉纸顿时柔软了,哪怕他还没有爱上杨氏,却真心觉得这样才是好老婆嘛。只是他却不知道,京城里头的王夫人,在听说贾政娶二房太太进门后,本来是假病变成了真病——一腔怨恨全部转移到了贾政和杨氏身上,只恨不得南下将这两人生吞了。
淮安秦府,元春挺着大肚子扶着丫头的手看着丈夫和秦家表妹在花园里说笑,眼中尽是阴霾。等她回了房,终于忍耐不住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拂在地上摔了:“老爷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娶二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害臊不怕丢脸就算了,总归要替我们这些儿女想想才是。”她一脸的委屈,拉着抱琴的手咬牙切齿道:“你看三爷和那个贱人说笑的样子,他自从去常州府吃了老爷的喜酒后,就和小贱人越发亲近了,他是不是也想学老爷娶二房?”
抱琴心里很不以为然,却半点也不敢露出来,“奶奶,三爷心中最敬重的还是您呀!老爷娶二房是因为太太病了不能跟着老爷上下打点,只要您身体好好的,平平安安地生下小哥儿,三爷最多收个通房纳个妾罢了。”
元春点头笑道:“还是抱琴看得透彻。”只是想到了父亲娶二房自己受到的嘲笑,心中终究有些意难平,最终还是给京中以及贾政处各送了一封书信去,说是她将临盆,非常思念娘家亲人云云。贾政一看就嗤笑了一声,他也猜到元春是想见王夫人,但是怎么可能放她出来?故而贾政写了一封书信去京城,让贾珠李纨夫妻带着孩子南下,先去淮安府才去扬州然后来常州府。只是书信还没有送到,王夫人闹腾过后趁着人不备竟然溜出了府。
作者有话要说:好晚,第二更··
67回过神的王夫人
王子腾看着眼前满脸皱纹半头白发的老妪,实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三十六岁的妹妹。虽然曾经放了狠话说不再和妹妹来往了;但是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他心中还是涌起了阵阵不忍来,“妹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珠儿难道不管由着下面的人苛待你?”
王夫人冷哼一声道:“珠儿的心中早就没有我这个母亲了;他只记得贾政那混账的话,也只将他媳妇放在心中。”她话语一顿,看向王子腾到:“我知道哥哥恼了我;之前的事情并不是妹妹的本意;都是贾政害妹妹的。”她便将贾政所作所为都说了;一点小事也不漏过。
王子腾越听越惊心;他看向妹妹说话条理清楚;脸上的怨恨之色虽然很重;却也没有扭曲不成样子……他立刻明白了一直以来妹妹都是没有病的;一直都是贾政搞的鬼。顿时又恨又恼,心中暗道,这个贾政竟然这样狠,半分夫妻之情也不念及,从前还真是自己小看了他呢。
“真是太气人了!妹妹受委屈了,只是贾政这样做,真是说不过去啊,妹妹是嫡妻一向也大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王子腾夫人可不想丈夫再去管小姑子的事情,忙道。
“不过是贾政瞧不上我们王家,不将我们王家看在眼里罢了。”王夫人也不傻,当然看出来嫂嫂不大想管,只是也由不得王子腾夫人了。王夫人从椅子上起身猛地跪在了王子腾跟前道:“妹妹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愧为王家的女儿,却让人这样欺负践踏,真是愧对九泉之下的老太爷和老太太。”王夫人哭了一阵子,见王子腾还没有表态,才神情悲戚地道:“妹妹也不想勉强哥哥,只是妹妹命苦,竟然嫁了这样一个男人这样的人家……”说着就要爬起来跑开。
“拦住她!”王子腾大声道,看见妻子拦住了妹妹了,才叹了口气道:“我们王家这样被人耍,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只是你这样突然跑出来,总归是不对的。”他便让妻子吩咐人往百仁街送信去了,脑中盘算过后,便让妻子先带着王夫人去了厢房歇息,又让人请了幕僚先生去了书房,只是还没有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来,管事的匆匆而来。
“老爷,金陵二姑太太家使了人来了,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等着老爷救命。”管事的忙道。
王子腾想到妹夫才去了不多时,他通过五王爷那边和甄家也达成了一致,妹妹带着两个孩子外甥能留下薛家的三分家产,那些钱财供他们母子三人一辈子绰绰有余了。他们该闭门守孝才是,还能发生什么紧急的事?
等听了薛家来人呈上的书信后,王子腾气得脸色通红,薛蟠这混账东西在父孝里头竟然溜上街玩耍,还和人为了争抢一个丫头大打出手,竟然闹出了人命来了。
大妹妹家一堆破事儿,如今二妹妹也是这样,难道他王子腾的妹妹都是来讨债的么?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忍住怒气盘问了薛家来人事情的经过,实在不想管薛蟠这个混账,只是毕竟是妹妹的独子,再不愿意也得救。
让管家和来人都下去了,王子腾才对着幕僚先生苦笑道:“我二妹只这一个独子,我这个舅舅但不能看着外甥丢掉性命。”
“大人莫急,学生和应天府知府算是同乡,不如替大人走一躺金陵?”幕僚先生一心想为王子腾分忧解难。
“多谢先生了,除了应天府里要走动,甄家更是要好生来往一番,望先生将我的诚意告知甄大人。另外还请劳烦先生一事,我二妹妹新寡,她一个妇道人家一向娇惯儿子,才养得我那外甥不知轻重,所以先生此行还有一个任务,便是接我妹妹一家上京。我妹妹若是不应,你便告诉她,若是还想保住手中的财物给两个孩子留些家当,便上京来。若是她觉得她能守住财物家业,便随她去了。”王子腾叹了一口气,抢了一个丫头打死了一个人只是小事,只是妹妹手中的财物又要吐出好多了。
“大人放心,学生一定将大人的话一字不漏地带到。”
待幕僚出去了,王子腾才抚着额头沉思了良久,才定下了主意,想到要狠狠地摆贾政以及贾家一道,他心中的怒气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一个月后,贾政还没有收到贾珠夫妻南下的消息,他心中很是不安,担心京城又出了什么事。等到贾珠的信到了后,他才知道果然是王夫人不安分了,只是还真没有想到王子腾居然还肯为王氏出头。想到贾珠说王夫人的病情在王子腾重金聘来的神医看诊下日渐好转后,他脸上就满是讥诮之色,心中也是发狠,甚至有一点后悔当初没干脆地要了王氏的命。
端着清茶和点心进了书房的杨氏将贾政脸上阴狠的笑容瞧个正着,她心中一凛,待贾政的行为举止间更是小心了。不多久贾政也察觉到了,他拉着扬氏的手温声道:“雨青,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丫头,不必这样做的。”
杨氏低头恭声道;“老爷说错了,妾身只是二姨太太,如何敢说是老爷的妻子?”说着福了一福,便出了书房,留下贾政独自一人生了好半天的闷气。
王夫人的事情搅得贾政心思不宁,待到贾敏去了的消息传来后,虽然有点为贾敏伤心,更多的却是一种“果然”的感觉,满心里更是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只是看着还算建健康的谨哥儿,他的心思才好转了些。只是依着朝廷规矩,他是不可能去扬州吊唁的,且林如海也写信赖说谨哥儿还不能回去,免得人在林府失了主母之时谋害唯一的男嗣。贾政自然是同意了,将事情和杨氏说了,看她待外甥更加疼爱了,又听她说待贾敏热孝过去后将迎春、探春姐妹以及黛玉都接过来,他心里头对杨氏更加满意了,至于京中的王氏,贾政冷笑一声,眼角全是森然的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好了~~~呜呜呜呜,好困,睡觉去了····
68同身份不同的命
却说因为王子腾请来的“神医”,王夫人一天比一天好了;贾珠作为儿子;看到母亲好了自然是高兴的,早将之前王夫人闹出的丑事给丢到了;还时不时地和李纨感叹几句,太太好了,宝玉几个也有人教导了;就是老爷身边也有人照顾了。
李纨只是笑着不说话;她心中清楚得很;公公不待见婆婆并不是因为婆婆的“病”;而是因为婆婆的为人。只是这些话却不是她做儿媳的能说的。
贾珠并没有瞧出李纨的心思;想起妹妹元春让人送来京里的书信道:“之前还担心元春那里没法子去照应一番;现在太太好了;等我们南下时便可以带着太太一道南下了。”
李纨心中一急,老爷都娶了二姨太太了,若是带着太太南下惹恼了老爷可怎么是好?“大爷,这件事情要不要给老爷写信说说,看老爷是怎么说的?”
贾珠看妻子脸上担忧的神情,稍一想就明白了妻子的顾虑,他踌躇了片刻才道:“那我就老爷写封信吧。”
李纨这才放了心,听见次间里儿子的啼哭了两声,忙唤乳娘将儿子给抱了过来,她接过胖胖软软的儿子,笑瞧着贾珠道:“大爷做了小子,也要做个慈父才是,您今天可还没有抱抱我们兰儿呢。”
贾珠笑呵呵地接过胖儿子,动作确实小心翼翼的,又亲又逗弄的,一边的李纨也满脸的笑。
十日后,扬州姑母贾敏去世的讣告传进了京,贾珠立刻就去了荣府,贾琏也从驸马府回了荣府去。
贾赦看着儿子和侄儿叹气道:“真没想到你们姑母年纪轻轻就去了,哎——”虽然他和贾敏的感情并不是很深,但是比自己小的妹妹去了,他这个哥哥也老了呢。“我已经年迈,扬州城就不去了,你们兄弟俩就走一趟扬州吧,顺道看看你们妹子然后去老二那里瞧瞧。”
“是。”贾珠、贾琏忙应诺了,又劝贾赦不要伤心伤了身子,便一道往老太太院子去了。
自贾母不再卧床后,她心中憋闷就只能冲着贾赦邢夫人来发,尤其是邢夫人,作为儿媳妇,那真是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能说,随便老天台搓捏了。这也使得邢夫人感觉在贾府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心中恨透了老太太,每天求神拜佛就是祈求菩萨快点收了老太婆去。
“老太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