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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
细纹丝结银茶笼,鹦鹉纹提梁银罐,鎏金翼兽六曲银盘,金匡细钿团花金杯,仕女狩猎八瓣银杯,蔓草鸳鸯银羽觞,魔羯纹金杯。。。。。
外面摆著:
青瓷突兽尊,青瓷莲花尊,白瓷鸡首壶,白釉穿带壶,黄釉绿彩壶,三彩鸭式杯,三彩陶马、镇兽、女俑、双鱼瓶、三足壶、鸳鸯盘,褐绿彩花卉纹瓷枕。。。。。
里面放著:
角形玉杯,镂空龙凤套玉环,夔凤玉尊,金扣玉盏,玉龙把碗,玉鹿八角杯,玉雕木桃木星杯,玉兽云龙炉,浮雕梅枝瓶,玉兔,玉避邪,玉秋山。。。。
我最後停在最大一块细腻的雕满了拿著各式各样工具的人物的玉山子前,再也走不动了,这件。。这可真是。。。。
‘口水,口水别滴上去了。’本来还在另一边为很不耐烦的三师兄细心讲解的朱瞻景不知道何时凑到了我跟前。
我下意识的忙用手擦了擦嘴,‘哪有?。。。’
朱瞻景一脸的坏笑。
我立刻回过神来,收起满脸馋涎的白痴表情,随手拿起旁边放著得一把剑,道:‘那些奢华的东西,不过都是些纨!子弟把弄的玩意儿,还不值得我流口水。不过这把剑倒是蛮好的,嗯。。。。。剑身长约一尺五,加上剑柄两尺不到(注:都是古尺),刃薄锋利,特别是这剑身上的黑色菱形纹饰,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剑。’
‘好剑?这可是青铜的。’
‘青铜的又怎麽了,当初秦始皇就是靠著青铜刀剑取得天下的。’
‘随你怎麽说吧,不过这柄剑。。’朱瞻景拿过去看了一下靠近剑格处的几个莫名其妙的铭文,怔了一怔,‘倒真是把好剑,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
他再翻来覆去的细看了一下,就蛮不在乎的放了回去。而这时,一个锦衣的小童在外面毕恭毕敬的传话,说是时候已经不早了,应该要准备去赴宴,钱指挥和俞指挥等人都已在大厅等候了。
於是我万般不舍的被三师兄从里面拖出来,唉,有这麽多金闪闪的东西镇守在这里,再有多少故事又怕什麽。
晚上,心不在焉的从那顿丰盛的宴席上撤回来,我还在慢慢的回味,童年的梦想阿,想不到世间上还真有宝库这种东西的,这还只是个小小的蜀王,不知道皇帝老儿那里。。。。
‘起先,那碗水谢谢了。’朱瞻景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打岔。
‘呃,什麽?喔,没什麽,你是北方人嘛,想也吃不惯这辣的,不像我和三师兄。我大师兄也吃不了,每次碰到辣的东西,都是这样用一碗水涮过了再吃的。’我满不在乎的说,看他以前点菜的时候遇到辣的东西都避开,就知道了,而这次可是别人做东,况且这方又不同於北方的干燥,很是潮湿,所以菜色都是以辣的为主。‘不过你要感谢的话,光口头这麽说一句好像。。。也不太够诚意吧。’我笑道,想起他和三师兄的那件什麽什麽的定情信物,突起坏心,我也很想要一件。
‘我就知道,算了,你要什麽尽管说吧。’
‘记下你这句话了,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以後再说。’这家夥,太没诚意,而且,我突然间意识到,这种东西,要来的也就没有太多意思了。
‘随便了。’朱瞻景转回头去,‘瑞华,你还好吧。’
‘嗯?没什麽。’三师兄正在和钱指挥他们谈著什麽,见朱瞻景又在那里无事献殷情,很是有些无奈。
‘你们在说些什麽?’我跳了过去。
‘没什麽,我只是有些奇怪,为什麽这蜀王府里没有蜀王呢?’三师兄笑笑。
‘以前是有的。’朱瞻景接话道,‘记得在太祖皇帝的时候,第一任蜀王就是我的八爷爷朱椿,他死时很年轻,只留下一儿一女,後来我的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堂兄自然就承袭了此位,可惜的是他也死的很早,还没有留下子嗣,而那时我皇爷爷又在著手削番,自然顾不得再封赐一个蜀王了,所以这个位置就一直闲置到了今天。想当初太祖立番的时候,就是为了让番王和官府之间能够相互监视和制约,而这里少了王府这麽久了。。。。所以皇爷爷这次派我来,也就是为了监察这蜀地是否安定。。。’
‘无聊。’我打断他的话。
‘什麽?’朱瞻景刷的又换了张脸。
‘没什麽,我只是说我现在很无聊而已,又没有在说你,你不要一天到晚那麽自作多情好不好。’其实我想说的是,那些当皇帝的,不顾人们的死活好不容易拿下了江山,然後又怕这怕那,一天到晚忙来忙去,真是自找麻烦,所以,即便是给我十间王府那样的宝库,我也懒得去当那什麽什麽的。不过,这些话还是自己想想就好了,这可不是想说就能随便乱说出来的。
‘你不是现在很无聊,你是整个人都很无聊。’然後他压低声音对我说,‘要不是看在你是瑞华的师弟,我早就把你给随便扔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不过很不幸,可我是瑞华的师弟的事实无法改变,真是对你表示同情啊。’我也压低了声音。
看到他又被我说到哑口无言的样子,不仅有些好笑,如果他知道我喜欢他的话,不知道又会怎样看我呢?为了我男子汉起码的尊严,所以,还不是时候,现在我只要他能注意到我,不把我当作空气就好了。
我们回到王府的大厅,刚进门就看见桌上已是堆满了各式各样贵重的东西。
‘这是?’朱瞻景稍稍皱了皱眉头。
早等候在厅中的那个王府侍卫长忙上前来道:‘这都是各位大人送给王爷您的礼物。’
‘喔,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朱瞻景将厅中的其余人都遣了下去,然後随手拿起一件整个刻雕成花型的玉杯看了看。
‘哼,户部员外郎燕荃?不过是从五品的官,年俸应该是一百六十八石吧,而这个玉杯大概要值五十两银子,一年的俸禄都不够。这个,贺迁?正五品,一百九十二石,这扇丝绣倒是精致,差不多得八十两吧。。。监察御史郑光,一个正七品的官,一年也就九十石的俸禄吧,这个鎏金镂刻桂花漆盘倒也别致,少说也要二三十两银子吧。呃,李巡抚大人的?这五颗这麽大的夜明珠价值可不菲阿,正三品,也就一年四百二十石吧。哼,还真有他们的’
‘要不要把这些都记下来?’钱指挥上前道。
‘不用了,’朱瞻景不耐的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官当了这麽大,怎麽可能不贪呢,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你们先准备好,说不定明天那个王熹王大人会来呢。’
‘呃?你怎麽知道呢?’我稍有些疑惑,暗自看著满桌的东西吐了吐舌头,这个世界还真是,有些人吃不饱穿不暖连下一顿在什麽地方都还不知道,而有些人却。。。
‘他不来最好,但如果他明天来了,若其中真有什麽事的话,今天的这些官员一个都跑不了。’
我抬头看了看他,突然间感到有一点陌生。不过, 朱瞻景很快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对手下的人说道,‘时候不早了,明天还有事,你们都先下去休息了吧。’然後又吩咐门外的小厮去把王总管叫来。
俞指挥和钱指挥便先告辞,去了东院歇息。
而那王总管听到召唤,立马就飘飘而来,将我们剩下的人领到了西院。
朱瞻景挥手叫那六个护卫先下去休息了,然後指著院中的一间正屋对师兄道:‘瑞华,你就住这间吧。’
‘是,王爷。’三师兄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我理解的拍拍师兄的背,让他进屋去休息了。今天可真的是够累得了,骑马快奔了一个上午,又陪著那群官僚们无聊了半天,接著又逛了很久的院子,这消耗体力的事情也就先不说了,可是那外带的听了半天鬼故事,那也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再加上这一顿饭吃下来,任谁想不困都不行了。
‘我也去休息了,’我连打了好几个呵欠,要知道我还颇受了那间宝库的刺激,自然比别的人都更耗了体力一些。於是,我径直推开旁边的那道门,刚想要进去,就被朱瞻景拦住了。
‘呃,这间屋可不是安排给你的。’
‘不会是你的吧?’我饶有兴趣地看著他。
‘很不幸,正是。’他笑著,稍稍透露这那麽点得意,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夥,一个房间嘛,不过,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剩下的好像都给他的护卫占去了。
‘喔,这样阿。明白了,师兄,我们进去休息吧。’我转身就进了三师兄的房间。
‘你。。。,’朱瞻景又开始变脸了,这下轮到我笑得颇为得意,又想把我赶走?你还是省省吧,我住别处去了,三师兄也绝对不会留下来的,真是笨蛋,亏我有些时候还以为你变聪明了的说。
三师兄疑惑的看看我们,不明白我们在这里说什麽,只道真是把我们安排在一间了,便伸出手来拉了我进去。
‘秦鸣焱,你给我出来,你的房间在旁边的北院里面了。’
‘喔?’我一脸微笑的看看他,‘原来是这样阿,好吧。’我抬起腿来就要走,却被突然沈下脸来的三师兄拉住。
‘我和你一起住到北院去。’
‘呃,可是北院只打扫了一间房出来。’王总管一头雾水的看著我们。
三师兄转头不客气地看了看朱瞻景。
朱瞻景忙有点尴尬的解释说:‘这个,是因为这里的房间都住满了,所以。。’
‘那没有关系,我和他一起住到北院好了。’三师兄语气中稍带著一些掩饰不住的生硬。
‘这,恐怕。。’朱瞻景欲言又止,只能恨恨的看著在三师兄身後直扮鬼脸的我,‘今天就先这样好不好,明天我再差人去打扫一间。’
‘不用了,不劳王爷费心了,反正我和师弟从小也是睡在一间房的。再说了,我师弟有风湿,’说完,三师兄狠狠的掐了我一把。
我闷哼了一声,我今天是怎麽了,又被掐?
‘是吧?’三师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嗯,是。’我立马软软的挂在了师兄的身上,‘腿好像真的开始酸疼了。’
‘这方就是太潮湿,你很容易犯病的。’三师兄搂了我的腰,对朱瞻景说‘我和他住在一起,还可以照顾照顾他。时候也不早了,王爷你歇息去吧,我们先走了。’
然後无视朱瞻景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神,三师兄搀了我在王公公的带领下大步去了北院。
嘿嘿,兄弟,明白自己笨了吧。我用眼角瞟了瞟朱瞻景的一张苦脸,不知道为什麽,最近真是越来越以作弄他为乐了,嗯。。。还有,三师兄,作戏的话点到为止就好了,不然,我真的是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第十四章
第二天下午,我们一群人正坐在厅中闲聊,就听得有人通报说王熹王大人前来拜望了。
朱瞻景眉毛扬了一扬,挥手就叫他的六个护卫和钱指挥退了下去,总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呆在这里一付专等你来的样子吧。然後吩咐道:‘快请王大人进来,顺便准备好茶点。’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胖老头儿带著两个青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朱瞻景起身,笑著迎向那三个人道:‘王大人,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本王还想著哪天去府上拜望拜望呢,却不想你亲自上门来了。’
‘王爷您真是太客气了,下官哪承受的起阿?’那个胖老头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大人不用多礼,快请坐。对了,这两位是。。。’
‘喔,这都是犬子。’王熹说完,就向後面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会意的走上前来,道:‘下官王涧,是长子,现在正在盐茶司里供职,这位是吾弟王焕,现在还在府学里读书。’
‘这样啊,你们快请坐,其实我们的年纪相差不了多少,不必拘礼,坐下吧。’
於是众人入座,早等候在一旁的丫环们井然有序的奉上茶水和瓜果,然後又躬身纷纷退下了。
王熹将准备好的礼盒拿了出来,道:‘这次下官本来是想要去探望我的恩师李巡抚大人的,後又听说王爷已经来到成都府了,便赶紧先来拜望了。来的匆忙,也不知道王爷喜欢什麽,就备了这点薄礼,还望王爷笑纳。’
‘王大人,你真是太客气了,还这麽破费。’
俞指挥走上前去,将那精致的漆盒递给朱瞻景,朱瞻景随手接过,脸上笑著,但眼睛却是不动声色的冷静审视著王熹。待取下盒盖,他却一下子呆住了。
‘这。。这可是。。李廷硅所制的松墨?’
‘王爷可真是好眼力阿,这块墨正是南唐时期李廷硅亲手所制的黄山松墨,而另一个则是雁湖眉子歙石所制的歙砚。’
‘这两件东西太过於贵重,想必也是王大人的祖传心爱之物,我是断断不能收的。’朱瞻景将盒盖合上,便要送回。
‘王爷不必太过於在意,’坐在旁边的王涧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