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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埋。’
‘他们的耳朵且不还要遭受一段时间的荼毒?’
‘那就打昏了活埋。’
‘太没有仁道了,亏你说得出来。而且死相也太不自然,他们向上交待的时候,也总不能说我们太时运不济,一个出游就被从天而降的土给埋了吧。’虽说,我现在绝对坚信,只要和我在一起,遇上此种事情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连逗个鹦鹉都能倒霉到如此下场的我,还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淹死的话,就可以了吧?’
‘这个不保险,我会游泳,万一给我逃了。。。’
‘看来只有跳崖了,你总不会飞吧。’
‘这里是平原。’我提醒他。
他无言的看了我半天,最後又笑了,道:‘看来他们还真要动番脑筋了,反正他们总不能拿刀枪吧。我好歹也是个王爷,在这里被杀的话,怕事情会闹得更不可收拾。’接著,他脸色一黯,‘唉,王爷?如果我不是王爷的话,也没有。。。也就不会累你也一起被关在这里送死了。’
‘是啊,我们当然不会有机会被关在这里了,早已经去往阎王殿的路上了。你认为他们还会这麽费事啊?’我继续机不可失的抓紧时间打量著这间屋子,要知道我可只进来过一回,还没有尽兴,而这次说不定就是最後一次了。眼睛扫过另一边墙上挂著的那些刀剑,不太锋利,但对於砍断我们身上的绳子还算得上是牛刀的,於是我就更觉感慨,被绑了手脚搁放在这边的我们,连想挪动身体都不太可能,而且就算真的挪过去了,也压根够不著,这不是明摆著折磨人吗?
‘对不起,鸣焱,如果我没有坚持去龙安。。。’
‘有了,’我突然想起来了,然後转过脸去对朱瞻景道:‘他们既然没有用铁链捆住我们,你武功这麽高,试试能不能挣断它。’
朱瞻景脸上才浮现出来的一丝希望又瞬时收了回去,无奈的道:‘我早试过了,那绳这麽粗,而且这个姿势又不好用力。’
‘但是可以割断。’我继续笑著,开始用头去抵墙。
‘用什麽?你。。在干嘛?’他不解的看著我。
‘用。。。。这个,’我咬著牙,费了半天劲才将头上的簪子给弄下来,‘它的一头有一面还比较锐,你就用这个将绳子割断。’这可是我呆在山洞里两年,继随身的那包假石灰粉之後,弄出来的另一个玩意,虽然它以前一直是被用作刻刀在洞壁上作记号的,现在。。。如果我们能逃脱升天的话,我就一定把它给供起来。
‘你先吧。’
‘别了,你动作比我快,而且我只是个小喽喽。待会肯定会来人,必定会先拷打我的。所以在他们动刑之前,你可一定要割开绳子制住他们,’我冲他笑笑,‘这也是我们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你想这门只在外面挂一把大锁,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也必定不会著急的锁门。等你制伏他们後,我们就有机会了。’
‘嗯,说的也是,’他点点头,立即就开始动手割了,但嘴上还继续笑著说,‘不过,我倒觉得他们即便动刑了,我们也还是有机会的。’
‘。。。’
第二十六章
约摸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听得门上有铁锁响动的声音,紧接著一阵刺耳的响声,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那个却正是王熹的大儿子王涧。
‘让王爷在此久候,真是委屈王爷了。下官只是没有想到王爷还会回来,而且还回来的这麽快,所以才来的迟了,而家父此时还在龙安,也不能亲自来迎接王爷,王爷不会怪罪吧。’王涧笑著,同时门也在他们身後关上了,果然没有再听到铁锁锁门的声音。
‘哼,钱指挥他们现在在哪里?’
‘王爷还真是关心属下阿,只不过您的属下却毫不顾及到王爷,竟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聚众打人,已被押入大牢了。大牢那种地方,可是王爷这麽尊贵的人去的?不过,王爷请放心,下官一定会代王爷惩办他们的,也算是对老百姓的一个交待。’
‘这应该交由刑部审办的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象是盐茶司的,对吧?再说了,俞疏和钱志都是锦衣卫指挥,犯了事也该押送回京,由皇上定度其罪责。’
‘下官不在意为当今皇上多分一点忧。’
‘那王公公呢?他也去调戏良家女子了?’
‘呵呵,这个嘛,’王涧从怀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把玩著,我认得那可是王公公从不离身的东西,‘王公公在这里服侍了四十几年了,年纪也大了,我当然是安排他去了个好地方养老了。’
‘你。。。王公公什麽事都不知道,你们竟然也下了毒手。’
‘王爷还真是仁善阿,不过,’王涧收起一脸的随意,‘王爷是不是应该先考虑一下自己呢?’
‘你们想怎麽样都随便,反正我们都已落在了你们手上。不过,我也先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我们这些人有什麽三长两短,怕都是你们这几颗小小的脑袋承受不起的。’
‘喔?那我在这里先谢谢王爷的好心了,不过,我倒是不太相信。不如,我们就试一试好了。’王涧笑得越发的阴冷起来
我瞟了一眼朱瞻景,起先见他故意的拖延时间,就知道绳子离被割断还远,而现在王涧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必也是拖延不下去了吧。於是我在心里叹了一声,看来关键时候还得由我出马,不过,老兄你可要动作再快些阿。
‘我有话要说,我跟他不是一夥的,王大人,请听小的一句话。’我扭动著,大叫了起来。
王涧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冷冷的盯著我。
我冲他笑得很是狗腿,道:‘王大人,请听小的一句话。’
‘你说好了。’他看我这样,淡淡的一笑,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悠闲的坐下了。
‘能不能,’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捆得结结实实的绳子,可怜兮兮的求道,‘先将我腿上的绳子给去了呢?’
‘你想耍什麽花招?’站在王涧身後的那个侍卫模样的人喝道。
我忙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耍什麽花招的,我武功低微,身上也没有什麽凶器,像我这样的人,又怎麽会对大人产生威胁呢?再说了大人这麽聪明,还有两位侍卫大哥护著。。。’
‘够了。’王涧打断我,然後转头对其中的一个说,‘去,只把他腿上的绳子解开就是了,谅他也没有那个本事。’
‘是,少爷。’那个侍卫应了一声,走过来不知从那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割断了我腿上的绳子,又退了回去。
我动了动腿脚,不太过分的扮了个怪相,佯轻呼了一声,‘好痛。’
‘你有什麽话,快说吧。你可是把我那傻弟弟玩得团团转啊,还直说你的好话。’
我忙摆出一付惊恐的模样,道:‘没有的事,大人请相信我,我真和这个瞻阳王不是一夥的,’我跪在地上,双膝挪动著向他靠近过去,也恰好的挡著他们的视线,这样朱瞻景有什麽略过的动作也不易被发现了。等我靠得近了,他们的注意力也自然集中在了我的一举一动上,‘我和我师兄都是芜野人,因买卖关系常到这方来,对这里都很熟悉,所以才被他聘来带路的。我师兄前些天和他们闹了点矛盾,只身回去了,而我因为还没有拿到工钱,於是才留了下来。平时也只是在这里闲晃得,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的事,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可以。。。我是真与他们的事情无关。只不过这些天来我呆得闷了,就顺便耍些三脚猫的医术,赚了些小钱,想不到大人府上的六夫人要请小的给她。。。小的见是龙安的王土司大人的夫人,自然不敢不应,所以才匆忙赶去了,而这个瞻阳王却偏要跟小的一起去。小的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上有老,下有。。。又怎敢抗拒他呢?这才跟了他一起去,却没有料到,竟然。。。竟然。。。’我拖拖沓沓的说著,搓了搓眼睛,无奈我这个人虽然扮什麽都有模有样的,可就是不会哭,於是搓了半天都没有搓出一滴眼泪来,只好干嚎,‘小的真是冤阿。’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不,小的是想告诉大人,大人杀了小的,自是小的命不好,活该。但大人如果随便的杀了那个瞻阳王,其後患可是无穷阿。小的有一计,既可以帮大人除掉瞻阳王,又可以保大人无失。’
‘喔?还劳你操心了。那你又有什麽要求吗?’
‘小的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今後能跟在大人身边,尽我自己的全部,指望能帮上大人一丁点小忙,就足够了。’
‘有这样的好事?为什麽?’王涧看著我,一脸的不信和好笑。
‘因为,因为。。。’我略一低头,同时在心里骂著那个该死的朱瞻景,怎麽还没有割断。‘我不知道当不当说,说了的话必定死路一条,不说的话,大人您又不相信我。’
‘有话就快说。’
‘因为,因为大人的面相实在是太贵气,若非当得人上人,就必定有大凶之灾。’
他脸色霎的一沈,眼神中隐约透著些凶光。我连忙俯下身跪趴在地上,‘大人,我不敢说半句虚假之言来欺骗大人,所以。。。’
‘好了,既然我有可能又大凶之灾,那你干嘛还要跟著我?’
‘那是因为。。。因为。。。’
‘说阿。’
‘小的实在说不出口。’我趴在地上不敢动,同时在心中骂朱瞻景越发骂得紧了。
‘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他说完,作势就要起身。
‘那是因为小的喜欢大人。’情急之下,我开始口不择言,‘从我第一眼看到大人起,我就喜欢上大人了。’
‘你。。。’顿时,王涧等人都纷纷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盯著我。
‘小的待大人的弟弟好,也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是大人的弟弟阿。虽然我也知道这份感情是绝没有可能的,不仅因为我。。。我是个男儿身,也因为我们之间悬殊太大,但我真的好想把大人的弟弟看作是自己的小舅子。所以,我。。。’
我抬起头来,凄惨的笑著,‘我知道大人最喜欢吃得是鲜竹笙鸡汤,最喜欢听得是不伏老,最崇拜的是曹操,最喜欢的书画是米芾的,甚而至於大人最喜欢的人是谁我都知道。我明白大人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我也是想永远将自己的这份妄想埋藏在心间,可是。。可是。。。’我向他挪过去一点,作出情不自禁的样子,同时在心里道,拜托,你眼睛不用睁这麽大,再睁大点就出来了,这番话你听著恶心,我自己难道说得不恶心麽?
‘你。。。’他有些发呆,‘王焕竟然连这些都告诉你了,你还。。。’
‘大人不要怪他,都是小的不好,小的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知道关於大人的一切事情,本想就这样带著这非分之想过活下去,可是今天。。。我竟然对大人抱有这种龌龊的想法,请大人或杀或剐都可以。’
‘那。。。’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我连忙打断他,‘不过,在我死之前,我很想为大人出一份力,尽一份心,这样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我。。。’
‘我本就低贱,死不足惜,但是一想到大人的面相尊贵中又带有如此凶险,我就始终放心不下大人。’
‘你。。。’
‘小的我虽然鲁钝,但从小也习过相数,本来多少也可以帮到大人,可惜大人想必是容不下小的了。’
‘哼。。。’
‘不过,如果有我在大人身边辅佐大人的话,大人也许会事半功倍的,但。。。’该死的朱瞻景,再弄不好,我就真要倒戈了。
‘喔?。。。’
‘只要大人觉得我还有用,我就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留在大人身边。’
‘。。。’
‘大人放心,只要大人不喜欢,我就绝对不会再对大人产生非分之想了。’
‘这。。。’
‘大人真是大量阿,连我这样的人都能留下来,传出去,人们肯定都会诚服於大人识人用人的气度的。若是四方来投,何事不成啊?’我低著头,一边抹著眼睛,一边向他挪过去,将他们的视线完全吸引到我的身上,同时在心里对王涧道,老兄,傻了你,把椅子向後挪一挪阿,我都要扑到你的身上去了。
耳边忽的一阵风声,我还在盘算著要不要扑到他的身上干脆引起一场大的混乱,我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没什麽再可拖得了,嗯,他们身上好像没有挂剑,但衣服里难免藏了什麽像那匕首一样的东西,朱瞻景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大力拉了我的後领向後一带,我顿时由跪姿向後跌坐到地上。
‘演够了没有?’一个声音传来。
我这才将视线从面前坐得一动不动的只在眼睛里流露出愤恨的王涧身上挪开,转到声源处,朱瞻景正揉著几乎渗血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著我,一脸的表情堪称怪异,不过却还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