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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王爷他们到了!”一直在一旁无聊的搭不上手的秋茗倚在窗边闲闲的向外看去,忽然看到了他们的马车和祖鹤一众人等,不由对着白筱筱惊声叫道。
听着秋茗的话,白筱筱不由微微的眯了眯眼,眼睛瞟向书房中的一张软榻之后,思索了一下对着秋茗道:“一会他们上来之后,你去叫他们把锦丰绝送到书房来,剩下的人,都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好,我明白!”对着白筱筱点了点头之后,秋茗不由一愣:“那小姐,我到时候也在外面等着吗?”
“自然不是!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打下手!”重新将水注入中心圆柱之后,白筱筱对着秋茗继续道:“就是现在,你也不要再继续东张西望了,仔细的看好这解药的做法,于你有益!”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偷师么!我可不干。”假模假样的摇了摇头,秋茗一脸的凛然。
“行了,这些年你偷师偷得还算少么?再说,这是我光明正大让你学的,怎么的就是偷师了!”鄙夷的瞥了秋茗一眼,白筱筱的语气中还夹杂了一丝的揶揄。
“好嘛好嘛,你说你知道就知道了呗,偏偏要说出来做什么……”小声的低估了两句,秋茗转身便朝外走去。
叶尘他们已经到了,她作为丫鬟的怎么的也要出去迎迎才是。
不一会儿的时间,门就被再次打开了,只不过这回进来的是三个人,叶尘,秋茗还有那个正处在昏迷状态的锦丰绝。
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白筱筱继续制作她的纯水,看着白筱筱脸上肃然的神情,叶尘也没敢打扰她,直接把人放到软榻之上,他便又走了出去。
终于,在第六次成功提取出纯水之后,白筱筱轻轻地松了口气,也不急着将水倒出来,而是站起身来向着软榻走去。
☆、再显身手10
此时距离发现锦丰绝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白筱筱有些担忧的替锦丰绝重新诊了一次脉之后,脸上的担忧便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还好她之前有给他吃一颗吊命的药丸,要不然依照他之前的情况,可能很难能够挨到这个时候,当然,白筱筱也十分感叹于人的生命力,若不是锦丰绝自身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这个时候,只怕是大罗神仙都难保他性命了!
他体内的毒素没有继续扩散,脉象也比之前相对平稳,虽然还很孱弱不过终究是将性命延长了一段时间。
“好好地照看他,不得有一点闪失!”沉声对着秋茗嘱咐道,白筱筱起身到桌子前将提取好的纯水倒入了一个小银盆之中。低头瞄了一下桌子上排列好顺序的药材,略一沉思,便把叶尘叫了进来。
让他帮她拿着草药,两人到后屋一起煎药去了。
看着白筱筱手中捧着银盆的样子,屋外祖鹤手下的人皆是不由有些诧异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在看到对方眼中同样的疑惑时,静默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白筱筱手中银盆中的液体是什么,但是从白筱筱捧着她的严谨态度上来看,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药引子之类的,再不然……就是她的秘方,总之一定是对方不会告诉他们的秘密,那么,既然是不会告诉他们的秘密,他们就算再好奇也是没什么用的了。
紧紧地眯了下眸子,祖鹤深深地看着白筱筱,难不成,她还真的能制出那段淬毒的解药?
一刻、两刻、三刻……
终于,在又过了一个半时辰的时候,白筱筱和叶尘终于又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不过这次两人手中的东西换了,就剩下叶尘手中的一碗药。
看着那黑中透亮,不见一丝浑浊的药,众人的眼中不由齐齐闪过惊叹,虽然惊奇却也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依旧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白筱筱和叶尘走进屋子,不过,这次和他们一起进去的多了两人,青衣和祖鹤。
“他怎么样?”低声对着秋茗问道,说着白筱筱还伸手摸了摸锦丰绝的额头。
感受着掌心适中温度的同时秋茗的话也在白筱筱的耳边响起:“回小姐,他的情况一直都保持的很好。”
说话间眼睛还偷偷的瞟向叶尘手中的那碗药。
明明说好了让她偷师,结果,还是她自己跑去熬药了。
好吧,她知道当时小姐想着的是要在书房熬药,后来应该是害怕会有烟之类的呛到锦丰绝,所以才出去熬药,也让她失了一次偷师的机会……
“小姐,药可好了?”眨着她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秋茗对着白筱筱问道。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白筱筱从一旁的药箱中取出了三根银针。
在他头部的两侧各刺了一针之后,又在眉心的位置浅浅的刺了一下。
随即端过药碗,让青衣将锦丰绝扶起来,便开始给他喂起药来。
刚开始的时候锦丰绝可能由于失去意识的原因,喂不进药,任凭白筱筱怎么给他灌都灌不下一分。
☆、再显身手11
于是白筱筱又让青衣将身子微微后仰,然后捏着他的嘴往里面灌了进去。
果然,效果好了很多,一会儿的功夫,便把药给他灌下去了。
“小姐,你确定这解药可以?”见着锦丰绝把药全部吞下,秋茗不由出声问道。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的本事!”起身将药碗放在一旁,白筱筱冲着秋茗一挑眉。
偷偷的吐了吐舌头,秋茗笑得一脸的讨好:“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行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白筱筱把桌子上剩下的锰铁和明硫矿的残渣不着痕迹地收好,轻轻道:“你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我累了,想去休息!”
“是,小姐!”听着白筱筱的话,秋茗了然的挑了下眉角,然后便起身端起桌子上的器具走了。
看着白筱筱和秋茗明显生分的举动,祖鹤不由暗了暗眸子,冷声道:“既然水之太子已经服下解药,我也放心,就先回去了!”
一话落下,也不等众人回话,便倨傲的转身离去。
轻轻地咬了下下唇瓣,白筱筱看着祖鹤的背影不由皱了下眉头:“这家伙,还真会耍酷!”
“懂礼知进退!这样的人,倘若有朝一日成为对手,才是真正的可怕!”
静静地听着叶尘口中的话,白筱筱不由抿了抿唇瓣。
眼睛下意识的盯着书房的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别担心……”
“我从来都不担心!”轻轻地打断白筱筱的话,叶尘伸手揉了揉白筱筱的头发:“因为我,也一直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对手!”
“臭美!”偏过脑袋将叶尘的手绕过,白筱筱脸上臭臭的,可是却是不由暗自笑弯了眼。
“今天阳光真好,好像没有前两天那么冷了。”看着窗外的太阳,白筱筱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我累了,身上又酸又痛,怎么办?”
听着白筱筱明显撒娇的声音,叶尘不由一愣,随即唇角一勾笑道:“自然是为夫来给你按摩了!”说着,一把把白筱筱抱起来,便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叶尘和白筱筱的样子,秋茗虽然脸红却也替她们暗暗高兴。
小姐变了,不像是原来那样对待除了亲人之外的人都冷冰冰的,现在的她多了一丝人情味儿,更多了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无所谓,反正是让她喜欢的改变,就算是变了也没关系。
从一旁拉了一个凳子坐在锦丰绝的身边,秋茗看着锦丰绝的脸忽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青衣。
“嘿嘿……”想着想着,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傻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就在秋茗傻笑的当会儿,身后突然间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直接给秋茗惊得止了笑意。
那声音她倒是熟悉之极,只是那语气……是相当的生硬、不耐……和她记忆中的实在是差了太多。
有些惴惴不安的回头看向青衣,在看到青衣那张有些冷硬的脸时,秋茗不由变得更加郁闷了。
☆、锦丰绝醒了1
天哪,她只是坐在这里,从头到尾一动都没有动过,怎么的就又惹到了这座瘟神啊!
“你怎么了?”有些哭丧着脸,秋茗小心翼翼地问向青衣。
“你刚才在笑什么?”听见秋茗声音中的颤抖,青衣不由敛了敛眉眼,语气也比刚才稍微的好上了一点。
“笑?”下意识的重复起青衣的问话,在想到自己笑起来的原因,秋茗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却愣是不肯对青衣说出她笑的理由。
她脸皮薄,说不出口。就算脸皮厚,总也不好就那么直接跟青衣说,我思春了,我笑是因为在想你,所以我才笑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看着秋茗扭捏的样子,青衣不由狠狠地皱了下眉头,继续问道。
他一心想知道秋茗在笑什么,所以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奇怪的,可是,秋茗却觉得怪异极了。
什么时候,她的一个笑也需要原因了,却不知道,她刚才笑的有多甜,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她完全没注意到她刚才是对着锦丰绝笑的,所以……
两个人,一个咬死不说,一个刨根问底,就这么互相僵持着,整个屋子一时间安静得连一个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茗只觉得她的肩膀都酸了却还是不肯认输的仰头和青衣对视着,因为不想在青衣面前示弱,所以这么长时间她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当然,青衣也是一样。
“水……水……”
就在秋茗马上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床~上突然间传来一阵极细微的声音。
那声音干涩得像是一片干旱的土地一样,极需泉水浇灌,重获新生。
“你要水?”俯身对上锦丰绝的耳朵,秋茗小心翼翼的问道。
“水、水,我要……”锦丰绝依旧闭着眼睛,只是不再像是之前一样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而是眉头紧锁,十分难过的样子。
“好,你等一下,水马上来!”虽然知道锦丰绝现在根本看不见,但是秋茗还是对着锦丰绝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起身拎起桌子上的水壶就给锦丰绝倒了满满的一杯水。
重新回到床边扶起锦丰绝的身子,将水给他慢慢的一点一点喂到她的嘴里,又细心地用手绢替她擦了擦嘴角,这才把他重新放回到床~上。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的可以跟我说。”便扶锦丰绝躺下,秋茗一边对着他问道。
看着秋茗殷切的照顾锦丰绝的样子,青衣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这一幕刺眼之极,又想起她刚才对着锦丰绝笑得那样甜……
眼眸一冷,袖袍一挥便出了门。
看着青衣挥袖出门的样子,秋茗虽然觉得有些疑惑,可是锦丰绝才刚醒过来,她也走不开,所以也就完全没在意的继续照顾起锦丰绝来。
白筱筱过来的时候,锦丰绝已经重新睡着了。
看着秋茗替锦丰绝掩好被角的样子,不由轻轻地勾了勾唇角。
☆、锦丰绝醒了2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青衣来找她的时候一脸的不高兴,活像是被人抢了媳妇。
这小子,定是看见秋茗照顾他照顾的细心,所以,吃醋了。
好吧,她理解。,越是冷情的人对感情的要求越是严苛,青衣的这种表现不就是证明他在意秋茗么。
用手帕轻轻地掩了掩唇角,白筱筱走上前几步看了看锦丰绝的脸色。
印堂的黑色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明显了,饱满的唇瓣也明显的变得不那么青紫了。原薄酢踝得像是白纸一般的脸也恢复了些血色,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是光看着大概的个轮廓,也知道此人必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看他恢复的倒是不错,用不用再给他熬几碗药?”看着锦丰绝的脸色,跟着白筱筱一起来的叶尘不由出声问道。
“不必,那药本身也有毒性,本来就是一个起到以毒攻毒,两毒具消效果的方子,用多了,反而会让他的身子迅速枯萎。”淡淡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锦丰绝,白筱筱轻声道。
“他现在已经渡过了危险期,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手指轻扣在桌面上,白筱筱若有所思的看向锦丰绝:“青衣。”
“属下在!”
“从现在开始,就由你和秋茗负责照顾他,不容许有一点闪失,记着,在他的身体没有彻底恢复之前,只能给他喝水,不能喝除水之外的其他东西更加不能进食,明白了么?”
“属下明白!”青衣低声应下之后,不由暗自皱了皱眉头。如果可能,他只希望能让秋茗离那男人越远越好,只可惜……主命难为……
看着青衣脸上明显有些纠结的神情,白筱筱轻轻地勾了勾唇角:“那就这样,我先去休息一下,等到他真的醒了,你们再来找我!”说罢,便转身拉着叶尘的手向门口走去。
只不过在路过青衣身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