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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婶的到来让姚花再次忙碌了起来,她陪着周婶逛街,唠嗑过的充实到也快乐,不过周氏倒也没有在兰因寺院长待,她住了两天就回去了,周有才在外经商,她家里虽然有钱了,不过他们一家的生活却过的很低调,平时她和村里的其他妇人一样上山采草菇,挖野菜家里甚至还喂了一大群的鸡。
周氏离开两天就有些不放心家里了,因为知道花儿在寺院还有事,不可能随着她一起回阿巴村,她虽然有些失落,但知道轻重,吩咐周有才好好的照顾姚花,同时又嘱咐姚花忙完了就赶快回去,这样说了大半个时辰,周有才与姚花这才送走了她。
这两日周氏虽然没有明着说,不过她想表达的意思倒也都表达清楚了,姚花庆幸这两天周有才因为有事并没有陪着他们,不然一些事情她还真躲不过去。
周有才随着姚花走进寺院,微微的扭头看着她娇红的容颜,对于自己的阿娘周有才还是很了解得,这两日他虽然没有陪着她们,不过她阿娘会说什么话,他大致也能猜出来,因此双眼微微一闪道;“阿娘很喜欢你!”
“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周婶一直以来可都是把我当亲闺女再疼。”姚花扭过头看着周有才嗔道。
周有才见此心中不由地叹息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有些事情说多了也没有用,况且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让花儿因为这些事情烦忧。所以他忽然沉默了下来,陪着姚花走进禅院,简单地交代了两句。急忙忙的离开了。
姚花看着周有才离去的背影,她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如果再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她会疯的,这几日她叹息的次数。甚至比几年还要多,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大事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自从那日与智慧挑明,这已经是第四日,难道他还没有作一个决定?姚花想想决定还是先去探一探青铜的口风,她不能就这样一直等下去。这件事情拖的越久,对他们越不好。
心中有了决定,姚花转身走出禅院,走在寺院宽敞的青石道上。听着那高高低低的梵音,不知为何姚花的速度越来越慢,犹豫不决的样子。
“花儿?”一不确定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姚花扭过头就见一眉清目秀的和尚,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
和尚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黝黑,廋高廋高,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姚花脸上露出一大大地笑容。
姚花歪着头看着距离自己三丈远的年轻和尚,他一身僧衣已经破的不曾样子。脖子上挂着两双不知用什么草编织的草鞋,光着一双脚,背着一个背篓。说来也怪,和尚的衣服看起来很脏,整个人就像是从难民窟走出来的,但他身后的背篓却很干净。
望着和尚眼神深处的那莫失望,姚花微微一笑,朝他走了过去,边走边捏住了鼻子笑骂道;“死道善你这是从那个泥坑钻出来了,为何几年不见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害我的都不敢认了,难道是惠戒那老和尚欺负你了?你不会刚从外回来吧?赶快去洗一洗换身衣服。”
道善听了姚花的话。僵在脸上的笑容不由地变为了喜悦,他憨厚地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师傅没有对我不好。是我自己要出去苦修得。花儿你看我给你带了一背篓的吃食。”
姚花听闻再次瞅了一眼他身后的背篓,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有些酸涩。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故作好奇的问道;“都是什么吃的?”
“我在大林子里摘的一些野果,还给你偷偷的买了一些烤肉。”道善微微的靠近姚花,左右看了一眼小声地说。
姚花双眼猛然地一亮,又嗅了嗅鼻子;“我闻到香味了,还不快给我?”
道善闻言却忽然后退了一步;“花儿背篓太重,你拿不动,不如你随我去我哪里?”
“那还不快走?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摸样,那还像和尚。”姚花转身就往左走,道善的禅房她还是知道在那得。
道善听闻有些腼腆的笑了起来;“师傅说我武功一直停滞不前是遇到了瓶颈,希望我能出寺磨练一番,我是接到了师傅给我传的信,知道你来了,特意赶回来得。”
“之前我还在奇怪得,我回来好几天了,都没有见到你,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我呢!”
姚花与道善边走边聊,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葫芦递给了道善催促地说;“这是我亲手酿制的果酿,你尝一尝。”
道善接过玉葫芦,不确信地看着姚花;“真的是果酿?”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些尝尝!”姚花忍不住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道善闻言笑了起来,这才敢喝,他小口地喝了一口,不由地眯了眯眼睛,这才说道;“花儿真好喝!”
“那你多喝点,智远老和尚也很喜欢喝呢!这可是我偷偷的专门给你留的,赶快都喝了,玉葫芦我还有用呢!”姚花对于道善太了解了,这是一个纯粹的人,他纯粹的就像是一张白纸,对惠戒更是敬爱有加,如果不催促他让他喝完,估计他会特意的给惠戒留一些。
道善听了姚花的话,这才把果酿喝完,玉葫芦递给了她道;“我这些年给你攒了很多葫芦,都在我房间里了,一会都送给你。”
姚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她往左右两边看了一眼,见四周没人小声地询问;“道善你现在能打的过青铜吗?”
道善想了想同样小声地说;“没有打过不知道,不过他如果来了我能知道,我去他那里。他不会知道。”
姚花听闻双眼猛然地一亮,这也就是说道善现在比青铜要厉害了?
姚花踮起脚尖拍了拍道善的肩膀夸奖地说道;“不错,不错!”
道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道善的禅院,姚花见已有两个小和尚正往屋里挑热水。
两和尚提着木桶看到两人急忙地施了一礼。走了出去。
姚花看了一眼木桶里的热水,想了想把道善赶了出去,她关上房门,从空间里拿了一把活血化瘀的草药放在了水里,同时又把空间里的泉水倒进木桶里一些,这才打开房门道;“你快去洗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道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把背篓放在了院中石桌上;“里面的果子你拿出来随意的说,我都洗过了很好吃得。”
姚花点了点头;“你快去洗洗吧!”
道善乐呵呵地一笑。大踏步地朝屋内走去。
直到见道善关了房门,姚花这才收回视线,看着背篓,她眼睛不免有些酸楚,揉了揉鼻子,随意地坐在了凳子上,把背篓里面的各种野果拿了出来。
姚花并不知道道善去了那里,不过这背篓里的野果种类还真不少,大部分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姚花挨个尝了尝。遇到喜欢的就偷偷往空间里扔几个。
看着这一背篓的野果,姚花可以看出道善再采摘它们时很用心,每一个他洗的都很干净。姚花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善虽然是一个很纯碎的人,但他也是一个孤僻的人,这或许与他的身世有关,他平时与寺院里的众僧交流的并不多,别人很难融进他的世界,但一旦走进他的世界,他就会对你一心一意的好,同时只要他认准了一件事情。就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就像学武,道善与别人不同。他是全心全意的投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未懈怠过。包括她小时候让他偷偷的攒钱,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每年他攒的钱都会托商队偷偷给她送去一半,哪怕每次她写信都告诉他不要如此了,她手里有钱,他还是固执的如此,但也正是因为这些年她通过道善知道了很多兰因寺院的事情。如果说兰因寺院里姚花最不想伤害的人是谁,那就是道善了。他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这种好没有丝毫的杂质。与他在一起姚花没有半点的心理负担,很放心,她完全不用去算计什么。
道善并未让姚花等太久,大约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他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姚花扭过头看着焕然一新的道善,脸上露出一大大地笑容;“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倒是顺眼多了。”
道善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他走到姚花的身侧坐了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果子道;“花儿师傅想教我招魂之术,你觉得我应该学吗?”
姚花听闻双眼微微一闪,脑海里自动的响起当年智慧对她说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她果断地摇了摇头;“你还是不要学了,没有多大的用处。”
“嗯,花儿你这次回来还走吗?师傅他们经常的念叨你,我估计这次他们或许不会让你走了呢!”道善一双大眼睛看着姚花问道。
“我现在还没有及笄,当然会离开,不过等我及笄以后估计也就永远的待在晋城了。”姚花心思一动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道善听了姚花的话,傻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表明心迹
哲格木虽然从晋城回来了,不过哲萨木看的出来,他心情并不好,脸色冷冰冰的一副生人莫近的姿态,一回来就与族中的人比斗,直到打的没有力气站不起来,他还不停歇,哲萨木看到这一幕,又想起影卫所说的话,他不由地担忧了起来。他觉得必须要找哲格木谈一谈了。同时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哲格木情根深种。
所以他派人把哲格木叫到了自己的营帐之内,不过自从哲格木进来并未给他说一句话,他心情明显的很不好,或许是在为什么事情困扰,他懒散地瘫坐在地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那感觉好像不是在喝酒,更像是在喝水。
“木儿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哲萨木走到哲格木的身侧坐了下来,他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道。
“大爹我心里堵得慌!”哲格木仰头躺在了地上,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奥?为何而堵?可否与大爹说说?”哲萨木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爹不会明白得。”哲格木闭上了眼睛有些悲伤,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
“大爹毕竟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没有经历过,又有什么是不明白得?你要知道大爹是你唯一得亲人有什么是不能对大爹说得?”哲萨木听了哲格木的话,很不赞同。
哲格木听了哲萨木的话,他手支撑着地坐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哲萨木忽然询问道;“大爹,你有心仪的女子吗?”
哲萨木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他看着哲格木脑海里慢慢地浮现出一幅幅的画面,过了片刻他慢慢地点了点头;“大爹有心仪的女子。”
哲格木眯着眼睛看着哲萨木。他知道大爹此时应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不然他的神色不会如此的温柔,双眼中满是深情。他的视线虽然落到了他的身上,但又不再他的身上。他好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有时候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能让大爹念念的不忘,而大爹有时候看着他的目光又太多的古怪,就好像那女子与他有什么关系似得,他虽然很好奇但从未问过,因为有才给他说过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好事。
大爹虽然隐瞒了他很多事情。不过他感觉的出来,他是真的关心他爱护他,他相信如果有一天大爹想告诉他了自然会说。
“大爹,心仪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当你心仪一个人的时候,只要想起她你就会感觉特别的快乐幸福,如果她不开心了,你也会很难受,你会霸道想与她永远的在一起,看不得她受半点的委屈,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会想办法保全她。为了她你有时候甚至会没有自己的原则,你会变得很不像自己。”哲萨木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温和地笑容慢慢地说。
哲格木听闻捂着自己的心,小声地说;“每次见到她时我的心就会砰砰跳个不停。我想让她永远的待在我身边,每次与她在一起时,我就会变得小心翼翼得,害怕我粗暴的行为会伤害到她。”
“看来你是有了心仪的女子?你就是因为那女子所以这些年才会对我们族的贵女那么的冷漠?”哲萨木好像是忽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双眼盯着哲格木好像很好奇的询问道。
“大爹,我想永远的与她在一起,我不能失去她,这些年她已刻在了我的心里,我的血液之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可是她却还在犹豫。我知道我不能怨她。我只是恨自己太多无用,帮不了她。”哲格木充满悲伤地说。
哲萨木看着这样的哲格木就好像是看到了昔日的日子。他的心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哲格木太像自己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到了极致,他不会如此的悲伤,这样的哲格木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他所认知的哲格木是张扬的自信的,可曾这样的失意过,但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