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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还是太差。
“商家少主来过了,说是尚服局因为这次水灾,延后了为贵妃娘娘吉服的选制。”大意就是说等她养好身体再来不迟。
一说起这个,欧诺不禁想起那孙兆来。
颖儿柳眉一挑,“姑娘关心他作甚?公子说了,这次留他小命,是看着他还知道护着姑娘的份上,但事情是因他而起,自然少不了他的苦头……”
听这口气,整个霸气侧漏,仿佛无羁能够掌握孙兆的生死一样。
颖儿却不以为然,“别看我家公子平日不声不响,可天下商贾谁不敬着他。”谁让他几乎垄断了整个大楚的钱庄。如果他对哪个商家进行封杀,那就以后这这个商家必须得提着一袋一袋的银子去交易。再给你斩断借贷这条路,资金链一旦出现问题,需要大金额时,就很容易崩溃。
而无羁最狠的还不是这个。他经营的漕运业,纵横大江南北,横贯大楚及四周邻邦,是大楚三大船帮之首。他如果要斩断哪家的水路,说起来还真不是太难的事儿。
颖儿发完雌威又说起这次的水灾来,虽然没有淹到京城,但是护城河水位也升了很高,那城门外的吊桥好几天放不下来。
“这次赈灾的是靖王,这位王爷可不容易,这刚从病榻上爬起来,就为国效力去了……”
欧诺的眉头一皱,“靖王?”她不好带着颖儿去靖王府,但是,如果是以赈灾为借口,去将他一面应该不难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6章
欧诺如是一想,愈发觉得可行。翌日便差人叫了商珏来,不为别的,就是要银子。
商珏当时那个脸色难看得,直接能与包公相媲美。
欧诺却不以为然,“我被孙兆劫持,你也有一份儿责任,不是吗?”你们两人若不斗,这祸水如何引得到她欧诺身上。再则,她要的是她分内的钱,又没多拿他一分!
商珏的眉头猛跳了一下,难道他跟她之间,除了生意和银子就没其它话题了吗?
“银子可以给你。但是,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个明白?”
身份?什么身份?欧诺的眉头一拉,下巴微扬,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咳咳,我的意思的,你女扮男装的事情?”若不是孙兆上门找他算账——害他绑了个女儿家,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公子无羁的女人,太特么坑爹了——他都不知道欧诺竟然将他瞒得这么紧。
欧诺脸一僵,谈判的高姿态瞬间便被心虚压了下来。
商珏哭丧着一个脸,“那日,我承认,是看见姑娘动了不该有心思,可姑娘跟我说明便可。我商珏又不是一个不知好歹死缠烂打纨绔子弟。更何况,姑娘是无羁公子的贵客,就算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对无羁公子的人不敬……”
言下之意便是,欧诺太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
欧诺也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那个、女扮男装只是为了行事方便!你也知道,一个姑娘家在外行商多有不便!”光是世人的眼光就很难挡。
商珏默默地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子上,顺道还将一盒人参一盒燕窝放好,就让欧诺好好将养,便离开了。
颖儿收起礼物,嘀咕道:“我怎么觉得他很生气的样子呢?”
欧诺扶额,好吧,凡人都是有自尊心这种东西的。她那样隐瞒揣度他的确有些不对。
“什么?她要去赈灾?”无羁拿在手上的账本直接放回了桌子。
颖儿没放过任何细节。这位主子很是奇怪,明明很关心闻莺阁那位,可偏偏又要装矜持,也不主动去看上一眼。当日回京,欧姑娘昏迷,谁都看得出他紧张得发抖,可人一醒,他连影子都跑得不见了。
颖儿瞟了一眼无羁看似清淡的面前,郑重说道:“姑娘身上并未大好。不如公子去劝劝她!”
颖儿小心地看着无羁的反应。显然,无羁的确因为这句话变得焦躁起来,正在她以为她的目的达到时,无羁却突然又镇定下来了。
“她知道赈灾的是靖王了?”
颖儿脑子打了个结,难道这才是关键?
无羁一看她的表情,心中释然,幽幽叹出一口气,“靖王赈灾至少也要忙上一个月,让她多养几日吧,没必要现在去凑这个热闹。”
颖儿直接呆了,这个主子竟然就这样放任不管。显然他的话中,欧诺似乎跟那位靖王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莫非这就是她家公子在意的地方?但作为一个奴婢,颖儿当然不会问。
作为主人的无羁,却看了一眼小丫头的模样,“不用想入非非!主人的心思岂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揣测的?”
颖儿吐吐舌头,“奴婢只是在想公子为什么不去见见姑娘?”这种矜持程度实在是太过了。
无羁勾唇一笑,挥挥手,让她出去。
颖儿那边刚一走,就从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正是方才他们口中所说的靖王。
“无羁公子这是担心欧诺见了我,你再没机会了吗?”薛麒脸上笑得不阴不阳。
无羁瞟了他一眼,抖抖手中的毛笔,一笔一挥,出来一个气拔山河的龙字。写罢,将毛笔扔进了砚台。
“如果她真想见你,之前就早去了。四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真不短,她甚至提都没提起过你的名字。”无羁嘴角的笑容愈发淡定。
薛麒则面露愠色,“那是因为你每次都让一个小丫头跟着她!”
无羁直接斜眼看他,“以她的聪明,她要摆脱一个小丫头,哪里有那么难?”
薛麒气结,拿起杯子,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下,“皇上,你别忘了,当日我把三十万的兵权交给你时,你说的话!”
无羁眉眼一拉,显然不高兴了,“我可没说把她交给你。如果她爱上你,自然跟你走,那另当别论!”
薛麒一拍桌子站起来,“可现在你竟然都不让她跟我见面?”这厮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果然算盘打得好。
无羁对薛麒的愤怒却不以为然,“第一,公子无羁跟刚回京的靖王没有任何交情,是以,你出现在桃花落十分不合理。第二,欧诺跟靖王自然也没交情,无论是你找她还是她去找你,都会面临着身份被暴露的危险。太皇太后一直想捏你的把柄呢,你真以为她风瘫了不成?”
卧槽!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似乎忘记给我一个交代了!”
此刻的薛麒已经完全后悔到桃花落来了。要不是听说欧诺病倒,他也不会这么冲动。
“那日,你想将欧诺的身体偷偷带走,若不是我,你的脑袋本就保不住。三十万大军更是不在话下。哪个将领会听从一个去抢夺皇后尸体的人的号令!”
薛麒身子抖了一下,这个人真是太小心眼了。
“你差我一个解释!”无羁看着薛麒,“现在正是时机。正如你所说,她真的醒过来了。那么,这个解释,是否也该给我了?”
连他都不知道那个顶着公孙筱的皮的女人是谁,凭什么这个几年才回京一次的男人会知道。他一直以为这两个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结果,这次,又彻底刷新了他的底线。
薛麒不慌都不行,但他脸上还是摆得云淡风轻,那次之所以会去“偷尸”,那是因为他怕韩熙会把欧诺下葬,或者像宫中传言一样用火烧毁妖邪——欧诺最后杀了那么多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人干的。
谁知道这后宫之事,会那么快传到前朝,搞得人心惶惶,连最不信邪的老臣都站出来要一火安人心。听到风声,他就去了,要不是身体太虚,也许他还真能将欧诺直接带出宫,哪里轮到韩熙来捡这个便宜。
“即便你不去,我也不会照奏本上的做!所以,这都是天意!”想到那日如果真被薛麒得逞了,他就懊恼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7章
薛麒咳嗽了两声,淡淡说道:“欧诺不是公孙筱,第一次进宫时,她就告诉我了!”
无羁蓦然一惊,“她竟然那么相信你?”
薛麒忍不住要翻个白眼,那跟相信不相信无关。欧诺就是这种人,一般来说,她根本不屑于去骗人。即便可能实情很糟糕。
不过并不打算和盘托出的薛麒,整理了一下,想用更合适的词来表达,“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一个很坦诚的人。如果不是被人威胁到性命,她应该也会告诉你!”言下之意,如果你不用什么奇怪的手段,她也会跟你坦白的。
那个女人才不会管什么九五之尊呢!她的自我中心意识强得无以复加。除非她爱的人,她会真心去关心爱护,其余人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浮云,连这真龙天子也不例外!
这是薛麒一直看重她的地方。总觉得能被那样的一双眼睛看在眼里,记在心间,人生就圆满了。这就是男人犯贱的地方,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他太明白韩熙对欧诺的执念来源何处了。
薛麒的口气里有对韩熙明显的抱怨,表情里却也有对欧诺直白的向往。这种表情,在他韩熙眼里是从来不会露出来的。
薛麒当然也看得出来,韩熙这样的人,不可能一心一意对某个人好,即便真有所谓的感情,即便他真的心有愧疚,也是无法做到那一心一意的。
“皇上以为,换种身份,就可以得到她的身心吗?”
不!我从来不那样认为!
但韩熙没有说出这话。只是傲然地不甘示弱地看着薛麒。
薛麒知道这人心虚,才会摆出那副表情,交锋几次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能很轻易了解这个人的行为模式。果然,学点心理学还是有用的。
“她想过的日子,你给不了她!”薛麒这次直接直白地说出结论,“除非你不再坐在龙椅上!”
韩熙这次是真的被捅到痛处了,手重重拍在案几上,把方才那只毛笔都震得滚落到地上,顺道在他白色的衣袍上划出一道鲜明的墨痕,十分碍眼。
困兽之斗,向来如此,薛麒十分淡定地看着韩熙。他知道如果这厮不能勘破,欧诺便永远得不到自由,即便自己真的偷偷将她带走,这个人有足够的能力和方法,将他们抓回来,给予他们无法想象的惩罚。而这些,原本都是不需要的。
“韩蒙,就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杀了你!但是,朕也告诉你一句,这天下还没有朕得不到的女人!无论是谁!有何神通!”
此刻正在考虑如何感谢无羁的欧诺,若是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将她手里缝制的衣服撕得稀巴烂。但是,显然,这种话怎么可能传到她耳朵里。
几天后,无羁穿上欧诺为他亲自设计的衣服时,情绪十分复杂。
“你身子刚好些,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无羁脸上波澜不兴,眼波被死死压住。
欧诺看他那清淡样儿反而在心里放开了,“你救了我两次,论钱财,你富可敌国,实在没什么能报答你。那就给你做件衣服吧。”谁让她唯一擅长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个呢。
无羁却摸着那新衣,微微抬头,看着欧诺,“你可知,姑娘送男子衣服意味着什么吗?”
欧诺心里蓦然一惊,转而,情绪又稳了下来,淡淡笑道:“我是云想容最好的师傅,经我亲手设计和制作的衣服很多。”言下之意,不差你这一件,你真要多想,就实在太多心了。
“而且衣服虽然是我设计,但大部分手工确实颖儿和桃花落其它师傅代劳的。”
撇得真特么干净!
无羁最后含笑谢过她的好意。
欧诺吐出一口气。面色温和地送他离开。
之前在树林里的时候,虽然她一直高烧不省人事,但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意识在的。这个人是以何种心情守着她,她哪有不清楚之理。
只不过,现在,她要将一切都掰回正轨。无羁是聪明人,果然连多余的关心都没有表示过。
欧诺心安理得地在桃花落养病,养了十天,终于好利索了。又滋补了几日,看着脸色慢慢红润过来,她才出门了。
结果,十分意外,每天都在的靖王,竟然那天就是没在,甚至有人说,靖王太过操劳生病了,已经回王府休息了。
欧诺当即就想翻个白眼,那厮能弱到这份上?
颖儿一看欧诺的表情,就心里犯嘀咕——果然跟靖王有什么吧?
“姑娘,如今天也慢慢热了,小心中暑。我们回去吧?”她巴不得欧诺不要出来“勾三搭四”,难道她家公子不好吗?
在这小丫头眼里心里,就没有能比过无羁的人!
而那位被人念叨着的靖王,此刻正待在御书房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揉揉鼻子,又看了看那个被奏折几乎掩埋在案几之后的九五之尊,这种工作强度还真是有过劳死的潜质呢!难怪古代皇帝多数不长命。
公孙琦看似在后宫消停了,可前朝的奏折比以往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其中有一大半就是弹劾官员的。党同伐异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