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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摇晃的身影顿时让凝雪和一旁的宫女们措手不及,赶忙上去扶住。一阵慌乱后,终于稳住阵脚,凝雪只能无奈微笑摇头轻叹。
喁琰的视线却刹时被她怀里掉落的香囊吸引,弯下身拾起后,他忍不住皱起眉,片刻后问道:“这东西是你还是沐阑的。”
“我的!”瞥见他手中的香囊后,凝雪早就忘了礼数,伸手抢过。这情景也让一旁的宫女们吓的倒抽凉气。
喁琰将手凑进鼻间,轻嗅。这香味……这囊角的“甯”字。也许他错了,凝雪并不似他想象中那么脱俗。微眯双眼,紧抿嘴角愤然的转身离去。
回程的路上耳边突然回想起喁璇曾说的那句话“进了这紫禁城早晚是你的人,也许她正求之不得呢!”
终于他下定决心向身后的唯呈吩咐道:“一会儿传令下去,今晚朕要凝雪侍寝。”
“喳!”唯呈低头欠身,看来这凝主子早晚是贵人的命。
留在原地的凝雪疑惑的思索了片刻,怕是这香囊让他想到了甯儿吧,只是他这思念的表情也太过奇特了吧。
“真够阴险,居然连香囊诱惑这么俗的办法都使上了。”在一旁窥视良久的另一答应,终于忍不住鄙夷的开口。
凝雪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削的一眼,随后便协同宫女扶起沐阑,打算进屋休息。她不想跟她们辩驳,想怎么认为是她们的事,碍不了她。
∷∷∷
凝雪呆呆的坐在房内,仍由宫女们七手八脚的替她化着妆容。当方才唯呈公公宣读完那圣旨后,她几乎是傻了。那样的掩饰,那样的推委,为什么她还是成了那皇上的目标。
不需多说,那一刻她成了所有人羡慕妒忌的焦点。那些眼神似要把她鞭策无数次才能解了那心头恨。他明知道她与世无争的啊,却为什么要陷她于如此境界。
“别想了。既然事已成了定局,就只能接受。也许这就是你的命。”沐阑把玩着手中的玉钗柔柔的安慰着。
香囊诱惑的谣言让她成了所有答应嫉恨的目标。唯一还能信她的怕只有身边这女子了吧。
凝雪转头,问道:“你不认为她们说的是实话,或许我真的拿香囊诱惑了皇上。”
“若真如此我也无怨,他是至高无尚的皇啊,与人分享他是必然的事。如今这个人是你,总好过是其他人吧。何况……我知道你没那心。”凝雪的聪慧她从不否认,只是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她的心从不在皇上那。既然如此,又哪来的诱惑之说呢。
“沐阑,侍寝……是不是就代表,过了今晚我就成了皇上的女人,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摸着她那一头秀发,沐阑好笑的开口。“其实做了这答应似乎就已经注定了你是皇上的女人了,转圜的余地早就没了。忘了你心中的那个他吧,怪只怪你们今生无缘,命里的事很多不是人改变的。”
命……她从来都不信。若是有一日甯儿知道了这一切,也会如沐阑这般宽待的原谅她吗?心中那男人,她早就没了奢望。他是仪亲王不是吗?若他对自己有情,只需开口说不定皇上也就让了。只是他什么都没说,那晚万寿宴上戏觎的眼神,他从来只是把她当做朋友而已啊!如今甯儿是她唯一的担忧。
“姑姑,御辇已在门口恭候了,呈公公说让您快些,怕是让皇上等久了就不好了。”门外的宫女匆匆走入,打断了凝雪的遐想。
“恩,行了。侍侯凝主子上辇吧!”姑姑放下手中的东西,用毯子包裹住凝雪赤裸的娇躯后,确认无误,便再次开了口,“凝主子,关于这今晚要做的事,想必进宫前您额娘一定已经对您说了。他朝是否成的了凤全看今晚了。要好好把握哦!”
凝雪茫然的点头,额娘的确早就说了。在她15岁的成人礼后,就说了。今晚她就要成了真正的女人,从此以后要穿旗装梳标准的旗头,忘了那男人了。
一路上,她紧闭双目。不想看这眼前的景色,想到日后每日都要伴着这景直至香消玉陨,她第一次感到了怕。是真的怕,即便那日被张锦秀等人挟持也不曾如此的怕过啊。
到了乾清宫,便由公公背着她进入皇上的龙榻,这也是宫中熟称的揹宫。
躺在床上,凝雪睁着眼看着乾清宫的每一物。皇上还没来,她可以放松的呼吸,放松的缅怀自己这女儿身。
没让她悠闲多久,喁琰便在宫女的陪同下进来了。看了眼床上的女子,他转身向正欲为他更衣的宫女吩咐道:“通通都下去吧,有凝雪在就好了。”
闻言,所有人不敢多话,全数退下。瞬间,硕大的乾清宫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瞥了眼凝雪,喁琰故意刁难的开口,“过来,帮朕更衣。”
“可是皇上……”她没穿衣服啊,怎么过来。
“怎么,都已经进了这门了何必还要故作矜持呢。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对于她虚伪的推委,让喁琰很是不舒服。她还真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让他求而不得的确是个好办法,足够勾起任何男人的胃口。
可是她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这世界没有他想要而要不到的女人。他跨步上前,扯下她唯一可以用来蔽体的金丝被褥。看着眼前的美景,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她心机再重,仍是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美人啊。若是没有甯儿的存在,怕是今日他也就这样被她迷了。
“不要!”几乎是用吼的,此刻什么君臣之别早被她抛到脑后,她只想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
阿玛、额娘原谅她的自私吧!她试过,试过容忍,试过认命。可是她做不到,她违不了自己的心啊。
一把抢过被褥,继续遮盖住自己的身躯,她抬头骄傲的开口,完全忽略了眼前男子那不可逾越的身份:“你可以赐我一死,但是却绝不可以碰我。”
“很好,如果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很高兴的告诉你,你成功的勾起了朕的征服欲。”完全不将她的傲慢看在眼中,喁琰眯起双眼阴霾的开口。
终于,她搞清楚了一切。他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这一切是她的故意诱惑。这男人枉为一国之君,却也这样不用大脑的轻信了谗言,她冷冷开口:“若你今日要我要定了,凝雪唯有一死以示我从来没有那诱惑之心。我死了不打紧,能苟活到今日我已觉得是奇迹了。只要你觉得对得起那在扬州苦苦守你的舒甯儿。”
这一语终于撼动了他的心,对于她知道甯儿的存在,他从不惊讶。她认识喁璇不是吗,怕是喁璇早就跟她说了自己和甯儿之间的事。也惟有如此她才能那么准确的对上了他的胃啊,过了今日她便没有疑问的成了贵人。他不解,为何眼看着自己快要成功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她会提起甯儿,来增加他的愧疚之心呢。
看着凝雪那努力维持骄傲的脸,他犹豫了。骄傲……有哪个女子会在他面前为了自己的清白,而露出那表情呢?
秋风习习,吹起这乾清宫内的纱帐。凝雪蜷缩在床上,纵然心里有再多害怕,她仍旧倔强的抬头与喁琰对视。这两人就这样的对峙着,完全不似君王与臣妾间的对峙着。
喁琰看着眼前这一幕,被纱帐包围的凝雪,美的更像出尘的仙子。那一脸的坚决……敛起怒颜,喁琰意识到,也许这一切是他误会了。随手拿起一旁宫女们事先为凝雪准备的衣服,放置在床上,转过身看向窗外,道:“把衣服穿上,也许朕对你的了解太少了,我们聊聊吧!”
闻言,凝雪明显的松了口气。起身迅速穿起衣服,这一切是不是意味着今晚她保住了自己的贞洁。呵呵……多可笑啊,居然在君王面前保自己的贞洁,也许在别人看来这无非又是种欲迎还拒的手段吧。
“过来,坐下吧!”估算时间她因该打理的差不多了,喁琰径自离开寝宫,往花园走去,随意找了张大理石椅坐下。
凝雪整理好妆容,噤声尾随而上。暗暗深吸了口气,佩服起方才自己的勇气,看来她对喁璇的爱远不止自己想象的这点啊。
“说说你的故事,进宫前的事,还有……和喁璇之间的事。”
一句话让凝雪渐渐平复的心继续翻绞,“你知道我和喁璇认识……”
意识到自己一再的无礼,凝雪止住了话端,喁琰反而淡淡一笑:“还是用你刚刚那口气吧,反而让朕觉得自在,朕许你以后私下里不用那么讲究宫中的礼数。”那样洒脱自然的凝雪,反而让他更容易接受。
凝雪淡然一笑,放下心后,她反而玩心大起:“你想知道的怕是只有甯儿的事吧!”
被她那么一逗,喁琰也开始放松心情,爽朗的笑道:“你知道吗?你是朕见过最大胆的女子,就凭你方才那样我可以杀了你的,不是吗?我想知道,是什么给了你那么大的信念,命都可以不要!”
“为了甯儿。”又一次的语不惊人誓不休,见喁琰挑起的眉,凝雪继续道,“那香囊是进京选秀临行前甯儿送给我的,我和甯儿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亲如姐妹。眼见她爱的那么苦,为了跟你在一起,她把自己这几年最宝贵的青春都赔上了,我怎么能抢了她的爱人。”
“你和甯儿是朋友!呵……朕早该猜到的,那拉将军长年来定居扬州的啊。哎……是朕误了你,不过幸好你够坚定,既然已经坐了那御辇,朕会给你个名分。”
“凝雪无所谓,那名那份不过是个虚无的东西而已。但希望你能给沐阑个名分……”
“皇上,仪亲王求见,现在正在养心殿那侯着呢!”
呈公公突来的禀报,让凝雪瞬间煞白了脸,手中的杯子应声滑落。这突然而又刺耳的破碎声,让喁琰饶有兴致的邪笑:“摆驾,朕这就去!”
待公公应声走后,他起身继续道:“怕是你拒绝朕的理由不只是是甯儿吧!”说罢后,他转身离开,留下凝雪呆滞的望着这一地的碎片。
这碎了的玉杯好似她的心。喁璇这名深深的触了她的心,她为他誓死守住的这一切,他会明了吗?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傻,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伸手抚去颊边滑落的泪,她恨透了自己的脆弱,恨透了这所谓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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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怨.残月落花
烟月不知人事改,夜阑还照深宫。
喁璇撇下所有人,只带了唯呈一人踏入养心殿。这宫中人多嘴杂,惟有唯呈这从小便侍侯着他的公公才能让他视做心腹。想到喁璇,他嘲讽一笑。今晚求见,这小子还真会挑时间呢,平日里晚上要他来他都不来的,非要他用上这皇帝的身份,他才肯就范。今日倒好,竟主动送上门了。
凝雪是他在这班秀女中宠幸的第一个,这消息怕是早被那些个宫女太监传的紫禁城内外皆知了,而他这堂堂的仪亲王又怎会不知。
既然如此,还会选在此时来面圣,难道这就是他口口声声说的无情吗?倘若真是无情,又何必打扰他这一夜春宵!无奈的摇头,这人世间的情似乎不经历些百转千回,总不能终成眷属啊!
“皇兄……那么快就来了!”见到来人,喁璇迅速起身,他还真怕他那皇兄不肯来呢。
睨了他一眼后,喁琰淡淡点头,脸上有的只是怒气,心中却暗暗的佩服起自己,看来以他现在这功力,以后也能去戏台上演一出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明儿早朝不能说吗?非要选在今晚。”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拉,但明儿倒是的确不能说。”喁璇拿起方才被自己放置于桌上的酒,嬉笑开口,“昨儿我突然从酒窖中找到前些年西藏特使进贡的好酒。也是到了该开封的时日,所以就来找您豪饮一番咯,您说这事明儿早朝要怎么说啊!”
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理由着实牵强,只是今晚他实在是无心睡眠。闭上眼浮现的都是凝雪曾在扬州时那无邪的笑颜,紧跟着心就会隐隐的痛。这感觉他太熟悉,那是曾经对甯儿才会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同是扬州人的缘故,才总会把她视作甯儿吧!
“这酒……难得只有今晚能饮吗?”喁琰阴柔的开口,他就不信逼不出那小子讲真话。
“这女人……难道只有今夜能宠吗?”明白皇兄的不高兴由何而来,他也不绕圈子,直言不讳。
“哈……”他的毫不相让惹的喁琰大笑,“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劳师动众的现在进宫面圣。即便朕今晚宠不了她,明日一样可以。只要她还待在朕身边,她的处子之身就永远有危险。”
喁璇充耳未闻,径自替喁琰倒了杯酒。他不怕,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了。明日甯儿便要抵达京城,到时候就能一解他和皇兄的相思之情。这相思也会治好他们近日来的荒唐,让他们遗忘凝雪的存在。
接过酒杯,喁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