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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们整个民族的效忠来换取一场杀戮,我们要夷平德雷达瓦,将那里的一切人和物都化为灰烬。”毛利伯格钢锉般的声音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感情,但是那是冷酷无比的语调,也代表着坚强无比的决心。
杨夙枫再次皱皱眉,他相信对方的确有这样的愿望,不过,也许还不止于此,争夺打倒埃德斯特罗姆之后塔林王国的权力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桑格冷冷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毛利伯格声音低沉的说道:“请带上你的队伍跟我来。”
杨夙枫点点头,带了一个排的战士们跟在毛利伯格地后方。仅仅转过一个小小的山岗,就看到在前面的一个山坳里,聚满了残存的盎格斯人,大约有两千余人,基本都是老幼妇孺,青壮年都很少。但每一个青壮年都是全副武装。这些残存的盎格斯人没有哪个青壮年和老人身上是没有伤残的,而数百个儿童和青少年显然营养不良,但是他们地仇恨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那是宁死不屈的眼神。他们就是塔林王国土地上的所有的盎格斯人的幸运儿,以前过百万的盎格斯人,就剩下他们这两千多人的种子了。
杨夙枫自然注意到了那些盎格斯人所谓的勇士们,他们都用清一色地短柄狼牙棒,显得十分的狰狞彪悍,也不知道他们在这些崎岖的山间是如何整天带着这件沉重的兵器活动的,但是他们地眼神。无疑是坚韧的不屈的。也许他们的存在,仅仅就是为了复仇,为了推翻埃德斯特罗姆,如果没有这个信念的支撑,他们中地许多人也许早就离开了人世。
在所有盎格斯人的前方。摆了一个巨大的铜盆,盆里面装着清澈地烈酒。
毛利伯格的眼睛里只有杨夙枫,向他请示过后,他走到铜盆的旁边,割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水池中,然后退开,跟着最年老的盎格斯人也颤微微的将鲜血滴入铜盆。其余的盎格斯人也将各自的鲜血滴入铜盆,最后毛利伯格出来,站到已经变成粉红色的铜盆边上,对着天空念念有词,然后装了一碗血酒,洒到地上。
看着毛利伯格端上来地浓郁的血酒,杨夙枫竭力忍耐住自己心头的呕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血酒一口气喝干,意识一阵模糊之间。仿佛看到了整个德雷达瓦已经变成了一片的废墟。
“好!”盎格斯人中发出一阵强烈的喝彩声。
毛利伯格大声吼叫着,接着将其余的血酒分喝完毕,完成了整个的宣誓仪式。
忽然间,毛利伯格举起双手,指着天空,厉声尖叫着说道:“父老乡亲们,我们知道,投靠蓝羽军是我们唯一能够继续生存下来的道路。承蒙列祖列宗的保佑,我们神圣的主人收留了我们,指引了我们继续前进的方向。我们盎格斯人愿意以最、虔诚的心灵向天发誓,我们愿意投靠蓝羽军,愿意效忠于杨夙枫领主。但是,在获得我们的效忠之前,我们必须充分进行一场血的洗礼,那就是德雷达瓦。”
所有的盎格斯人群情激愤,不停的大声喝道:“德雷达瓦!德雷达瓦!”
杨夙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重的点了点头,德雷达瓦的命运再一次被牢牢的上锁了。
晨曦悄悄的从东方伸出了一丝丝的小脸,天边显得一片的血红,红得就像是人的鲜血
德雷达瓦的清晨依然像往常一样的安静。
作为埃德斯特罗姆的家乡,这里的人们充分的享受到了权力带来的好处,除了埃德斯特罗姆的本族亲人之外,其他族人也因此而沾光不少。这本来是一座很偏僻的城市,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驿站,后来因为交通的发展才逐渐演变成一座小城镇,人口也逐渐增多,但是它在过去的数百年间始终默默无闻,直到埃德斯特罗姆的出现,这里才真正的兴旺起来。
埃德斯特罗姆对于塔林王国首都多比让显得不太感冒,也许是他讨厌里的海风,有传说他很害怕坐船,一上船就会头晕,所以,他很少到多比让去,反而是在自己的故乡德雷达瓦停留的时间不少。德雷达瓦除了有埃德斯特罗姆专门歇息的行宫,还有众多的建筑规模宏大装饰华丽的城堡和庄园,都是埃德斯特罗姆的心腹大将们的住宅,这些装饰华丽的宫殿式建筑里面都收藏了大量的珍宝,而对于美食和美女的挑剔也使得这里的商人们获利丰厚,流连忘返。
为了保持自己家乡的纯洁性,埃德斯特罗姆还特别颁布了一条有关于血统的法令,禁止一切没有埃德斯特罗姆血统的人在德雷达瓦常住,他们只能作为短期的游客而到德雷达瓦瞻仰埃德斯特罗姆的雕像,任何时候都不得超过三天,否则将被处以极刑,使得当地人不自觉地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然而,在天元1728年6月1日的凌晨,还没有任何一个德雷达瓦当地人意识到魔鬼的爪子已经伸入了这块非常排外的地方。在这个宁静的晚上,绝大多数的当地人都睡得十分的香甜,包括负责这里的日常管理的埃德斯特罗姆的叔叔,阿莱桑德罗公爵,也在只有十四岁的年轻妾侍身上大展雄风以后,睡得好像猪一样的深沉。一名侍从官悄悄地进来看了他一下,然后又赶紧出去了,将前来报告信息的某位将军撵出了大门。
“我们发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那位将军试图着急的将事情叙述清楚,但是忠诚的侍从官没有给他机会,他挥挥手,阿莱桑德罗公爵大人的两条闻名塔林的狼狗就扑了上来,将那位将军撵得远远的,他只好狠狠的跺跺脚,带领一丝丝的遗憾离开这里。当他走过一片开阔地的时候,忽然旁边的草丛里跃出两个深绿色的人影,一下子就将他摁倒在了地上,嘴巴里塞上布条,然后飞快地拖走。
月色清冷,刚好照耀到两条深绿色人影的钢盔,还有钢盔上的鲜红的五角星。
第二卷 振翅之卷 第230章 噩耗
6月1日凌晨三点,刀无锋和图斗珠率领的蓝羽军陆军特战队克服沱沱河的重重艰险,顺利登岸,并且在规定时间里到达德雷达瓦。凌晨时分的德雷达瓦,显得特别的安静,除了隐约浮动的灯光之外,野外乃是静悄悄的一片黑夜。刀无锋和图斗珠兵分两路,封锁了德雷达瓦通向西面和南面的两条道路。
那个被俘虏的将军显然被突然出现的蓝羽军弄懵了,他甚至不清楚刀无锋等人究竟是什么人,还以为他们是苏克罗派来的小部队,因此开始的时候还非常嚣张,死到临头也大放厥词,说德雷达瓦乃是埃德斯特罗姆精锐卫队的驻地,而且是天神护佑的地方,无论什么人进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刀无锋冷笑道:“一会儿叫你们一个活人都没有,看你还嘴硬!”
图斗珠阴冷的命令着说道:“立刻将德雷达瓦的防御地图画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那个将军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图斗珠拿起伞兵刀,将锋利的刀光映照在他的瞳孔里,但是那个将军居然还是不肯屈服,图斗珠伸手一刀,将他的右眼珠挖了出来,那将军惨叫一声,捂着眼睛瘫痪在地上,痛得直打滚,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洒了一地。然而,图斗珠再次审问,那个将军还是没有屈服,而且搬出了埃德斯特罗姆来威胁他们。图斗珠冷冷一笑,伞兵刀划过他地脖子,他的头颅顿时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眼睛才缓缓地闭上。
大概在快天亮的时候,刀无锋他们再次抓到了一个有价值的舌头。这次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参谋,职务是阿莱桑德罗的随从,他地骨头就没有那么硬了,图斗珠稍做威胁,他就乖乖的将德雷达瓦的防御情况和盘托出。
鉴于德雷达瓦乃是自己的家乡,埃德斯特罗姆想要特别营造一种和平安逸的景象,所以他下令驻扎在德雷达瓦的部队都隐藏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例如某些高大的城堡里面就是军营,但是从外面看来没有任何的标志。埃德斯特罗姆在德雷达瓦总共驻扎了三千二百人的主力部队,还有三千余人地新兵训练基地。这些新兵要么就是埃德斯特罗姆的亲族,要么就是他的崇拜分子,因此对他的忠诚度很高,战斗力也很强。
从防御地图上来看,埃德斯特罗姆的部队非常地分散。想要全部包饺子显得相当的困难,而且德雷达瓦周围的山地也不算陡峭崎岖,完全可以轻装翻越,以蓝羽军这次扑向德雷达瓦的全部兵力,想要完全切断德雷达瓦和外界的联系不太现实。最多也就是封锁一天地时间。
因此,德雷达瓦的战事必须尽快地结束。
那个参谋还透露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前几天。埃德斯特罗姆下令给德雷达瓦运送了一批很先进地来复枪。经历过格莱美王国的吃亏,埃德斯特罗姆不得不开始相信火器的威力,同时也开始认识到火器的优势,那就是训练期短,容易掌握,现在情势危急,他只好放下了架子,开始用火器来装备自己的部队,而来复枪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无论刀无锋怎么威逼利诱,那个参谋也不知道这批来复枪究竟装备给了哪个部队,现在又驻扎在哪里,他只知道,在那些外表不显眼的建筑中,肯定会有一些非常难对付的来复枪手,他们就隐藏在某个角落里,专门等待着敌人从面前经过,然后射出致命的一枪。
“埃德斯特罗姆也用上来复枪了……”刀无锋漠然地沉吟着说道,顺手一刀将那个还在想着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积极合作而侥幸活命的参谋送下了地狱。
杨夙枫接到陆军特战队的报告的时候,也已经接近了德雷达瓦。他站在距离德雷达瓦三公里的一个小山包上,举起了望远镜。从望远镜里面看过去,笼罩在黑暗中的德雷达瓦显得异常的安静,他甚至可以看到某些地方的懒洋洋的哨兵,他们腰挎弯刀,连连地打着呵欠,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黑暗的街道上不时地有人经过,好像是夜归的酒鬼。
桑格悄悄地爬在杨夙枫的身边,低声汇报情况。五个连队已经成扇形前进,拉开了散兵线,并且已经和刀无锋等人密切联系上,将德雷达瓦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迫击炮也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杨夙枫一声令下,就可以对德雷达瓦发动进攻,而毛利伯格的神情,似乎早已经按耐不住,恨不得立刻就杀入德雷达瓦血洗一番,报仇雪恨,杨夙枫不经意的斜眼看了看,看到他手中的巨大的狼牙棒因为他内心的激动而微微的颤抖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终于到了盎格斯人报仇雪恨的时候,毛利伯格即使再沉静,也无法忍耐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斗志。
杨夙枫看了看怀表,现在是凌晨五点二十分,还有半个小时就天亮了,现在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准备。”杨夙枫沉静的说道。
桑格和毛利伯格都兴奋的站了起来,在他们眼里,德雷达瓦已经演变成一片的火海。
高级情报联络通讯官袁映珞忽然走过来,脸色严峻的急匆匆地递给杨夙枫一份电报,杨夙枫拿在手中,随意的晃了晃,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德雷达瓦,才慢慢的低头一看,但是一看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浑身微微一震,只觉得一阵的头晕目弦,竟然差点晕倒。幸好桑格急忙将他拉住。他才缓缓地稳住,用力地捏着电报纸,手指用力得仿佛要把电报纸捏碎。
桑格和毛利伯格面面相觑,都意识到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了,而且事态非常的严重,否则杨夙枫不会这样失态的。也许他暂时还不够坚强,还不够冷血,但是,和刚出尼洛神京的时候相比,他绝对不再脆弱了。
“芳菲青霜!”杨夙枫双目圆睁,眼睛通红,恶狠狠的叫道,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旁边地一课大树上,震得大树的叶子簌簌的直掉,而他的拳头上也是淋漓的鲜血。可是杨夙枫却丝毫未觉,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几乎要咬出血来。
电报纸随风飘落,桑格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不禁也是一愣,脸色凝重的好像十万乌云压境。目光不由得有几分呆滞,良久才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杨夙枫终于忍耐不住,哗啦一声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手扶着树干才勉强地站稳。
毛利伯格看过电报,似乎不太明白上面的意思。倒是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悲伤。
电报是凤霏霏紧急拍来的,记载的却是一个巨大的噩耗。宛如当头一棒,击打在雄心勃勃地杨夙枫心坎上,让他浑身上下一片的冰凉。
天元1728年6月1日凌晨两点,寄居在丹凤行宫的萧紫葑等女子遭受到了摩尼教圣女芳菲青霜的袭击,在她神出鬼没的武功之下,苏绫鳕第一个遭受不幸,当场被一掌打飞,脑袋撞在丹凤行宫地大理石圆柱上,脑骨碎裂。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