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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老师阅卷速度果然快【忧桑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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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公主在场;中秋家宴的气氛古怪了起来。
除了张程宁还蠢蠢欲动,时不时想站起来找存在感,被邵氏不停地用各种方法压下去之外,其他人都默契地一言不发。
连云萝云碧两个惯例的那一出都没有闹起来。
夕锦坐得离公主很近;也隐约觉得呼吸不畅快,好像下意识地就屏住了气,怕惊扰了什么人似的。
明明不必如此,却还是不可控制的这样做了。
张老夫人冷眼扫了一下满桌子的人,大多都埋头吃着自己的月饼。六公主也手中拿着一小块月饼,拧着眉头一小口一小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看上去是在嫌弃这东西寒酸似的。张老夫人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淡淡地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夕锦身边空着的位置上。
张老夫人开口说道:“云华呢?怎么还没有出来?”
人都到齐了;云华作为小辈,现在还不曾出现委实不妥,显得很娇气傲慢。而且还是挑了公主在的时候,倒像是故意给六公主甩脸子看似的。
“别管她!我……”张程宁笑嘻嘻地站到了椅子上,高声喧哗,但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张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立马收了口。
邵氏的脸色一下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去窥老夫人,旋即也被瞪了一眼。罗氏见邵氏被警告,顿时喜气洋洋地笑了,很高兴地摸了摸身边两个女儿的脑袋。
胡氏照例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事不关己地低着头,也不晓得在想什么,对其他人漠不关心。
张老夫人看向大夫人陆氏,示意她说话:“其他人都闭嘴,你是她娘,你说。”
“娘,云华她昨日就开始闹肚子……”大夫人心知混不下去,她不开腔是不行了,连忙帮云华辩解,“一直在床上躺着,今个早晨说好多了,能起来了。我刚才还在小花园看到她,估计还在收拾,再等一下就会来了。”
张敏远端起眼前的茶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斥责大夫人道:“不舒服就不舒服!你知道怎么也不早说?”
“……我还以为她要不了多久的,”大夫人也面露疑惑的样子,语气软了,“云华这次倒还真是慢了……霜落,去看看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跟在大夫人身边的钱霜落这些年身段更是窈窕,相貌也更是精致娇美。夕锦隐约想起钱霜落比她大了四岁,这么说来今年该十七了,却还没有许人,也不晓得是大夫人的意思,还是她自己有所考量。
听到大夫人的命令,钱霜落微微欠身,便领了命退下,瞧着是往云华院子的方向去了。
夕锦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琼枢很平淡地说了一句:“你也察觉到了啊?嗯,按照本大爷的记忆,这个剧情的确是差不多了。”
……
仅过了一小会儿,钱霜落没有回来,倒是云华的贴身丫鬟嫩竹一脸慌张地哭着跑了过来,还没冲到张老夫人勉强,就噗通一声跪下了,一边啜泣一边磕头,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却不太清楚。
张老夫人两眉之间的皱纹深深陷下。
张敏远狠狠一拍桌子,吼道:“不准哭!好好说话!”
嫩竹经这么一吓,哭声果然小了不少,说的话也清楚了起来:“回、回老爷……小姐她,小姐她……”
“云华怎么了?”大夫人面色一凝,但仍是不解的神情,她没有张大老爷的脾气那么冲,疑惑占了多数,“怎么就你,大小姐呢?”
嫩竹磕头磕得很用力,一看就不是装样子的,额头红了一大块:“回夫人……小姐不见了……刚、刚才小姐让我去厨房拿她给老夫人做得点心,我去了厨房没有找到,回去的时候,小姐就、就……”
六公主还是一口一口吃着月饼,只抬头看了嫩竹一眼,就兴趣缺缺地低了头,脸上神情一丝未动,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在听。
仔细想起来,六公主未曾见过云华,说不准连云华是谁什么身份也不晓得,难怪提不起兴趣。
不过,张虞也只是神色微微有所变化,不像太在意的样子。
夕锦倒是忐忑,坐在椅子上身体都僵住了。
张敏远五官一扭,瞧着更是凶煞:“怎么回事?!”
“小姐不见了……”嫩竹吞了口口水,停下磕头,瑟缩了一下,才可怜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听得大夫人血气上涌,都快晕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张虞食指轻叩桌面,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云华……只是个小姑娘,在屋里找过了吗?”
嫩竹满脸泪痕地拼命点头,哭腔更浓:“奴婢全部都找过了,大小姐好像、好像已经不在府内……”
这话出来,在座的都隐隐有了想法。
自从出了霍无双,京城里离家出走的案例就时有发生,尤其是那些有了婚约却并不满意的年轻小姐,用离家出走来抗议简直要成了潮流。
云华恰好就属于离家高发人群范围,只是一瞬间,所有人脑海中都蹦出了这个答案。
夕锦感觉到大夫人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带了审视。她更加紧张,只得老老实实地把双手放在膝上,努力做出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大夫人没有因此而转移注意力,反而因为这个小动作,而吸引了六公主。六公主也顺着大夫人的眼神,侧首看了看夕锦。
钱霜落这时才姗姗而来,没什么异色,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的嫩竹,然后什么也没看到似的越过嫩竹身边,走到大夫人身侧,弯下腰,凑在大夫人耳边嘀咕了些话。
大夫人听完,身子一软就像一旁倒去,好在被钱霜落用身体托住,这才没有倒在地上。
“你来说!”一言未发的张老夫人这才开了口,右手一抬,点了点钱霜落,示意她来交代。
张敏远也跟着移了视线。
钱霜落微怔,眨了两下眼睛,才垂眸道:“回老夫人,奴婢方才去大小姐的院子,没看到大小姐人,回来和夫人领罪罢了。”
嫩竹磕头的动作一滞,眼里划过难以置信的一抹神色,这抹异色,正好被夕锦收入了眼底。
嫩竹急道:“你……”
“依奴婢之见,”钱霜落猛然拔高了音量,掐断了嫩竹的话头,也堵住她的未尽之语,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大小姐脚程不快,又是才离开的,定没有走远,现在去追,肯定能追回来!”
……或许是这样没错。
钱霜落一语惊醒梦中人,张敏远眼睛锐利地眯了一下,闪过一丝恼怒,当机立断:“去找!”
“对,快去!”大夫人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开始指挥,活动间不慎打翻了一个杯子,水洒了一桌子。
邵氏罗氏对视一眼,然后一齐从鼻里发出冷哼,不再看对方,转而各自站了起来。
一边侍候着的仆人们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直到张敏远又大力对桌子挥了一掌,震得盘子都颤动了,他们才有了反应,行动起来。
六公主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张虞的表情,这才悠然离座,轻飘飘地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张老夫人没搭腔,沉着脸坐在座位上。张敏远好像没听见一般,一点反应都无,大夫人更是无闲暇搭理她。
六公主也不理会其他人,拢了拢袖子,就带着身边那个作为她陪嫁跟来的宫女径自离开了。
嫩竹傻了眼,她被晾在了一边,被遗忘了般。张敏远多看了她一眼,却没什么表示,竟没有严惩的意思。
夕锦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头。
“当然有地方不对。”琼枢读到夕锦的想法,马上表示肯定,“你大伯母那个丫鬟……就是身世特曲折那个叫钱霜落的,刚说完什么也不知道,就立刻察觉云华是离家出走还出谋划策了,明显是有什么话没说全。以本大爷卓越的才智,一眼就看穿了。”
“……!”
夕锦反应过来,就是这个地方有种诡异感。
钱霜落是嫩竹说了云华不见以后才回来了,按理说对情况该是一头雾水,但反而瞧着比其他人思路还要清晰,明显有隐情。
云华要逃婚的事夕锦早就晓得,只是无论她怎么恳求,云华也不肯说出她的计划,或是离开的具体时间。夕锦早就做好了云华随时出走的准备,惊讶的程度还真没有特别高。
没等到夕锦的吐槽,琼枢自觉无趣,这才道:“……好吧,其实本大爷已经看穿这个事件好几十次了。现在去和嫩竹说话,能引发新事件。”
夕锦闻言,当然不会犹豫。现在所有人都忙成了一锅粥,嫩竹见无人搭理她,已自己站起来了,正是好时候。
夕锦走了过去,嫩竹一见夕锦靠近,也主动扑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存稿箱这小妖精有时候吐稿不按时……
大家要是到点了刷不出来就把“www”改成“aaa”或者“my”试试看。
= =我有设定按时更新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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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嫩竹的说法;云华的确是以“去取给张老夫人做的点心”为由支开了她,但并不是只字未留就走的,她留下了两封信,一封是给父母的;还有一封就是想给夕锦的。
当时她急得六神无主;钱霜落又恰巧在这个时候进来;她就病急乱投医;求钱霜落替她出主意。
钱霜落本是答应帮她在夫人面前说情;顺便趁夫人火气不大的时候转交书信。却没想到她不过是框她才口头答应的;等真的到夫人跟前了,钱霜落又装作一副什么也不晓得的模样,把一切都撇了个干净,那信的事也什么都没说到。
之后就算嫩竹再想老实说明始末也难有时机了。
好在嫩竹虽被钱霜落骗了那封云华留给张敏远和大夫人陆氏的信去,可留给夕锦那封还是幸运地存在她那里。她说完情况后,就从袖袋里摸了那封信出来给夕锦。
中秋出了这等事,当然是论谁都再没心情吃什么月饼了。张虞还在外头帮忙找人,夕锦跟着六公主一同回家休息。因为王嬷嬷说要交代小喜些事,小喜今天没有跟来,随行的是小巧。小巧比起小喜手脚要笨顿许多,又少言寡语,唯唯诺诺的,要她动手还不如自己来得快,带她,不过是充个脸面罢了,也没有带进张府里面。
小巧一直在门外侯着,见夕锦出来的这么早,小巧歪着脑袋困惑了好一会儿。
……
待回到家里,夕锦踱步到床边,坐下,拿出那封信。
没有外人在,琼枢也不愿意再当一颗破珠子,化作人形,三步并作两步到夕锦跟前,一手撑在床柱上,凑过脸,也跟着打量云华的信。
素净的封面,没有多余的点缀或是香气,唯有封面上“夕锦亲启”几个字,还能瞧出是云华的痕迹。
夕锦干干脆脆地翻手,沿着边沿撕开。
云华把信封封得很严实,若是想拆开只有撕开这条路可走。钱霜落要是不希望其他人发现她拆过信,想来也会斟酌一番才动手,另外的那一份信,暂时应该还不会节外生枝。
琼枢眼疾手快就想夺过信纸先看,夕锦顺势一收手,附赠犀利眼神一个,琼枢便悻悻地缩了回去,老实地在一边待着。
到是夕锦略有几分纳闷。琼枢化人之后这张脸居然很正人君子!看他的样子夕锦都有种是自己太任性了的错觉……
飞快地压下心里那点错觉,夕锦轻轻将手里的薄纸展开,生怕一个不小心扯坏了什么重要的地方。云华字迹修长端正,比之普通女子,显得有些硬气,可若是和男子相比,又过于飘逸柔软。
和云华又是同窗又是姐妹这么多年,夕锦自然一眼就辨得出云华的字,就是让她写,她也能凑个六七分像,不得神也有些形似。
屏住呼吸,夕锦一字一字往下看。琼枢便又挪了过来,这次他学乖了,没直接下手抢纸片,只是在一边站着看,挨得却很近,发丝直垂到了夕锦的肩上。
夕锦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却说不出所以然来,而且……好像也不讨厌。
“……”夕锦越往下读,心里的波浪就越汹涌。
南华国沈姓家族……恍惚记得是云华当年向寄住在张府里张敏远收的学徒打听过的人家。
嫩竹说的话大多是不错的,她确实没有说谎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嫩竹并不清楚,这才犯了些主观上的错误。
“每次剧情进行到这种位置,本大爷都觉得钱霜落这种女配的倒霉度绝非一般情况足以衡量……”夕锦还未说话,琼枢已经摇摇头,然后装模作样地叹气。
夕锦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