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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莫要以为壶中装着的是水,就算滚烫的开水在这种气温下最多几分钟就会冻成冰块,所以有经验的玩家就会在壶中装入度数极高的白酒,这并不是拿来让你喝酒赏雪的,而是让你渴了润润嘴唇,否则的话你的嘴唇会被冻得裂开。
在大雪原上行动,钟舒曼就比张赫懂得多了,她不但懂得如何搏杀冰熊来求生存,而且也懂得选择什么样的路线行进。
望着漫天大雪,张赫叹息:“还有多久才到?”
“快了!”钟舒曼头也不回。
张赫忍不住长叹:“我想哭。”
钟舒曼道:“为什么?”
张赫叹道:“这三天来,你这已经是第八次这么回答我了,其实我也知道没到,可你哪怕回答得有点新意也好哇,那样子也能给我一点希望,比如说再坚持一会,最迟今天下午就到,马上就到了,可惜你就只说那两个字。”
钟舒曼忽然停住脚步:“我现在给你说到了你相不相信。”
张赫道:“我不信!”
钟舒曼道:“还真就到了。”
“真的?”
“真的!”钟舒曼用力点头。
张赫眼睛一亮,顿时精神大振,像老鼠一样往前窜去。
风雪就像一片片舞动的白纱帐一样被掀开,张赫钻出来时发现自己二人是站在一处悬崖边上的,远处虽然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有一点绝对白得不同,那就是距离这片悬崖大约500米的地方一条道路格外的白,就像是一条更白的缎带嵌在雪地上一样。
缎带上建立着各种各样的房子,规模说小也不小,少说有五个雨花村那么大,而最奇特的就是这些房子竟然全是以冰铸成的。
“这就是北冰河?”张赫的口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
“我第一次看到这情形时,跟你现在的表情完全一样。”钟舒曼笑了:“那条道路并不是真的道路,而是北冰河,每年的重阳节一过去,这条河就会结冰,这里的人就会在上面搭木架子,不断用水浇木架,没过几天就开始结冰,这些冰屋就建成了。”
“所以这个地方就叫北冰镇?”张赫问道。
钟舒曼点了点头:“你现在总应该理解我为什么说,它是建在河上的吧?”
张赫道:“可是冰总是会化的。”
钟舒曼道:“没错,到了次年的清明节,这些冰就会融化,有时候北海会持续寒流,但最迟夏至一过也得化,这些冰屋一融化,河流就会畅通,而那些木架子就会顺流被冲走。”
张赫看得眼睛发直,这种事在他这种中原玩家听来简直就像是童话。
“我现在才发现你懂的事,可一点也不比我少。”张赫佩服道。
钟舒曼点点头:“其实并没有你多,因为我在《王朝》中的出生地就是这里。”
张赫又怔住,按理说钟舒曼应该是出生于中原大陆的某个新手村,怎么会出生于这种三无地带呢?这岂非太不公平么?
不过他没有多问,因为钟舒曼望着远处镇子的目光很是复杂,像是在思念故乡、也像是在回忆往事,但那绝不是开心的眼神,所以张赫又道:“照你这么说来,这冰河就快融化了,因为我刚才看了看王朝日历,还有几天就是夏至了。”
钟舒曼道:“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我们要在这几天时间里查出独舞他们的行踪。”
张赫再度惊讶:“这范围未免也太大了。”
“但一定能够查得出来的。”钟舒曼肯定的回答道。
张赫疑惑道:“你好象很有自信。”
钟舒曼解释道:“这里不同于中原,因为这片区域是范围很大的三无地带,玩家和npc混住,玩家以新手居多,而且混杂了中原、蒙古、大辽的玩家,还有少部分高丽、扶桑、东瀛的玩家,他们转职后就会回到各自的国家继续旅行探险。”
张赫懂了:“那么,长年留在这里的玩家都是些生活玩家,要不就是数量较少的npc?”
钟舒曼眨眼道:“你不要忘了,他们也许武功不如中原玩家,但是融冰铸造之术却不是每个人都会的。”
张赫恍然大悟:“所以有什么陌生人进入这镇子,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钟舒曼道:“我可以肯定,独舞他们要往这个方向来,就一定会进入镇中。”
张赫点点头:“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喝水,也要补充补给。”
钟舒曼笑了:“所以我们一去打听就知道了。”
张赫感叹:“我现在才明白,六扇门和你们侠道的人为什么那么善于追踪了,原来很多事情看起来很复杂,弄懂了原理后就变得简单了。”
钟舒曼嫣然道:“你也该知道,打听消息最快最方便的法子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而且不仅仅是知道,简直就是深谙。
还有什么比白花花的银子打听消息更给力的东西么?
所以我们的小张同学和钟大侠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冰河上的北冰镇。
这个镇实在是比想象中热闹,虽然没有大城市那种人来人往的场面,可是这里同样客栈、酒楼、当铺、赌场、杂货店、药材铺等设施一应俱全。
尤其是这种纯以白冰铸成的客栈,外表看上去晶莹剔透,实际上里面有生有火盆,室内温暖如春,辅以各类装潢和字画,倒真给人江南水乡宾至如归的感觉。
一走进“春天客栈”的大门,小张同学就想装装逼,他以为npc掌柜会满脸堆笑的跑上来迎接宾客,但是他错了,掌柜在柜台上打着算盘,对他和钟舒曼爱理不理的。
“我住店。”张赫还不信npc会不理顾客?
他硬是错得厉害,因为掌柜连对不起三个字都懒得跟你说:“本店已经客满。”
“这……”张赫瞠目结舌,我说这不是吧?出师这么不利,不远千里雄心壮志跑到这里来,结果遭遇这种尴尬,还真是拎着猪头找不着和尚庙。
“换一家?”张赫转头望向钟舒曼。
钟舒曼摇摇头:“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张赫点点头:“你有办法对不对?这是你的主场嘛。”
“你答对了。”钟舒曼从包袱里摸出一把银子“啪”的一声按在柜台上:“掌柜的,我们要两间上房,要有热水可以洗澡的那种,这里是50两银子。”
一看见银子,掌柜就露出了笑脸,比出了手势:“请,两位客官快里面请。”
张赫好奇道:“你不是说客满了吗?”
掌柜赔笑道:“容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房间肯定会腾出来的,肯定腾得出来,呵呵,里面请,两位里面请……”
张赫几欲吐血:“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地方为什么会这么繁华了?”
钟舒曼微笑道:“为什么?”
张赫叫了起来:“这家客栈是黑店啊,在这里开店不发财才是怪事。”
钟舒曼叹了口气:“有件事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不仅仅是这家客栈才是黑店,这镇上所有的店全都是黑店,没有哪一家不是。”
张赫晕迷了:“那我要是在这里打听消息,岂不是要把我打听破产?”
钟舒曼点点头:“嗯,这里是没有钱庄的,只有现金交易。”
张赫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我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有93个铜板。”
钟舒曼道:“那不要紧,我可以推荐一个地方,我们一起去找钱。”
张赫道:“哪里?”
钟舒曼道:“赌场!”
第两百三十七章骰子高手
第两百三十七章骰子高手
如果有人问这个世界上最豪华、最奢侈的地方在哪里?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宫殿王室、大内紫禁,而是赌场。
赌场永远是最富丽堂皇、最纸醉金迷的地方,不但王朝如此、现实如此,古往今来更是如此,这的确是很让人奇怪的一点,什么白宫凡尔塞宫英国皇室、哪怕是我爱北京天安门,都没有赌场豪华,也许这是因为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博。
赌博有时候是极其丑恶极其肮脏的,但有时候也是人类最虔诚最忠诚的行为,有如宗教般狂热一样,所以赌场就应该是最华丽的地方。
这北冰河上的赌场不但是最好的地方,而且也是镇上最大的建筑,从外表看去就像是一座冰宫,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等你走进去后一看,里面各种金碧辉煌的设施闪得你目眩神驰、眼花缭乱。
镀金的黄金色暖色调墙面、带着强烈欧洲中世纪风格的水晶吊灯、精雕细琢的大理石波纹桌面、艳得堪比晚霞的波斯地毯……张赫简直是杀了他也想不出来这个极寒地带居然还有这么样一个地方,就算天子皇帝的金銮殿,也莫过于此吧?
这个赌场仅是大厅就少说也足够容纳上千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各种肤色的人、各个国家的玩家、各式穿戴的赌客、张赫甚至还看见有托着酒盘来来回回的侍者和穿着晚礼服的西方贵族男女,所有的元素加起来共同形成了这个夜晚极其奢华而热闹的场面。
到了这里面,你就会怀疑这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
“原来这地方是个赌城。”张赫现在才弄明白。
钟舒曼道:“这次你总算猜对了,倘若不能成为东方最大的赌场之一,这种鬼地方谁愿意来?”
张赫叹息:“我们就到这个鬼地方来打听消息?”
他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这种地方能打听到消息。
钟舒曼此刻的穿戴居然是一件类似西方英伦的女士小女装,看上去无比的英爽:“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能打听到你想知道的消息了。”
这道理张赫很快就懂,因为只要你在北冰镇滞留,晚上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有这里,几乎所有的人晚上都在这里赌钱娱乐,外面的街道反而空得可怕。
当然,不管你是哪国人,就算你不懂他国语言,但有种语言你基本上可以无师自通,这种语言就是各种各样的赌具,牌九、骰子、扑克、麻将、塔罗牌、点子牌……这里没有你看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张赫就看见靠近赌场大门口的第一桌桌子上都摆着成堆的银子,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没看见这里有赌铜钱的。”
钟舒曼也笑了:“那确实,这里什么都赌,但就是不会赌得太小。”
张赫望着她道:“我们刚才进来,门票钱都付了20两银子。”
钟舒曼道:“那是我付的。”
张赫道:“我知道。”
钟舒曼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要我把你的赌资一起付了是不是?”
张赫道:“这不叫付,这叫投资,我保证我绝对是一个值得投资的对象,而且投资回报率还比较高。”
钟舒曼道:“我的银子也不是凭空得来的,你拿什么保证?”
张赫望向不远处一张桌子:“我至少对掷骰子一向充满信心。”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钟舒曼也看到了那张桌子:“这里有锭50两的银子,你先证明给我看看,不过我先警告你,赌场也有赌场的规矩。”
张赫道:“什么规矩?”
钟舒曼道:“那就是公平赌博,你想赢就一定得靠自己的本事。”
张赫不再多说什么,接过银子就朝那张桌子走去。
这果然是一张玩骰子的长桌,桌边围满了一大群人,都在专心致志的盯着桌面,桌面上铺有一张精美的绒毯,上面画着“1、2、3、4、5、6……”等阿拉伯数字的图案。
这种玩法多数人都知道,那就是猜大小,你可以押大押小,一二三是小,四五六是大,当然你也可以押具体的点数,那样赔率会更高。
桌前的庄家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的一个骰盅在他手上舞得让人眼花缭乱的,里面的骰子一阵乱响,然后骰盅“啪”的一声按在骰盘里,庄家就开始大声嚷嚷了:“下注了,下注了,要下注的赶快下注。”
四周的赌客很快就把大大小小的银子往绒毯上丢,这还算是赌得比较小的一张桌子,但下注最小的一位赌客也丢了一把银子在上面,数了数,居然高达300两。
想想吧,当初小张在雨花村谋生路凑房租的时候,为了区区一二十两的银子累得半死不活的,但现在你看人家丢出来300两银子,那简直跟丢着玩似的,这人和人之间真的是比不得啊。
钟舒曼站在他身后小声道:“不要让我失望啊,我这50两好歹也是做了几个侠义任务才来拿到手的。”
张赫点点头,把那锭银往印有6字的图案上一扔。
他这个举动自然引起了四周的关注,大家都知道,赌场高手多,赌客一般都是有输无赢,押个大小就差不多了,敢押具体点数的毕竟是少数人。
不过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这50两太扎眼了,实在是少得可怜,再加上小张同学一直以来生活服都穿得比较破烂,所以他一下注,连庄家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开!开!开!”赌客永远都是赌客,赌的不是钱,而是那种刺激兴奋的感觉。
骰盅很快打开,盘子里躺着的骰子赫然就是6点。
“噢……”
“中了!”
“操,该押小的。”
“oh,yes!”
……
各种声音瞬间此起彼伏,钟舒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