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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发表意见。
闲聊了好一阵,其中一个主簿道:“是不是殿前司的人还没准呢,武备学堂那边不也是穿殿前司那样的衣袍吗?今日武备学堂旬休,没准儿打的就是那些武生,真要打错了人,只怕就没这般容易干休了;武备学堂里的那人啊是没事他都要寻点事来的人物,况且是别人惹到了他的头上?”
一个都虞侯醉醺醺地拍腿道:“这是什么话,沈傲又如何?他欺负欺负别人倒也罢了,咱们马军司怕他个鸟来,这贼厮不过是仗着官家的宠幸才敢恣意胡为,可是咱们马军司不同,有高太尉在上头护着,陛下那边只要能做到不偏不倚,姓沈的来一个,咱们马军司打他一个。”
马军司与沈傲也是有梁子的,以前高太尉就曾吃过沈傲的闷亏,马军司也憋了口气,虽说这高太尉也没什么可敬畏的,可是好歹是马军司的掌舵,是他们的脸面,因此说起沈傲的是非来,没人肯给面子。
连那先前的主簿也忍不住道:“这话倒是没有错,一物降一物嘛。”
正说得热闹,外头有个门子跌跌撞撞地进来,惊慌地道:“诸位大人,不好了,一群人带着棍棒冲进咱们马军司来了,说是要讲道理”
还真有人来耳室里的人纷纷愕然,随即有个都虞侯问:“是什么人?为什么不问一问?”
“说是武备学堂的。”
一个主簿气定神闲地站起来,道:“不怕,他们不敢动真格的,这是马军司,我大宋建朝,还没人敢在马军司里撒野,估摸着他们是想来吓唬吓唬咱们,咱们不怕,走,去和他周旋周旋去。”大手一挥,众人轰然地跟他一道出去。
这个时候,四五百个武备学堂校尉随着沈傲冲进来,那几个站桩的门子哪里敢拦,到了大殿,教官和教头领着校尉将这里围住,沈傲大大方方地踱步进去,伸了个懒腰,道:“姓黄的都出来,本官要和你讲道理。”
里头的几个禁军和从耳房出来的主簿、都虞侯一个个噤声,心里头既有点儿忐忑,又有点儿不肯示弱,就这样僵着。
沈傲又问了一句:“我再说一遍,姓黄的都给本官站出来。”
先前那气定神闲的主簿站出来,朝沈傲行了个礼,道:“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马军司,你看清楚,可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有什么事,也到外头去说。”
这沈傲实在嚣张得没边了,带着这么多人围了马军司的正堂,真真是旷古未有之事,主簿心里便已料定姓沈的只是在唬人,因而也不怕他,与他争锋相对。
沈傲二话不说,抄起一旁几案上的空茶盏,猛地朝主簿脸上一拍,接着,‘啪’的一声,茶盏应声而碎,主簿被砸得头破血流,头晕目眩地向后仰倒。
砸完了人,沈傲撇撇嘴道:“还楞着做什么,把这儿砸了”
“遵命”按耐不住的校尉提棒冲进来,见人便打,见东西就砸,一时间,这庄严肃穆的马军司正堂顷刻间面目全非,管他什么主簿还是都虞侯、禁军,都被人围住一阵棒打,惨呼连连。
不消半盏茶功夫,沈傲摆了一张完好的椅子坐着,堂里马军司的人已个个爬不起来了,周恒扯出一个人来,拉到沈傲跟前,当着沈傲的面问他:“那姓黄的都虞侯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三衙重地,也是由得你们胡闹的?白虎堂重地殴打天子亲军,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沈傲毫不迟疑地一脚踹在这人的心窝上,冷冽地道:“天子亲军?哼,天子亲军殴打天子门生,先把这笔账算清了再说立即叫你们的高太尉来”
早已有人去通报高太尉去了,其实校尉们随着沈傲出来,京兆府那边早就得了消息,于是连忙四处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不问还不知道,一问之下,京兆府府尹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儿没一口气喘上气来的。
马军司打了武备学堂的人,武备学堂带着人去报仇,报仇也就罢了,你要是在外头蹲着,等着那打人的出来打他几下黑棍,这京兆府就当作是承你沈大人的情,当作没看到就是;这位沈楞子倒好,拉着大队人就去了马军司,这可不是十个二十个人在斗殴,足足四百人啊。
他好不容易喝了茶静下了心,叫来几个判官商议了几句,便立即下了决定,这事儿京兆府管不了,神仙打架,小鬼再多,去了也只是遭殃,得赶快通报兵部,请兵部定夺。
兵部尚书恰好今日值堂,听到了京兆府那边下的条子,气得眼睛都直了,他娘的,兵部其实就是个花架子,马军司和武备学堂表面上由他们管辖,其实屁大的事,兵部也做不得主,除了要饷的时候见得到人,平时也没几个愿意在兵部衙门里晃悠,叫他们去管这档子事?那沈楞子,他是惹不起的,太尉那边也不是善茬,两碗水端不平,谁吃了亏都要找他的麻烦,就算端平了,人家指定还不服
这京兆府把皮球踢到他这里,等于是送来一块烫手的山芋给他管?管个屁,这位尚书大人倒也光棍,谁也不商量,立即备了马去尚书省,兵部那边管不了,尚书省总该管管吧,你丫的统领着六部二十四司呢,你不管,谁管?
尚书令李文和听了兵部尚书的奏报,双手一滩:“这是兵事,如何报到尚书省来了?”
李文和也是老油条,让他来管?想都别想,于是便道:“这事儿还得太师做主。”
两个人心急火燎地赶到门下省去见了蔡京,蔡京挥挥手道:“递条子入宫,不要耽误,出了事,我们都有干系,三省这边天大的事也都放下,等候宫里的旨意。”
推诿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找上了正主,谁管了就是得罪人,可是不管,这事儿又太大,糊弄不过去,只好踢皮球了,好在这皮球倒也踢得利索,前前后后居然没有耽误多少时候,沈傲带着人从武备学堂出来不到一个时辰,赵佶就收到消息了。
第二章送到,慢慢来,故事刚刚展开,大家耐心看吧。
第四百五十一章:大打出手
第四百五十一章:大打出手
今日赵佶的心情格外的好,刚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问过了安,后宫里头近来也风平浪静,呆在文景阁里歇了一会,便将杨戬叫来,问:“沈傲近来在做什么?怎么也不见他进宫来,这小子近来倒是转了性子,都不勤入宫了。”
杨戬笑呵呵地道:“还不是在武备学堂里厮混着?不过这也是为陛下做事,用用心,也是应当的。”
若不是杨戬提起武备学堂,赵佶还真将这茬事忘了,在他看来,办个学堂就能增强武备那是天方夜谭,几个先帝厉兵秣马,结果如何?那么多银子砸进去也没听出个响来,还是省着点的好。
之所以答应沈傲的请奏,无非是因为怕让沈傲失落罢了,人家兴致勃勃地要练兵,还表示要自己贴钱去办,这份忠心岂能冷落?只是不成想沈傲还真一心扑进去。
赵佶打了个哈欠,道:“他喜欢搞武备学堂,就让他好好办吧,这样也好,少来点狗屁倒灶的事,朕也能清净一些。”虽是这样说,心里头却有点空落落的,习惯了沈傲三天两头地闹出点幺蛾子来让他去擦屁股,现在一下子清净了,反而觉得少了些什么。
杨戬笑呵呵地道:“要不过几日老奴叫他入宫一趟,陪陛下说说话,再忙,总不会一点身都抽不开。”
赵佶想了想,不置可否地道:“这个要看他的心意,不能勉强的。”
正说着,门下省那边递来了条子,所谓条子,就是一些私房话,不存入宫中档案的准奏疏;赵佶看了一眼,随即将条子放下,沉声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沈傲,又捅娄子了,还是一次大篓子,好好的一个少傅、侯爵,竟然带着四、五百人去马军司打架哼,真是前所未有,胆大妄为朕就知道,他不闹出点事来是不肯罢休的。”
杨戬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苦笑:“这个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打到马军司去,这下倒好,又有麻烦了。”脸上一副平和的模样对赵佶道:“陛下,这事儿没查清之前也不好判断,沈傲也不是个无事生非的人”
“他还不是个无事生非的人?”赵佶扬起条子道:“摆驾,朕倒要看看,朕去了,他还敢不敢打?”
杨戬心里叫苦,这事儿说大也不算太大,说小那也绝对不小,天子脚下打人居然还闹出这么大阵仗,居然还往衙门里冲,这不是明摆着要把事闹大?要换作是他,打人还不容易?叫上人在街上埋伏,都换着便服,等人一来,一拥而上就是,何至于要去马军司里头去闹。
杨戬哪里知道大闹马军司也是沈傲的教学内容,他现在不由地摇着头,心里觉得沈傲平时顶聪明的一个人,今日却如此糊涂。
高俅今日本在府里头和家里的蹴鞠队踢蹴鞠,听到马军司被砸,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还真有胆大包天的,敢到马军司里去闹。
等听到来闹的人竟是沈傲,高俅便觉得有些头痛了;这个沈傲,他交锋过一次,说实话,惹不起,这样的人是敢和你玩命的,再者这人诡计百出,高俅还真不是对手。
宦海沉浮这么多年,高俅也学会了忍让的脾气,因此不到紧要关头,他也绝不会和沈傲翻脸,只是如今对方带着人把他的马军司都砸了,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忍让的必要了。
正是这个时候,都虞侯黄安脸色土灰地来拜谒,一见到高俅立即跪在地上,口里道:“大人救我”
高俅一问,才得知了原委,这黄安原本以为打的是几个殿前司的禁军,倒也不以为意,直到听说马军司出了事,这才留了心,后来知道人家去马军司原来是来寻他的仇的,领头的不是别人,是那个风头正劲的沈侯爷沈少傅,黄安才一下子慌了,想不到今日竟桶了这么大的篓子,心底一琢磨,便立即跑来见高俅,自然是请高太尉为他做主。
高俅深吸了口气,这个黄安还真是他的心腹,到了这个份上,若是把他交出去,马军司和他的脸面也搁不下,呵斥了一通,对黄安道:“你先去避一避,我去马军司一趟,我倒要看看,那沈傲连本太尉也敢打不成?”
等高俅到了马军司,天色已有些昏暗了,这里头到处都是人,他的软轿倒是没有人拦,等进了正堂,高俅怒火顿时腾起,这里头已被人砸了个稀巴烂,沈傲坐在他的椅上正阖目养神,似乎正等着他来;马军司的人都是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看到高俅进来,纷纷迸出泪来嘶喊:“高大人”
沈傲张眸,慢吞吞地站起,笑呵呵地跟高俅打招呼:“高太尉,咱们又见面了,哈哈,高大人的气色似乎有些不好啊,怎么?是谁得罪了高大人了?”
高俅冷笑一声,负手站着,盯着沈傲道:“沈傲,你好大的胆子,带人携带兵器闯入白虎堂,知道是什么罪吗?”
沈傲撇撇嘴道:“闯入倒是真的,可是携带兵器就不然了。好啦,我也不和你废话,有个叫黄安的,请高太尉立即交出来。”
高俅冷笑道:“沈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今日就是欺负你”
高俅勃然大怒道:“这么说,沈大人是一定要闹了?”
“闹不闹在你,交出人,我们就走,不交,弟兄们只好卷了铺盖在这儿落脚了。”
二人相隔一丈对峙,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步,正是这个时候,却听到一个嗓子在外头喊:“陛下来了,陛下来了”
这一通喊,武备学堂的校尉一个个立即抛下武器,等到有人带着大队的殿前司禁军进来时纷纷拜倒,高呼万岁。
赵佶进来,看了看马军司里的一片狼藉,皱起了眉,一时沉默不语。
高俅见状,立即行礼道:“陛下,沈傲胆大包天”
赵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高俅不必再说下去,看着沈傲,道:“沈傲,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沈傲恭敬行礼,正色道:“陛下,这只是演习,为了求得逼真,是以微臣冒昧没有知会三省,请陛下恕罪。”
“演戏?”
“是演习”
“哼,胡说八道”
沈傲正色道:“陛下,微臣绝不敢胡说八道,陛下现在也看到了,这马军司的防备竟如此松懈,微臣只带了这么点人冲进来,他们便悉数负手就擒了,陛下可以想象,若是异日有贼军攻城,贼军只需派几十个细作,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我大宋的顶梁柱一网打尽?高大人这个都指挥使,哎不是微臣要说他坏话,此人带兵无方,防禁不严,白虎堂如此军机重地,他竟是疏于防范,连禁军都是如此,将来谁来保卫我大宋?保护陛下?”
沈傲这家伙总是这样,无论什么事都能想出理由来,赵佶哭笑不得,把人打成这样,他说他是演习试探,鬼才信他。可是沈傲说的话也没有错,堂堂马军司,被一棒学生给闹了个天翻地覆,这一项还真要重视起来。
赵佶仍旧冷然道:“你就只用这个理由搪塞朕?”
沈傲继续道:“演习只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