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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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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道:“陛下说了,锁拿回京,却不能伤了性命,陛下自会处置。”

王文柄脸色稍稍有些不悦,可是随即,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尖锐嘶哑,颌首道:“本官明白,本官明白了。”竟是再不理会宣旨意的公公,兴高采烈地又去看圣旨,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王文柄的心儿都一颤颤地抖动起来,一门心思想着:“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沈傲,你害得我这么惨,我这一趟去,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陛下只说不伤你性命,却没说不能割了你。”

他心里当然清楚,伤害了沈傲是什么罪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在王文柄看来活着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他活着,还留着这口气,无非是要报这个仇罢了,在他看来,拿他这条残身去换沈傲的性命,实在是一件再值当不过的事;如今连老天都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岂能错过?

那一边王夫人小心地踱步过来,这位王夫人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这些日子为王文柄的事憔悴了许多,小心地扶住王文柄,道:“夫君,外头风大,还是先去歇一歇,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去计较。”

这句话原本没什么问题,换了往日,王文柄少不得相敬如宾地说几句体己的话,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是厌恶地看了王夫人一眼,尖着嗓子道:“我还没死,还不要你假惺惺。”

他的这句话连那传旨意的公公都觉得有些不对头,连忙扯着嗓子道:“王大人快做好准备吧,马军司那边已经调拨了一千的军士,就等大人去提点出京,眼下剿贼是要务,不可耽误。”拱拱手,连赏钱都不要了,立即就走。

中门这里凉风嗖嗖,所有人都是畏畏缩缩的,面对这喜怒无常的老爷,大气都不敢出。

王文柄抱着圣旨,犹如捧着心肝宝贝,嘻嘻笑道:“来人,这就去步军司,告诉他们,今夜啊,不,明日清早就上路,你们”他望着家里的上下人等,厌恶地道:“还不快给我整理行装?”

其他人见他这样,也都不敢在这儿呆了,王文柄的儿子王充连忙扶着泪眼婆娑的母亲走了,下人们唯恐避之不及,也都一个个不见了踪影。

王文柄回到蚕房里坐了一会,只有坐在这里,他才觉得心安了不少,此时他的心情一下子从谷底升到云端,脸色时而狰狞,时而恻恻地笑,有时又拿圣旨来读,仿佛那个沈傲就在他的眼前,他要做的,只是决心怎么处置罢了。

“先割了他,割了之后呢?是不是斩了他的脑袋?不,不能斩,杀了就无趣了,得想个法子,想一个好法子。”

王文柄碎嘴的在昏暗的蚕房絮絮叨叨,咬牙切齿地喃喃念着。这个时候,外头有窸窣的脚步,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高声大叫:“谁,谁在外面?”

外头的人沉默一下,随即道:“蔡府送来了一封书信,请大人看看。”

王文柄松口气:“拿,拿进来。”

撕开封泥,打开信笺,信笺里头只有四个字——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嘻嘻恩师果然知我,我这便好自为之。”将信揉成一团,丢进炭盆里头,那信随着火焰一下化为灰烬。

第一章送到,高潮要来了,可能是几波高潮,大家要有准备。

第四百九十五章:这是什么怎么软绵绵的

第四百九十五章:这是什么怎么软绵绵的

夏雨说来就来,只听见天空一阵咆哮声,雨像箭一样射下来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

来了暴风雨简直是暴风“箭”雨,雨顷刻间狂下起来,雷也越来越响,风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乌云渐渐越来越多,雨也越来越大,接着闪电在滚滚雷云之中闪动,直教人以为天都要崩塌下来。

白茫茫的雨线垂落,原野上是一片泥泞,无数个身影在泥泞中翻滚,慢吞吞地前行,有人在呼喝:“营官,是否叫将士们歇息片刻?”

坐在马上的人抹了一把水帘,艰难地道:“明日正午之前一定要赶到清河坪,这是命令。”

这句话铿锵有力,请求歇息的一个中队官陷入沉默。

前军营营官邓健是在清早收到的消息,原本他奉命驻守酸枣,前脚刚到,那边的命令就已经来了,命令很简单,于七月十三那一日正午,必须抵达清河坪,若有延误,斩

酸枣距离清河坪足有三百里,三百里的距离一营三千人要急行军却只给了十六个时辰,偏偏天公不作美,大雨滂沱之中,许多人在雨中在泥浆上跌倒、爬起、又跌倒,吸了水和泥浆的铠甲平白厚重了不少;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咬着牙,继续赶路了。

沈傲的命令没有丝毫的折扣,邓健这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好在禁军们都没有讨价还价,两个月的时间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他们也是这样走过来,既然这是命令,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好在身边的人都熟了,队官体力好,压在后头,碰到泥浆中不能动弹的,就拉起来扶着走,雨中的这一丝温情,让禁军打起精神,更没有什么埋怨,一深一浅地相互搀扶前行。

只是所有人都在想,刚刚分兵,却又将军马全部急调到清河坪去,封丘、酸枣、长恒怎么办?凭着当地的厢军,能挡个十天八天就已不错,只是这些事也只能想想,该怎么做,自有沈大人决定,沈大人既然下了令,只能服从。

大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大家相互扶持着默然冒雨前行,饿了,便解下早已泡湿的干粮吃上几口,水倒是不缺,就是体力透支得厉害。

清河坪上,双方的大营距离不过七八里之遥,狂风肆虐中,营火点点,王猛率部追到了这里,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让他难以想象的是,为什么官军要舍弃掉固守城池的优势而将决战的地点选择在这里,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原以为官军有诈,于是放出许多斥候去探查,小心翼翼地安了营,去搜检附近是否有伏兵,可是得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附近什么都没有,而对面营中的官军至多不过五千人。

到了这个地步,王猛也就再也没有顾及了,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明日就发起进攻,夜长梦多,只要解决掉眼下的敌人,便可回师到薄城去,在那儿与徐神福的后队集合。

为了防止夜间官军偷袭,虽是狂风骤雨,天一教徒们仍是轮番夜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好在对面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倒也让王猛更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既没有伏兵,又不夜袭,对方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在沈傲的中军大帐子里,中军、右军两营的营官、中队官已经等候多时,沈傲一到,所有人不自觉地站起来,沈傲压压手:“坐下说话。”

大家一道儿坐下,率先是韩世忠打开话匣子,道:“大人,匪军那边试探了许多次,只怕现在差不多已经摸透了我们的底细,多半明日就要有所动作了。”沈傲颌首点头:“估计清早就会开始发起进攻,校验马军司成果的时候也该到了,能不能打,就看明天。我已调命各营和附近的厢军明日正午之前到达,坚持到正午,匪军必败。”

对沈傲的话,许多人不以为然,坚持到正午倒也没什么,问题是各营距离这里都是三四百里的路程,连夜地赶过来,能不能及时到还是两说,再者眼下又是大雨,出了差池怎么办?至于厢军就更不好说了,这些人叫他们摇旗呐喊倒也罢了,压倒性胜利时追击一下也还能有点样子,凭他们去对阵那是想都别想。

沈傲见大家这个样子,也不说什么,心里知道很难和他们解释。其实他也并不是什么名将,只是个酸文人,让大家听他调度是一回事,要人信服,只怕没谁会肯。

沈傲的战术其实就是最通俗的人海战术,所谓人海战术并不是说你的兵比别人多,后世那些十万歼二十万,三十万压着五十万的战例多的是,靠的就是这种战法,人海战术真正靠的是组织能力,一支军队,可能有几十万、几万的规模,作为主帅的,并不是在地图上点一个点就成了的,比如一支军队在距离你数百里之外,你点一个点,说两天之内抵达,集结优势兵力,对一个点的敌人发起进攻,这在有的军队眼里,几乎是不可能,因为长途奔袭需要的良好的体力,需要极大的耐力,甚至可能还需要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穿插。若是换了从前的禁军,莫说给他两天时间,便是给他五天、八天人家也不一定能到。禁军还算是好的,毕竟大宋的军制还属于募兵制,多少还能让他们动一下。要是换作后世的一些军队,那种完全靠拉壮丁方式组织而成的力量去完成这种举动,几乎是天方夜谭,毕竟再怎么奔袭,总也不能把当兵的用绳子串起来拉着走。

因此,历史上真正的强军都是练出来的,锻炼方式有很多种,有的是在血与火中淬炼,有的纯粹就是不断的操练,不管用的什么方法,至少有一点最紧要,就是命令颁发下去,一定要不折不扣的完成。

否则拿一群扛着刀枪的农夫给你,便是戚继光也没辙,不练出戚家军,也成就不了他,没有岳家军,岳飞也绝不可能彪炳史册。否则你纵是天纵奇才,如赵括一般在地图上指指点点,结果发现你的命令发布下去,人却连个影都没有看到,那还不吐血才怪。你拼上命冲上去去做饵,吸引敌人的火力,结果兄弟部队们一看大事不妙,你撒泼滚地着求他们拉你一把,人家早已跑了个没影,你估计被爆了菊花到死的心思都有。

所谓的打仗,说得再好听就是不管你的部下有多少人,是一万、十万、一百万,能不能胜利,靠的不是你的奇思妙想,也不是什么三十六计,靠的是你的话能不能得以贯彻,若是真能做到使臂使指,一个最简单的军事计划就足以横扫一切敌人。

后世的德国人一拍脑袋便可以玩闪电战,是因为一道命令下去,会有百万钢铁洪流毫不犹豫的向欧洲的纵深处毫不犹豫的发起冲锋。后世的苏联参谋部脑子一拍就可以让几百万军民冒着严寒和饥饿在一百五十万敌军的包围下在残骸断壁中坚决抵抗。若是换作其他的军队,你换了郭奉孝、诸葛孔明来,便是有什么空城计,什么八面埋伏,一道命令下去,人都跑了没影,或是磨磨蹭蹭的在瞎磨时间,进攻没人快,连溃逃都没人快,你不死谁死?

沈傲的军事方针就是组织力,眼下虽然马军司还没有到强军的地步,可是完成一个人海战术的水平还能足够,他相信,明日正午,各部一定会按时抵达战场,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天一教的末日。

他并不辩解什么,这个时候巧舌如簧也没什么用,反正这些人不管是甘心还是不情愿,最终都会不折不扣的完成自己的命令,摆摆手:“诸位散了吧,明日清早,决战”

韩世忠等人纷纷站起,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还有几许怪异的眼神黯然出去。

暴雨是在后半夜停的,沈傲突然从梦中惊醒,陡然想到时间还早,心情尚还有几分激动没有褪去,索性也不再睡了,坐在床榻上,想起家里的妻子,又想起安宁,心里想,这一次得胜回朝,若是宫里再不把安宁嫁了,本大人就真卷了铺盖睡到讲武殿里去,看他们能如何。

这样一想,不由哈哈笑起来,突然感觉身子有点儿冷意,外头的卫兵听到里头的动静,咋咋呼呼地冲进来:“沈大人”

“没你们的事,出去。”沈傲挥挥手,心里苦笑,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些卫兵,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

“咳咳”一阵清脆的咳嗽传来。

沈傲吓了一跳,直以为见了鬼,抬起头来,来人却是一个女剑士俏生生的亭亭伫立在床榻前,头发被雨淋湿了,双手抱着剑,冷若寒霜地看着自己。

“颦儿你吓死我了。”沈傲脖子有点儿发凉,这个时候颦儿突然出现,确实出乎沈傲的意料之外。

颦儿瞧了他一眼,道:“怎么?很怕我吗?”

沈傲连忙摇头:“不怕,不怕,我怕你做什么,你知道的,如今我是有家有室的人,若是冒冒然的冲进来几个面目可憎的女子,失了贞洁,那可就没脸去做人了。不过颦儿和我咳咳哈哈。”朝颦儿眨了眨眼,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随即暧昧一笑。

这一笑却是将颦儿惹到了,颦儿皱眉:“这么说,从前很多人夜里钻入你的房里?”

沈傲比窦娥还冤枉,叹了口气,故意道:“哎,说这个干什么,我明日就要和天一教匪不死不休了,胜败生死都不知道,你还有闲心来拿我打趣。”

这柔情攻势果然凑效。颦儿脸色柔和了许多,冰霜渐渐融化,温和地坐在榻前,道:“怎么?原来你会也怕?”

沈傲理直气壮地道:“我为什么不能怕?我怕得要命,要是我一命呜呼了,多半是要下油锅地狱的。”

颦儿眼眸完全柔和下来,俏生生地微笑道:“不怕,这一次我来,便是听到了风声,是来保护你的。再者说了,油锅地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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