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颦儿眼眸完全柔和下来,俏生生地微笑道:“不怕,这一次我来,便是听到了风声,是来保护你的。再者说了,油锅地狱八成容不下你,你这么好的人,要下也是下拔舌地狱。”
咦,这是什么话,堂堂七尺书生,还要你一个女侠保护?真是岂有此理。沈傲心里暗暗腹诽,却是打起精神,闻到颦儿身上那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在这昏暗的烛光下,单调的牛皮帐子里,有一种诱人犯罪的感觉。
他二话不说,努力作出一脸清纯,虽说这老油条扮起清纯来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不自在,可是沈傲毕竟是沈傲,明明是个卖弄风骚的风尘女,他偏偏能挤出那么一点大家闺秀外加羞涩处子的风情,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颦儿,挤下几滴清泪:“颦儿,你来了就好了,我一害怕就想到了你,女侠,能不能友情赞助下你的肩膀给小生靠一靠,小生真的很害怕,无依无靠的,寻不到避风的港湾,咦,你的腰很茁壮的样子,能不能让小生抱一抱咦,这是什么,怎么软绵绵的”
第四百九十六章:死战
第四百九十六章:死战
“你你要做什么?喂,再乱摸剁了你的手。”
“不摸不摸,女侠明明是来保护小生的,为什么态度这么凶。”悻悻然的声音低声埋怨。
“那你还搭着做什么?”
“咦,说也奇怪,为什么我的手还搭着?”
“放开”
“”
“放不放?”
“”
“锵”长剑龙吟嗡嗡作响出鞘。
外头的卫兵听到了动静,里头居然是女声,莫非是沈大人金屋藏娇。卫兵面面相觑,既不敢进去,又怕闹出事来,不过很快,他们就放心了,里头听到沈傲很欢快的声音:“你不要过来,不要你再过来,我就脱衣服给你看”
“你把衣服穿上。”
“你把剑收起来。”
“你先穿。”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你先收。”
“你穿了衣我就收。”
“你收了剑我就脱啊,不,是穿。”
唔唔似乎谁的嘴被堵到了,接着长剑哐当落地,急促的呼吸之后,那娇嫩的声音道:“无耻之徒。”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这是诗经和圣人教我的,读书人的事,岂可教无耻,该叫郎情妾意才是”
“酸死了。”
“哎呀,你压着我的肩膀才酸,女侠,到底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怎么好像弄反了。”
卫兵们已经听不下去了,宁愿踩着积水离大帐远一些,省的酸掉鸡皮疙瘩,大晚上的玩这一套,教外头的人情何以堪。
一大早鼓声就传出来了,沈傲孤身出来,伸了个懒腰,黑眼圈很重,门口的卫兵精神倒还尚可,挺着胸站着,沈傲看了他一眼,道:“昨夜你听到了什么动静?”
卫兵迟疑了一下,悻悻然道:“回大人,听到了一点点。”
沈傲咳嗽一声,显得有些尴尬,临战在即,搞出这种幺蛾子实在有那么点儿难为情,老脸一红,道:“我和她是清白的你信不信?”
“”
“信不信?”
卫兵立即道:“回大人,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沈傲撇撇嘴,只好自己安慰,随即道:“去,那一套衣甲来。”
“衣甲?”
“对,尺寸小一些的,快去办吧。”
那卫兵立即寻了一套簇新的衣甲来,这两个月没少向兵部那边索要东西,库里还有不少未穿过的衣甲。沈傲拿了衣甲进账去,过不多时,便领着个身形娇小的‘卫兵’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校场里校尉禁军已经集结完毕,呼啦啦的喊着口令操练,天一教营地那边还没有动静,等到吃了早饭,天一教那边才辕门大开,呼啦啦的教徒举着刀枪蜂拥出来。
这些算是天一教的精锐,都是魁梧的汉子,自然比不得训练有素的军队,可是比糜烂的禁军却是足够。再加上他们打起仗来悍不畏死,又见过了血,身体上下都有一股彪悍的气质。
王猛亲自督促军马向禁军的营地靠近,远远的已摆开了阵列,他骑在马上,远远眺望沈傲这边,脸上冷冽的狞笑,全然不将禁军放在眼里。这些官军的战斗力他早已有了深刻的认识,所谓的官军,一触即溃,要对付他们,实在不需太费多少功夫,更何况己方兵多,对方人少,自己带来的尽是精锐,又岂是无胆官军所能抵挡。
王猛之所以信心满满,是因为这一趟他带来的,还有三百铁骑,这些铁骑原是京畿北路的番兵,都是契丹人,因为辽国内讧,逃窜来的宋境的番人。这些人被安置在京畿北路的番兵营,后来徐神福起事,这些番兵对大宋本就没什么忠诚,谁出钱养活他们,他们自然肯为谁卖命。
这三百铁骑可谓是王猛手中的王牌,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不肯轻易打出来的。
官军那边的斥候已经发现了天一教的异常,立即飞马回营禀告,过不多时,官军倾巢而出,在营前列阵。
不得不说,官军列阵的速度只用了短短一炷香时间,一列列曲径分明的方阵便已成型,单从这卖相上,便比天一教那边要花哨了几分。
沈傲此时则高坐在哨塔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头密密麻麻的队列,沈大人这么做,倒是情有可原,他是主脑,是主帅,还是文人,教他提刀去玩热血,他伤不起,还是观战更现实,更实在,装逼这种事,还是交给热血青年去做。
他今日戴着纶巾,摇着羽扇,威风八面,羽扇向前一指,颇有一副指点天下的气度,在他的身后,则是颦儿和几个传令兵,少不得还有几个博士,大家都屏住呼吸,望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队列,心里都生出凛然。
鼓声开始响起来,官军方阵开始按着鼓声的节奏一步步列队前行,从上到下,所有人还是不禁捏了一把汗,这种不安,很快被铿锵有力的靴声和鼓声压了下去。
各队的队官在队伍里开始向身边的禁军讲一些作战的知识,这些知识其实早已讲过许多遍,可是这个时候听起来,却教人不敢忘记。
“紧跟着队官,保持队列,记住,在队列里你就是千千万万个人,出了队列,你就是孤身一人了。不要记着抢功,按着命令行事,不要割去敌人的头颅,沈大人是不按头颅记功的。”
“压住恐惧和害怕,记住,逃跑的死亡率更高,记着你身边的队友,他们才是你求活的关键,和他们并肩作战,才能撑到最后一刻。”
“敌军溃逃时不要急于追击,先听从命令。”
王猛那边已经等不及了,看到官军的花哨阵列,他咧嘴一笑,冷冽的拔刀向前一指:“杀官军。”
“杀官军”万人爆发的大吼冲破云霄。
接着无数人自觉的开始念起天一教箴言:“玄天圣道,普度凡尘,万般是孽,洗涤重生”念着,念着,眼睛渐渐的变得赤红,仿佛身体中凭空多了一种慷慨赴死的力量,万般是孽、洗涤重生,既然可以重生,可以再世为人,死又有何惧?
无数人蜂拥冲出去,没有队形,没有约束,如一只只脱缰的野马,发狂冲锋。
只是王猛没有动,他身后的三百骑兵也没有动,王猛的脸上狰狞的可怕,可是在那赤红的眼眸之后,却藏着一丝冷静。
看到这样的场景,哨塔上的沈傲都不禁捏了一把汗,这些天一教徒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确实可怕,他后怕的想,若不是对马军司进行了整顿,进行了两个月的操练,凭着这些废物,多半一冲就要被这些疯狂的人悉数冲垮,除了边军,再也寻不到能遏制这些人的力量。
身后的颦儿也看的呆了,忍不住娇声道:“匪人的气势很高,便是契丹人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气势。”
沈傲撇撇嘴:“契丹人优势是在马上。”说罢眺望着压阵的王猛那一队骑兵,也不禁有点儿皱起眉,他隐隐感觉,那伙骑兵才是真正致命的威胁,可叹的是马军司虽然名叫马军司,马虽然也不少,可是这些年的亏空和贪墨,那些膘肥的战马早已偷偷被人卖了,被人拿一些老马和瘦马来充数,那种一看比沈傲还营养不良的马儿莫说是上阵杀敌,便是驮送粮秣都嫌是累赘。否则训练出几千骑兵来,何至于为了全歼,而选择决战。
在禁军的眼里,天边的尽头,一条淡淡的黑线在蠕动。
远处传来的兵器出鞘声、喘息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他们疯狂的向这边冲来,烈烈大风吹起他们的头巾,形成一片翻滚的怒涛。
许多禁军对天一教匪并不陌生,今日见到这样的气势,难免有些紧张,好在队官仍在不停的说话,他们的声音铿锵有力,犹如镇定剂,让他们安心不少。
这时,哨塔上举出令旗,传令兵在阵前来回拍马疾走,高呼道:“沈大人令,校尉拔刀”
“拔刀”
“拔刀”
一个个小队里金铁交鸣,锋利长刀在半空画了个半旋,随即刀尖向上,迎着烈阳。
“做好准备”校尉们受命拔刀,这个命令便是告诉他们要准备战斗了,校尉们开始向队里大呼:“挺枪,张弓。”
哗啦啦无数根长枪斜刺出来,如林的长枪一丛丛密密麻麻,竟是向后队的人都挡住了。最后数列的禁军开始引弓搭箭,铁制箭簇迎着仰角四十五度,一丝不苟的等待下一步命令。
两个营的旗帜在大风中猎猎作响,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到教匪狰狞的面容,只剩下一百丈。
教匪扬着刀枪呼啸喊杀着冲锋,而校尉禁军在沉默,这一静一动,平添了几分诡异。
一百八十丈
一百七十丈
一百六十丈
八十丈
七十丈
队官开始呼喝:“放箭”
“放箭”所有人一齐大吼
一百五十步,恰是弓箭最佳的射程范围,一声声弓弦的嗡嗡声响起,无数羽箭遮天蔽日般从天空划过半弧,随即向敌军落去。
战果不大,只有三四十人悲呛倒地。
“引弓”
“射”
“射”
又是数十人倒地,临敌不过三,三轮箭雨之后,第一波教匪已毫不犹豫的冲入阵中。弓箭最大的效用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截住了教匪的冲击,让教匪的队形不由微微一窒,只是这一窒,便不知道为前队的枪手减少了多少冲击。
明天我尽量早点更新,战斗方面尽量写的精简些,做到不凑字数,去睡了,拜拜。
第四百九十七章:就是人多欺负人少
第四百九十七章:就是人多欺负人少
两支队伍终于撞上,犹如扑火的飞蛾,密集的长枪上,随着重重的撞击,顺便便多了数十具尸首,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如今随着那那般是孽、洗涤重生的声音化作了枯骨。
禁军的队形随着无畏地冲撞也一下子从直线变成了波浪,随后而来的教匪也渐渐学乖,再不疯狂挤撞,他们深知这枪阵的厉害,及时止步,提着长短兵器寻着空荡刺入。
接二连三的呻吟和嘶吼传出,只是一条线的距离,却成了两股洪流不可逾越的距离,尸体堆积如山,有人倒下,立即有人踏着同伴的尸体取代空挡继续疯了似的鏖战。
有的人见了血便吓呆了,有的人闻到了血腥,反而会变得更加炙热疯狂,教匪如此,禁军也是如此。
教匪们高喊着“玄天圣道,普度凡尘。万般是孽,洗涤重生。”更加疯狂地攻击;而禁军们见到了同队的战友倒下,原先的畏惧立即化作了无尽的怒火,大家同吃同住同操练,一人犯规,全队挨罚,两个月的时间,足够积攒甚厚的友谊,如今眼睁睁看到朝夕相处的袍泽被捅成血窟窿,一个个牙关都咬碎了,赤红了眼,默默地挺枪前刺。
“收”
“刺”
队官们身先士卒,举着儒刀劈挡探进队列的当枪,仍不忘教队里的禁军不要忘记对阵要领,无数的鲜血泊泊流出来,碎肉和破碎的甲片漫天飞扬。
战局进入僵持。禁军的队列虽然逐渐不稳,犹如大海波涛一般弯曲起伏,可是无论教匪们怎么冲,也冲不开这长枪组成的队列,而让匪们发了疯,一批人倒下,更多人抢上,这个结果,只怕谁也不曾想到,到了这个份上,生命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哨塔上的沈傲此刻也趋近紧张,手里的羽扇顾不得再摇动,一双眼睛望着战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感觉到有些残酷,却又感到一股火热,他没有身临其境,却同样有一种感同深受的愤恨。
“中军营四中队那边出了什么事?怎么让人豁开了一个口子,快堵上。”沈傲有时失魂落魄地扶着木栏跳脚,有时抬起头,看了看天色,似是在等待什么。最终,目光又落在王猛方向的骑兵身上,忍不住道:“侧翼,侧翼,一定是侧翼,对,应该是右翼,我若是王猛,一定会选择那里。韩世忠是不是在那边,但愿他在”
王猛的脸上有几分错愕,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个月前一触即溃的禁军,今日却是抵挡了一波又一波的疯狂攻势,而且至今他们的阵列都没有出现任何缺陷,甚至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豁口,立即会有人及时补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