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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牡丹花,沈傲就权当你是牡丹吧。”
赵紫蘅嘤嘤地苦起来脸,不爽地道:“我哪里比不上牡丹了,哪里比不上了?”
沈傲这大尾巴狼装不下去了,遇到这个逻辑混乱的郡主,他明明要吓吓她,偏偏她却纠结到牡丹那里去。
这这汗颜啊。
看赵紫蘅如此在意,沈傲就不继续跟她斗了,道:“小姐其实还是堪比牡丹的,在我眼里,小姐就是***儿,比牡丹少了雍容,多了一分玲珑。”
沈傲说的很真挚,不真挚不行,被这小妮子在这种事里缠下去,沈傲非疯了不可。
赵紫蘅眨着大眼睛,先是有几分疑惑,随即看沈傲很认真很动情的样子,就相信了,愠怒地撇撇嘴:“我才不玲珑呢,你不要胡说八道。”
虽是如此说,但被沈傲这个家伙一夸,赵紫蘅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沈傲心里不由地想:“是啊,是啊,小妮子一点都不玲珑,尤其是那**,哇,和身材有点儿不成比例,应该用硕大来形容才是。”脸上却还是保持风度地笑道:“不知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我还得赶着上早课呢”
点到正事,赵紫蘅板着脸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幅画筒来,现在沈傲才是注意到,她竟是背着画筒来的。
赵紫蘅将画交到沈傲手上,道:“把这幅画交给你师父,知道了吗?限你们师徒十日之内,把画摹出来,看谁的画更好”
沈傲不去理会她,将画摊在桌上,这幅画仍旧是花鸟图,这是一幅纵鹤图,画中的仙鹤或戏上林,或饮太液,翔凤跃龙之形,擎露舞风之态,引吭唳天,并立而不争,独行而不倚,闲暇之格,清迥之姿,寓于缣素之上,各极其妙。
沈傲不是不识货的人,这幅纵鹤图可谓精妙无比,数只仙鹤神态各异,迥然不同,栩栩如生。画师的用笔几乎细腻到了极致,这幅画比之之前的瑞鹤图,水平明显地提高了不少。
沈傲吸了口气,赵佶果然不愧是画派宗师,领悟能力超凡,许多落笔的方法竟学到了沈傲的几分优点,取长补短,这才是真正的劲敌。
能遇到这样的对手,沈傲亦是兴奋不已,连声赞叹道:“好画,好画”
赵紫蘅嘟起嘴儿道:“不对,这幅画虽是上乘佳作,不过我相信你师父的画会更好,你快去向你师父禀告,叫他赶快作出一幅画来,将这幅画比下去。”
沈傲皱起了眉头,板着脸道:“我师父这些天不方便。”
鉴宝大会就要开始,沈傲要代表姨父参加,是一定要拿个好成绩的,不能抹了姨父的面子,所以这几日,他有空闲的时间得还要练习眼力,哪有时间去作画?
赵紫蘅道:“怎么?你师父怎么了?他为什么不方便?”
沈傲笑道:“每个月他都有几天不方便的,这种事跟你这种小孩子说什么”
赵紫蘅很惊讶地脱口而出:“原来他他的月事来了”
沈傲顿时呆了,月事?
哇,这小妮子莫非以为男人也和她一样有月事的?她不至于连这点生活常事都不懂吧?难怪她无法无天了,家教不好啊,连这个都不清楚,只怕对男女之间的分别也不甚清楚。
沈傲笑了笑,反正是埋汰他的便宜师父,随口道:“我师父是没有月事的,不过嘛,他的大姨母来了,所以,你懂得。”
赵紫蘅便嘟着嘴道:“大姨母有作画重要吗?我姨母来看我时,我也要抽空作画的。”
沈傲神秘兮兮地道:“我师父的大姨母跟你的不同的。”
赵紫蘅瞪大眼睛,看样子对这种八卦很是上心,道:“有什么不同?”
沈傲抿抿嘴道:“不能说,我不能说,他是我师父,这种私房话不能外传的,否则就是对他老人家不敬了。你不要问了,这件事和你说不清;哎呀今天天气真是不错”沈傲走到窗边去推开窗,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伸了个懒腰:“一天之计在于晨,我要好好读书,嗯,上课去了。”
赵紫蘅急了,连忙扯住沈傲的衣袖:“你说说看,我不会往外传的。”
沈傲道:“你就算去帮我办一件要紧的事,我也不会说的。”
赵紫蘅明白了,这是勒索,是要挟,她再不晓事也能听出沈傲的话外音,沈傲的话外音是:你去帮我办两件事我才肯说。
咬咬银牙,似乎陈相公的八卦更重要,赵紫蘅挺着小胸脯道:“我去为你办两件事,你能不能说?”
“这个嘛”沈傲犹豫了,为了自己而去编排自己的师父,似乎有那么点不太讲义气;不过嘛,沈傲自我安慰起自己:“反正陈相公平时也不出门,再加上小郡主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不会外传的,好,编排就编排,反正又不掉师父一块肉,师父就当为我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了。”
沈傲笑吟吟地道:“你先去把事做了。”
赵紫蘅又是不满地嘟起嘴道:“好吧,什么事。”
沈傲笑得很无耻地道:“很简单的。”
“这也叫简单?”赵紫蘅心里不忿的想着,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就这花还是沈傲教唆她回自己王府的花园里偷来的。母妃最爱养些花草,那几株玫瑰更是母妃的心肝宝贝,赵紫蘅心里慌慌的,若是被母妃知道了此事,只怕要禁足她一个月了。
好在没有被发现,赵紫蘅也不敢叫长随、车夫,独自从王府里溜出来,走到半路,小郡主才发现走路好痛,脚酸酸麻麻的,呜呜好像磨破了一样,抬不动腿了。
“这个死沈傲,坏沈傲,以后再也不信他的话了,小事,这是小事吗?呜呜,寻株玫瑰花儿就心惊胆颤的,还要走这么长的路。”小郡主一边抬着麻木的腿,一边心里暗骂,心里却又想:“他让她送花儿去莳花馆给那个叫蓁蓁的做什么?蓁蓁是谁?”
想到这个,小郡主八卦的天性又勾了起来,好,她正好去看看。
日上三竿,才到了莳花馆,赵紫蘅一看,哇,这里倒是清净,埋首要进去。
门口两个门丁见一个小姑娘捧着一束花儿进来,顿时愣住了,他们在这里当了这么久的差,还没有见哪个女儿家家的往里走呢一时也下不定主意到底是拦还是不拦,那小姑娘已先一步走进去了。
“老李,这人,不会是来捉奸的吧?”其中一个门丁目瞪口呆地向另一个门丁询问。
“只怕”那门丁一时还没有回过神,经人提醒,惊道:“是的,就是应该来捉奸的,快,快进去把她请出来。”
谁知二人刚刚进去,便看到这小姑娘将一束花儿放在桌上,叉着手朝着二楼的勾栏大喊:“蓁蓁姑娘,蓁蓁姑娘”
一时间,二楼的勾栏边探出许多个头来,有个长得俏丽而妩媚的姐儿向下一看,竟是个小姑娘,顿时捂着手绢儿笑了,口里道:“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只怕你是走错了门吧?”
另一个显得端庄一些的女子亦是笑嘻嘻地道:“这小姑娘只怕是来寻她爹的,谁看见她爹了吗?”
众人哄笑,其实这些艺伎在迎客时一个个端庄淑女的模样,平时也是爱打趣的,更何况今日莳花馆里的太阳只怕是从西边出来了,竟是来了个姑娘呢
赵紫蘅是个不怕事的人,气鼓鼓地叉着手道:“我要寻蓁蓁,蓁蓁在哪里?”
蓁蓁姗姗来迟,从厢房里款款出来,站在二楼看了赵紫蘅一眼,这姑娘她是不认识的,带着心里的一丝疑窦对着赵紫蘅说道:“我便是蓁蓁”
赵紫蘅仰头去看,这个蓁蓁还真是美极了,方才那些探出头来的美女不少,可是与蓁蓁一比,顿时黯然失色。
赵紫蘅心里有些不平衡了,心里想:“她很美吗?也不见得,母妃说美人儿都是狐狸精,显然她就是狐狸精”
赵紫蘅对蓁蓁没了好印象,语气不好地道:“我这里有一束花儿要送你,你下来拿吧”
蓁蓁疑惑地呢喃了一句:“花儿?一个姑娘家送我花儿做什么?”虽满腹疑问,却还是徐徐往楼下走去。
第一百零七章:小郡主发飙了
第一百零七章:小郡主发飙了
蓁蓁下了楼,步向赵紫蘅;赵紫蘅望着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个女人脸上虽然很端庄,可是举止投足间都有着妖艳的味道,尤其是那腰肢,每走一步便仿佛要摇曳起来似的。
哼原来沈傲那小子是要讨好她
赵紫蘅顿时明白了,看向蓁蓁的眼眸有些敌意,也不知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她身为郡主,本应该万众瞩目,所有人都应当宠着她,让着她;偏偏那个沈傲,却拿自己当跑腿的小厮使唤,为的就是讨取这个狐狸精的欢心,伤心死了
见蓁蓁走过来,赵紫蘅努力地挺挺胸,其实她还是有些自卑的,和蓁蓁饱满的胸脯相比,自己显得青涩得多了,真失败啊
蓁蓁微微一笑,整个人仿佛多了几分风情,低声道:“姑娘,你是来卖花的吗?”
气死了,本公主将最珍贵的花儿采来,卖你做什么?
蓁蓁望着那束花儿,顿时眼眸中浮现出欢喜,轻轻一闻,清香扑鼻,顿时喜道:“这月季花儿,姑娘打算卖多少?”
在这个时代,后世的玫瑰就叫月季花,赵紫蘅看了眼手中那盛开得娇艳的花,再看向蓁蓁语气不爽地道:“我不卖是一个坏家伙叫我来将花送给你的。”
“嗯?”蓁蓁顿时愣住了,送花?这倒是新鲜,这里虽叫莳花馆,送姑娘礼物的公子也是络绎不绝,有送胭脂的,有送古玩的,有留下字画墨宝的
偏偏没见人送过花来的。
其实女孩儿心性,都是喜爱美好事物的,这美丽的花儿却恰恰是最中他们意的;蓁蓁欣喜地道:“不知这坏家伙到底是谁?”
“你自己去看吧,花里有他的名帖”赵紫蘅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旋身走了。
这里她一刻都不愿意多待,太气人了,被沈傲耍了,原来原来他将自己比作是***儿,却是给人跑腿送花的。
身为穆王独女,紫蘅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哪里受得了别人比她更好,藏了一肚子的气,气呼呼地走了。
蓁蓁在画中寻找名敕,二楼的姐妹纷纷下来,大清早叫个小姑娘送花来,而且这花儿新鲜欲滴,芬香扑鼻,太新奇了,纷纷说:“蓁蓁妹妹,这是谁送来的花儿,呀,这花儿真香真好看。”
也有人痴痴地道:“若有人送这花儿给我,我便愿意让他做入幕之宾了。”
这话引得不少人笑了,有人便道:“送花的公子很有情趣呢为什么这么多公子哥,独独他想到了送花来呢蓁蓁,快从实招来,这是哪个公子送的?”
蓁蓁只是轻轻一笑,那心中隐隐期盼起一个人来,手在花丛中终于寻出一个名敕,一张巴掌大的红纸儿,她一手搂着花,一手正要揭开去看,不料边上的一个姐儿过来夺走名敕,口里道:“让我先瞧瞧看。”
众人哄笑,纷纷道:“青青快给我们读来听听。”
蓁蓁满脸嫣红,却又为了证明自己并未有什么私情,故意摆出大方的样子,跟着道:“那就给大家读来听听看。”
那个叫青青的艺伎展开名敕,从容扫过一眼后,却是愣了,众人在旁催促她,她才咯咯笑起来,学着那些风流公子吟诗的模样道:“亲爱的蓁蓁”
“呀亲爱的蓁蓁?嘻嘻,这是谁想到的词儿,相亲相爱的蓁蓁吗?蓁蓁什么时候寻了个相好了?”有人打趣着道。
蓁蓁顿时感觉到不妙,想把名敕抢回来,那青青连忙退后,口里继续读道:“你是春天枝头上最绚丽的花朵,怎不令人爱慕?最挂念你的沈傲敬上。”
众人反复咀嚼这名敕中的话,这话儿通俗易懂,并没有什么文采,却胜在直白,没有隐晦,换句话说,太赤luo裸了。
蓁蓁顿时面容红扑扑的,虽是莳花馆里,可是这种直白赤luo的求爱词被人念出来,太难为情了,抱着花,立即上楼回房去。
许多人还是在后面追着喊:“蓁蓁别走,沈傲是谁?”
蓁蓁进了厢房立即关上房门,扑哧扑哧喘了两口气,心里七上八下,有些羞涩,还有点儿怦然心动,有些紧张而又有点儿刺激。
余韵未尽,里屋收拾打扫的环儿掀开珠帘过来,惊讶地道:“小姐,你怎么了?”
蓁蓁抱着花,闻了闻,抿嘴不语,方才跑得太急,发鬓有点儿蓬松,自额头垂落下来,更增了几分妖娆。
“沈公子的脸皮真是厚极了,这一次要被他害死了”蓁蓁心里想着,害羞的同时,又感觉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虽然养尊处优,可是呆在这莳花馆,蓁蓁几无外出的机会,这种异样的刺激感,让她有些忐忑,总觉得自此之后,自己的人生似要发生改变。
门外有人敲门,却是那个青青,青青在外道:“蓁蓁,快开门,沈傲到底是谁?你快从实招供,否则姐妹们不依的。”
蓁蓁心里不由地念道:“就让你们不依,就是不开门。”
环儿听到沈傲两个字,吓得直咋舌尖儿,口里喃喃道:“沈公子来了吗?”
蓁蓁拴住了门,气定神闲地走到里屋去,对环儿轻笑道:“你怕什么,他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