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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子一愣,来不及多想,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他赶回府里时,绵忻刚饮下了一份醒酒汤,正要上马。小明子赶紧另外牵了匹马随绵忻进宫,一路疾驰到了宫门口,绵忻下了马才问了他一句,“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小明子不敢隐瞒,将乐欣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正在整理衣服的绵忻手一顿,淡淡道:“知道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近在眼前的养心殿灯火通明,立在殿外的小太监一个个垂着脑袋,走近了一些,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清晰的掌掴声。
绵忻叹了一口气,有一个小太监走了上来,一边行礼一边悄声道:“万岁爷动了大怒,王爷小心些。”
“可知为了何事?”绵忻也压低声音问道。
“下了早朝万岁爷的脸色很差,下午全妃娘娘来过一趟,皇上还是没有见她。奴才刚进去送茶水时,万岁爷一直在看折子,脸色十分的不好。后来的事,奴才就不清楚了。”
今日早朝绵忻因为有事并没有来,不过早朝发生的事他倒是也有所耳闻。自把舒明阿和颐龄关入大牢后,朝堂上关于他二人的事一直争论不休。加之这两天来外头流言又传的沸沸扬扬。。。。。。绵忻皱了皱眉头,不自觉的望了望储秀宫的方向,缓步进殿。
噼噼啪啪的掌掴声越来越清晰,绵忻一瞧,倒霉的果然是小蔡子。地上散落着碎瓷片、被茶水濡湿的奏折,他强按下心中的忧虑,伸手拾起一份奏折笑道:“奴才不懂事,自有慎刑司教训。大热天的,皇兄何苦和奴才们置气。”
他一面说着一面朝小蔡子打眼色,小蔡子会意的求饶,道光心烦意乱的挥挥手,“滚出去!”
小蔡子得了这特赦令,忙不迭的磕了头就退了出去。绵忻作势也要一起推出去,道光叫住了他,“你干什么去?”
绵忻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无辜的说道:“皇兄方才说‘滚出去’的,臣弟只好。。。。。。”
道光哭笑不得,“你今儿个倒是听话的很,叫你滚你就滚。”
绵忻笑道:“皇兄的话,臣弟什么时候敢不听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拂去手中拿奏折上残留的茶叶,瞧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舒明阿贪赃枉法,德嫔丧子,中宫失德”。心中一惊,转瞬就明白了自己的皇兄为何大怒。
道光却是忽然敛了怒气,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今儿个倒是来的慢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手一抖,存稿差点存错= = 囧
☆、第五十二章
绵忻笑道:“皇兄的话,臣弟什么时候敢不听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拂去手中拿奏折上残留的茶叶,瞧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舒明阿贪赃枉法,德嫔丧子,中宫失德”。心中一惊,转瞬就明白了自己的皇兄为何大怒。
道光却是忽然敛了怒气,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今儿个倒是来的慢的很。”
绵忻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道光的距离,不自然的笑道:“臣弟前些日子在茶馆遇到一个极好的说书先生,今日想起来了便想去瞧瞧。却没料到皇兄急诏,耽误了时辰,还望皇兄恕罪。”
“原来如此,不过你提起说书,倒叫朕想起从前皇额娘提过,有谁也十分爱听说书来着”,道光极力的回忆着,“仿佛是皇后的表妹?”
“皇兄说的是乐欣格格吧?臣弟也曾听皇额娘提起过,说乐欣格格喜欢听说书。”
“那就是她了”,提起乐欣,道光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他打量了绵忻两眼,笑道:“听说乐欣外出时总是男子打扮,既然你俩同爱听说书,大约也是碰过几回面的吧?”
“倒是遇到过几次”,绵忻笑道。
他原以为方才和乐欣在茶馆的偶遇被道光知道了,鉴于最近流言四起,正在犹豫要不要将偶遇乐欣这件事随意的告诉他,却不料道光提起的是另外一件事:“既然爱扮男装出行,想必也是一个疏朗大气的女子,若是尚未婚配的话。。。。。。”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绵忻一眼,绵忻笑道:“这个臣弟并没有问过,想来皇后娘娘应该会很清楚。”顿了顿,又道:“不知皇兄急诏臣弟进宫,所为何事?”
道光之所以会这么问他,完全是因为很久之前有一次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时,听太后提起了乐欣。碰巧那个时候沅宛也在,提起乐欣尚未婚配。当时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是后来太后说“绵忻也二十来岁了,府里头却连个侧福晋也没有,太不像话。哀家瞧着乐欣格格性子倒是和绵忻很合衬”云云,他才注意到了这件事。
不过听绵忻话里的意思,对乐欣仿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既然如此,他这个做兄长的也没必要强逼他。
他指了指手边的一摞奏折,“你手中那份奏折你也瞧见了,朕才下令拘押了舒明阿和颐龄,这写着中宫失德的折子便一摞一摞的送了上来。”
“竟然这样巧”,绵忻十分惊讶,“和祈福大典有关的所有人臣弟都关了起来,这才不过几日,臣弟这里还没有个定论,旁人就先有了结论。这是明着弹劾臣弟办事不力呢!”
道光冷哼一声:“什么有了结论,朕看他们是算计好的!”
后宫和前朝有所牵连,这是皇帝最忌讳的。谋害皇嗣的案子交到了绵忻手里,绵忻一直压着。不料近几日有关皇后谋害皇嗣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就像那件事真的是皇后做下的一样。
他尚未开口说话,就听道光忽又问道:“你今儿个既然去了茶馆,可曾听到什么流言?”
“听倒是听到了一些,不过。。。。。。”
“说来听听”,道光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说道。
绵忻面露难色,“这。。。。。。皇兄一定也听到了什么吧?”
道光指了指那一摞奏折,“瞧瞧这么多自以为知道了真相的奏折,朕大概也能猜出些什么。”顿了顿,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皇兄圣明,臣弟也觉得这些事未免太凑巧了些”,绵忻一一的说出自己的疑惑,“当日的事臣弟没有亲眼见到,但近来流言之详细,实在是叫臣弟忍不住怀疑。按理说此乃皇兄家事,言官们——消息也太灵通了些。”
放眼整个朝堂,敢直接说前朝言官对后宫消息灵通的人,怕也就只有绵忻一个人了。宫中各方耳目众多,这是默认的事实。大家得了消息若是在心中默默的过上一遍,低调些行事,倒也不算什么事。但这一次却不一样,言官们得了消息却迅速的连篇累牍的公然向皇帝提出建议——速度太快,简直叫人疑心这奏折是否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最重要的是,整件事尚未有定论。
道光冷哼一声,“消息灵通?朕看他们是一早算计好的!”
见道光似是动了怒,绵忻忙笑道:“皇兄息怒,言官向来听风就是雨,如今舒明阿被拘,皇后又和谋害皇嗣的案子有牵连,他们也许只是借机议论一番。”
他顿了顿,又笑道:“只不过言官和流言都太偏心了些,有关舒明阿和皇后娘娘的全都是如何如何不好,有关颐龄和全妃娘娘的全都是如何如何的好。大约在老百姓心里,有一个好的必定要有一个坏的来对应。倒是有趣的很。只是皇后娘娘如何就被定为了反派,臣弟还真是没有琢磨明白。”
道光静默了几秒,忽而笑道,“今日早朝的事你可听说了?朕今日不过是问了一句‘关于舒明阿和颐龄的事大家有什么看法’,替颐龄求情的人就跪了一排又一排。舒明阿那一派的人倒是安静许多,只说相信朕会还舒中堂清白。这样的反应,倒是和后宫两位一丝不差的对应。”
他虽是笑着,面上一派漫不经心,声音却是沉的很。绵忻一听就知道他如今是在忍着怒气,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他自觉火候也差不多了。再要替皇后多说,或会对她不利。
“有其父必有其子,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绵忻像是开玩笑般的说道。
“皇上,芸妃娘娘求见。”是小蔡子的声音。
“不见”,道光想也不想的就说道,“没看见朕正在和瑞亲王商议事情吗?朕瞧着你如今的差事办的是越发的好了!”
这话说的太重,小蔡子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几乎要哭出来了,“皇上息怒,奴才确实告诉了芸妃娘娘。可是芸妃娘娘说有要事求见,一定要见皇上。说奴才若是耽搁了。。。。。。”
他话还未回完,就感到有寒冰一样的目光笼罩住了他。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再说下去,绵忻接口道:“皇兄息怒,芸妃娘娘说有要紧事,皇兄。。。。。。?”
道光不耐烦的挥挥手,“她能有什么要紧事?全妃每日三五趟的求见朕,一定要为颐龄求情。朕为着皇嗣着想,每一次都派人好生送她回去。她今儿个没来,朕原以为她想通了,如今看来,朕瞧着她是想不通了!”
他转而看着小蔡子,“告诉芸妃,这要紧事若是后宫的事,叫她去找皇后处理;若是来替人求情的”,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绵忻看着小蔡子退了出去,看道光满脸的不耐烦,装作不经意的笑道:“以前是皇后娘娘和全妃娘娘求情,如今又多了芸妃娘娘,难怪皇兄会觉得烦。”
“沅宛?她没有来过,只叫人送来了一副字,文丞相的《正气歌》。”后面的话道光没有再说,送字的那天,她还叫彩燕告诉他,“当日臣妾被指谋害皇嗣,皇上曾说会彻查此事,还臣妾清白。今日阿玛之事,臣妾同样相信皇上会还阿玛清白。夏日苦热,朝堂之事虽然叫人烦心,但请皇上保重龙体。”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得昏天暗地,学校网速又烂的要死,留言常常回不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