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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姬无双问也没问便准许来人推开房门。他早已探知有人靠近,但来人的脚步声他非常熟悉,且一大早便能看见这人,让他心情万分愉悦。
“教主早上好。”出于前世良好的家教,水靖轩一手推开房门,一手端着托盘,笑盈盈的问候。
“小童早上好。”女姬无双抢先一步开口,令咧嘴微笑,正准备回应小童的姬无双有些气闷。
“教主,我让膳堂的人给你们熬了红枣花生粥,补血。粥还很烫,我先帮你们换药,换完药正好能吃。”水靖轩将盛放着两碗粥和几碟咸菜的托盘放在靠近窗口的方桌上,殷切的交待。
“辛苦了你了。”姬无双怕胞姐又抢了自己的话,连忙回应。他丝毫没有察觉,他这心态,活像跟人抢糖吃的小孩。
“不幸苦,这是应该的!”水靖轩摆手,笑得眉眼弯弯。教主可是他的一大杀器,没走剧情之前决不能折损。
怀着这样的想法,水靖轩拧了帕子,给两人擦拭沾满血迹的背部,而后拆开布条清洗伤口,重新撒一层金疮药,那关切的表情,细致的动作,比西门吹雪养护他的乌鞘剑还要认真。
不知道伪小孩的阴暗心理,姬无双姐弟俩内心再次被触动,本就对小童十分的喜爱,从昨日起,这份喜爱可说是刻进了骨子里,看向小童的视线万分柔和。
处理完两人背部的伤口,水靖轩换了两条新帕子,分别拧了递过去,让他们擦脸,然后坐到一边,单手托腮,看他们吃早餐。
姬无双被小童亮如星辰的眸子盯着,不但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觉得十分愉快。小童平和淡然的目光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点点消融掉他内心竖起的坚冰。
“你吃过了吗?没吃的话过来吃点?”姬无双转头,朝水靖轩招手。
破天荒的,他竟然想要与人分享食物。因为身体的缘故,别人总是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连他们碰过的东西,在别人看来都仿佛带着毒素,转手就被焚毁或丢弃了。许是被嫌弃后自尊心的强烈反弹,他们领地意识强烈,除了彼此,从不与人共享某样东西。然而,这莫名的坚持终于在水靖轩这里打破了。
“对呀,小童过来,本尊再叫人给你添副碗筷。”女姬无双笑眯眯的开口。对水靖轩,她如今半点都升不起防备之心。
“不了。”水靖轩摆手,“来之前我和师父吃过了。师父去教门口布置防务,以免武当打进来,让我来请教主过去看看。教主,您身体能行吗?”
“一点小伤,早无事了。”姬无双摆手,加快了进食的动作。
一刻钟后,三人并肩缓缓往教门口走去,走到半途,便见狼女躬身而立,等候在路边。
见到姬无双近前,狼女眸光有些闪烁,拢在袖中的双手握了握又很快松开,语气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师父,你好些了吗?徒儿昨天错了,请师父责罚。”
昨天逃走以后她反复想了想,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再怎么样姬无双也是养大她的人,又收她为徒教习她武功。深奥的大道理她或许不懂,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因此,今天醒来后,她心里被愧疚占满。
“你错了?你错在哪里?”女姬无双尖声逼问。她深怕小弟像往常那样,只要狼女服个软,道个歉便既往不咎,因此先声夺人。
狼女嗫嚅,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她本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即便心里清楚,嘴上也无法表达,不然,她和卓一航之间的误会早就能够解开。其实只要两人好好沟通,绝不会闹到刀剑相向,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见狼女迟迟不开口,女姬无双还想发难,一直沉默的姬无双却忽然低笑起来,俯身睨视狼女,沉声道,“你没错,更无需责罚。你只记住了,往后认真学武,替为师杀尽八大派和鞑子就行。”往后,本尊只当你是一把复仇的利器而已。
他话里还有未尽之意,但凭狼女简单的思维方式却是听不懂的,然而,女姬无双却听懂了,满意了,勾唇微笑起来。
水靖轩瞥一眼姬无双,心头暗忖:教主这是被狼女伤了心,傲娇了,在闹别扭呢!
莫怪他这样想,只怪电影里姬无双至死不渝的深情太令他印象深刻了。
狼女虽然听不懂姬无双话里的深层含义,但她直觉敏锐,隐隐感觉到,有某种对她而言十分珍贵的东西从师父的身上消失了,他语气没了往常的关爱和温暖,反而透着漠然和疏离,这改变虽然微小,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抿唇,拱手答道,“徒儿记住了,往后定然加倍认真习武。”
“嗯。”姬无双面无表情的点头,随即牵过水靖轩的小手,淡声道,“走吧,木长老该等急了。”
四人继续朝教门口进发,只是,以往总是狼女陪伴教主身侧,小童跟随其后,这次变成了狼女跟随其后,小童陪伴身侧。姬无双心底的远近亲疏在这一刻彻底发生了改变,只是当事的两人都懵懵懂懂,没有察觉罢了。
看见悠闲踱步而来的教主,木长老等人连忙上前见礼,而后把攻防布置一一指给他看,让他审查。虽然按照水靖轩的分析,武当这次闹不出多大的阵仗,但该做的准备,魔教也不能少做,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姬无双看过木长老等人的布防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随同他们一起等候在教门口,严阵以待。
毕竟死的是武当第二大道观的观主,虽然武当内部早已大乱,展开了对玉清观的争夺,但是该有的姿态他们还是要摆出来的,因此也派了些徒众来魔教讨还公道。
这些徒众并没有动手,只站的远远的,口沫横飞,对魔教大肆讨伐。待魔教派出一队教众出门迎击,他们立刻甩手离开,撤退的动作相当训练有素,俨然只是来做做样子而已。
“教主,集信堂刚刚得到消息,武当内乱,玉清观、琅邪观和白云观打起来了。”武当徒众离开后不久,一名魔教弟子前来禀报。
“呵~果然乱了!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姬无双侧身坐在宽大的双人椅上,语带嘲讽的开口。话落,他揉揉水靖轩的发顶,温声道,“走吧,都午时了,回去用餐。”
木长老等人放松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与教主相携离开,本在半路就要分道扬镳,不想,教主今天心情好似非常愉快,邀请众人一块儿去饭堂进餐。
饭堂里,早一步收到消息的教众连忙开辟出一块整洁僻静的角落,放置好长桌,摆上热腾腾的饭食,只等教主一行到齐就可开动。
一行人等教主坐上主位后便各自找位置落座。水靖轩自动自发的往木长老身边走去,狼女也正要往姬无双身边坐,姬无双却忽然开口了,“小童,过来,坐本尊身边。”
咦?还闹别扭呢?水靖轩暗忖,却也知道情伤中的男人不能忤逆,和笑眯眯的木长老对视一眼后便乖乖坐到他身边。
狼女眸色变幻,最终木着脸,在水靖轩身边坐定。女姬无双那边,她可不敢去。伴着森寒的眼刀,她肯定吃不下饭。
女姬无双对小弟这样的安排满意极了,早已双目微眯,满眼带笑。
在座的长老对教主调整过后的位置心中各有想法,看向水靖轩的眼神明显带上了审视,然后齐齐暗自点头。这孩子是个人才,文韬武略,样样齐全,值得教主着力栽培。
水靖轩并不理会在座众人异样的眼光,在姬无双拿起筷子,示意大家可以动手后,便开始认真进食,动作优雅,神情专注。
没有经历过末世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食物的珍贵,更不会明白,能够上桌用餐是多么神圣的事。末世的人,即便得到一小捧饼干渣,也能吃出饕餮大餐的滋味。
姬无双好笑的看向兀自吃得欢实的小童,被他享受的表情感染,入口的饭菜竟觉得比以往美味很多。和小童用餐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他暗暗忖道。
“教主,金针菜,藕粉糯米团,菠菜,你多吃点。”水靖轩略略吃了些东西垫底,这才有心思关心身边的教主,一连给他碗里夹了许多菜,又越过他臂膀,夹给女姬无双,然后启唇,偷偷用口型无声说道——补血。
女姬无双失笑,看向堆得高高的饭碗,表情极为柔和,本来没有半点食欲,却依然拿起筷子开吃。
姬无双则爱怜的拍拍他脑袋,伸手将他频频夹取的几盘菜移到他面前来,柔声嘱咐他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餐桌上的气氛和乐融融,长老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教主竟然和小童这么亲昵,比之前对待狼女还要亲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们不解,却不敢深入探究,只觉得这种变化或许也不是坏事。
狼女默默咀嚼食物,低垂的脸上表情极为复杂。她从不知道,师父也有这样和蔼可亲的一面。她好像错过了什么。
25。
武当的内乱在紫阳真人的全力弹压下很快平息;白云真人意外的获得了紫阳的支持,成为了玉清观的新主。白云观与玉清观合并;门徒甚众;势力不可小觑。按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白云若想玉清观原先的徒众顺服于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拿魔教开刀,替玉清真人报仇。
魔教得到消息后如临大敌,每天巡防的人员增加了一倍;稍有风吹草动都要与教主禀报。
水靖轩却对他们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不以为然。
白云现在才刚掌权,位置还没坐稳,杀上魔教;能不能成功报仇还得两说;但他门下徒众伤亡惨重却是一定的;投鼠忌器,他没那么傻。再者,他也怕闹出乱子来,让人发现魔教金山的秘密。所以,白云绝不会采用报复魔教的方法来服众。
事实与水靖轩的猜测相差无几,白云果然选择了息事宁人,魔教这次的灾劫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连续操劳了几天,姬无双背后的伤口愈合的非常缓慢,他房间里储备的金疮药很快就用见了底。
“教主,这是最后一瓶药了。”将空瓶扔到一边,水靖轩边替他包扎伤口,边说道。
姬无双伸手捏住他小巧的下颚,将他的脑袋挪到一边,嗓音略带沙哑,“说话别对着本尊的胸口,气息吹拂时很痒。”话落,他暗暗运转内力,将鼠蹊部的一丝热流压制下去。
原来教主的痒痒肉在胸口。水靖轩嘴角抽了抽,非常乖觉的偏头,避开他虬结的胸肌。每天对着这幅完美的男性体魄,他的心情也很郁闷,心中各种羡慕嫉妒恨。
“没药了吗?那你下午去大祭司那里拿些回来。跟他说是本尊要用,他自然会给你最好的。多拿几瓶,你自己也备上一些。”女姬无双缓缓开口,语带关心。至于小弟方才那一瞬间的情动,由于时间太过短暂,她丝毫没有察觉。
“谢教主,阿细这就去。”索性现在无事,水靖轩便拱手告辞,往大祭司的住所走去。
大祭司的住所十分偏僻,院里院外种满了毒花毒草,很是危险,除非必要,平日很少有人主动去光顾。水靖轩走了一路,没有碰见半个人影。
敲了许久的院门都没人回应,水靖轩左右看看,径直推开虚掩的门进去,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等候。
越是剧毒的花草,其形貌越是艳丽无匹。小小的院落五彩斑斓,花团锦簇,美得惊人。水靖轩眯眼托腮,沐浴着秋日和煦的阳光,醉心享受眼前这悠闲的一刻。
一只小小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许是觉得这里再没有好物可供自己采撷,它兜兜转转,晃晃悠悠朝水靖轩飞去。
蝴蝶本是灰色,看上去很不显眼,但飞入灿烂的阳光中后,立刻反射出十几种鲜艳的色彩,且这些色彩还能随着翅膀的煽动不停变幻,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真美!”水靖轩喃喃低语,抬手,让蝴蝶停在自己白皙的指尖上。指尖一阵剧痛,而后平添一个针尖大小的伤口,伤口中正有一滴黑色的鲜血缓缓渗出。
那蝴蝶一击得手,抽·出锋利的口器,扑棱棱飞远了。
水靖轩皱眉,立刻运转异能,将侵入血液中的毒素抽离,从针尖大的伤口尽数排出,凝聚成一滴纯黑色的液体,而后优雅的轻轻弹指。黑色液体疾射而出,将飞出老远的蝴蝶打落。
“果然,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水靖轩走到蝴蝶落下的地方,睨视它七零八落,残缺不全的翅膀,抬脚将它碾成了一堆尘粉。
“你动了本座的勾魂蝶?”一道沙哑难听的嗓音突然从院门口传来,待水靖轩回头,大祭司已满脸怒气,飞身跃至他身侧,动作快如闪电。
“咦?你被勾魂蝶咬了?”大祭司惊诧,满心的怒火顷刻间消散,一把抓住水靖轩的右手仔细查看。大祭司武功绝世,与姬无双相比也仅仅是略逊一筹,是以,他轻易就钳制住了水靖轩,让水靖轩摆脱不得。
“没有,这伤口是我来之前被木刺扎伤的。”水靖轩知道反抗无用,平静的否认道。
“哼!休要骗本座!没人比本座更熟悉被勾魂蝶叮咬的伤口是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