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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又起来了?”塞蒲西司刚一进门就看见他爬回床上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微愠,但责备中却带著温柔的。
“我、我躺了很久了。骨头都软掉了……”利文微笑著解释著,语气里带著不自觉的撒娇味道。
将手上的托盘放在精致的茶几上,塞蒲西司体贴的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利文的身上。“来,快吃点东西,等一下,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是谁啊?”利文惊奇地看著塞蒲西司,顺著他的意思坐到桌子旁。
为利文围好餐巾,塞蒲西司将拿进来的特制午餐摆在了他面前。
利文虽然已经成为了他的族人,但他毕竟还有一半是属於人类的,他还不能以血液为生。所以他的饭菜都是特制的,虽然都是人类的食物,但却没有一 样不沾上一点鲜血,好让利文慢慢地习惯。
看著盘子里血淋淋的东西,利文倒想知道塞蒲西司想要他见什麽人,为什麽这麽的凝重。
“大人,我到底要见什麽人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塞蒲西司朝他神秘的一笑,又继续催促他吃饭。
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利文无法猜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麽,也无法预见这个人对塞蒲西司来说多麽的重要……
吃过了午餐,利文迫不及待的追问关於那个他所要见的人的事情。塞蒲西司笑了笑,轻柔地抚弄著他细软的发丝,宠溺般道:“不用著急,换个衣服,我马上就带你去见他。”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一下,并一把将利文推开了几步,推离了塞蒲西司的身边。
“你!”塞蒲西司愤怒地瞪著哪个推开利文的人──他的姑姑,不,应该说是他的母亲──西利娅。
她穿著睡袍,但头上却戴著庆典用的帽子,十分古怪。
她神情高傲态度冷漠,睥睨地看了利文一眼。:“滚开点,我要和我儿子说话。”
塞蒲西司对她这举动十分不满,他皱起了眉头冷冷地看她,眼里根本不把她当作是他的母亲。只是将她看做是一个阻碍他幸福的女人。“这里没有你的儿子,你儿子早死了。”
他无情的说著,走到了利文的身前,将他保护似的挡在了後面。
他对利文的保护深深的刺激了西利娅的高傲和自尊。
她愤怒一如被爱人伊阿宋抛弃了的美狄娅,双眼放射出凶狠的光芒,狠狠的在心中发誓要报复到底!
即使站在塞蒲西司身後,利文也能感受到她的寒寒恨意。
“你要象爱德华一样执迷不悟吗?就为了这麽一个天使,竟然对我这个家族中有名的美女不屑一顾?!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她口中的爱德华说的就是塞蒲西司家族上代主人,也就是朱利安。塞蒲西司的父亲。从她的严重看到的是痛苦,同时也有憎恨。塞蒲西司虽然和她没有母子的感情,但作为对一个寡妇般的女人,他对她是同情的。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很多。
“我知道你的痛苦,但属於你痛苦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父亲他已经在冰棺里长眠了,你也已经让他和他的恋人永不能相见了,这不是很足够了吗?”
“什麽话?!我对他的爱和恨一样长久只要地狱的火焰天不熄灭,我的恨就永远也不会停止!”
看著她脸上疯狂可怕的表情,塞蒲西司知道对她说什麽也没用了。这个被嫉妒和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女人眼里除了报复的疯狂,已经什麽也装不下,什麽也看不见了。
“你已经为我的家族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了!”塞蒲西司作为这一族的现任族长的忍耐也渐渐被她逼到临界点,口气明显的冷了起来。他紧紧的抓住利文的手,暗暗的安慰他,叫他不用担心。
“麻烦?”西利娅冷笑著,绕著他们两走了半圈,眼光最後停留在利文的脸上:“当初可是你们家的大家长名门正娶的把他娶进门的!我可是塞蒲西司家的真正女主人”
“就是你,你们这个家族带给了我无尽的痛苦,让我守活寡!谁才是灾难?谁才是真正的麻烦?!你们受的痛苦和灾难都是你们应得的!”西利娅狂妄的朝塞蒲西司和利文大声逼问著。
她的声音在高高的拱顶上回响,仿佛是她困在心底很久很久的呐喊。
塞蒲西司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对西利娅已经失望透顶了。而且更是无法忍受她在这个家里跋扈专横,还不时的制造麻烦和灾难。身为现任的族长,他真的很想好好的处理一下这个麻烦人物……。否则,不但对利文,也许对於整个家族,西利娅的存在都是一个极大的危险。
据他所知,人类在没得到他们家族的同意前是无法穿过黑暗森林、靠近恐怖城的,别说是无声无息的靠近他,刺伤他。那个刺伤他的所谓降魔者虽然被利文杀掉了,但塞蒲西司觉得这件事还不算完,这背後肯定有什麽阴谋……
24
夜族,顾名思义就是生活在暗夜里的种族。为了在黑暗中生存,他们的嗅觉、听觉还有夜视能力都是十分发达的。一个夜族,特别是夜族中拥有强大力量的贵族,怎麽会被一个三流的除魔人刺伤呢?这对夜族来说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塞蒲西司直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处心积累的阴谋。
没有夜族的庇护,谁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通过夜族设下的结界。有谁会帮助一个人类来对付他呢?除了这个疯狂的女人,他还真的想不出别的什麽人来。
塞蒲西司已经不能再抑制心中的那团怒火了。他一下子冲到西莉娅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纤细的手腕,俯视她那苍白、充满了怨愤,象蛇发美女一样恶毒的脸,用低沈的声音狠狠的警告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事情。过去的一切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但是!”他稍稍的提高声音,但威胁感却成倍的提升了。“别再作出让我想杀掉你的事情来,比如说……伤害我的爱人……”他回头看了站在一边,担心的看著自己的利文一眼。
“我会让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他凶狠的下了最後通牒,瞪著西莉娅,紧握著她手腕的指节隐隐发白。
用力的拽回自己的手,西莉娅坚守著自己所站的地方,抬头眼也不眨的盯著塞蒲西司,企图想表现她绝对不会被他所吓倒。但,她那好象是风中的枯枝、在黑暗中微微发颤的身体却泄露了她心中的惊惶。
她气也不敢大喘一口,鼎鼎在站那里,维持她身为城堡女主人的高傲和自尊。其实她自己是清楚的,这种所谓的高傲和自尊就象风中的泡沫一样脆弱和虚无。她之所以还如此艰难的维持这可笑的一切,都是缘於她心中那分难以磨灭的怨恨和痛苦。
直到塞蒲西司搂著利文的肩膀走出了哪个房间,她还呆呆的站立在那里,沈浸在属於她的悲伤和愤怒所组成的疯狂世界中。
门在他们之间用力的被关上了,发出了一声“碰”的声音,将两边不同的人隔到了各自不同的世界。
“这样…可以吗?”
利文仍然带著担心,不断的回头看那扇已经关上了的门。
“不要再乱想了。”塞蒲西司轻轻拍拍他的肩头。“她的事情不是你能担心得了的。”
利文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但是他没办法不担心。因为他觉得这不但对西莉娅来说是痛苦,就算对眼前看来不算是当事人的塞蒲西司来说,其实也是一个隐性的伤害。就心而言,比起担心西莉娅来,他更不愿意看见塞蒲西司受到任何伤害。
“我们走吧,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见,忘了吗?”微笑著,塞蒲西司安慰著,轻搂了以下利文的肩膀,带著他望走廊的深处而去。
因为黑暗的天色,这几天就算是白天也没有拉上窗帘,所以靠著城堡外面的走廊里那一排排高大的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外面的雨下得依然很大,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树林。天空偶然划过的一道激闪的电击,才在会在走道里留下它的深刻和短逝的余光。
走到空荡荡的走廊里,要是独自行走可能会被那愤怒般的闪电所吓得有些心惊胆战。但是,今天有塞蒲西司大人陪伴在身边,利文的心里只有平静和安详。
“利文,我知道你为了我而杀了哪个除魔师後,我很高兴。我不但为我的家族解除了诅咒高兴,更为了你竟然肯为我放弃了你最重要的东西。”
“不,大人。”利文听了後,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後摇头,露出温柔的笑:“我最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手放在塞蒲西司的胸口。
“这个世界上,只要大人这里才是我的栖身之地,只有大人对我说才是最重要的。那个时候我只是想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已。”利文从来没这麽坦然过,虽然说出那番话来,但已经满脸的通红了。
“利文啊,你……你叫我说什麽好呢?我,我只感谢老天让我遇到了你。”
塞蒲西司的话音未落,利文已经被拥进了宽阔的胸怀里。他知道哪个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虽然背著光没看清楚主人的表情,但他知道哪个人的心情。
“从许多代之前就开始延续著哪个恶梦。我曾经以为自己一定也逃不过每一代都相同的命运。和父亲一样,和爷爷一样,遇上相同名字的人,和他相爱,然後互相伤害……最後沈沦在痛苦里。”仿佛想起那些往事,塞蒲西司皱起了眉。
“……”利文没有再说什麽,只是静静的将手放在他的背上,轻拍著。他觉得没有资格去对一个人痛苦的过去评说什麽,他能为所爱的人做的就是给与他最好的抚慰。
“过去的就算了……”塞蒲西司将利文从怀里轻轻拉开,给了他一个笑容。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现在,我们要去见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他们相依著,重新上路。走廊里又响起他们的脚步声,在风雨中,在雷电声中步步稳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挠他们了……
“大人……,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利文突然仰头疑问著。
“什麽?”
一个吻印在利文的额头上,充满了塞蒲西司的宠溺。
“就是一本书……,名字叫做《恐怖城的记忆》。我以前看过……”
“哦,你说那个啊!”塞蒲西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後轻松的笑了出来。“其实当初,那本书对於我们家族来说真的好象一个噩梦啊。”
“哪是一个魔界的先知所送的,会引导我们找到命中注定要相遇的人,同时会记录一切。其他事情就要看我们的发展了,如果没有好的结果,也就是如果没有解开诅咒最後书还是回归空白。对了,怎麽会想起哪本书呢?”
“没有,只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但是听大人这麽一说,我觉得那本书其实不但引领我们相见,而且也永远的记录我们的快乐不是吗?”
塞蒲西司听了,只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走著,走著,两人已经走过了好一段路程了。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道门。一道很熟悉的门。
利文记得这道门。以前他和大人来过,这里是有洞穴的房间……
“要去金库?”抬头问著身边的大人,但却没看见他回答。门在面前打开,果然是哪个像洞穴似的的房间。天花上嵌满了水晶石,下面是一条冰蓝色的河流──“纽波蓝”。
今天,他们没有走过木桥到达去金库的门,而是绕到了桥边一个隐蔽的缺口下到了河滩边。在桥底下,昏暗中,利文隐约的看见河岸边停了一艘小船。
“来,上船吧。”拉著他的手,领著利文上了船,坐好。
塞蒲西司贴心的将一件毛毯披在了利文的身上。“小心,别被河水溅湿了。这里的水不比别处,属性极为阴寒,就算是夜族也会被它伤害的。”用一个堇色的别针在领口处扣住,塞蒲西司的脸上有一种利文没见过的凝重。
船桨推开河边的岩石,船轻飘出了河面,塞蒲西司努力的撑著小船逆流而上。
於是,利文踏上了一个令他惊讶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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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桨划开水面,泛起了粼粼的兰色波光,在黑暗中那蓝色的河水真的格外阴森,冰寒。
“大人……”船刚走了一会,利文已经感觉到这河水的寒意。 “这水路会有多长?”
“有一段路的,冷吗?”塞蒲西司说著,回头给了利文一个属於情人的微笑。“忍一下吧。”
利文不敢多要求什麽,只是点了点头。然後将好奇的目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