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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你别故意说这种话!」伊藤晟低哑著嗓,「你是知道你是我最欢迎的人。」也是最想见到的人啊!
只有你在身边,所有烦躁不悦的情绪,才得以平静。
只有你,有这样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闹你的啦!」绪方泉由外套口袋里掏出小礼品放到伊藤晟前方的桌面,「台湾带回来得纪念品,送你罗!」
「这是什麽呢?」伊藤晟小心翼翼地握在掌心。
「拆开就知道了。」绪方泉抱以迷人的笑容,起身到东侧的小吧台,「喝咖啡?」
真是匠心独具,嗜咖啡的伊藤晟乾脆就在会客室里设个小吧台,随时飘著咖啡香。
「嗯。」伊藤晟用力点头,双手依旧把玩著那精巧的小礼品。
一瓢,两瓢,研磨咖啡慢慢落入咖啡壶中。
「借个火。」
伊藤晟由上衣口袋掏出金属制的打火机抛向绪方泉。
点燃酒精灯的火,又将打火机抛回原主。
从柜子里取出两组咖啡杯放上吧台。
壶中蒸气滚滚上升,直至沸腾。绪方泉以逆时针方向搅动著壶中沸腾液体。
「泉!你要害我喝酸咖啡啊?」
绪方泉不怀好意笑了笑,「谁教你让我无聊了这麽久?」
「你实在是……」伊藤晟只能晃晃头。
「放心!保证好喝。」打开角落的小冰箱,探回头问,「冰咖啡?」
「知我莫若泉了!」一声拍案绝。
倒入三分之一杯的冰块,淋上香纯浓郁的热咖啡,送到了伊藤晟的面前。
「大少爷,请慢用。」刻意学著餐厅服务生的动作和语气,逗的伊藤晟发出难得的笑声。
一手拉下绪方泉的身子,坐在自己身边,「谢谢你。」
「什麽时候变这麽客气了?」伸出的右手横放在伊藤晟後方的沙发背垫上。
极度轻微的苦笑。「这回待多久?」
「两个星期……也许一个星期吧!」
「每次都……这麽匆忙?」冰咖啡沁凉入喉,可是这话令其食之无味啊!
「这里,不安份啊!」左手手指抵著偏左的胸膛。
「要如何,才会安份点?」多麽迫切欲知的答案!
视线飘向白色天花板,「也许时候还未到。」
倏忽眼光转停在伊藤晟脸上,「晚上,我们去喝一杯。」
「你和我?」
「我刚才也约了风,你们一起来吧。就十点,老地方。」
伊藤晟面有不愿地移开视线,「你总是先想到他,第二个才轮到我。」
绪方泉不觉殓起笑容,「我可都一视同仁喔!」就以某种层面而言,是如此……
伊藤晟似陷入犹豫,这句话……该不该说……
……我多麽希望你将我摆在心坎里的第一位……永远……
「听我老爸说,最近这不太平静,华田和赤川这两个人打算怎麽处理?」喝口咖啡,转移话题。
「各个击破。从华田先。」点根菸,深深吸入,再缓缓吐出。
「夜影,会出动吗?」
侧过脸正视著绪方泉,右手在菸灰缸上轻弹落菸灰,「暂时不会。对付那老狐狸的女儿,用不著。」
「有人处心积虑要干掉夜影,他是你的最後王牌,不能有差错。告诉我你的计划,我能帮上忙。」
「不。」一口饮尽冰咖啡,「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愿你淌这浑水。我现在就能告诉你,顶多两个礼拜,我就能将这两只老狐狸解决。」
「我相信你办得到。」拍拍他的肩,传达自己对他的信心。
「所以希望至少你留到那个时候,你一定能看到。」
「好。」
第二章第四节《犯罪诱惑》
更新时间: 08/23 2002
市中心,一家复合式的高级餐厅,最靠近後方花园的小包厢之内,刚刚彼此以车较劲的一男一女,这时正在薰衣草香精四溢,气氛绝佳的空间,共进午餐。
「真是的!伊藤风,你怎会这样厉害呢?不管我开多快,你都能紧紧跟在後头,怎麽也甩不掉!而且就在最後那个弯道,一口气把我的车子抛得老远。你知道吗?本小姐飙车,可是很少输的耶!」
一手托著下颔,注视伊藤风的华田有希子,眼中多了激赏的光采。
「晚上七点,PARADISE,会到吗?」
「喂!帅哥,别老酷著一张脸嘛。」
「你还没给我答覆。」
华田有希子泄了气,这人非得神经绷得如此紧不可吗?「现在伊藤家当家做主的人是伊藤晟是吧?我见过他吗?」
「见过。」在某次的聚会中,漂白的黑道大老齐聚的宴会上,人数众多。
「是那一个啊?有你这麽帅吗?」
尝口餐前酒,是玫瑰红。「有。」
「他千方百计约我,目的是什麽?」点了支菸,烟雾自红唇之中缓缓吐出。
「去了就知道。」
原先坐对面的华田有希子此时起身变换座位,紧挨著伊藤风的身边。「帅哥,你也姓伊藤,和那个伊藤晟,是什麽关系呢?」
他,姓伊藤吗?
依稀曾在梦中,一双温暖的手握著稚嫩的手背,提著铅笔,教他写下三个汉字「宁、映、风」。
小风…这是你的名字……要把写法记起来喔……
「算是我……大哥吧?」连他都无法肯定,到底他该如何称呼他才对?
算是?这什麽意思啊?
「帅哥,你几岁了啦?」不知何时,华田有希子的指尖爬上了他的胸膛。
「二十四。」
「那不是比我还小一岁吗?你知道吗?因为我爸爸的关系,我身边永远有那些脸很难看的保镳跟著,根本就没有男人敢接近我。我爸爸就只会将那些和他一样,地痞流氓混黑社会的男人,硬是介绍给我。唉!烦都烦死了!」
「今天好不容易把那烦人的保镳先打发回去,才能和你单独在一起。你相信吗?我都这把年纪了,都还没谈过恋爱呢!」
伊藤风回望她一眼,「我也是,黑社会。」
「可是你不一样啊!」她大方地将脸颊枕靠在他的肩膀上。
「都一样。强盗、杀人、放火……我全干过。」还是一样地,面不改色。
华田有希子反射性地拉开距离,些许惊恐地瞪大双眼,「真是看不出来,你是匹狼,披著羊皮的恶狼。」
「这算是……赞美吗?」伊藤风则在此时,拉长了右手,搂住她的柳腰,往自己这边靠。
「怎麽?你对姐姐也有兴趣?」华田有希子很快恢复镇定,回覆相具等挑逗份量的语气。既是黑帮老大的女儿,怎样的场面没见过呢?几句话吓得倒她吗?
伊藤风接起她手中那支半截菸,往菸灰缸里拧熄。「你呢?」步步进逼,予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男人都一样,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贴进他的耳畔,十足挑逗性吹著热气,肌肤接触交互磨擦下,交织一阵灼热感。
右手轻灵地自腰际探入她的衣内,爬上背脊,食指与中指夹住内衣扣带,「晚上,能不能见到你?」压得十分低沉沙哑的嗓音。
华田有希子双臂圈上他的颈项,「难道你在意的,只有这件事?」
「啪」一声,内衣扣被解开,轻啮咬著她发红发热的耳垂,低喃,「为达目的,向来不择手段。」
当魅惑的唇覆上性感红唇,犹如乾涸的大地,彼此强烈索求甘霖的滋润。
坐上PUB吧台的高脚椅,一袭银白皮衣皮裤,褡上黑皮靴的绪方泉很自然地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一身优雅过火的气质,与此地Rock气氛,怎麽看都是不协调!
一杯伏特加送到他面前,附赠的是年轻酒保秋波流转的暧昧神情。
或许是太显眼了,两旁的空位就在绪方泉就位後,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被占据,似有若无的焦距,瞄准相同的目标伺机而动。
神情自若的绪方泉继续保持贵公子般的气息独自饮酒,所有嫉妒或钦慕的目光视若无睹。直至右座那位看似同志的仁兄,遭两名黑衣男人强行请开,换上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约三十岁,鼻翼上挂著一副银框眼镜,带著几许斯文,看似很普通的白领阶级。
男子大辣辣坐下,眼角馀光停留在绪方泉那张怡然惬意中,又带著从容自信的漂亮脸蛋上。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绪方家的大少爷。一个人吗?」男子推推镜架,问。
绪方泉瞟了他一眼,笑容,当然是挂在脸上,「我等人。你是赤川正彦?」是赤川藏人这只老狐狸的二儿子。
「真是太荣幸了,绪方先生竟然还记得我!听说你一直旅居国外,能在这里遇上你,真是巧啊!」
「是啊!巧得过火。」如果可以,他情愿别碰见这个人。
赤川正彦眼中闪过狭促怪异的光芒,「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可以冒昧一问吗?」
「想知道什麽就问吧!」接过第二杯伏特加,眼下只剩半杯。
「你,是不是夜影?」刻意压低的嗓音,半眯起的眼,要将绪方泉此刻的丝微反应一览无遗。
「你看我像吗?」不动声色的绪方泉当然还是挂著那招牌笑容,仅用姆指和食指提著半杯酒在半空顺时针轻轻摇晃著。
原来这家伙是那百分之二十之中的笨蛋。
赤川正彦诡谲一笑,「我怎麽看都觉得你不像,因为你看来连只蟑螂都杀不了,杀人嘛那更是不可能。」
无声混杂在客人之中,目击这一幕的伊藤晟冷冷的面上毫无表情。
「要不要我『请』他离开?」一旁的伊藤风低声问。
「不必了,我要亲自会会这个赤川正彦。」
被赤川正彦纠缠著的绪方泉,眼角馀光眯到朝这方向而来的,那二道冰冷的熟悉身影,如遇救星般。
「赤川先生,我等的人来了,失陪了。」
绪方泉才要起身,谁知竟被赤川正彦给拉住。
「何必急著走?既然人也来了,就请他们一块过来,我们一起喝酒聊天嘛!」赤川正彦的笑容似藏著把诡魅的刀。
尾音才落定,赤川正彦拉住绪方泉的右手手腕,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给紧抓住。
「数到三,你的手不离开泉,骨头绝对碎。」那张冷到极点的脸孔,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一、二……」
疼痛难耐的赤川正彦不敢哼一声,立即松开五根手指。
伊藤晟再加强手劲,让赤川正彦痛叫失声。
两名黑衣男人此时围了上来。「敢这样对待我们大哥!你们不想活了!」
咆哮声未定,两名外强中乾的保镳就让伊藤风三两下给制服了。
「要让我再看到你,碎的是你全身骨头!」伊藤晟铁青脸斥道。
这场小小的意外骚动很快地平息。
「两位,谢啦!」绪方泉以半杯美酒遥敬这两名天降救星。
坐上赤川正彦让出的位子,伊藤晟双手交叉於胸前,「对付这种人,你太客气了。」
「留给你表现的机会嘛。」开怀的一笑。
「他不会就此罢手,我有直觉,他会再来找你。」
「和他老爸有梁子的人是你,找我能干嘛呢?」不在意的绪方泉只顾品尝著美酒。
「听说那个家伙,男女不限的。你被他盯上了。」
「可惜我对他没兴趣。」绪方泉侧过头注视著静立一旁的伊藤风,「风,别呆站在那,又不是要你来站卫兵的。」
第三章第一节《连横合纵》
更新时间: 08/23 2002
「都什麽时候了!人还不回来?手机打通了没?」华田铁矢青著一张老脸,来回跺步,既气愤又焦急,一刻也无法平静。
「你们两个大白痴!明明知道我和伊藤水火不容,还让小姐单独和伊藤的人出去,这要是出事的话,你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唉!还不赶快再派人去找!」
有希子这个孩子在想什麽啊?竟然会独自和伊藤风那个死小鬼出去!不但连电话也不打一通,还将手机给关了!看看现在都已经凌晨了,该不会真的出意外了吧?
伊藤真的有那个胆量,对有希子不利吗?
「社长,有个自称是『赤血组』的人,送来这个东西,说一定要亲手交给您。」老管家匆忙跑到客厅,交给华田铁矢一只牛皮纸袋。
「赤血组!」听到这个悠关女儿下落的名词,华田铁矢刻不容缓抢过牛皮纸袋。
袋子之中只有一片光碟片。
急忙放入放影机之中,透过电视萤幕播放出的影像竟是……
「关掉!」华田铁矢声嘶哑喊道。
伊藤!若不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我华田铁矢誓不为人!
打开今天的早报,头条的惊耸大标题,令绪方泉的笑容失了几分颜色。
「今日清晨四点十二分,黑帮老大之子赤川正彦在自宅前发生车祸,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