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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清晨四点十二分,黑帮老大之子赤川正彦在自宅前发生车祸,陷入重度昏迷,正在加护病房急救中。肇事原因初步判断为酒後驾车,警方初步勘查现场并无发现他杀的迹象,但不排除是帮派间的流血冲突。。。。。。」绪方龙一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绪方泉所坐的沙发椅後面,他弯下腰,读著报纸内容。
「这伊藤的动作也真快!」绪方龙一笑著说。
「老爸怀疑是伊藤的人干的?」绪方泉靠著椅背仰头问。
「我儿子是在给他老爸装傻吗?你看不出是伊藤在向赤川藏人提出警告吗?」
「不!如果是伊藤发出的格杀令,赤川正彦进的是太平间,而非加护病房。」绪方泉阖上报纸。
「争论是没用的,你找伊藤晟证实不就得了?」绪方龙一咕噜咕噜,一瓶鲜奶就下肚了。「好了好了!老爸要出去散散步,你如果要閒在家里,就顺便帮老爸浇浇花。」
「老爸!」绪方泉突然在他要踏出玄关时喊住他,「我闻到危险的气息,你最近得格外小心。」
绪方龙一回给儿子一记悠哉的笑容,「你要真有这份孝心,就来当你老爸的贴身护卫,还是找个超级保镳给我也行!」
「超级保镳啊。。。。。。」绪方泉似有所领悟。
靠坐在红色法拉利车门之上的绪方泉,从伊藤晟手上接过一瓶冰凉的可乐。
「是风、还是夜影的杰作?」拉开拉环,往口中倒。
「风。」车内的伊藤晟一手杵在方向盘之上。一直锁著焦距的是,绪方泉那看似无忧的笑脸。
「我想也是。」拨著前额的发丝,有丝很浅很浅的忧。是伊藤风,才会手下留情。「只是,为什麽呢?你不是说,由华田先下手?」
「因为,他惹上你了啊!」无论是何人,只要是稍稍碰了你一根寒毛,都绝不放过!
「太妄动了,如此一来,背腹受敌,你骑虎难下。」这才是令他担忧的。
「无所谓,只是早晚的事。只再三天,华田铁矢就完了。」
「风那家伙呢?怎没见到人?」
「他正在扯华田铁矢的後腿呀。」这抹冷笑,是预言著他的胜利。
「我是真的想,助你一臂之力。」翻个身,跃过车门,稳稳落在左侧前方座椅上。「我们都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随时头破血流,随时准备见阎王。」
不安掠过伊藤晟心头,「这不像你,你的潇洒和自在跑那去了?」他不希望看见这样的泉啊!
「这次回来後,心很浮燥,总觉得有什麽事会发生。我尽可能去忽视这感觉,可是,挥之不去。」左手弯曲置在车门上,支著雅致的下颔,他的笑容里,少了点快意,多了些苦涩。
在绪方泉背後,那只停留空中犹豫多时的手掌,此刻终於按下。搭著绪方泉肩膀的手,有一种炽热的渴望。
「我会让那混帐感觉完全消失,所以泉,你尽量放宽心,我们并肩作战。」只要你,无忧无虑的笑容能终日绽放,永远绽放。
「等尘埃落定後,能不能别再飞了?」
请将你一身不安定的飘泊灵魂,停歇下来,就在我的怀中,停止流浪。。。。。。
「那得先让风。。。。。。不再吹呀。。。。。。」
只有风停了,心才不会飞。。。。。。
派出所有的手下於全东京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就是苦无华田有希子的下落。莫非她已不在东京?亦或身陷敌|穴?又或许。。。。。。
华田铁矢经过这两天身心的折腾,转眼竟变得苍老许多。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抱欲裂的头颅,心,如火在焚烧!
在刀口上打滚了半辈子,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身心俱惫。有希子,他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亲人。过了今日,再无消息,那便是直捣黄龙,直取伊藤的人头!即使要赤血组所有人陪葬,也是在所不惜!
「老大,赤川先生来找您了。」老管家领进一名约年近六十,杵著拐杖,已见白发的老先生。
「华田老弟啊!听说你女儿被赤血组的给绑了。」赤川藏人迳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定。
华田铁矢忿忿瞪了他一眼,「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不。」赤川藏人咳了几声,双手杵著拐杖,一字一字娓娓道来:「你啊!为女儿的事操烦过度,都不知我赤川藏人都。。。咳。。。快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华田铁矢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发生什麽事?」
「正彦出事了!车冲进了房子门口,撞得稀巴烂。人,还在病房里昏迷不醒。」缓慢的语气,多了些激动。
「你知道这事。。。咳。。。是谁干的吗?我不用想都。。。咳。。。知道是伊藤这个混帐。。。咳。。。指使的!」赤川藏人越讲越愤慨,咳嗽声越剧烈,「他这小魔鬼向我们两个老。。。咳。。。的伸出毒手,接下来的。。。咳。。。手段一定更残酷,不能再这样下去坐以待毙。。。咳。。。」
「我预备明天就杀他个措手不及!」华田铁矢双拳紧握道。
「不不。。。。。。我从缅甸进了一批强大枪械。。。咳。。。後天半夜就会上岸。不过最重要的是,这段期间。。。咳。。。要防范那家伙。。。咳。。。的暗杀。。。。。。」
「你是说,夜影?」
「没错。就算是天罗地网也未必挡得住他。。。咳。。。不过,如果以其人之。。。咳。。。法还治其人。。。咳。。。之身的话,夜影根本不足为惧。。。咳。。。」虽然是老迈之身,赤川藏人的脑筋并未腐朽,那精明的老眼依然狠辣。「而且还能封锁伊藤。。。咳。。。的行动。」
「要怎麽做?」
「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咳。。。尤其是伊藤最重视的。。。。。。」
…绪方泉。
第三章第二节《自跳火坑》
更新时间: 08/23 2002
昏沈的黄|色灯光下,凝滞的氛围,赤裸著上半身躺在床头的伊藤晟,诡谲难解的眼神,盯著前方的电视萤幕,唇线扬起的弧度也是诡异。
裸身的女人就像是蜘蛛精一般,紧缠住男人的身体,宛如两块磁铁紧紧相吸。修长的十指游移在男人躯体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之间。
「这些伤……真不可思议……」女人一阵昏眩,似著了魔。
「你害怕?」男人垂首,望著女子挑染成红的发问。
「不……」
抚著、吻著、舐著……起初温柔、进而激烈、最後疯狂地,侵略数不尽的伤痕,索求伤痕所在的躯体,霸占躯体的主人。
「这片是百看不厌,就不知华田铁矢,有没有彻头彻底看完?」伊藤晟意有所指地望向,静立床头边的伊藤风。
他偏著头,避著目光与萤幕的相接触。
「这个女人,都安顿好了?」他指著萤幕上,蜘蛛般的女人。
「藤泽昌实已经将她送到了菲律宾,那有人接应。」
手上的遥控器关掉了放影机。伊藤晟伸长匀健的手臂,攀附在伊藤风的左臂之上,向下一拉扯,伊藤风整个身体跌跪在床沿上。
两张脸之间的距离,仅剩寸发间,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清楚楚。
思量著眼前这副极度诱人,又极度令他心厌的脸庞半晌,伊藤晟深邃无法捉摸的眼神,缓缓往下移,摆在那腰侧结实的大手也随之挪动。
伊藤风只是垂著首,不言不语。
「敌人不会再沉默,近日一定会有动作,你猜,他们会干嘛?」透著杀意与寒光,伊藤晟到底是头恶魔。
「破坏财阀,阻杀你还有……泉。」
「第一个目标?」
「泉。」
「下一步怎麽做,不必我说了。」我们都能洞悉彼此的想法策略,就看谁的动作快!
「有人…得死了。」这表示,暗杀行动开始。
两声敲门声毫无预警响起,「晟,我要进去了。」
两人的目光同时被拉向了房门方向。
「你们两个躲在房间讲什麽悄悄话?我也要听。」迳自开了门,冲完凉,换上浴衣的绪方泉心情愉快地走向两人。
伊藤风起身便要离开,「我出去了。」
中途,两人在相互擦肩之际,停下了脚步。
「我才来,你就走,真不给面子。」绪方泉反抓住了伊藤风的手腕。
「风他,有任务在身。」在床铺上,伊藤晟坐正身子。视线集中在,抓与被抓的两只手臂之间。
「难得我来当食客,住上一晚。你这小子不尽点地主之谊,跑去出什麽鬼任务,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另一手,直接围上伊藤风的颈项。
「泉!他真的非走不可!」不自觉地,伊藤晟提高了分贝。
他感觉,体内的怒火一寸一寸被点燃。
从来没有!泉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类似如此亲腻的举止。可是,伊藤风却能轻易拥有了!
「我很明白风要干什麽,所以才不让他去。」将伊藤风的身体旋回正对著伊藤晟,不忘将手臂继续靠在伊藤风的肩头,蓄意忽略伊藤晟眼中烧出的妒火,绪方泉兴致高昂地说:「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第一个目标,那就让敌人如愿。」
「泉,你想做什麽?」伊藤晟蹙著眉。泉这麽说,代表他心中有个算盘,但这算盘可不能算到让绪方泉有百分之一的危机,不!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不允许!
绪方泉耸耸肩,「我老早就想尝试躺棺材的滋味了!这次有机会了。」
「泉!」
「别紧张别紧张!我先说了,要哭的时候别哭得太难看了,两位的形象还是要兼顾,转告我老爸别太伤心,对身体不好的……还有棺木不必太高级,但要漂亮一点,典雅一点……对了!有白色的吗?」
红色法拉利跑在路上,那是十分强眼。若是上头再坐上比名车更耀眼的人物,毫无疑问是聚光灯的焦点。
这是一家东京以「贵」闻名的高级咖啡厅停车场中。深蓝的西装,墨绿的太阳眼镜,寒光威严的气势,这是以「冷」闻名的伊藤晟;浅灰白的西装,优雅如欧洲贵族一般的迷人气质,这是以「笑」闻名的绪方泉。
「不下车?」手握方向盘,还不打算熄火的伊藤晟问。
「怪怪的。」绪方泉左手弯曲放在车门上,拨著额前丝丝散发。「好像有危险。」
「想太多了。」伊藤晟熄了火,下了车。「明天你又要上飞机了,再见你不知要到什麽时候?今天,我们要大玩特玩,享受一番。」
(没有看到伊藤风的踪影……)
(绪方泉也下了车……)
(两人进去了……)
(要注意伊藤风可能藏在某处……)
远远停靠的丰田小轿车,望远镜里监视著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你们觉得伊藤风会藏在何处?」
那来的声音?
车内的两名男人闻声,循声往左方车窗看去,距离不到二公尺处,站在那的人,不正是
伊藤风。
他迎风而立,往前方平举的手,所持的是比手术刀更小的刀。
有一对。
火速开车门,下车,掏枪。两只枪口同时瞄准了同一颗脑袋。「你以为你的刀会比枪更快吗?」
他们有两人,他只有一人;他们有枪,而他,只有刀。
踩著危险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行。
「你再上前,我们就开枪了!」为什麽?为什麽明明是他们明显占优势,在气势上却输了一大截?
电光石火的瞬间,天际响起连环枪声,紧随在後的是惨叫声。
旋地转身,「回去转告你们主子,绪方泉,他惹不起。」
靠著窗,目睹这一幕的始末,沉浸在浓纯的咖啡香味之中,伊藤晟细细品嚐,「就说你多心。」
始终是挂著一脸轻松笑意的绪方泉,朝著玻璃窗外,那抹黑色身影打个招呼。「风,还是杀不了人?」
伊藤晟邪邪地瞟向那朝他们而来的黑影一眼,「如果是伊藤风,杀不了人。」
夜,是神秘,是美丽,是黑暗,也是危机四伏。
格斗擂台上,为了让裁判高举起他的右手,为了胜利後的白花花钞票,大块头的斗士洒汗洒血热斗著。格斗擂台下,观众情绪热情沸腾高涨,欢呼著,咆哮著,将黑夜的激|情推至最高点。
观众席之中,视野最好的贵宾席,居於首位的男子,硬朗的脸部线条,墨镜底下,只有一抹冷笑。
他是主持这赌博性格斗场的老板,也是雄据一方的鬼爆组首领,冢井士度。「你猜,谁会赢?」冢井士度用手肘推推坐在他右侧的年轻男人。
「穿红裤的。」而回话的,竟是赤血组里的伊藤风。神情专注地,观察场上的动静。
「那我就赌是那蓝裤子的。」冢井士度自外套内袋掏出菸盒,递一支至伊藤风面前。
伊藤风却将递菸的手挡回。
「我忘了,伊藤老弟是不抽菸的。」冢井士度收回的菸叨进口中,左侧的弟兄立即为他将火点上。「这局赌金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