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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仿佛有一种默契似的,轮着来,第一天夏非克先来餐厅那么第二天就是特米里克先来餐厅。
城堡里上上下下的人看着都觉得诡异,私下里讨论这两位部长是不是有仇啊,隔阂够深的。
有些想象力丰富的家伙更是编出了“他们两个是世家仇敌,一个灭了另一个全家,唯独逃掉一个幼子,外出流浪几年后回来报仇雪恨,灭了敌人一家,结果那一家的幼子命不该绝,逃出生天。若干年后,那两人各自娶妻生子,生下的后代就是夏非克和特米里克。谁能想到等他们成年后却发现自己的仇敌与自己一起都在城主大人手下供职,鉴于城主大人的威严,他们不好翻脸,于是只能这么别扭的过着日子”的传奇故事。
这故事一编出来就立刻受到了热捧,迅速的传播开来,并衍生出N多的版本。
下面的人谈论得热闹,成了他们茶余饭后最大的消遣,兴奋之余,绝对没想到只是短短两三天,这故事就传入了当事人的耳中。
听说,那两人在听到这个故事之后,那脸色跟大便一个颜色,环绕在他们身体四周的冰冷杀气把那几个正在嚼舌根却被当事人听到的女孩吓得直哭。
瑨儿在吃饭的时候听到这一消息,当即就把那两人给叫到了书房,一通劈头大骂。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还嫌我事不够多是吧?你们两个一个是行政部长,一个是卫生部长,两个部长心生隔阂,你们让下面的人怎么做事?想挑得两个部门不太平吗?当初你们是怎么答应我的?糊弄我的是吧?”
越说越激动,“砰”的一声,瑨儿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一干物品叮当乱跳。
“抱歉。”
“对不起。”
特米里克和夏非克沉默半晌突然双双对瑨儿道歉,这可是他们生平第一句道歉的话。
“知道错了?”瑨儿冷哼一声,脸色稍霁。
“知道错了。”异口同声,而且认错态度良好,笔直站着,双手贴着裤中缝,微低着头,表情诚恳。
“明天就是新年,从明天开始别再让我收到这样的消息。下去吧。”瑨儿凌厉的眼神在对面那两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然后坐下身,手一挥,跟赶苍蝇似的。
“是。”
房门打开又关上,五分钟后,一直保持着坐姿的瑨儿突然跳起来冲到窗边,打开窗户向外张望,确定今天太阳的方位是正常的。
再看看自己的手,红红的,刚才拍桌子拍的。
捏着脸上的肉使劲的转了半圈,疼得瑨儿龇牙咧嘴。
嗯,不是做梦。但真的很像做梦。
谁有这个荣幸能够听到两位大神跟你道歉的?而且认错态度还那么的好。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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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新年,今晚上大家肯定要通宵。
在吃过了一顿无比丰盛的晚餐之后,餐厅立刻变身为了舞池,人们围作一圈,男男女女随着优美的音乐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从他们那风格各异的舞步中可以轻易的区分出他们各自来自哪里,活生生就是一堂大陆风情课。
瑨儿端着一杯饮料坐在远离人群的休息区,笑看莫、特米里克和夏非克不断的被大胆的女孩邀舞,就连星星也逃不过,被一群男士包围着。
可能是因为莫给人的一贯印象是温文尔雅,所以向他邀舞的女孩最多,排着队的在那等着。
至于另两个,嗯,不是没有,只是与莫比起来就少得多了。真佩服那些女孩的勇气。
瑨儿抿嘴一笑,趁着现在这支曲子正演奏到一半,把杯子往旁边的座位上随手一放,站起身带着球球悄然离开了舞会。
舞池里的那四人虽然随着音乐在不停的旋转,但瑨儿那做贼般离场的身影还是映在了他们的眼中,等舞曲一停,在别的邀舞者上来之前一个个溜的比兔子都快。
莫和星星能够定位瑨儿的方位,出了餐厅就直奔楼顶。特米里克和夏非克看他们的脚步那么坚决,也跟着上了楼。
还未到顶,就听到隐隐约约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仔细听了一段,像是一段乐曲,风格蛮独特的。只是这乐曲算不上好听,跟锯子在玻璃上划过似的,尖锐刺耳。说是乐曲,倒不如说是噪音。
奔上天台刚踏出门口,就看到原本空空的天台中间多了一个四方的桌子和四把椅子,桌子中间放着一盏魔法灯,莹莹的光芒照亮了整张桌子和周围的环境。
瑨儿背对着他们而坐,一股不寻常的风围绕在她身边,是风系魔法“裂耳迷音”,作用就是利用急速划开的空气所产生的尖锐啸叫声来干扰敌人的听觉,使对方丧失一定程度的行为能力。
显然,那个像噪音多过像乐曲的声音就是她用这个魔法弄出来的。
沃尔特城虽然一年四季温差变化不大,但现在毕竟是隆冬季节,就算白天暖和,这早晚的温度还是很低的。
莫和星星立刻小跑着奔上去,特米里克和夏非克想跟上又顾忌对方,最后只能是慢慢的走上前去。
瑨儿闭着眼,双腿曲起,脚跟踩在椅子下面的横杠上,双手交握放在腹部,球球把她的手压在身下,眼睛紧闭,耳朵耷下遮住耳孔,两条尾巴分别压在两只耳朵上面,然后两只前爪又压在尾巴上面。全力抵抗这袭脑魔音。
“这么冷的天,不呆在房间里坐在天台上干什么?”星星摸了摸瑨儿的脸,还好不冰。
“陪我打牌。”瑨儿结束魔法,睁开眼睛,指指桌子,带着无辜又恳求的眼神看着星星和莫。
星星和莫转头看去,桌上放着几副扑克。
“本来想打麻将的,可是想到三缺一就算了,还是打扑克好了,拖拉机、桥牌还是别的什么随便挑。”
“想打牌可以在房间里打啊,何必跑在外面吹冷风。”星星还是想让瑨儿回房间去,在这外面打扑克,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不会冷啊,蛮舒服的。”瑨儿放下腿坐直身子,把扑克从盒子里拿出来,在桌上抹开,“今晚上是新年前夜耶,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新年了。”
“好吧,就陪你玩几把,但不能太晚,要是觉得冷了一定要回房去。”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瑨儿身上。
“好!”瑨儿立刻喜笑颜开,把大小王挑出来,开始洗牌。
“我们五个人,但这游戏只要四个人就行,用剪刀石头布的方法,输的那人要负责给大家端茶倒水拿点心,直到结束一轮重新来过。”
特米里克和夏非克互相看看,“我们不会玩。”
“没关系,我教你们,很简单的。”瑨儿拍着胸口打包票。“不过,输的人要受罚哦,脸上要贴纸条、钻桌子、站在天台边上大声喊三声“我是猪”。”
“不是吧?”一听有这样的条件,那两人就要打退堂鼓。
“那当然,哪有打牌没有彩头的,怕输?”瑨儿很邪恶的用了一个小小的激将法
“那好吧。”特米里克和夏非克点头,示弱于人的事可不能干,那只能给对手留下把柄。
五只手伸出,成拳成巴掌成剪刀,一番比试下来,星星落败,她去给大家拿来茶水和点心。
四人各就各位打拖拉机,莫抢了个先,占据了瑨儿对面的位置,特米里克和夏非克只能对面而坐。
想到特米里克和夏非克肯定不会愿意组成搭档,于是瑨儿从别的牌类游戏中借了一个技巧来分配搭档,叫做“明叫”,就是摸完牌并扣完底牌后,庄家随便喊一个花色的牌,手上有那张牌的那个人要应一声,然后他就是庄家的搭档,剩下的两人自动成为搭档。
先随便打了几圈教会那两人游戏规则,然后就正式开始了。
第一把瑨儿坐庄,通过与莫的私下勾通,成功与莫搭在了一起,明显可以看到特米里克和夏非克的脸色阴郁了几分。
暗笑在心,面上不动声色,与莫协同合作,算他们手上的牌,结果抓一手的分,大赢。
特米里克和夏非克一人脸上贴根纸条,先钻桌子一圈,然后去天台边喊“我是猪”。那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瑨儿笑得直拍桌子。
“没事没事,慢慢来,多打几把就好了。”看到一人脸上贴一张纸条的那两人脸色不好看,莫连忙打圆场。其实若不是他们互相拆台,哪会被他和瑨儿赢走所有的分。
第二把,瑨儿与夏非克搭档,庄家易主。瑨儿的脸上也多了一条,夏非克脸上两条,又钻桌子又喊“我是猪”。瑨儿的声音盖过了夏非克。
特米里克脸露讥诮,脸上的那根纸条也不觉得碍眼了,心情很爽。
第三把,瑨儿与特米里克搭档,庄家依然没有抢回来。于是一人又喊一遍。这次轮到夏非克心里暗爽。
第四把,瑨儿终于又和莫搭档上了,大赢,那两人去喊“我是猪”。瑨儿觉得颇为解气,总算报了上两把的仇。
又打了几把,那两人总算找到了一点感觉,打起来牌来开始有模有样,有时还能主动吃分。但在莫的面前,谁都不够瞧的,从他脸上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干干净净的就可以看出来了。
打到最后,拖拉机的规则又给改了,三家联合起来对付莫一人,就不信不能让他脸上也贴上一根纸条。
结果三把打下来,莫依然稳坐庄家宝座,瑨儿三人每人脸上又多纸条三根。
星星捂着嘴吃吃的笑。
球球早从星星腿上滚到地上,两只前爪按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巴合不拢,舌头耷在外边,气喘吁吁。
“还玩吗?”等他们从天台边上回来,莫笑着问。
“不玩了,你都没输过,真没意思。”瑨儿一屁股坐下,把脸上的纸条一扯,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顺手拿过手边的茶水润喉,不经意间看到一轮满月已高挂头顶。
“噢,午夜了!新年快乐!”瑨儿放下杯子跳起来,与在场四人一一拥抱亲吻。
莫和星星大方接受,特米里克和夏非克则浑身僵硬,颇不自在。球球没份,它在地上打滚沾一身灰,被瑨儿打屁股三下。
随手把球球扔桌上,瑨儿走到天台边,开始从她的个人空间里往外不停的掏东西,小小的像水杯一样大小的圆柱状物体,看上去都是用硬纸糊的,做工粗制烂造,让人严重怀疑这些东西的质量。
“这是什么?”夏非克好奇的拿起一个在手上瞧了瞧,除了底部有一根细细长长的“尾巴”之外没看出有什么名堂。
“节日必备用品,秘制烟花。”这种东西一共也就三个,瑨儿每隔一段距离放一个,然后拿出一根粗纸捻的火折子吹亮了,点着了第一个烟花的引线,然后迅速跑回到桌边。
“我们最好退后几步,这东西做出来之后并没有做过任何安全性测试。”在瑨儿点燃引信的时候,星星在旁边提醒,这几天她就是和瑨儿在化学实验室里鼓捣这些东西。
“唰”,四人迅速退到了天台门口,只有瑨儿还站在原地。
引信很快燃到头,静等了几秒钟后,一声炸响,一颗绿色的光弹从这筒中腾空而起,在高空中炸开,化为片片流星掉落下来,转瞬消逝。
“哇!成功了!!”瑨儿拍着手,又蹦又跳,兴致勃勃的点燃了第二个。
这次是双发弹,一前一后的升空,一颗尚未消失另一颗已经照亮夜空焕发出璀璨光芒。
最后一个是三发弹,成品字形带着尖锐的啸叫声冲上云霄,同时炸开,夺目的光彩美轮美奂引人陶醉。
“还有吗?”从那些绚烂的色彩中清醒过来,夏非克问瑨儿。
“没了,就弄到那么点药,全用了。”瑨儿拍拍手,把手上的碎纸屑拍干净,烟花散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烟味。
闻着这味道,特米里克立刻反应过来,这些东西的原料就是他上次从锡维尔的神殿弄来的“火药”。
“这东西真漂亮,你怎么会弄这个的?”
“这可是我家传独门秘技。”瑨儿颇为自豪,“只有我才会做,至于别的地方,就是拿着钱都买不到。”
“这可不一定吧,我就见过锡维尔的神殿有这类似的,只是没你的漂亮而已。”夏非克摇头,锡维尔的神殿名声远播就得益于那奇特的炫火表演。
“得了吧,他那个能跟我这个比?我这个可比他的复杂多了,他那玩意儿搁我家乡,就是小孩子都不玩。”瑨儿极度看不起。
就锡维尔神殿用的药料,神棍用来装神弄鬼都会被人说不专业,就连魔术师也早在几百年前就不玩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把戏了。
“啊?”夏非克惊讶不已。
特米里克暗笑,就知道她对这个火药的了解一定超出锡维尔神殿的家伙们。
“不打牌了吧?那我们下去吧,明天早上还有活动呢。”莫拿起瑨儿扔在椅子上的他的外套走过来给瑨儿裹上,然后牵着她手向楼梯走去。球球飞到瑨儿肩头,亲昵的舔舔她的脸。痒痒的感觉让瑨儿眯起了眼睛。
星星把桌子收拾好,刚端起托盘,一阵寒风吹过。
本来这也没什么,冬天的半夜,没风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