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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来布兰德传令下去拔营进城。
旁达城再大也容不下十万大军,因此真正驻扎在城里的只有玫瑰骑士团和第五轻步兵军团,其他的队伍都在城外就近扎营,所以这拔营其实也就是把营地的位置靠前一点而已。
卡恩居中驾车,肖恩坐在他的右边瑨儿在左边,仗打完了他们也都回到了瑨儿的身边,现在正跟着利斯的马车行走在旁达城的干道上向着城主府行去。球球和追风鹫自然是在车里陪着那名女骑士。
沿街都是帝国的士兵在站岗,战斗结束后城里就实行了戒严令,禁止百姓在大街上溜达,以防生变。两天的战斗让城里满目疮痍,到处都是破烂不堪摇摇欲坠的房屋,地面上墙壁上都是斑斑血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瑨儿看着皱眉,拿出纸笔置于膝上就唰唰的写了起来,写完后唤布兰德帮她转交给利斯。便笺递进去没有多长时间就又递了出来,布兰德接过纸条调转马头迅速的向城外驶去。后勤部队在城外没有进来。
所谓大灾之后防大疫,战争过后也不例外,那张便笺上的内容就是如何防止疫病的发生。尸体的处理她不担心,军队的惯例都是火化,但水源的消毒和城市的清洁却势在必行,现在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她可不想看到出现霍乱、瘟疫这种要命的疾病。一路上经过的那些小镇也要派人去清理干净,虽然她现在才想到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希望还来得及。
从车上下来站在城主府的大门前可以深切的感受到其所蕴含的厚重历史,长满青苔的青石小路,爬满藤蔓植物的外墙,磨得发亮的铜兽首雕花大门无比沉重,嘎吱作响的门轴,昏暗的走廊,泛黄的壁画,过道里摆满了充当装饰品的历史遗物。瑨儿一点也不怀疑,若是沿着过道在屋子里走上一圈的话,这个国家的历史脉络将会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一同进来的魔法师们也都被那些历史遗物所吸引,都停下了脚步慢慢欣赏一边还和身旁的人讨论着物品的历史年代。
轻轻推开分配给自己的房间门,拉开窗帘让夕阳的余辉照射进来,推开窗户,居高临下那些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士兵一览无余,其实他们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身形。这一层全部分配给了魔法师,也亏得这房子够大才能住下这么多人。
她的房间位于主屋的最高一层且正好是一个处在弧形拐角上的房间,所以视野极其开阔。探出身子微微向左偏偏头看向后院,她的马车在众多的马车中最为醒目。瑨儿微微一笑,她把她的宠物和玩具给忘了呢。
收回身子正准备开门下楼,却听得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名士兵。
“凌小姐,您马车里的动物和那名俘虏您要如何安排?”士兵很恭敬的行了一礼。
“可以帮我搬到我的房间里来吗?”
“当然可以,马上就送上来。”
“谢谢。”瑨儿微笑着,这可省了她的事了。
第三卷 战争?战争!救命啊~~~!! 第83章
很快,那名女骑士就送到了瑨儿的房间,球球趴在追风鹫的背上一摇一摆的跟在后面也一同进来,看到房间中间一张松软厚实挂有金丝床幔铺有柔软羽被的大床兴奋的跳了上去开始满床打滚。瑨儿坐在床角手里拿着一块龙肉喂追风鹫,女骑士则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双眼紧闭。
喂饱追风鹫正准备上床打个盹又听敲门声,士兵们挨个的邀请各位魔法师去餐厅与殿下共进晚餐。刚走进餐厅,她的两个保镖就被拉塞和温德一人拖一个拖走了,徒留下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看看周围都是见过几面但无深交的魔法师们,与她还算亲近的光系法师都坐在她隔壁的桌子。
说是餐厅看上去更像是个宴会厅,摆了一横三竖四张长型餐桌,坐进去七十来位法师、各军团的军团长及其副官和各中层以上的军官、充当侍者的士兵,这个房间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数百年历史的壁画、光洁如镜的地面、围着墙壁镶了一圈的魔法灯、雕有精致花纹的全银餐具、精心烹制的食物、从帝都带来的佳酿,一切显得那么的完美。
利斯从主位上站起来,举起手里端着的酒杯,朗声道:“自新年第三天,我国旁达莱郡的前城主比达莱斯突然宣布独立,为了能让这被分离出去的土地重新回到我们的怀抱,我们经过了一个月的艰苦战斗。现在,我们终于将它又重新的攥在了手里,再也没人可以将它夺去。在此,我要感谢为这场战斗付出辛苦劳动的诸位,感谢我们国家英勇无畏的战士。”
“帝国万岁!”众人一起起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瑨儿跟着做了个样子,摆了个口型,反正也没人注意。
重新落座之后,一片觥筹交错杯光碟影,瑨儿目不斜视只顾埋头大块朵颐,受她影响,同桌的魔法师们也个个埋头苦干,伺候他们这张桌子的士兵们是跑得最勤的,来回不停的传菜。
军官们的桌子最是热闹,三杯酒下了肚气氛炒了起来,抓着同桌的人开始拼酒。需要细细品味的陈年佳酿是不能满足他们的,他们要的是酒劲醇厚的烈酒,于是那本来给伤员处理伤口用的烈酒就一大杯一大杯的进了他们的肚子,个个喝的是满面红光,卡恩更是被拉塞灌得晕头转向头重脚轻,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魔法师们相对来说要斯文一些,但也好不了哪去,战争结束心情放松,虽没有军官们那样疯狂但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有的已经是满嘴胡话了。相比之下也就瑨儿那张桌子的客人还比较正常。
利斯是主帅,他当然不能像他的下属那样毫无形象,于是他们这几个高级将官就成了宾客中少有的几个清醒的人。
酒足饭饱之后,每两个士兵架着一个迈不开步的法师或者军官将他们送回各自的房间,因为人多,自然得慢慢走,队伍也就拉得老长。从餐厅出来要走一段老长的过道经过前厅再走一段过道才是楼梯,瑨儿默默的跟在一名水系法师的后面慢慢的随着人流前进。当走过前厅进入那段光线不明只有几盏烛光的过道时突然远处楼梯口火光一闪响起几声沉闷的爆炸声,耳畔传来空气被高速划开的尖啸声。肌肉反应比神经传导更快一步的将身旁的几名魔法师拉到了身侧,防御罩随即展开,只听“哧”的一声,蓝光一闪,接着一声闷哼,偷袭的人被电飞出去,眼快的士兵们挥剑将其腰斩。
如同连锁反应般的,自从第一个魔法爆炸开始,一连串的魔法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五颜六色比烟花还好看。
一颗照明术晶石漂在空中,莹亮的白光照亮了方圆六米的范围,再看身边那些魔法师们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个个神智清明,口中吟唱咒语,摆出战斗姿态。本来搀扶他们的士兵也都拔剑在手将法师们围在里面,警惕的注意着四方动静。更多的士兵从各个藏身处冲了过来,寻找着躲藏在暗处的袭击者。
随着光明的到来,瑨儿这里只经历了这一次袭击就平静了下来,但在晶石照不到的地方却不断的传来魔法师吟唱咒语的声音,魔法攻击的声音,刀剑相击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甚至还有高声呼喊“保护殿下”的声音。瑨儿贴墙而立,将防御罩张大,把身边的法师全部纳入其中,加之头顶的照明术晶石,想要攻击他们可得三思而行。隐约中可以看到前面几米处也有一个同样的防御罩在闪着蓝光,对方的攻击在那片蓝光前一点也不奏效。
许是对方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在丢下数十具尸体后,打斗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终于归于平静。
一番清点,法师无恙,士兵们皆受伤无死亡。将伤员送入后院开阔地,瑨儿拿出几个普通的群体回春术卷轴,伤员们又都爬了起来。
后勤官特里克拍了拍瑨儿的肩膀,问道:“怎样,没吓着吧?”
瑨儿撇撇嘴:“吓到没吓到,好歹我也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争了,只是那兑了水的酒我可不想再喝了。”
“哈哈!你就是想喝也没有了,所有的酒这次全部都用掉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瑨儿咧嘴一笑与特里克挥手道别返回自己的房间。
下午进来的时候还感叹这城堡的宏大和气魄,现在只觉得建这么个大城堡纯粹是折腾人,尤其是那旋转楼梯,多走几层就转晕了头。
好不容易来到顶层,瑨儿一屁股坐在摆在楼梯口的沙发上,把脚架在茶几上,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那陈年佳酿即使兑了水也还是有后劲的。
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难受又站起来打开窗户手一撑就坐在了窗台上,脸冲外背靠窗框,冷风一吹,燥热的感觉很快就没有了。瑨儿闭着眼享受着,渐渐的脑袋慢慢的向旁边低了下去,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初春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轻柔的微风过不多会儿就变成了急风,吹得窗户咣咣作响,瑨儿又是坐在窗台上,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下去。
就在瑨儿落在地毯上的时候,她原先坐着的地方已经被一把黯淡无光的匕首所代替,匕首深深的插进木质的窗框里,无声无息。
眼见没有刺中,那人迅速拔出匕首打算再补一刀,却不料落地后的瑨儿并没有如预想之中的躺在地上,而是以手撑地将身子倒立起来两脚一前一后的踢了过来。
那人大惊,连忙向后蹦了几步拉开距离,却并未就此离开。
瑨儿偷袭不成也就顺势站立进来,微笑着看着面前的黑影,一个除了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体其他部位包括头发都全部包在黑色夜行服里面的影子。
“你没有睡着?”声音低沉,但可听出来是个女人。
“我要是睡着了哪能一睹您的芳容呢?”瑨儿调笑道。
“你警惕性倒是蛮高,你真的是那个炼金学徒?” 瑨儿自从在行军第二天脱掉法袍后就再没穿上,而她刚才的表现也跟炼金学徒扯不上半点关系,也难怪对方会有这么一问。
“呵呵,如假包换。” 瑨儿用手把散乱的碎发捋到耳后,就着窗外的月光很清楚的看到她如墨的头发和眼睛。
“很好,那我就没找错人,接招吧。”话音刚落,女人欺身向前,手中的匕首冲着瑨儿的面目就划了过来。
瑨儿表情一正迅速的向后跃去避开第一击,正要扔出卷轴却见那女人左手中出现一个黑色的魔法弹向她扔了过去,于是瑨儿再次闪避,那魔法弹撞入墙壁,瞬间一大块石砖就被悄无声息的腐蚀掉,只留一个空洞。
见此情景瑨儿知道今晚是不能善了了,对方摆明是要取她性命,她当然可以大声呼救,但来再多的人在这具有腐蚀能力的魔法弹下都不会有活口。
容不得她多想,对方的匕首已经到了眼前,瑨儿侧步转身,屈指成抓意图抓向对方的右臂迫使她扔掉匕首,但对方的反应之快超出她的想象,不但避开了她的攻击,第二个魔法弹也扔了过来,结果瑨儿不得不再次跳开,然后眼看着地毯多了个大窟窿。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听到对方念一句咒语,这太诡异了。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像帕丁那样的高阶法师才有做到初级魔法默发的本事,看这女人的眼睛和她的身手,年纪绝不会超过奇拉德。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呢。”女人轻笑着又逼了上来,瑨儿刚闪开她的匕首正要迈进一步展开攻击,眼角瞄到魔法弹已经成形只得再次避开。绣花的沙发靠垫烂穿了。
“我何德何能,能得小姐的青睐?” 瑨儿不再靠前,只是不停的游走,寻找着破绽。
“在这场战争中,你是最不可控的因素,只要消灭了你那这十万大军就有来无回。你说,是不是值得我的照顾呢?”说话间,女人进攻了两次,但瑨儿都不与之交手,只是避开了事。
“真没想到我竟然也算个人物。”再次避开对方的攻击。
瑨儿现在是有苦难言,在这异界将近一年,第一次被人逼得无还手之力,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酒精没有逼干净,现在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肌肉和神经的反应速度直线下降,心头感觉沉甸甸的。
“呵呵,你可是我们第一个要除去的人呢,只可惜刚才的袭击失败了,你倒是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
“我很怕死的,当然要想方设法的保着自己的小命,哪能轻易的就交给你呢。”话落,瞅准一个空隙,阔步贴近,在她左手的魔法弹尚未成形之前,右手迅速的搭上她的右臂的脉门,五指收拢一使劲,“卟”一声,匕首应声落地。
瑨儿急步跳开,黑色魔法弹擦着瑨儿的面前飞了出去,几缕流海短了一截。
“你看,你这么轻易的就打落了我的匕首还不承认你的实力?”那女人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腕,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招式,有机会我可以教你。” 瑨儿轻轻上前把那柄匕首踢到了沙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