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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这样的可能性更大。”
“请看这个!”
鹰钩鼻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过的报纸。
“这是昨天的早报,报上说那家伙已经被通缉。”
“嗯,看来以后要从秘密搜查转为公开搜查了。”
“悬赏金也出来了!提供关键情报的奖励二百万元!”
老大看报纸的手在发抖,他一口气看完报道,盯着上面刊出的巨大的照片,这是那个戴眼镜的丑男人。
“除了那家伙,警察也在注意咱们。还有,报纸上吹捧他为向七人犯罪组织挑战的报仇之神。”
“看来还很同情这家伙嘛,自首的话就免于死刑……狗东西……这样咱们和那家伙是同时被警察盯上了。”
“怎么办?”
“警察只知道咱们是犯罪组织,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崔九也不知道咱们的名字。只知道脸长得什么样。问题是他一旦被捕,就会告诉警察咱们的模样,可能还带着咱们画像,要是这个落到了警察的手里……”
“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一个家伙绝望地叹口气,一听到这种声音,老大气得用拳头捶桌子。
“咱们一定要杀死那个家伙!不要怕!咱们是三个人,他是一个人!过去咱们只是太大意了,不要怕!”
五月十九日晨。
吴刑警正为摊在面前的早报头痛不已,他一直主张坚持秘密搜查,可是报纸上已经把一切内幕都捅了出来,上级又下了公开搜查的指示,这一切都不能不令他发火。上级似乎以为反正崔九的身份已经查明,展开公开搜查就能马上把他逮捕,而且抓了崔九,就可以把毒品买卖集团一网打尽。
但是吴刑警的想法不一样。他认为即使是弄清了身份,一旦展开公开搜查就会打草惊蛇,更难逮捕崔九。从他能在釜山K宾馆一下子干掉两个,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看来,他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
在把七个人全部干掉之前,崔九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不顾身家性命一心只想着报仇的人,报完仇后,或许是自杀或许是自首,十有八九是自杀。在追踪崔九的过程中,他对他的感情,与其说是憎恶,还不如说是同情。甚至于觉得不能让他落到犯罪组织的手里,应该好好保护他。
换个立场想一想,要是自己的妻子碰到这种情况,自己也肯定是会赶尽杀绝的。一想到这个为了报仇、孤身行动的小个子男人,他就忍不住难受起来。
一旦见过了鲜血,就会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把七个家伙的心脏都捅穿是他最大的也是惟一的目的。已经杀死了四个,手段只会越来越高明。可怜的人,如果他的妻子地下有知,会怎么想呢?
从十七日傍晚开始到今天早上为止,警察一直监视崔九的公寓,可是他并未出现,肯定是事先知道了。在报纸登出来之前,他就知道并且躲起来了,怎么知道的呢?真厉害!会不会继续追杀剩下的三个?那三个家伙也在计划干掉崔九吧?
“您好,这里是杀人课。”
“请找吴奉岩刑警。”一个疲劳的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就是吴奉岩。”
“您辛苦了,我是崔九。”
吴刑警好像被人从脑后敲了一下,眼前发黑,呼吸都停住了。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偶然知道的。”
“你现在在哪里?”
“在街上的公用电话亭。”
“咱们见个面,见了面聊聊!”
狂人的微笑
一阵沉默之后,
是一阵狂放的笑声。
“呵呵呵呵……吴刑警,我不能跟您见面,不能见面。”
“你说的什么话?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想见个面,聊一聊,一起商量个好的解决方法!你现在在哪里?”
“呵呵呵呵……您不要想着见我。请让我杀完所有的罪犯,拜托您了。”
“你完全做错了!可以依靠法律惩罚罪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了四个已经够了,不要再杀下去了!咱们见个面,现在自首可以得到宽大处理!我保证!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咱们见面吧!”
“呵呵呵……我会接着杀剩下的三个,您不要阻止我!”
“傻瓜!你还听不懂我的话吗?那么你把剩下三人的地址告诉我!让我来杀死他们……”
“呵呵呵……这个不行,这些家伙都要死在我的手里,我不会让给任何人。如果您也有妻子的话……就会明白……我的心情。我……要杀死他们……一个也不剩。”
声音哽咽了,接着电话就挂了。
“你这个傻瓜……”
吴刑警颤抖着放下话筒,现在崔九正式通知警察他要继续杀人。从他的语调来看,应该是确信无疑的。这样的人该怎么分析他呢?能说他是单纯的精神病人吗?他怎么知道是我在追踪他呢?是不是警察内部泄露了消息?这不可能,如果不是,崔九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一直在跟踪我吗?
吴刑警打了个寒噤,在室内踱来踱去,得好好想一想。点了一支烟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就算崔九跟踪我,他也不能知道我的名字啊,我又不用名片。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我一旦去杀人现场,不管是谁都会看出我是刑警,那会不会是有人叫了我的名字,被他在旁边偷听到了?不会,在现场,没人叫过我的名字。在釜山K宾馆也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一直到离开釜山,都没人叫过。不,好像有过一次。是在哪儿呢?啊,想起来了,原来如此!回汉城在机场过关时,警备队员好像叫过我的名字,那警备队员是以前的一位同事,并不熟,只是好久不见,是他叫了我的名字,“哎呀,这不是吴奉岩先生吗?”对,就是那样!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电话,找机场警备队。
无家可归的崔九四处流荡,这样倒也好,只要把那剩下的三人杀死就可以了。
他呆呆地看着和妻子的一小幅照片摆在一起的四朵玫瑰,刚刚和吴刑警通完电话后买来了花和花瓶,花瓶和以前的那个一样是白色的。
“妻子啊……妻子啊……现在有四朵玫瑰了……妻子啊……我亲爱的妻子……即使你不开口,我也知道你有多孤独,请等我到七朵玫瑰都盛开的时候……请等我。只要玫瑰全部开放,我就会随你而去。”
他靠着墙壁坐下,无声地流泪,这里是他昨天傍晚刚刚在Y女子大学附近租的一个小房间。
房子的主人是位四十多岁的寡妇,喜欢清静,他花了十五万租下了房子。
这家里共有八个房间,大部分是附近学校的女学生在住。他也是为安全考虑,警察正在检查所有的宿所,住在宾馆或者旅馆反而危险,他不是害怕被抓,只是想在被抓之前先把三个人杀掉,所以要暂时避开警察。
他坐到镜子前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脸,戴上一个假发套,是长头发,再加上褐色边框的眼镜,看起来又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十二点之前他做好准备,出了门,想着给郭一文介绍过的A处打电话。
首先要找一个合适的场所,可以使用直通电话的安静的地方,去哪里呢?
他在市内徘徊了一个小时,最后进入了位于明洞的一家高级沙龙,装饰豪华,气氛优雅安静,他挑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点了昂贵的午餐和酒。
柜台上有一台电话,另一边角落里还有一个公用电话,他吃了点午餐站起身走向公用电话,拿起话筒,投了硬币拨了号码。
电话好久都没人接,正想挂机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叫得很急。
“是的,请讲。”
传来女人的声音,迟缓疲倦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这里是买东西……”
“啊,请说话。”声音突然变得活泼起来。
“突然又需要货,所以给您打电话。”
“好的,请告诉我您的联络方法。”
“是……”
他告诉她沙龙的电话后说:
“您只要说‘请找南老板’就可以了。”
挂了电话,他走向柜台对女服务员说:
“如果有找南老板的电话,请叫我,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
他大方地付给女服务员小费,然后回到位子上慢慢地继续吃饭,没什么胃口,强逼着自己吃下去。
饭几乎吃完时,女服务员急匆匆走过来说:
“请接电话!”
“谢谢。”
他快速走到柜台前拿起话筒:
“是南老板吗?”
这次是一个沙哑的声音。
“对,我就是。”
“我是基督徒……”
“我是买东西……”
他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女服务员听见。
“上次刚刚拿走东西,怎么又要了?”
“是的……突然需求多了起来,拜托您了。”
“嗯……要多少?”
“和上次一样就行了。”
“钱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带着五千。”
“好的,好的,那么……明天下午二点准时在D剧场贵宾室见。”
“到了那里怎么见面呢?”
“请戴一顶帽子,红色的运动帽。”
“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他想这位可能就是老大。
五月十七日十六点十分从釜山飞往汉城的KAL即大韩航空公司。KG3航班的乘客总共是二百十五名。可能崔九也藏在里面,警察们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检查乘客名单。
吴刑警推测到那天崔九确实是和自己坐了同趟飞机,并且在出关时听到别人叫自己的名字,因为除此之外,自己的名字没有被人大声叫过。乘客名单中没有崔九的名字,在二百十五人中首先除去四十三名女性,剩下一百七十二名男性乘客,包括小男孩在内,在一百七十二人中寻找一个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万一那天崔九真的坐了这趟飞机,肯定会有居民身份证。名单上没有名字,会不会是因为换了假名,只能一个个检查乘客的住所,住在地方上的就请当地警察帮忙。他坐在杀人课办公室里随时等待电话到来。
下午一点,决定性的电话终于来了,是到市内调查的手下打来的。
“有一位叫崔一旭的乘客和崔九的地址一致。”
“就是他!”
“我来到Y公寓才知道!如果事先对照了地址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崔一旭是本名吗?”
“对,是本名。”
吴刑警在室内走来走去,坐在桌前,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下“崔一旭”这个名字。
“真厉害!竟然能把名字改得这么像……”
他不由自主地感叹起来,在“崔”和“九”之间加“一”字,又在“九”的右上角加上“日”字,“崔九”就变成了“崔一旭”,多么巧妙的伪造!
三十分钟后,汉城市警察局向下属的所有警署下达了寻找“崔一旭”的紧急命令。汉城市内的每一处住宿场所被翻了一遍。
虐待狂
五月十九日的夜渐渐来临了。
老大躺在房里,
月光透过窗门射进来。这是一栋两层洋房,位于新住宅区,占地一百五十多坪(一坪约等于三点三平方米),建筑面积六十坪,装饰豪华。
他和一个女儿一起住,上女中的女儿现在正处于青春期。就对两个人来说,家实在太大了,
他雇了用人,除了司机外,还有门卫兼管家,以及两个女佣,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年轻姑娘。
他没有妻子,很久以前,他妻子就扔下他和女儿走了。
他诅咒他的妻子,一直没有停止,想忘也忘不了。每到深夜,对妻子的憎恶就深入骨髓,虽然他下了决心要找到她杀死她,可是没有找到,肯定是躲在什么地方了。结果他不得不放弃,只是诅咒和憎恶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开始涉足毒品交易大概是在二十年前,从那时开始到现在,从来没失过手。干了一段时间后他想自立门户,不想再在别人手下干活,可是当时的头头不同意,结果作为惩罚,割了他的生殖器,这是对背叛者的最大惩罚。
当时他的下身满是鲜血,倒在地上向头头求饶,发誓绝不背叛。内心却是暗下决心终有一天要杀死头头。
终于在某一天,他把头头杀死了,用最残酷的手段。一杀死头头,他就没有了能对他指手划脚的人,随心所欲地建立起新的组织,自己当上了头目。
然而因为被割了生殖器,他再也无法追求性欲的快乐,使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
他的妻子知道后悄悄逃走了,作为女人,这是很正常的。他开始用变态的方法来追求性爱,通过虐待女人来得到满足。
有过一次之后,他就无法自拔了,而且方法越来越怪异残酷。
他往往在骗来漂亮的女人后,先脱光她的衣服,用可怕的手段发泄之后,再让手下接着干,有时候手法过于惨无人道,会把女人活活弄死。
表面上他是经营房地产的,实际上他确实也有不少房地产。用毒品交易挣来的钱挥霍之后剩下的还能用在房地产买卖上。最近,他在市内拥有了一间办公室,取名为第一开发。雇了两个职员,自己做老板,伪装得很好。
嘀零零……嘀零零……嘀零零……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还是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去接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