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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芷,你们也过来喝几杯嘛,你们俩在车上睡了很久吧?不喝几杯待会怎么睡得着?”这时,若水师姐在一旁招呼他们过去。
她眨了一下眼睛,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困意也没有,便顺了若水师姐的意思,把椅子挪到旁边去。
但,她只打算喝两三杯,游戏就真的玩不得了。
还别说,在一旁看着大家玩狼人游戏的感觉真的挺好,尤其是在看到叶翔师兄被狼人们统一指定的时候。后来叶翔师兄虽然被女巫救了,可是最后还是被众人票死。
其中公报私仇的,存心看好戏的,纯粹要欺负人的数不胜数,总之惨的都是叶翔师兄———想必这孩子平日里真做了不少欠扁事吧。
到了十一点半时,她终于有了些困意,便跟若水师姐打了个招呼,先离了场。
程修诺跟着她离开。
到了走廊最后一间房时,程修诺忽然拉住她的手,面色严肃地说:“你房间里有人么?”
“没有啊。”她一阵莫名,“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事,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影子……大概是看错了吧。”程修诺往她房内瞄了一眼,后皱起了眉说:“你房间的布局怎么那么奇怪。”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往他身旁凑近了一些,“哪、哪里奇怪?”
“没事没事,别担心,进去睡吧。”程修诺拍拍她的头,又说:“最多你晚上别起来上厕所啰。”
她一个激灵,想也不想就将他推入了房里,顺手将房门关上。
☆、046 力不从心
“怎么了?”程修诺一脸疑惑地看她。
“你今晚睡这里。”她将他往床上按,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拿起一旁的外套,说:“我去你房里睡。”
他面色一沉,脚一勾,手一揽,就将她带到了床的另一侧,“你去我房里睡?和聂佐帆?嗯?”
“……因为我不敢睡这……”她缩手缩脚地移到床沿,后又被他拖了回去。
“我陪你睡不就得了?谁知道我那间房有什么东西呢,”程修诺嗤笑道:“而且聂佐帆已经睡下了,你要是真被什么拉走,他还不一定知道呢。”
她微颤了一下,找到被角之后便往里面钻,“那快睡了吧,都快十二点了。”
旅馆的鬼故事她还听得少么。
“来来,我用阳气罩住你。”程修诺伸开了手臂,示意她枕到他手臂上。
她斜目看他,后又念着“算了算了”便往他怀里靠———有人肉抱枕她不用白不用。
也大概是吹空调盖棉被的温度太适中,她一下子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一阵敲打声给吵醒。
周围一片寂静,她睁眼也只看到茫茫的黑暗。
身后的敲打声停了下来———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闭眼埋入了程修诺胸膛里。
身后的敲打声又响了起来,像是指甲敲在床头柜上的声音,而且就在她头部后面不远的地方。
她紧紧揽住程修诺的腰,整个人都缠到他身上去。
几秒后敲打声停了下来,之后再没响过。
她放下心来,困意也袭入了她的脑袋,到后半夜她便全然睡了,只是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程修诺的轻笑声。
后来她觉得那大概是她的幻听吧,毕竟有谁会那么无聊,在半夜起来偷笑的?
隔天等众人集合好后,程修诺一脸的容光焕发,聂佐帆一脸的乌云密布,看得众人不禁揣测着两人发生了什么。
“看来我以后也不能对宵夜掉以轻心啊,所谓的饱暖思淫。欲果然是确有其事的,古人诚不欺吾呢。”聂佐帆在她坐上包车之前幽幽地说了一声。
她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聂佐帆却只搭理了她一句,后便上了车。
她猛地一阵莫名。
若水师姐今天要带他们去逛商业街,听说那边的衣服质好价便,食物量多不贵,通街的店都是玩乐之人的向往之地。
“那就是我要带你们去的特别的地方!”若水师姐一脸兴奋地说:“你们有没有听我的话多吃点强身健体的药啊?我怕你们一个激动过度,倒地不起哟!”
她嘴角一抽,这么说的话,昨晚的温泉旅馆就不是……
“还有还有,很多人都问我那个B市的经典传说,我就跟你们再阐明一次吧,”若水师姐又继续说道:“那是在深山老林中的,一般人都不会进去,除非是猎人进山打猎,不过他们现在也很少去了。旁边的馆子也是摆设用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些在度娘上面说自己见过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去过没,网上有很多都是危言耸听的,你们别乱信。当年还有个无赖非礼我们旅馆的服务生,被我爸扁了一顿后还发帖子黑我们店呢。”
她听若水师姐这么一说,心下倒有些奇怪了———那么昨晚的敲打声是什么呢?
“当然不排除那些人真的遇到过什么异界的东西啦。”若水师姐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
她心上一抽,忽然很有冲动跟若水师姐说一声,她家的温泉旅馆好像也有……
但想想却是觉得不适合,毕竟那是若水师姐的家,若真有什么,她会比她晚知道么?
再说了,那也不一定是……算了,让她跳过这个话题吧。
到达目的地时,若水师姐便让大家认好了包车的车号和停放的地点,接着要吃东西的,要买衣服的,都可以各自散开了。
若水师姐话音刚落,几个活泼乱跳的就没影了。
她才想问若水师姐有什么好介绍,便忽然被身后一人捂住了嘴巴往后拖。
因为人群散开了,场面有些乱,竟没人留意到这一幕。
“跟我来。”直到耳边传来了聂佐帆的声音,她才顺从地跟上他的脚步。
“什么事那么急啊?”她好笑地看着他,却见他的脸色一如早上那般不爽。
“林汐芷,你跟程修诺是怎么回事?他昨晚睡你房里!”聂佐帆的话里夹杂着怒意。
“因为我……”
“我知道你怕那种东西,你打小就怕!”还没等她说完,聂佐帆便打断了她的话,“你可以过来找我的,但你没有。”
“我不想吵醒你啊。”她放软了口气,他聂少说啥她就是啥了。
“……是么?”聂佐帆的脸色却不见好转,“你还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么?他不会喜欢你,你也不会对他有感觉。”
“我记得……”
“但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你已经下意识地依赖他了。”聂佐帆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缓缓地说了一句。
她没见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叹息实在太明显,明显到她觉得……他似乎有一股力不从心的无奈之感。
☆、047 为什么是特别的
那天之后,她不禁认真思考自己和程修诺的关系———是否真的如聂佐帆所说的,她已经开始依赖程修诺了?
除却八年后的他留给她的印象,现在的他自有自己的一番魅力。
他虽看起来无所事事,但学业方面,他拿过正心学院的奖学金,工作方面,他在协会里身兼要职———这都是叶翔师兄告诉她的。
还有她亲眼目睹的篮球赛,他虽然讨厌流汗,却能将对手杀个片甲不留。
但这些聂佐帆也能做到,她为什么会觉得他特别呢?
或许,是他不同于八年后的孩子气让她觉得亲近,所以对他放下了心防?
“别纠结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聂佐帆打了个电话来,听到她的无头绪,只淡淡说了一声:“过几天我生日,刚好在周日,你到我家来吧。”
“行啊,要买蛋糕吗?”她问完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哪家的人会问寿星要不要蛋糕啊?这不存心找扁么?
“……林汐芷,你可以再客气点。”聂佐帆叹了口气,“买你喜欢吃的东西就行,我会去买菜的。”
“哟,聂大厨。”她神色一扬,“那我要吃芝麻豆腐!”
“磨个芝麻浆都要弄上半天了,林小姐,你生来就是为了欺负寿星的吧?”聂佐帆轻笑了一声:“到时等着。”
“噢!”她立即应了一声,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聂先生的芝麻豆腐可是万年难得一尝的。
上网刷了几页新闻后,她便接到了程修诺的电话。
“林汐芷,光棍节一起过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程修诺充满磁性的嗓音一下子袭入了她的耳朵,让她微微怔了一下,但最后她还是稳了稳心神,拒绝道:“我已经答应聂佐帆陪他过生日了。”
“光棍节你去陪别的男人过生日,留下你男朋友?嗯?”程修诺的语气不急不缓的,但就是让人感觉到了莫名的压迫。
“光棍节有什么好过的啊,情侣都是过情人节的好么?”她把手机拿离了耳朵,等程修诺说完了才继续说道,“最多我送一只充气娃娃给你了。”
“林、汐、芷!”程修诺一字一顿地念她的名:“你死定了!”
她只挂了电话,暗笑几声。
到了光棍节那天,她一早便搭车进了市区,在市区买了个芝士蛋糕后便打车去了聂佐帆家里。
门边多了个密码锁,应该是他后来才装上去的。
她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地上,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打给聂佐帆。
“啊,是你的出生月日,四位数。”聂佐帆那边一片嘈杂,大概是在市场。
她嘱咐他不要买太多东西后,便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号———0525。
门“咔”地一声就开了。
她将东西提进去后才发现,聂佐帆的木门根本没锁。
……拜托,密码锁也不是万能的好么!他还以为别人破不了密码就进不来了?世上还有爬墙这种事的!
扭头却见一只苍蝇飞过围墙时被电死在上面。
……咳,嗯,其实还挺安全的。她抽抽嘴角,庆幸自己刚刚没一个冲动从上面爬进来。
将东西移进屋里,通通提到食桌上时,程修诺的夺命连环Call就来了。
“又怎么了?”她一边无奈地问,一边把东西都分好类。
“你现在在哪?”程修诺那边竟也是一片嘈杂。
“聂佐帆家里啊。”她应道。
“……你过来吧。”他淡淡说道。
她不答他,把菜提到了另一边,免得待会弄乱。
“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他又问道。
“程修诺,我说了,我今天要陪聂佐帆过生日,别无理取闹。”她微微皱起了眉,这厮又在耍脾气了。
“晚上十二点能结束吗?”程修诺却是不听她说,径自决定道:“十二点后我让兹林去接你。”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她将手机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心下有些气忿:程修诺这小屁孩!
可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正把烧鹅倒进盘子里,听到铃声时本不打算接,但想想,又怕是聂佐帆的电话,便放下了手中的盒子,走到客厅里拿了手机。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她试探地应了一声。
“汐芷小姐,您好,我是程少爷的管家。”管家先生彬彬有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让她顿了一下。
“您好,”她迟疑地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程修诺竟然让管家先生上场,太不厚道了!
“很抱歉刚刚少爷的语气那么不好。其实今天早上,老夫人在楼梯侧摔倒了,头部撞到楼梯格,现在送入了医院,可还不知道情况,所以少爷很心急……”管家先生一字一句地解释道:“可能少爷希望您能陪着他,又因为焦急,所以没把事情说清楚,请您别对少爷生气。”
她一怔,才发觉刚刚程修诺说的十二点后过去,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我会过去看他的,”她莫名地觉得有些愧疚,刚刚她还指责他无理取闹,真是太不该,“麻烦您先照顾好他。”
“那十二点后我会去接您的。”管家先生立马应了一句,后也不等她反应便挂了电话。
半响后聂佐帆提着大袋小袋进门,一见她就挑眉问道:“有心事?”
她一顿,笑道:“怎么这么问?”
“你脸上都写满了哀愁。”他捏捏她的脸,笑了一下,“程修诺打电话给你了?”
她一惊,环顾四周,悚然道:“聂佐帆,你房里设了监控器么?”
“嗯,在厕所。”聂佐帆揉揉她的头,后也不顾她还在演,只说:“你做饭,我磨芝麻浆,快。”
“是!”听到芝麻浆她立马就规矩地应了一声,便拿起电饭锅往厨房里走。
他家的厨房还是一如既往的纤尘不染———其实本来应该染上一层尘的,看来他已经清洗过了。
吃完中午这餐,聂佐帆便推着她往客厅里坐,自己走回厨房洗餐具。
“诶诶,哪家寿星做得跟你一样窝囊啊?”她走回厨房,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
“哼,你以为我真让你休息啊?”他回头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