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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忘不了。”这老头真张狂,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以后还请你多关照祈天盟。”于仲谋忍住怒意,依然笑容可掬地说道。
“关照是一定的,谁教他是我的未来女婿呢?”詹彪鹤心下盘算着,有了祈天盟打下的江山,他就是台湾的黑道教父了,呵……
“是是是,你说得极是。”老大,你也稍为有一点分寸,我快撑不下去了。于仲谋在心中不断的哀号。
“詹老,欢迎来到祈天盟,我谨代表祈天盟献上一份敬意。”祈上寒不自在地向詹彪鹤颔首。
詹彪鹤一双精目冷冷打量着祈上寒,心想,总算露脸了,果真是将才人物,难怪能够把祈天盟搞得这么大,连他的锋头都盖下去,不过这个将才若能为己所用,月沙帮想称霸全亚洲,甚至全世界,都是指日可待。
“嗯,很好,果真是人中之龙,配我女儿是绰绰有余。”他不忘贬低祈上寒的身价。
“爸!你把女儿高估了,也许人家看不上我。”好孤傲的男人哦!詹孔雀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场有张床在。
“小子,你认为我女儿怎么样,够格当你的老婆吧!”詹彪鹤一双鼠目净是算计的光芒。
“是祈某的荣幸,小姐美艳如虹,艳丽似花,得此美眷是男人的梦想。”好呛的香水味,打翻了香水铺不成。祈上寒心头直嘀咕。
詹彪鹤笑声中带着阴险。“听到了没,女儿,人家可中意得很,这桩亲事就这么敲定了。”
“等一下,詹老。你忘了对祈天盟的承诺了吗?”老狐狸,就想这样虚晃一招吗?祈上寒心中咒骂着。
“哦!你说那事,你不提起我都差点忘了。”詹彪鹤微微冷笑,心想,还怕套不牢你这小子吗?“不急嘛!等亲事定了再说。”
想耍什么把戏他会不清楚吗?“你是不急,可是祈天盟的上万兄弟可着急呢!”
“哎呀!这首曲子不错。”詹彪鹤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请我女儿下场跳支舞吧!顺便联络一下感情,有事待会再谈。”
跳舞?祈上寒暗自叫苦。“孔雀小姐,是否有荣幸请你陪祈某跳支舞?”他在心中祈祷,快拒绝吧!大肉弹。
詹孔雀早就想和他来个肌肤相亲,藉由身体的碰触来勾引他,也许他们可以中途开溜,找个隐密的阳台或花园,来场销魂动魄的激情之旅。
当初父亲提议她来施展媚术,魅惑祈天盟的盟主时,她还有些不情愿,但一见到本人,她魂都飞了。所以一等他开口邀舞,她妖娆的身子马上柔若无骨的全倚了上去。
“早等你开口了。”她一开口就是挑逗的味道。
祈上寒隐忍着被骚扰的愠意,沉着冷静地将自己和她的身体间稍稍分开一个空隙,小心不让她的波乳碰触到,再随着音乐摆动着脚步。
“我们都快结婚了,你叫我孔雀,我唤你寒哥好不好?”詹孔雀不断吐出兰芷之气企图引诱他。
“好。”才怪,真恶心的叫法。祈上寒忍住厌恶地说:“你今天的装扮真漂亮,好像火中仙。”火中的妖女。他在心中补上一句。
“那我本人美不美,”她的一只手悄悄地爬上他的颈背爱抚着。
“美,天上仙女都没有你的百分之一。”百分之一淫荡!他真想把背后的手扯掉。
“真的呀!你会不会觉得室内好热?”她觉得全身热得好像要着火了。
“不会吧!冷气的温度一向调得适中,我还觉得有点冷呢!”浪女,这个时候居然想要性。祈上寒觉得她真无耻。
“我来温暖你好了。”詹孔雀说着就把伟大的酥胸,挤向他微露的胸口。
说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但是他刚在楼上已经发泄了大半精力,所以只觉得有些难堪,不免恨起吉莲那个“老大”出的什么烂主意,存心要玩死他。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有失礼仪。”他一个舞步向后退,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热情。
詹孔雀笑得花枝乱颤。“少来了,我们是什么货色,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故作清高呢!”
贱货,还是红发妞可爱。祈上寒在心中比较着。“唉!我也想要你,可是一想到盟内的情况,再高的兴致也提不起来。”
“哦,祈天盟的情况糟到这种地步?”她是略有耳闻,可是父亲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再没有庞大的金钱支援,祈天盟恐怕撑不了多久。”他装作非常痛苦的表情。
为了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男人,詹孔雀不惜豪爽地说:“没问题,我一定会劝父亲资助你。”
“可是我怕来不及,而且数目又很大。”只不过这数目是月沙帮利用万龙,从中得利的十倍而已。他心中算计着。
“我们月沙帮财大势大,想要多少都没关系。不过你现在应该有‘性’致了吧!”詹孔雀丝毫不顾及现场众多的眼光,大胆地将大腿举高,露出雪白的腿,朝他的私处磨蹭,放浪的动作连男人都汗颜。
祈上寒是急得冷汗直冒,他可不想当众献丑,连忙向远处偷笑的高赋求救。
“大哥!有你的电话。”好可怜哦!冒冷汗耶。高赋心想,棒打鸳鸯实在太缺德。
“阿赋,你先替我招呼一下孔雀。孔雀,我去接通电话,马上就来陪你。”说完,祈上寒就像只落水狗,惊惶失措地离开,脸色带着不正常的红潮。
他的红潮不是因为性欲勃发而起,而是气得发红。他心底直叨念着,难怪那个红发妞坚持在楼上监视器看戏,不肯下来陪他共患难,原来她早就料到结局是什么。全怪自己太愚蠢,误中“奸人”挑拨,才会让兄弟陪着一起丢脸。
“大哥,最难消受美人恩。”于仲谋得了个空,潜到他身边调侃。
“我要掐死那个女人。”祈上寒现在是一肚子火。
“哪个女人?楼上的那一个,还是她口中的老大?”于仲谋也觉得好像被人戏耍的感觉。因为他后来想到,其实不需要用上这一招,照样可以摆平月沙帮,只是时间上较耗时耗力。
“废话,你说呢!”祈上寒是满脸郁闷地翻着白眼,好像他在说着不好笑的笑话。
“大哥,你的麻烦走过来了,恕小弟不奉陪。”识时务为俊杰,这种淫荡的女人,他招惹不起。于仲谋迅速地溜开。
“你这个……没情谊的叛徒。”祈上寒眼见兄弟开溜,只好苦笑着走向他的痛苦泉源。“孔雀,咱们去找我詹老吧!”
☆☆☆
在一片动人的华丽舞曲中,有位颤抖的女孩贴在玻璃上,哀伤的大眼睛望向室内风情,抖动的肩膀不知是因为天寒还是心寒。
看着舞池中,两具紧贴灼热的影子,天若雪心中涌起无限的怅意。她好想冲进去,拉开他们亲密相拥的身子,让他只属于自己的。
秋姊姊说得对,她永远也学不会吉莲的漠然和视若无睹,光看着他们两个相拥而舞的亲热状,自己就恍如刀割般心痛,她无法理解吉莲怎能大方的屈就一个羞见于人的情妇地位。
她感到心好痛,痛得连眼泪都流不下来。“原来你跑到这里来,难怪我找不到你。”江心秋看她还不肯死心,不禁可怜她太专注于一份无望的情感。“他们会很幸福吗?他们笑得好开心。”天若雪好嫉妒,嫉妒那女人能得到祈大哥的青睐。江心秋顺着她的视线,看到盟主被“调戏”的痛苦表情,心中笑翻了几江河水,只有不解人事的天若雪,会把他的苦笑看成是欢愉的笑意。“你看你,穿得这么单薄,小心又着凉了。”江心秋注意到她的脸色红润健康多了,这些日子的努力,不希望她白费掉。
“著凉了又怎么样,反正没人会关心我。”天若雪难过想,惟一她想要他呵护的男人,正在呵护另一个女人。
江心秋听了很生气地扳正她的脸。“没人关心你?那我呢?于大哥、高大哥、文大哥及各位兄弟们呢?我们不是人吗?”
“我只是……只是要祈大哥一个人。”从小到大,她的心只容得下他一人。
“我们白疼你了,现在我知道盟主为什么不爱你。”江心秋没想到众人多年对她的关心,比不上盟主的一个眼神。
“为什么?”天若雪睁着盈亮的黑潭水问道。
“因为你根本还没长大,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婴儿,错把别人的关心当成应该,我们没有义务要关心你。”江心秋生气了。
天若雪心慌地说:“不是这样的,秋姊姊,我没有认为你们关心我是应该的。”
“你只是自私的想占有盟主一个人,从来没想到对别人付出关心,一天只知对着满室兰花诉苦。”江心秋仍继续指责着。
“我也想关心大家,可是你们都不需要我,我只有一个人。她不是故意要漠视大家的关心。
“只要有心,你会看得到的,可是你盲了心,一味去追求你能力所不及的幻象,还自怨自艾的当全世界都欠了你。”江心秋感到痛心。她真的不想再看天若雪心盲的失落下去,她救不了自己深陷的心,至少可以拉天若雪一把。“记得吉莲在花房里,对你嘲讽一事吧!你知道她的本意是什么吗?”江心秋问道。
“你有看到那一幕,为什么不帮我?”天若雪只想到江心秋没有帮助她一事。
唉!长不大的女孩。江心秋又叹一口气。“你还是不肯用心去看。她的本意不是羞辱你,而是帮助你,你不觉得自己近来开朗健康?
“那是……那是我自己努力的。”她很努力的,根本与吉莲无关。
“如果她不刺激你,你会振作吗?她心细地发现你畏缩的个性来帮助你,可是你从不懂别人的用心。”江心秋已经尽力了。
“她真的在帮助我吗?我想她是怕我抢走祈大哥。”天若雪仍执迷不悟的说。
没救了,中毒太深。江心秋心想,她必须下点狠招。“在她没出现前,盟主就不曾正视过你。所以有没有你,她都不在乎,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不需要向你下战书。而且你忘了是盟主一味的倒追,而不是一直逃避盟主的她来追求盟主,她是利用你来绊住盟主少去惹她。”
“你……你胡说,她哪有那么好?”天若雪口里说不信,但信心已开始动摇。
“盟主就是爱上她的自若、大胆和勇敢,而这些都是你欠缺的,所以你好好地想想我的话。”江心秋言尽于此,天若雪再不开窍,她也没办法了。
第九章
“你们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笑的事,居然把我调开。”文易虔埋怨错失笑话老大的机会。
祈上寒一脸屎样的瞟他。“你想尝尝拳头亲上下巴的滋味吗?我的手指头痒得很。”他握紧拳头,传来一阵指关节的喀喀声。
“不公平,我只是心里不平衡说一下都不成,他们一群人笑瘫在一堆,你怎么不说说他们?”文易虔挑软柿子吃。
于仲谋及高赋闻言收起脸上的贼笑,端正地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眼睛直视,以示清白。
“你们两个给我少装了,居然放我一个人应付一头饥饿的母狼。”祈上寒想到詹孔雀一点廉耻心都没有,最可恶的是这两位不讲义气的兄弟,在他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像根柱子一样立在酒缸边,事后还反讽他不会应付女人,简直比一根木头还差劲。
“大哥,你这是迁怒哦!她可是你的责任,我们哪敢越权。”于仲谋推卸责任,不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如此不知羞,居然想把自己剥光送给男人当祭品。
“再怎么说,她是你的“未婚妻”,让女人满意是男人的骄傲。”高赋也急忙画清界线,并暗自庆幸还好她瞧对眼的人不是自己,不然就换他喊救命。
“住口,你们两个混帐想惹毛我?信不信我一发狠,命令底下的兄弟把十名酒店名花,送到你们床上暖被。”祈上寒心想,也许他真该这么做,惩罚他们背义忘信。
“真正有本事惹毛你的人,正躺在你大腿上当慈禧太后。”于仲谋指出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心中佩服这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躲到墙角避风头。
吉莲翻个身打哈欠,心想,她已经不开口闹事,这个于仲谋是皮在痒,没事干么扯她下水,一人湿了脚就算了,还要连累岸上观火的平民百姓一同湿。
“中国人说兄弟如手足,你们要手足相残,拖着我一个妇道人家干什么。”她慢条斯理地说。
“天呀!你听听她说的是哪话,撇得多清呀!你算是哪门子的妇道人家,拿两
把刀要人往手背上砍。”于仲谋大呼了起来,心想,好狠呀!一句话挑动兄弟阋墙。
烦,吉莲嫌恶地皱下眉,“你瞧见我哪只手有空,逼着你拿刀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