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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这些男孩。”
“狗仗人势。如果没有你给撑腰,他们不会这样放肆。”
“本来我很偏向着他,可他居然骂我,打死他活该!”
“知道了。”阿非在旁边观望。
“你快把他弄走吧,一会儿真被打死了。”我看见那个局长又被打倒在地,又有点儿同情他了。
“行了!不要打了!”阿非大喝一声,走过去,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把男孩们拽开。
阿非这样一喊,男孩们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阿非。阿非用一只手架起陶局长,钻进自己的车,等男孩们反映过来的时候,阿非开车走了。
这边,林山木讷地站在那里,正用眼镜后面的小眼睛在男孩们的脸上扫来扫去。
“你瞧什么呀?有什么好瞧的?赶紧走吧,那边车在等你呢。”男孩们让林山走。
“你快走吧!”我小声地说,并打手势,示意他坐到车里去,赶紧走人。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干吗打人?”
咳!这陶局长刚走,林山却来了邪劲儿,男孩们没有心思和他打架,他却要问问是哪个学校的。真是的。
“林叔叔,我认识你,这事儿和你没有关系,你赶紧回家吧。”那个长头发、大个子的男孩说。
“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你告诉我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明天要找你们的老师。”
“×××院长你认识吗?那是我姨夫。”男孩很骄傲的说。
“认识,我们是哥们。”
“那你就回去吧。”男孩说完转身进屋了。
“老大。OK了!我们走吧。”
“好!”那个在酒店里没有出去的,怀里搂着女孩亲吻的男孩从裤兜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了那个大个子、长头发的男孩。
“今天,我请客了,你们也快走吧,警察就要来了。”我不想让警察把这些孩子抓走。
“阿姨你很讲究,以后我们会常来的。今天这单我们一定是要买的,否则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混!”
我正犹豫这钱是收好,还是不收好,雨晴在那边已经把零钱找好了。
“你干什么要打人?是借你姨夫的势力吗?”这个林山居然跟了进来。
“林叔叔,我说过了,和你没有关系。”男孩们推开门,也不打招呼,消失在苏城的暮色中。这是怎么了?才不是主张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吗?
“回来,你们是哪个学校的?他妈的,你有个姨夫多了鸡巴毛!”林山看人家出了门,也追了出去,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张嘴就骂。也许他的眼镜没有让他看清楚那些还没有走远的男孩吧;也许他认为,没有人敢打他,否则怎么会叫他林叔叔呢。
啪!一记耳光,紧接着是一拳,那个大个子、长头发的男孩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一拳就把林山的眼镜打飞了。破碎的眼镜片扎在他的皮肤里,直往下淌血,旁边还有两个男孩左右开弓,几下子就把林山打倒了。那个大个子、长头发的男孩用一双穿旅游鞋的大脚狠狠地踩在林山的脸上,气呼呼地说:“本来不想打你,可你偏来找打,×××是我姨夫,你明天就可以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为什么打你。”
林山说不出话来。
“不要打了,你们快走吧,你们都打坏一个了。”我在一边央求着,看见血我就害怕。
“走!”大个子男孩使劲踹了林山一脚,再次消失在夜幕中。
“起来吧,他们走远了。”我伸手去扶他。他甩开我的手。
“我的眼镜呢?”林山一只手捂着淌着血的眼睛,一只手在地上乱摸。
“在这里。”雨晴把那副只剩下一个镜片的眼镜递给他。
这时候那个司机走了过来。
“有事儿吗?”
“眼睛打坏了。”
“我们走吧。”
“不能走,我得报警,干吗打我呢?”
“干吗打你,你不是招呼人家回来的吗?‘回来,你们是哪个学校的?’”说这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黑瘦,背有点驼。一双眼睛深深地陷进眉骨里,鼻梁挺直,却刻着一道深深的刀疤。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阴腔怪调。一件深蓝色的棉服裂着怀儿,露出深蓝色的羊毛衫,羊毛衫系在了裤子里,腰上扎一条廉价的腰带,带卡上是一只老鹰头,因为这个带卡特别大,所以在酒店的门前的霓虹灯下显得特别地耀眼。
“你是谁?”林山问。
“你管我是谁干吗?我是过路的,不过我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明明白白。”那个人很瞧不起林山。
“你带他去医院吧。”我对那个司机说。我不想让他在我的门前这样子。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我要给公安局长打电话。”说完他就坐酒吧门前的台阶上,掏出电话本打电话。
“李局长在家吗?”
“李局长不在。你往办公室打吧。”
我不禁暗笑,居然给我公公打电话。知道我是钟主任的女儿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李局长的儿媳呢?我们两家联姻也曾是轰动一时的啊,看来时间能吞没很多人的记忆。
“局长室吗?”林山不死心。“我是林业的林山,我在酒花飘香酒店让人给打坏了。”
“你直接拨打110吧,马上就会去人处理。”
我看他四处找人,还专门找我的家人,就来气,本来有点同情心,现在没有了。
“进屋!不管他们。”我叫雨晴和淼淼她们进屋。
苏城城内方圆只有几十平方公里,而公安局就在我酒店附近。还没等我们坐稳椅子,外面的警车就到了,我们又跑了出去看热闹。几个年轻的警察走下车。
“谁被打了?”
“我。”林山站了起来。并把脸送到警察的面前。
“什么时候打的?为什么打你?”
“才打的……”林山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个缘由来,本来他想说出陶副局长挨打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就咽回去了。可能怕影响到陶副局长才没敢说。
“我来说吧,刚才那个人挨打,他在旁边看热闹,后来,人家上车走了,那群孩子结账的时候让他也走,他却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你是哪个学校的?我要找你们学校去!’没人理睬他,他就更来劲儿了,冲人家大喊,‘他妈的,你有个姨夫多了鸡巴毛!’他是谁呀?以为人家怕他不成?这不是自己找打吗?”
“谁自己找打了?”林山委屈,不服气。
“咳!你这不是自己找打是什么?他们怎么没有打他呢?”那个人指着和林山一起来的司机。
“我也没有惹他们,干吗打我?”
“呵呵,你听听,为什么你们一起来的,你挨打,人家没有挨打?”林山被问得不吱声了。“开始那些孩子绝对没有打你的意思。我听见那个大个子的男孩说,‘你走吧,我认识你。’可给你脸,你不要脸啊,非但不走,还招呼人家,‘回来,你是哪个学校的?你姨夫是×××多个鸡巴毛’?哈哈,别说是这些孩子,就是换了我也要揍你。”这个人一面说一面走来走去做示范给警察看,逗得我们都跟着笑。
“嫂子,没有弄坏酒店的东西吧?”一个小警察问我。
“没有。他们在外面打的。”
“那就好。”
“你能做证人吗?”警察问那个还在比划的人。
“能,跟人家酒店没有关系,是他自己找打。”
“你叫什么名字。能和我们去所里录笔供吗?”
“我叫伊飞狼。我能,我亲眼看见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去医院还是回家?”小警察问林山。
“给他送医院吧,那血流了不少。”我对警察说。
“走吧,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林山站起来,跟着警察钻进了110巡逻车。那个司机开车跟在警车的后面。
“姐,你说,他们能去抓那些男孩吗?”
“不能。”
“太吓人了。”
“还有比这个还吓人的呢!”
“那是什么?”
“呵呵,不知道,我是吓唬你们的。”
“老板娘来跳曲舞好吗?”雨晴学陶副局长的样子。
哈哈。
“回来!你们是那个学校的?……”甜甜学林山的样子。
“笑死人了。你们比那个人还能白话。”我笑得肠子疼。
看热闹的路人议论纷纷的,有的说,明天我的酒店就会被查;有的说,那位挨打的陶副局长不会张扬,更不会承认今天晚上挨打的事儿;也有的说,这个戴眼镜的林山一会儿要安排那几个警察,否则明天上班,领导那里就会给他‘好果子’吃。
他们议论了一会儿就散去了。酒店门前一下子冷清下来,我望天空弯弯的月亮,感觉一切都空空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姐,进屋吧,你的鼻尖都冻红了。”
“我们今天早点关门吧,夜深了,来的人什么样的都有,还是安全第一。”
“虹儿姐,我怕。”甜甜依靠在我的肩膀上说。
“不要怕,有我呢。”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酒店里就我们六个女的,我最大,她们看我是山,是脊梁,我不能表现出任何脆弱,否则我们就挺不起来酒店。“以后我们可能还会遇到一些事情,只要我们齐心合力,我们就谁都不怕。如果遇到事情,先要跑出去一个人,给云松打电话,或给110打电话,告诉他们酒店的名字,他们就会立刻赶来。而我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尽量给他们面子,就算我们吃点小亏,过后我会安排人找他们。无论怎么样不能让自己吃眼前亏。”
“你们不用害怕,虹姐厉害着呢!不信你问淼淼,她像老母鸡似的护着我们。”
“我成老母鸡了。”
哈哈,大家哄然大笑。酒店恢复了原来的气氛,甜甜她们又开始活跃起来。
我躺在吧台里想。云松也好久没有来我的酒店了,他生气了吗?生我和腾飞打扑克的气了吗?一定是这样。一想起云松就会想起腾飞,或者是一想起腾飞就会想起云松。无论想起谁,我都快乐不起来。
忽然,我来了灵感想写点东西,便打开灯,趴在吧台上写了几行文字:
闭目凝思,往事如烟云。
吐纳冬日的冷风,感觉现实与理想的疲惫。
爱与恨,都是生命的主题,我沉浮在它永不褪色的旋律里。
爱了就应该微笑地面对,否则就只能品味错过的美丽。
恨了就去哭泣吧,所有的悲恸都将随着泪水淡去。
其实生活很简单,简单得如窗前的月亮,圆缺已经成了自然规律。
不要总认为自己很聪明,否则就会像酒店里在冬季复活的苍蝇,即使能在酒店里飞翔,可是遇到风雪一样会被冻死。
走出来吧,不要在自己给自己画的圈子里打转!所有的经历经过时间这个概念刷新后都会赋予一种淡淡的清香,那份清香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品味到。
走出来和走进去都需要勇气!记得在一个女孩的日记里看见这样的公式:勇气=爱情,爱情=勇气。这是女孩当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爱,而错过了美好和幸福,所以在她迈进婚姻的门槛时总结出这个公式。
我是很有勇气的,可是我已经不是女孩,而是女人,我只能闭着眼睛想。
我只能闭着眼睛想!撕下这篇随感重新阅读一遍,然后揉成纸团,扔进废纸篓里。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雪来。
七 同学的绑架
冬日的阳光总是让人感到亲切,像恋人温柔的手触摸着肌肤,滑滑的,却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然而这样的阳光在苏城却是太少了。北风呼啸,白雪纷飞才是苏城的冬天!
“虹儿姐,我想和你说件事儿。”淼淼深深地吸了一口夹在手指缝里的香烟。
“什么事儿?”我躺在吧台里的椅子上懒懒地问。
“我想走台。”淼淼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然后隆起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用力把那浑浊的烟雾吹散。
“什么?!”我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想走台。”淼淼把眼睛从那缥缈的烟雾中移转过来,望着从窗外射进来的、温和的阳光。
“你知道什么是走台吗?”
“知道。”她眸子中充满淡淡的忧伤。
“可你还是个女孩。”我的意思是说女人最珍贵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这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可是我不能直接说,她从小在外面混,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我说错了会伤害她,所以我用女孩来代替处女。
“很多年前,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以为他爱我,于是我把我自己献给了他。”淼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润,然而这红润很快就渗入她的毛孔,回归于她的身体。
“这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