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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了销售商几个问题,抱着那款主板回到座上,对邹蒙说:“给你攒台电脑。”邹蒙看了看那款主板,没有吱声。
散会后,我把主板塞到邹蒙手里走出教室,兰亭走上来从邹蒙手里拿过主板,看了看说:“以前常听母亲说,外财不发命穷人,没想到在这里得了验证。你最不需要救济,却得到了一等奖,命运这玩意儿太不公平了。”
我说:“只是碰巧罢了。”
兰亭说:“我从小都没中过奖。”
一路上,都是兰亭替我抱着主板,看她那稀罕的样子,如果邹蒙不在,我想我会很大方地送她,让她一个夜晚都睡不着觉。现在不行,现在我第一个帮助对象是邹蒙。
我们与兰亭分道的时候,兰亭把主板还到邹蒙手里,嘴里啧了一声。走出学校,我想去饭店里吃些东西,邹蒙说那儿消费太贵,便跑到一家食品店里,给我买了几块麦香鸡翅,还买了一瓶干红。可以说,这是我与邹蒙恋爱以来,他最出血的一次了。我看到他怀里的东西,故意悉落他说:“心疼了吧?”
他摇摇头说:“如果我有了钱,天天都想给你买好吃的。现在我终于把贷款还上了,以后我自由了,你不知道一个人生活在负数里是多么压抑。”
我说:“可是现在时兴超前消费。”
邹蒙说:“那不一样。”
穿过小巷,我们回到租房里,刚把门关上便有人敲门,说查暂住证的。我把门打开,邹蒙把北京大学的学生证掏出来,他们大体看了看便走了。他们刚离开院子,院里有位妇女便骂上了,听她的意思是罚了她半年的暂助证款九十元。她还说:“净欺负我们外地人,如果不是我们来,你们北京的发展有这么快吗。”我与邹蒙慌忙缩进小房里,把门闭住。
我躺在床上,把高跟鞋踢掉。邹蒙捡起我的鞋,并排着放在了床前。他看到床下堆着我穿旧的衣服,便弯腰掏出来放进盆里,要去洗。
我说:“不要了。”
他问:“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
我说:“都是一次性的。”
他还是端着衣服出门了,我把头探出去,看着邹蒙蹲在那里洗衣服的样子不由笑了。事实上,我从小最烦的是洗衣服,但我又爱干净。因此,我常常买衣服,但买回来往往穿上一次就扔了。感觉好的才洗它。
邹蒙洗完衣服,端着空盆进了房子。他让我朝床里靠了靠,然后用报纸铺在床上,把那些买回来的食品摆在上面。我就半倚在床上,啃着邹蒙买的鸡翅,喝着红酒。
由于邹蒙不善喝酒,几杯下去,脸便涨得通红了。吃罢了饭,邹蒙把那些啃过骨头用报纸卷走了,倒上一盆温水给我洗了脚,并给我按摩了一会儿,然后自己就着脏水洗洗脚。我把灯拉了,伸手把他拉倒在床上。
我们就这么搂着,谁都没有动。虽然平时我多次想像与他同床而卧的景象,但真躺在一起了,还是很紧张。
隔壁突然传来了砸墙声,我便很烦。他们真是神经,常常在半夜里这么嗵嗵得砸墙。
邹蒙搂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突然翻身起来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我并没有阻止他,因为我早就想体验这件事情了。邹蒙把我的上衣脱去,我感到胸前有些凉。我的裙子也被褪去了,内裤也被拉了下来,我慌忙用手护着我的私处。邹蒙开始吻我了,他是从我的脚上开始的,吻遍了我的脚趾,然后顺着腿向上爬来。我感到他的舌头在我肌肤上走动,是温润的,痒痒的,我的心里开始像被羽毛轻轻地扫动着。邹蒙的头撑开我的双腿,头发触及到我小腹时,我感到一震。一种柔软便开始在水处逗留与活泼,我的身体不由像弓一样弯起来。我开始用手去抓挠他的头发。他的头慢慢地上来,火热的嘴唇叼住我的乳尖,便有电一样的感觉身体里四处放射,周身处在一种暖洋洋的舒服感中,我的身体变得空洞了,希望填充,灵魂开始滑翔,开始坠于一种虚似的世界,让我急于想抓住什么。我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声音变得很大。我没想到自己还会这么不自觉地发出这种声音。这时候,我大声呃了一声,因为我感到空洞之处充实了,着实地痛了一下。我想把邹蒙推开,但我想到书上说开始总是要痛的,我就咬着牙任邹蒙在我身上颠狂。我朦胧中看到邹蒙像在游泳池里蛙泳……砸墙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种声音不是来自隔避,而是我身下的床撞击墙的结果。我突然明白了,隔壁为什么常常在夜里出现这种声音。
邹蒙的喘气声越来越粗重,最后重重呃了一声,定在我身上不动了,我感受到深处的跳动感,随后传出了剧烈的疼痛,我忙用手去推他。邹蒙滑下我的身体,他说:“对不起,我真没用。”
我不懂他说的没用是什么概念,我当时还以为我不够勇敢,让他不满意。不过我现在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没有书上写得那么美好,挺疼的,简直是疼极了。当我闭着双腿坐起来,从衣兜里摸出烟来点上时,邹蒙便依在我的怀里,嘴里却叼着我的乳头。
我把烟扔到床下,邹蒙把我放平又覆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他又要复习刚才干过的疼事,我本来打算要承受这种痛的,但我感到他越来越凶猛,我再也受不住了,便把灯拉开。邹蒙的脸涨得通红,比刚喝过酒时还要红得多,我责令他下来,但他紧紧拘住我的身子不停地运动着,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由于他的脸离我太近,我看着挺吓人的,便弓起腿把他推下去。
我感到有种想尿的感觉,便下了床,蹲在洗脸盆上。回头看着邹蒙正盯着床单看,上面有一块浓稠的阴湿,他就像一位地质学家面对一块化石一样执着。我突然明白他在看什么了,便伸手扭住他的大腿转花,大声问:“你看什么?”
他慌张地说:“没有看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怀疑我不是处女?”
他摇头说:“我不在乎这些。”
我说:“我是第一次。”
他说:“我,不在乎。”
我站起来,下身感到有些透风,我突然委屈地掉了泪。突然,我伸手在邹蒙身上又扭又掐,哭着说:“告诉你,我跟一百个男人睡过,你满意了吗?”他抱住我开始吻我脸上的泪……
当时,我以为每个男人做爱时都会从腿开始吻的,就像鸭子从小就知道凫水一样。后来我才发现,男人第一次做这件事应该是很紧张的,他们远远没有这些前奏……当然,那是后话了。
三角地的铁板上突然出现了一则招聘广告:赵卫服务总公司招聘两名女秘书,年薪十万元。我们中文系的学生顿时兴趣盎然,十万元年薪在别的国家并不算什么,可是在中国,以国内劳动价值的平均率计算,可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在北大,只有那些计算机系的,具有软件开发的人,与那些学企业管理的高材生们出校才会有这种待遇。就我们中文系,找个行政单位,或者是文化部门坐办公室乃至于当一官半职,又有什么呢。中国公务员的工资向来都是屈指可数。再就是去学校当教师,或者留校任教,从助教熬到副教授、教授又会怎么样呢?还不是任凭那些文化商人们利用,赚点外块。再说了,中文系的工作定向不甚明确,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据说,这家公司的规模很大,经营着多家连锁超市、舞厅,还承包了一家发行量很大的生活类报社。最重要的是,公司经总赵震龙曾就读于北大光华管理学院。我知道,系里的同学们所以注重这份工作,主要是在乎薪水。大家虽说并没把钱看得那么重要,但事实上还是需要这些东西的。生活费,资料费,还有一些学费。如果出国留学,那更是需要一笔很大的款项。我便不同了,我有着强有力的经济后盾,只要我想出国,相信我到国外不用打工就可以把学位拿到,所以我对这个广告显得很漠然。
班里开始议论纷纷。兰亭用那种达到高潮般的声音对我说:“在实习的时间里,我就可以用那些钱去国外读几年书,回国后打工又赚很多钱,从奴隶到将军的神话从此拉开了伟大的序幕。”
我把这个消息讲给邹蒙,他听后冷冷地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摇摇头。我知道,他并不看中这种先工作再出国的形式。他有自己的主见,他怕在企业呆上一年,求学的激情就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可能就不想出国了。
第一部分第5节:我从来都吸中南海5。0
在我没有否定这个岗位的时候,兰亭从没有跟我谈过去应聘的事,听我说不会去这家公司干,她开始缠着我让我帮她拿主意,怎么才能竞争到这个岗位。后来,我像模像样地对她的着装与言行作了指导。兰亭却要我跟她一起去,否则她会显得很不自信。事实上,我以前干过的几份工作,都是处于好玩而已,真正意义上的竞争岗位我还没有试过。看到兰亭那认真接受教育的样子,我感到好笑。当然,我之所以陪兰亭去应聘,是想看看热闹。我喜欢看到这种热闹的景象。
超卫公司在人大附近的一座商业楼上,一二三层全是他们的办公室。公司设有总经理室、副总经理室、开发策划部、市场销售部、宣传与媒体推广部、公关部、人力资源部、财务部等等部门。从这些部门与办公场所的规模来说,足以说明这是一家有实力的大公司。
当我与兰亭走到人力资源部的门前时,发现外面的便椅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有十多个都是熟面孔,大家见了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脸上堆起的那点笑容瞬间便凋落,然后眼神不定的坐在那里。看到他们那紧张劲儿,我感到很可笑。
兰亭嘴唇有点儿苍白,她一紧张嘴唇就会变得那么苍白与干燥,并不停伸舌头舔。她的手一会儿交叉起来,一会儿垂下,一会儿往裤子上擦擦。不停地小声问:“我,进去怎么说?”
我说:“进门先要微笑。”
她问:“然后呢?”
我说:“坐在座上,姿势要绝对淑女。”
她眨眨眼:“再然后呢?”
我说:“人家问你就答。”
她点点头问:“再再然后呢?”
我说:“人家就会说,你明天来上班吧。”
她牵动着嘴唇笑了笑,说:“这么简单?”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人家肯定会说,你先回去吧,我们研究研究再通知你。”然后在你走后把你的简历拿出来放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座上有两位同学由于坐得时间长了,站起来去到楼道的窗户跟前,我与兰亭走过去坐在那里。兰亭不停地舔着嘴唇,我发现她交叉在一起的手有些抖。
就在这时候,一位三十岁左右,身材短粗的男人倒背着手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他走到等候招聘的同学们跟前,把一只手从后背上垂下来,笑了笑说:“大家好,我是超卫公司的负责人,曾就读于北大光华管理学院。所以大家都是一家人,希望大家不要拘束。我专门回母校招聘,就是想与各位师弟师妹们共创大业。我知道,今天到这里来的,都是我们北大最优秀的人。”
我不太愿意听他这种讲话,便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当的一声弹出一缕火苗,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用一种蛮不在乎的目光去瞅他。
赵总发现了我后,目光顿时一愣,在背后搭着那只手也垂下来。我对这他这种眼光很讨厌,因为走到大街上,很多男人都这么看我。虽然我并不反对男人多看我两眼,因为我穿衣打扮就是要让别人看的。不过他姓赵的却不同了,他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应该是有素质的,在大众面前这么盯一位女孩儿,是多么的掉份儿。
我也把眼瞪了瞪盯着他不放。结果他的目光垂下了,用手背捂到嘴上咳了咳说:“这个,这个我们现在开始。对了,那位抽烟的同学你叫什和名字,请跟我来。”
我说:“肖梅。”
他说:“好的,先从你开始。”
我本来想对他说,对不起,我并不看好你这家公司,我来的目的是陪同学应聘。可是,当我看到其他同学脸上的羡慕表情时,突发奇想,何不玩玩儿。
于是我叼着烟跟着那位姓赵的走进了办公室。他刚说完请坐,转身看到我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我准确无误地把手里的烟蒂弹进了有两米远的痰盂里。这项技术我不知道练了多少时间了,今天终于又在这种令人讨厌的人面前露了一手。
说实在的,虽然我表面上显得蛮不在乎,但心里还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