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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笑着说:“师姐,今天我们去报到。”
我问:“现在几点了?”
兰亭说:“六点半了。”
我说:“人家九点才开门呢。”
兰亭说:“我们应该准备一下吧。”
我说:“得啦,八点半南门见。”
兰亭把早点放在我床头柜上,对我笑了笑去了。我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歪倒床上眼睛便粘在一起。
就在这时,我听到隔壁又响起了“敲墙声”,但我已经明白这声音的原始性了。真不知道隔壁是什么样的金刚之身,怎么这么频繁地做爱。那位女的现在越来越张扬,竟然有了快感就大喊。什么老公,你好棒哟,老公,哎呀哎呀。我心里让她叫得不舒服,便恶作剧地晃晃床,夸张地哎哟了几声。隔壁的音量顿时减小了。这么一扯腾,本来粘糊糊的睡意消失了,我点上一支烟吸着,看到床头柜上那软兮兮的油条,不由联想到隔壁激情过后的某种状态,食欲顿时没有了。我起身简单地洗涮完毕,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填进嘴里,开始北大南门奔去。
刚转过海淀站牌,有位小伙子凑上来说:“大姐,办不办证,结婚证、离婚证、准生证、身份证、暂住证、毕业证、学生证、月票,有地铁的,公交的,联通的。”
我摇了摇头,小伙子依旧跟着我说:“大姐,毛片、软件、原版拷贝,绝对正点。”
我感到烦了,几乎每次走到这里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站住问他:“有没有逮捕证,多少钱?”
那小伙子顿时站住,瞪眼说:“妈的,臭婊子。”
我回身去撕他的衣服:“你他妈的,臭犯罪分子。”
小伙子撕开我的手跑了,边跑边说你等着,我不把你做了我不是我妈养的。我恨得牙根儿一阵痒,妈的,看来我不应该去报到上班,而当前的任务是再写一封信给人大委员会,我甚至有必要联系校内的所有女生联名向人大反映这些问题。这样搞下去,还有他妈的真东西吗?妈的!妈的!我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想起阿Q的“妈妈的”,不由鼓嘴笑了。
刚走几步,又有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走过来推销假证,我抬头发现是我们院里住着的人。她也认出是一个院住的,尴尬地笑了笑,抱着孩子躲到旁边。我想,我再出门的时候,看来胸前必须挂个牌子,上写:不要假证,不要毛片、盗版软件,不要小广告。
走近南门,发现兰亭像踩在燃烧的地板上。
我走过去问:“看你急的,就像要出嫁。”
兰亭松了口气,说:“我的天,你可来了。”
我说:“好啦,愣着干什么,走呀!”
兰亭向车站牌走去,我站住说:“打的,打的。”
兰亭说:“师姐,很贵的。”
我说:“我们不是赶时间吗?”
兰亭把兜里的钱掏出来向我亮亮,说:“师姐,小妹这段时间手里紧。前几天母亲有病,刚给家里汇了钱,就剩这些了,不够你得先借给我。”
我伸手拦下一辆的士,兰亭牙痛般吸溜着嘴钻进去。司机是地道的北京人,人很胖,肚子隆得比赵震龙还高。像他这个体态当个经理都不过份。我很担心他如果再胖,肚皮会摩着方向盘。我这么想着,脑子里便出现了吱吱响的摩擦声。司机问我们是不是北大的学生。
兰亭说:“我们当然是北大的。”
我感受到了兰亭的自豪感。
司机说:“北京大学的学生都很优秀呀。听说每年网络了全国60%的高考状元。还听说,北大是亚洲第二大学,很多国家的领导人都来过,连江总书记都去过。”
我故意问:“北京大学也有不好的地方,你知道吗?”
司机摇头说:“不知道,我听到的都是好,我几乎每个月都把女儿拉着来玩,让她看看北大,感受北大,将来才考北大。”
兰亭问:“你们请家教吗?”
司机说:“请了,也是北大的。”
来到超卫公司的办公楼下,兰亭掏出五元钱说:“为了祝贺你女儿考进北大,少收点儿吧。等我留校任教了,我会照顾她的。”
司机说:“对不起,我女儿学习很差,怕得不到你的照顾。”
兰亭还想跟司机交涉,我掏出十元钱扔给司机,钻出了车。兰亭拿着五元钱走过来往我兜里塞,我把她的手打开说:“兰亭,看你这德性,就像个买菜的小保姆。”兰亭握着钱的手烫着般抽回去,直咧嘴。
我们坐电梯去到楼上,兰亭说晚了五分钟。我蛮不在乎地说:“晚了就晚了,我们北大人是不会求着他们的,我们有我们的尊严,此处不留娘,自有留娘处。”
来到总经理室前,兰亭轻轻地敲响了门,随即传出了宏亮的一声:“请进。”我与兰亭推门进去,赵震龙愣了愣,从宽大的老板桌后站起来,盯着我说:“肖师妹,我为了等你们,把会议都推后了。”
兰亭笑着说:“赵总您好。”
赵震龙看着我说:“请坐,快请坐。”
兰亭双手握着垂在小腹上,脸上挂着讨好的表情。我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发现一支胖乎乎的手伸过来,上面夹着一支洁白透体的烟。我说:“我说过就抽中南海5。0的。”赵震龙说:“是的,这烟就是,自你提出爱吸这牌子的烟后,我买来吸了吸果然不错。”我接过烟,刚要伸手去摸火机,那只胖手里当地便弹出一股火苗。我凑上去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发现兰亭还站在那里。
我皱眉头说:“兰亭,站在那里干什么,卖条呢?”
赵震龙说:“坐嘛,都是校友,不要拘束嘛。”
兰亭说:“谢谢赵总。”
赵震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我说:“肖师妹,你知道我为什么高薪聘请北大的学生吗。这出于我对北大的感情。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让我懂得了,怎么从别人的手里掏出钱来,并且他们还是乐意的。所以说,我的成功跟北大是分不开的,我的此举也是向世人说明,我们北大学生的身价就是与众不同,因为我们脑子里有着与众不同的东西嘛。”
我问:“谈谈我们从事的工作吧?”
赵震龙说:“我有两家舞厅,五家超市,一个报社,你想去哪里?”
我说:“这个嘛,我去舞厅?”
赵震龙说:“好呀,那就去舞厅吧。”
我说:“我要当经理。”
赵震龙说:“我正有此意。”
我说:“为什么?”
赵震龙说:“我们北大的学生具有领导的天赋嘛。”
我问:“那么兰亭呢,她去哪里当经理?”
赵震龙说:“这个嘛,兰亭文章写得好,去报社当个编辑吧,熟悉工作后,我们可以提他做编辑部副主任。”
他明显在故意讨好我,于是我恶作剧地说:“我要求年薪三十万,如果没这个价,我是不会上班的。”我想,这个条件肯定让赵震龙知难而退了,他再傻也不会用三十万请一个没有管理知识的外行人做经理,并且白白给她三十万。
没想到赵震龙爽快地答应了。
兰亭问:“那我什么时候上班?”
赵震龙说:“你现在去报到吧。”
我说:“我是不是现在也可以报到了?”
赵震龙说:“舞厅的生意是有特殊性的,我想跟你把一些事情说说,这样你去就不是外行,直接参预工作,让你的手下人也服气。等我们谈完了,我开车送你去。”
赵震龙看到兰亭还站在那里,便冷下脸说:“兰亭,你应该去报到了。”兰亭点点头匆匆去了。赵震龙又换上了那副和善的表情,开始跟我讲北大。
他讲了北大的许多历史故事与名人趣事,我感到索然无趣。因为他讲的那些,都是我在大一的时候新鲜过去的话题。我不耐烦地说:“赵总,我是不是可以去上班了,舞厅我每个礼拜泡三次,我感到在这方面是很懂的,不需要你给我讲得太多。”
赵震龙站起来说:“好吧,我送你去。”
我说:“这样吧,今天我还有点儿事,明天直接去上班成吗?”
赵震龙说:“成呀,明天我去接你?”
我说:“明天我自己去。”
他说:“好吧,我在舞厅等你。”
我点点头,对他笑了笑转身就走。赵震龙一直送我到楼下,看着我打的去了。我回头看看呆在那里的赵震龙,终于松了一口气。跟这种人在一起太压抑了,他充其量就在北大进修了几天,满口的北大这北大那的,好像北大是他父亲的私立学校。
在车上,我掏出手机打通了父亲,问他:“你认识一个叫赵震龙的吗?”
父亲问:“梅梅,怎么回事?”
我说:“他花三十万年薪聘我。”
父亲说:“我不认识他。梅梅,这很不正常。你应该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不符合你的专业性质,也不符合普通行业的劳动价值规律。我看,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你要当心了。”
我说:“是呀,有很多经理都在打女下属的主意。”
父亲张口结舌,因为父亲就是因为跟自己的秘书发生了关系,以至于让那位美丽而充满目的性的小蜜怀孕,然后造成了他与原配的婚姻解体,再然后,那位姑娘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离父亲而远去。
第二部分第7节:我爱上了你
父亲说:“对了梅梅,不要上班了,好好上学,需要钱咱们有嘛。”
我没有再说什么,把电话挂断了。到了北大太平洋电脑商城,我去看看了最新硬件报价,并顺便买了《无冬之夜》、《飞车六》等新软件。走出电脑商城,我想到家里还放着一块主板,应该买些件把电脑攒起来给邹蒙用。我去自动取款机上取钱,没想到取款机把我的卡吞了,我正巧又没有带着身份证,攒机的事只能推后了。
一天,我在硅谷电脑城旁遇到希尔顿,他右手握着一款黑色的IBM键盘,左手夹着纸盒。我感到那黑色的键盘在希尔顿那只黑手里就像他手的一个延伸。他看到我后,把手里的纸盒扔到地上,用手划拉着按键说:“肖梅,听说你去青春互动舞厅当头了,以后我联系外国留学生,都去给你捧场。”
我笑着说:“希尔顿,这款键盘很适合你们黑人用。”
希尔顿咧咧嘴说:“我想也是这样。”
希尔顿问:“你什么时候上班,我说到办到,到时候给你去捧场,让你有面子,你们中国人爱讲面子。”
我知道,希尔顿只要招呼一声,那些外国留学生肯定都会响应他。以前,我不知道外国留学生也分帮拉派的,后来听一位外国女孩子说,他们的派别很分明。据说,因为希尔顿学过中国武术,还是散打俱乐部的成员。前段时间,他把那位自以为是的美国白人留学生打得落花流水,从此便成了留学生的小头目之一。
想起他们的打架,我突然想到有个问题想请教于他。于是我问:“你们黑人的血是红的还是黑的。”
事实上,我想问的是,你们黑人的精液是白的是黑的。不过这么问肯定让希尔顿想入非非,怕是以后更粘住我不放了。
希尔顿问:“肖梅你想知道吗?”
我说:“当然。”
希尔的表情严肃了,问:“你真想知道?”
我说:“废话,不想知道问你干什么。”
他说:“OK!”
他把键盘放到脚上,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子来。我顿时感到紧张了,他不会因为我多次拿他开涮而恼羞成怒,想把那把刀子插进我的身体吧。我想,他完全可以由爱转恨,因为我始终没有给他一星半点的希望。于是我退后几步,大声问:“希尔顿你想干什么?”
希尔顿并不理会我,用那把刀子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道,顿时流出了跟我们中国人并没有区别的血。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皱眉头说:“希尔顿,你为什么这样做,跟你开个玩笑就这么疯。是想显示你的勇敢与真诚吗?OK!我现在很想看看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你能做到吗?”
希尔顿耸耸肩问:“你真想看,我就给你看,因为我爱你。”
我说:“那你把心给我掏出来吧。”
希尔顿说:“你真想看?”
我读着希尔顿的表情,他眯着眼睛,手里握着那把刀与我僵持着,等着我再重复刚才的话。从基本的道理上来判断,我认为他不会真的把刀插进胸膛的。不过,我还是不敢跟他赌,因为我曾听一位热恋中的校友说过,恋爱中的人是最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