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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欢欣鼓舞的模样,似乎对他们的来访并不感到兴奋,最重要的是,他竟连作
假也不愿意。
“欢迎联合观察团来临。总理已经在国会等候许久了,各位请跟我来吧。”
卡素冷冷地招呼。
“现在了‘吉姆讶异地问:”难道不能等到明天吗?观察团的成员们都已经
很累了。“”这是总理的命令。“
士兵前后簇拥着他们往前走,与其说是保护他们,还不如说是押着他们前进
还要来得更贴切一点。
面无表情的国会发言人,面无表情的军队。
芮娜十分忧心地握住凯莉的手。“旱知道应该坚持不让你一起来的,看看现
在,他们简直把我们当成犯人了!”
“芮娜,我已经是大人了。”凯莉虽然紧张,但这种时候她的心情反而显得
平静,还有力气与芮娜开玩笑。“我行成年礼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一名士兵不太高兴地用枪杆推推芮娜的背,这让芮娜十分火大,她立刻回头
狠狠瞪了那士兵一眼。“不准这样对待我!我是美国代表,请你们放尊重一点!”
士兵的眼光飘向前方的卡素,芮娜提高声音的抗议并没有让卡素回头;他当
然听得很明白,只是没打算有什么反应。士兵知道这代表发言人并不认为他的
行为有什么不对,于是他更加得寸进尺地再次用力推推芮娜。“快点走!”
芮娜的眼神阴暗了一下,她当然了解这代表了什么意义。这种时候与对方发
生冲突对他们没有好处,她只能咬着牙吞下这分羞辱。
整个观察团顿时安静无声,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绷断的钢弦。
国会发言人卡素领着他们搭上卡车——居然连轿车也不让他们搭乘,在这些
人的眼里,显然观察团的成员身份比罪犯好不到哪里去,或者他们根本拿观察
团的人当人犯看待!
凯莉与芮娜坐进了卡车最后方。等其他人都上车之后,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神情肃穆地端着枪坐在卡车最外侧。
“与黎诺费奇见面之前你都还有机会逃走。”芮娜压低了声音,用北卡罗莱
那和浓浓的地方音开口。“下了车,一有机会就拼命逃!千万不要回头!”
凯莉不可思议地瞪着芮娜,但是她没有开口,因为她的口音非常纯正,看守
她们的士兵一定听不懂。
“不要与我争辩,黎话费奇想押住我们当人质,你没发现我们的护卫队全都
被缴了械吗?能走一个是一个,逃回阿尔拜特或者什么地方都好。”
“你们在说什么?!”其中一名士兵紧张地吼了起来。“不准交谈!”
“我不会走的。”凯莉没好气地装出唐老鸭的声音一一这是她从小就会的拿
手绝活,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我绝不丢下你们。”
士兵的神情愈来愈紧张,枪口稳稳指着凯莉的胸口。“我说过不准交谈!再
多话别怪我无礼!”
没想到芮娜居然笑了起来!她笑得前仰后翻,算准了那士兵不敢开枪。“我
没想到……你……呵呵呵呵……好可爱!”
“哼!”凯莉没好气地别开脸,双颊飞上两抹星红。
“不准笑!”两名士兵气急败坏地吼着。
“只是女士们闲话家常,你们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吉姆参议员冷冷地瞪着
那两名士兵。“反正我们现在也逃不了了,开开玩笑总比哭来得好。”
士兵对付吉姆参议员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枪托刷地重击上他的侧脸,“碰
的!”好清脆一声。
整车的人忍不住惊叫出声。
吉姆参议员整个人被枪托重击得失去知觉,倒在卡车上。
士兵端着枪,冷冷地面对她们。“不要再交谈、也不准反抗我们的命令!”
凯莉与芮娜的手紧紧交握,她们强自镇定地交换一个眼神。那一击,已经宣
告了她们未来的命运。即使想逃,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依特丹特别报导」于五月二十一日到达依特丹的六国观察团目前下落不明,
据依特丹国会发言人卡素罗特表表示:观察团的座机遭到不明飞机攻击而掉落
山区,目前依特丹政府已经展开大规模搜寻,希望能尽快找回生还的受难者。
同时依国总理黎诺费奇也在今晨举行记者会表达了严重关切之意,他同时宣布,
在寻获观察团成员之前,七十二小时的停火协议依然有效。
根据消息,六国观察团于二十一日晚间九点搭乘专机离开阿尔拜特后十分钟
便与阿尔拜特塔台失去了联系,目前组成观察团的六个国家已准备各自派出搜
索队前往依特丹参加搜救行动。此外,观察团专机遭到攻击的消息同时也震撼
了国际社会,预料此事件将为依阿战争投下不可预知的变数……
第4 章
“想不到他们竟然大胆到拿观察团的成员为盾牌!他们以为这样北约跟其他
各国的部队就不敢发动攻击吗?”观察团中英国的代表理查。克莱火冒三丈地
在国室内来回踱步咒骂。“太可恶了!刚刚黎诺费奇说的话你们听到没有?他
说这是他们的内政问题,不需要外国人插手,等到真正的和平到来他就会释放
我们,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整个观察团二十五个人被分开囚禁,凯莉正好与英国代表,还有另外两名摄
影记者关在一起,其他人现在的情况如何他们全不知情,从黎诺费奇那里离开。
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些依特丹人显然决定将他们打散,好让救援部队搞不
清楚他们真正的所在地。
凯莉无言地坐在国室角落。
这是一间很小的四室,里面只有四张床和一个盥洗台。钢筋水泥混合的墙壁
看起来相当坚固,如果要从外面用炸药炸开,难保里面的人能够毫发无伤;小
小的天窗开在正上方,大概只有几十公分的宽度,要想让一个人爬出去也极不
可能。
这些人什么都设想周到了,这是一间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四室,让观察团到访
原来就是一个陷欧,只是谁也没想到黎诺费奇真的疯狂到绑架观察团成员。
“你害不害怕?”矮胖秃头的意大利记者罗赛斯坐在她身边轻轻地问。
凯莉看了他一眼。
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此刻在她心中思念却远多于害怕——还好照片还安全
地藏在她内衣里面,如果连照片也给他们搜走,那她才真的要无所依从。
“有一点。
“我很怕……”罗赛斯叹口气垂下头。“我才刚刚当爸爸,没想到立刻变成
阶下囚,我真担心再也看不到女儿可爱的笑脸……”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地交握在一起,声音里的恐惧那么明显。
凯莉摇摇头,轻轻拍拍他的肩。“不会有事的!他们想拿我们当人质就不可
能轻易杀害我们,再说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来救我们回去的,别担心。”
“哼!黎诺费奇!你这个混蛋!你最好赶快把我杀了!要不然等我出去,我
一定命令部队立刻把你这个狂人碾成向着!”理查火大地咆哮。英国人惯有的
优雅风度在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现在的他看来反倒像个冲动的美国借了。
“这时候激怒对手并不是明智之举。”另一名美国黑人记者雷克斯淡淡地开
口。“除非你真的不希望活到有人来救我们的时候。”
“你住嘴!你懂什么?这些依特丹人狂得很,等到他们发现我们没有利用价
值的时候就会杀光我们的!现在不骂,难道要等变成死人,没有本事骂的时候
才后悔吗?”
“没有利用价值?”罗赛斯颤抖地低问:“团里有那么多议员、政客,怎么
会没有利用价值?”
“你这个笨蛋!”理查没好气地瞪着他怒道:“难道你出发之前没有签署放
弃权利的条约吗?”
凯莉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出发之前的确签署过一份放弃被救援权利的条款,
当时谁也没有仔细看那条款上面的文字到底说些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出
发之前已经先签下自己的死亡合约!
罗赛斯倒抽一口冷气,他的双手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抖得像是风中落叶一
样。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还不要死啊!”他疯了似地冲到牢门前,死
命地拍着门大吼:“放我出去!我还不要死!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而门外,无声无息。
5 月2 日深夜 阿尔拜特阿尔拜特新上任的总理奇亚卡克是个宽肩细腰、拥
有一头黑发的男人,他高大的身材配上冷峻的外型,使人望之生畏。
他很少笑,冷冷的表情与冷蓝色的眼睛总是令人难以捉摸他的情绪。奇亚卡
克的容貌像是以尖刀雕刻出来的,脸上几乎找不到圆润的角度,连那双冷蓝色
的眼睛都略成菱形,更显得锐利而毫不留情。只有当他望着他的妻子时,脸上
生硬的线条才略略显得放松,但这样的表现外人并不容易得见,这也是奇亚卡
克招致外界批评的主因之一。
许多人批评奇亚卡克以三十七岁的年纪担任国家总理年纪过轻,但是却没有
人能否认他对于国家民族所付出的全副热情。还有更多人说奇亚卡克对于经营
国家似乎没做过大多努力,他与黎诺费奇一样都是好战份子;尤其奇亚卡克出
身于多年前的“人民解放军”,虽然人民解放军一直都以让阿尔拜特独立为目
标,但是不可讳言的,过去的人民解放军的确经常以暴动和叛乱来达到目的。
人们拥戴解放他们的奇亚卡克,但在和平时期,他们却不知道奇亚卡克究竟
要带领他们往什么样的道路前进?
现在,奇亚卡克沉默地独坐在总理官邪边缘的小房间里。他的眼光飘向远方,
冷峻的面孔没有表情,深不可测的冷蓝色眸子转成一片深造大海。
良久,有个男子推开小房间里的密门走了出来。
奇亚卡克终于叹息着微笑:“我真担心你不肯来。”
“我想过不来。”他也同样叹息。
“但是你还是来了。这表示你答应我的请求吗?”
“我很不愿意如此,但似乎没有其它的选择。”男子苦笑着走到奇亚卡克面
前。“我可以去,但是你想好接下来的步骤了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我可以
把他交给你,但是你又要把他交给谁呢?”
“只要他们活着,一切都好谈。”
“但是你将再度背负好战份子的罪名,依特丹不会轻易承认他们的阴谋。”
奇亚卡克的眸闪过一丝阴影。
他当然知道事情发展的有多不如他的意,就算他们能安全救出人质、就算人
质全都活着、全都站在他身边为他辩驳——那又如何?依特丹同样有充分的理
由挑起战端。
“我会秘密行事,或许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救出来,到时候再
来烦恼说辞吧。”
奇亚卡克点头。这场阴谋未得太突然,也怪他们太没有防备、太依赖国际力
量。“不管如何,先将人质救出来再说。一切都拜托你了!”
男子微笑地朝他行个礼。“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做这样的服务。”
奇亚卡克有些懊恼地低哺:“该死的,你就不能先别提醒我这一点吗?”
他摇摇头,再度隐身于密门之中。“不能,奇亚卡克。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
做这种事了,然后,我欠你的,也全部还清了……”
“伊恩!伊恩——”密门无声无息地关上,奇亚卡克无奈地叹口气。他知道
他十分对不起老朋友,也知道伊恩有多痛恨为他杀人、为他回到那种地方,但
是……
伊恩,希望你能平安回来。
奇亚卡克面对着漆黑的天空默默祈祷。
然后,就变成我欠你了。
5 月23日 依特丹深夜情况似乎又回到五年前,当他还是个满腔热血的年轻
医生时。那时候他也在同样的地方,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手里同样端着火力强
大的冲锋枪。
这是他多么不愿意回顾的景象,但是他没得选择。
他身后跟着十二名全副武装的冲锋队员;年轻、对祖国怀有无比热情,而且
不怕死的队员,他们的生命全仰赖他了。他可以带着他们去死而他们毫无怨言,
他也可以带着他们逃出生天,只是他知道全身而退的机会十分渺茫。
“队长?”
冲锋队的队员们有些急躁了,他们已经在这里守候了将近两个钟头,而他们
面前这蒙着面、带领他们的男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打算在这呆回到天长
地久。天色愈来愈黑,虽然天色愈暗对他们愈有利;但相同的,天色愈暗对方
的戒备愈严密,到时候他们也愈难得手!
“别急。”他低头看看手表。“离他们交班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
冲锋队员只好耐住性子继续等待。
眼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