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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却不包括叶辛越。
在许多嫉妒的目光中,叶辛越衣服都没换地到了地下酒吧,这里是C市最黑暗的一角,是C市连警察都触及不了的角落,是周勖自己的王国。不知名的男女在这里买醉,放任自我,甚至于做一些平常不能做的勾当,周勖往往置身其中,恍如神祗一般俯视这些男女,看着他们如何在黑暗中自我流逐。
正如有人说过,最光明的人,往往有一颗最黑暗的心,而且那颗心黑暗的程度,只有自己知晓,外人无法触及。
酒吧的人都认识叶辛越,门口的保安没有搜查就恭敬地退到一旁,有负责人闻讯而来,恭敬地把一身便装的叶辛越领着往里面走。
叶辛越径直走到他们后面由他们带路,完全视周围嫉恨的眼刀于无物。
到达小走廊的时候负责人就站定了,这里面的房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他们这群蝼蚁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人领到门口,再不敢上前一步。叶辛越也明白,没有多说什么,跨进走廊的那一刻起,音乐声已经消停了许多。轻轻打开门,只一小会就见到了坐在里面独立吧台上静思的周勖,叶辛越多多少少知道他在想什么,敛眸,她在门框中站着,不打扰他。
“怎么不过来?”早在她进来的时候周勖就知道她来了,他没有出声,却没想到她就静静地站着,这样的举动让他柔和了嘴角。
叶辛越勾起唇走过去,虽然一身青春洋溢的装束,但是配上她那张妖精般的脸,相信没有人会把她往纯真的方面推。周勖眯着眼看着她走进,见她坐在自己旁边的高脚椅上,又吸了一口烟。
“我哪敢打扰你作春梦啊,等下正想到精彩的地方被我打断了,造成后遗症那我可负责不了。”叶辛越笑了,话中有话地调侃。
“就算真整出个后遗症我都能让那些个女人□。”仿佛很享受这样和她一起喝酒的感觉,周勖灭了烟,稳稳地下了椅子,走进吧台里开始熟练地调酒。
这是她一个人的专利。
叶辛越托着下巴看着这个性感的男人调酒,他修长的手指摇动酒器,带着不能言语的邪肆,和她一模一样的感觉。当真是调酒亦可,调情亦可。
观察了许久,叶辛越想起刚才还在与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他也很性感,但是言厉的性感源于一种把握全局的自信和沉着,而周勖的性感源于他那太过于没有安全感的五官和身上散发的隐约疏离。
一杯猩红的酒被长指推到叶辛越的面前,周勖右手上的食指上戴着一个雕刻骷髅头的戒指,精致而华丽的戒指是他身份的证明,也全了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
那是权力的束缚。
叶辛越笑了,端起酒杯喝了半杯。
“我还以为你过去了没纠缠个难舍难分不会回来呢。”周勖倚在吧台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笑地有些微得意,“让我猜猜,是人家赶你了还是人家压根不欢迎你?”
“滚你丫的。”叶辛越翻了个白眼,“我们只是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
见到她低垂的眼帘,周勖倏地眯起眼,忽然伸手一推把酒杯扫落在地,他在她沉静的眸中双手跨过吧台,一举一用力,就把她扯上了吧台上。周勖迎着她有些恼怒的目光,他刚才的动作有些弄疼她。无视她眼底的控诉,他忽而用手扣住她十指,紧紧攥住摩挲:“你知道吗?你不安的时候手就会有很多小动作,例如……摩擦着酒杯边缘。”
叶辛越没有说话,自嘲地抬了抬嘴角。
“不是说都谈好了吗?”周勖似乎是故意地要戳她的痛处。
“是都谈好了。”叶辛越的声音有些云淡风轻。
“那你们都谈了什么?”
“……”
“小越,你知道你瞒不过我。”周勖把她轻轻搂住,他与她相交多年,更是经历了外人无法知晓的事情,她的事情他向来第一个知晓,她的心事和伪装他都能一一解析看透,不过他一直心疼,不愿意去残忍地剥掉她的皮囊,不忍心再看她受伤,“我知道你很累,这件事先放着,等你想好了再说,好不好?”
他低哄着,叶辛越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一直担任她避风港的位置,就算她不说,他也能在她最无措的时候出现,给予她最宽阔的脊背。
只是叶辛越想,为什么这个脊背不是能言厉的?
为什么不能是他?
只是,她身上的现实告诉她,不能是他……
若是不想真正失去那个男人,就不可以。
叶辛越的手缓缓抬起,拽住周勖的衣裳,慢慢的,有泪落下,沾湿了他的肩膀。叶辛越的头静静地垂着,她因为坐在吧台上所以比周勖要高,只是她的头始终离周勖的肩膀还有两三厘米处。
周勖微微昂起头,他的手仍是扣着叶辛越的手指,他感觉不到她肩膀的一丝抖动,也听不到她一声哽咽,就连隐忍的那种也没有。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把那个伤她的男人狠狠碎尸万段,辗压成粉末让他从此消失。
只是不能。
当年他没有能够那么做,如今也不能。
“小越,乖乖的……”周勖垂眸,只能说出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其他的,再不能言。
把已经哭累睡着的叶辛越横抱起来,他直接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上楼。二楼是镂空的,只有这么一间房,是周勖休息的地方,除了她没有其他人能够被允许进来过。
为她亲自脱下帆布鞋,给她敞开了一些领口,周勖承认刚才那杯酒是下了微量安眠药的,他只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在言厉回来之后,她就似乎没有睡过多少安稳觉。
脱了自己的鞋子,解开衬衫,他躺下去把她搂在怀里,让她躺在离自己胸口最近的位置。
这样危险的地方,他从没有暴露过给谁,就连和那些送上来的女人缠绵的时候,他也是主导一切的人,纵然连欢爱场上,他都不曾暴露给任何人可以下手的缺口。
要他命的人何其多,他当然知道有的女人是被□过用来要他性命的。他也不含糊,接过手了也放开手脚折腾,只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躺在他的床上直到天亮的,他也不会让自己睡在一个女人的旁边,哪怕一小会。
周勖抚摸着怀中熟睡的女人的脸,眼神里有着只有此时此刻才能显示出来的感情。她是他见过的最妩媚,却又最柔美的女人。他周勖从没有允许过一个女人待在自己身边那么长过,她是第一个,不仅如此,是第一个能够睡在他的床上,第一个让自己破例,第一个让自己差点疯掉,第一个……他愿意与她同床共枕眠的女人。
把她更搂紧了些,周勖的唇角勾起一个满足的弧度,他喜欢让她枕在自己冰冷的胸口,似乎只要那样他就可以暖和一点。
夜,是一个好东西。因为只有夜晚不用掩饰那么多,只有夜晚,能够掩盖住所有心碎神伤。
阳光照耀不进房间,所以直到早上很晚了,叶辛越才辗转醒来。
床上原本该睡着另一个人的位置是空着的,床褥已经凉透。叶辛越松了一口气,索性不起来了,仰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周围很静,早上不是酒吧开业的时候,所以外面应该没人。叶辛越摸摸裤袋的手机,昨晚又没有回去,叶青华也不知道生气了没有。
眯起双眼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之后叶辛越乖乖地打招呼:“爸。”
“懂得打电话回来了?早干嘛去了?”叶青华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叶辛越却知道她家老爸生气了,忙狗模狗样地讨好道:“哪能啊,这不就打回来报道了吗?”
“昨晚在哪里睡的?”听到女儿的打趣,叶青华声音沉了下来。
“和周勖在一块,别担心了。”叶辛越大方地报了周勖的名字,咂咂嘴。
听到是和周勖在一起,叶青华在电话的那头轻轻蹙眉,却又不得不揉了揉额角:“那就让周勖送你回来!多大的人了,还在外面疯疯癫癫地像什么样子?”
又是这样!叶辛越无奈地瞪着电话。
父亲对周勖似乎一向是不冷不暖的态度,但是每当她出去放肆是和周勖在一起,叶青华就从来没有不放心过。
“真搞不懂。嗳?说真的爹,这周勖不又是你流落在外的儿子吧?说不准他还能是我哥呢!你别给我瞒着啊,不然咱俩弄成个不阴不阳的关系这可是您的罪过了。”叶辛越依然大胆地和叶青华开玩笑。
“胡闹!”叶青华斥责了一声,但是声音里的宠溺还是让这句话变得没什么威慑力,他的声音忽然变低,似乎是低叹了一句,“你知道的,周勖带着你,我很放心。”
手指不易察觉地停住,叶辛越只觉得胸口一滞,随即低笑。
笑得花枝乱颤,停止不了。
这时周勖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的是一盘鸡蛋和一杯牛奶。见到叶辛越的状况,周勖皱了皱眉,随即舒展眉头在床边坐下,看着叶辛越眼睛冒光把手机丢掉伸手抢过早餐一顿乱啃,他摸摸她的头,拿起了床上被冷落了的手机。
“叶伯父。”周勖说话的时候眼神没有离开过床上吃东西的女人,边缱绻地抚摸着她微乱的长发,卷在指间,“您放心,小越在我这里,午饭之前我会带她回去的。”
电话那头叶青华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周勖渐渐收起笑容,只是应答。
叶辛越吃饱喝足,看到的是周勖若有所思的脸。他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在指间旋转,看着叶辛越刻意放媚了眼角侧躺在床上勾引着自己,不禁笑了。
揉乱了她的长发,换来一声娇嗔:“可恶!周勖你太伤我自尊了!”
叶辛越挫败地整理头发,瞪了周勖一眼。
“别大清早的来这套,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不给你家木头绿帽子戴。”周勖慢条斯理地在叶辛越面前脱掉昨晚的衬衫,叶辛越也不躲不闪,光明正大地吃周大少的豆腐。“有什么所谓,他不都已经戴了么?”
叶辛越的话里隐含着嘲弄。
周勖忽然眼睛一眯,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的结实的上身欺近她,一把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冷厉:“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他的寒气逼人,却不是冲着她来。叶辛越没有格开他的手,只是眼睛混沌了片刻,随即又笑得没心没肺:“混蛋你要掐死我!快换衣服,先送我去郑氏!”
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周勖深沉的眼逐渐清明,半响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优雅地穿上银灰色衬衫,他扣好袖扣,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冷意并未出现过。
等他穿好衣服,门外有特助把一件干净华丽的套装送上来。周勖到门边拿过,递给叶辛越。叶辛越挑眉看着最上面叠住的内衣,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尺寸,也不问周勖这混蛋是怎么知道的,叶辛越拿起套装哼哼地进了浴室。
来到郑氏的时候不过十点,周勖声称有事留下了司机让她赶在午饭前回家,叶辛越皱眉瞪着那个无辜的司机,周勖只能闻声细语地哄,让她踩了一脚才作罢。
因为言厉临时回了部队,所以招标案还是让纪若白接了手。老在会议室门外就见到了纪若白家的可口小秘,叶辛越心情大好地上前逗了逗她,顿时让这个可爱天真的女孩手足无措。
哎呀哎呀,怎么纪若白这只暗黑型地就要选这种不谙世事的小白女呢?难道真的是物极相吸?
她可没有错过那纪四少看着这女娃时候那双闪着绿光的眼,活脱脱地就是衣冠禽兽的原装正版,绝无分号,顿时又为这被狼看中的小女生感到有些可悲。
纪若白太聪明,那么单纯的袁宝婷,要是真的陷进去了,一定很累。
“叶总似乎很闲?”正当叶辛越乐此不疲地逗弄着纪四少家的小白兔时,似乎感召到小白兔的不知所措,纪四少准点出现,冷冷地倚在门框边,瞪着她那双正百般“蹂躏”着自家小兔的爪子。
噢噢~!冰山四少生气了!叶辛越十分识趣地收了手,有些可惜地咂嘴:“是挺闲。”
为了保住她金贵的爪子,叶辛越也只好作罢,恋恋不舍地看了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眼,她昂起头越过纪若白的身子进入了办公室。
纪若白冷冷地看了袁宝婷一眼,见她依旧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禁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隐含连他自己也看不出的宠溺:“还站着干吗?该做事的就做事。”
被纪若白的冰渣子扎到,袁宝婷抖了抖回过神来,幽怨地看了办公室一眼,似乎了解了自己的战斗力和这群战斗机的差别,幽幽飘走。
纪若白被她最后幽怨的眼神噎到,不禁勾起嘴角。
“叶总似乎说过要负责这桩提案的,怎么就几天时间就乐不思蜀了?”纪若白还在记恨她欺负他的人,说出来的话有明显嘲讽意味。
“这话我可不是对纪总说的,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