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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然扶着菊儿的胳膊离开,只留下渐渐远去的背影。
牢狱之中也响起柯云嵇怒不可揭亦或不甘的吼声。
从牢里出来,赵安然已经是泪如雨下,梨花落雨教人看得也伤心,菊儿在一旁看着,她是最懂安然心思的,便是为了二少爷好,却也该让他知道真相,这样隐瞒只会让二少爷误会,她…“姑娘怎么不告诉二少爷真相?”
赵安然浅声轻泣。良久道:“他若知道我为了他活命而妥协太子,只怕会闹得更厉害,届时就是太子有心饶恕他也是不可能的了,我更不能让他失去理智连累柯家,还有…赫连家。”
太子本就有意除去柯云嵇,何况他又是送上来的把柄,能就得了一次难得还能有第二次?
绝不可能。
赵安然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说不说又有何意,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了,从她逃出柯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再是柯家的媳『妇』,哪家会要她这样不安分的儿媳『妇』,谁又相信她是清白的?
住在太子府邸,在太子眼皮子底下生活,她可能是清白的呢?
天下大概没有几人相信她和太子毫无瓜葛,何况还有赫连表哥。
赵安然攥紧了手,松了又攥紧,最终松开手沉了沉心思,上了马车回太子府。
刚院落的门就见竹儿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来到安然的身边,喘着气道:“姑娘,太子…太子叫人送了好些东西给姑娘!”
赵安然对太子的印象总停留在上一世,记忆里他面上憨直内里精明,此时她刚刚从牢狱回转,他必然是知道的,他特意遣人来送东西一面是告诉府里乃至外面的人,她是他的人,另一面也是告诉她,自此她再与牢中那人无甚瓜葛,应抛却一切心思,安安心心的在太子府邸住下。
赵安然深吸一口气,对菊儿说道:“多谢太子厚爱了,菊儿你到柜子里找出那对云瓷瓶送去给太子殿下,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知道太子殿下爱古玩,这对玉瓶是我孝敬太子的。”
菊儿应声去了,竹儿见姑娘不高兴,忙打住了要说的话,守在姑娘的身边。
这一日柯云嵇一身狼狈地出狱,柯家人早就收到消息,已经在大牢外等候多时,娄海见自家少爷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
一直关关没怎么更新,很对不起大家,实在是加班累,家里又一直有事情没顾得上,现在关关抓紧更新,希望没有让姐妹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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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婚讯
赵安然扶着菊儿的手,来到嬷嬷的房间。
陈嬷嬷是安然的奶娘,对安然从来尽心,如今年岁大了本该是享福的时候,偏偏她从柯家出来再没让嬷嬷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嘴上不说,她心里必定是时常为她揪心的。
进门见嬷嬷床上的纱帐并没有合上,瞧了瞧嬷嬷布满皱纹的脸,抿嘴哀伤,弯腰伸手替嬷嬷掖了掖被子。
嬷嬷上了年纪睡觉警醒,睁眼看见是姑娘,忙坐了起来,“姑娘来了,瞧我一时睡迷了。”
正要起身行礼,安然握住嬷嬷的手,“嬷嬷别起了,我就是来瞧瞧您,您为我忙碌了一辈子,这时候该是我孝敬您,您放下这些俗礼,横竖有菊儿就行,您就宽心好生养着吧。”
※
回到屋里安然坐在床上低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任由它蓬松地垂在两侧,低眉间遮住了脸上的哀愁。
太子对她的态度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至少面上过得去,然私底下众人议论纷纷。不论安然怎样都掩饰不了她的过往,她的长相、身世注定了她不能同太子有结果,太子一意孤行只会让她陷入尴尬境地。
照例说这种事情太上皇不可能不管,他不会任由太子这般胡闹,偏偏太上皇沉居寺庙就连派个人来都不曾。
安然自那日太子说出条件,她的心思就一直很恍惚。不是她攀龙附凤舍不得荣华富贵,只太子时而疏离时而关心让她摸不着头脑。太子很少来看她,就是平日也很少派人来送东西,嘘寒问暖更是没有。
那他那么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安然静静坐在柔软华美的床上,鼻息间吮吸着馨香的香料味,低头安静地想着心事。
“姑娘。”
安然听到菊儿的声音,从沉思中醒来抬头看向她,见她如往常一样穿着朴素端庄而温雅,面庞谈不上精致却说得上是清秀,眸中尽是担忧之色。
心知又有了事情,不在意道:“有为难的事?”
心里并不怎么在意,她毕竟是太子指明要的人,这府邸还有谁会在这时候来找她的麻烦。
不过话又说回来,菊儿既为难定是大事。
“太子妃刚才传话来了,让姑娘这两日且准备着,不出七日便是姑娘同。。。同太子殿下的好日子。”
安然苍白无措地揪着发丝,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竹儿拧了拧帕子,心疼地看了安然一眼,“姑娘想开些吧,跟着太子殿下也不错,太子注定是高位上的人,将来姑娘亦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总比这样无所依靠的好。”
安然眨眨眼,心里纵然不乐意,就为了不连累表哥和柯家,她也只能咬牙认了。
纵是心里不愿意,面上总算是过得去,太子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就连太上皇都能容忍太子这般无视礼教行事,其中必有不得说出口的缘由。其他的都还好,就是她本人也能忍受委屈,她就是担心柯云嵇,他的性子较之上一世改了不少,行事上也有了担当, 那脾气秉性并无甚变化。
想着想着目光不由微凝,似在考虑如何让他歇了心思。
且先不说赵安然忧愁心思,太子府里进人本是平常之事,太子素来御下有道,这一回倒是不同以往,赵安然即将成为太子的侍妾一事竟然在京都之内传得有鼻子有眼,尤其连带着日子也都定下了。
太子府邸太子与太子妃并没有定下具体的日子,只不过事先告知了赵安然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岂料事情难以掌握,竟然她是柯家二少爷的夫人这事也传开了,甚至赵安然私自逃出柯家这等事也传得无知不知。
太子有心镇压,奈何口口相传最是要不得强行压制,俗话说疏不如导,因势利导比强行镇压要好许多,但这事出了,太子总是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的。
时隔一日,太子近人对外散布消息称,五日后太子府邸宴客。
这时节宴客,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究竟为何宴客无人知晓其中真相,有一点,赫连希这几日总在太子身边,他冷眼旁观总觉得太子对安然并没那份心思,只他不解为何太子非要入太子府,。
柯家上下每日里提心吊胆,生怕外面的消息传到了院子里头,好在柯云嵇刚出了大狱也没那份心思去太子府邸,当然就算他天天去太子府门外堵安然,也未必能等得到人。
全家上下无人不知,可有柯峰的话在里头,这事自然是瞒着柯云嵇的。
若要好生隐瞒,柯云嵇根本不可能知晓外面的事情,偏偏有人想让柯云嵇知道,自然也不会眼看着柯云嵇一直萎靡不振。也不晓得是谁竟然将这事同柯云嵇说了个九成九,虽然有个细节上不大一样,可太子同安然的婚期确实传得沸沸扬扬。
有千日做贼无千日防贼的,赵安然千算万算没想到柯家居然会和太子对着干,不,不是柯家,是柯云嵇居然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安然婚期这段日子,柯云嵇每日早出晚归,柯峰几次派人盯着他,又实在看不出柯云嵇有何不妥,便是张口教导也没个借口。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就到了太子宴客的头一天。
太子同章士卿坐在书房里,太子笑眯眯着眼睛坐在章士卿的对面。
“殿下,明日就要宴客了,这。。。。。。要是柯家二少爷没出现怎么办?”
章士卿是真的担心了。
赵安然此人他虽看着不错,却不能当太子府里的人,尤其她的身份特殊,再嫁。。。。。。那样的身份如何能入得太子的府邸,皇宫的宅院?!
千方百计地隐瞒,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柯云嵇还是知晓了赵安然的婚讯,她的婚事犹如一道霹雳打在心上,疼痛难忍。
关关更新了~ 这本是会完结的! 关关一定不坑文,不过在此郑重道歉, 本书写的实在凌乱。
O(∩_∩)O~; 下一章 他会出现在婚礼上吗?
不出意外再有两章就完结了!
第217章 大结局(上)
安然三日后从客栈抬入太子府。
这消息不知怎么被柯云嵇知晓了;柯峰无奈;怕他再去闹事;下了狠心将他关进了屋子里;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出门半步。
※
檐下一团笑语凝音,大红的灯笼映在浅青色的纱帐上,随风摇摇曳曳,轻飘似雪。
安然坐在客栈的床榻上,旁边站着的丫鬟婆子们都屏息不出一丝的声音,衬着这喜庆的日子格外的压抑。
赵安然悄悄地瞧了眼这几个婆子丫鬟,板肃的脸色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并不喜她这个要进门的新人。
也怨不得她们不喜,如今谁不知道她是柯家二少爷的夫人,私自逃离了婆家在外颠沛流离,这身子在她们瞧来早不干净了。
这污浊之身,怎配得上天颜!
丫鬟婆子冷厉的目光一看,将她身边的人都撵了出去,就连平时大胆的竹儿也噤了声。
太子府邸的日子不会好过,她能想象今后的日子里太子那些姬妾的嘲讽,她的出身,她的一丝一毫,哪怕是头发丝在她们眼里都是不洁的,看在眼里都会是玷污了她们的眼睛。
太子妃自然不会自降身份地来同她费口舌,可在太子妃的默许之下,这些人只会肆无忌惮。
任她们百思亦不得其中要领。
太子为何要娶她?
既然执意要娶,便是在意啦,可偏偏他就连一个名分都不曾说出口。若说是侍妾,可这婚礼齐全,场面虽不及太子妃,但各样的礼却是齐备了的,这般看来又不像是一般的侍妾,只不明白太子究竟在想什么。
赵安然坐在床上低头拧着手中的锦帕,她亦不明白太子此举究竟何意。
“姑娘既然收拾妥当了这就走吧。”
这婆子竟连个小主的称谓都不喊,姑娘,她已经不是姑娘了,马上就是太子的人了,她这样的称呼很不妥当,可她毕竟还没有进了门,她也不能要求她改称谓,何况她觉得姑娘这样称呼也不错。
或者她这样称呼代表了太子的态度?
她心里苦笑,竟然连个侍妾都不是吗?
心中哀叹;也是 ;她这样的身份,又是不洁之人,在她们眼里做太子的通房丫头也是她高攀了吧?
安然垂眸应是,她根本不想进太子的府邸!若不是太子执意如此,她根本就不想进太子府,可这样的话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恐怕大家都会认为,若不是看着表哥赫连希的面子,太子根本连个通房的名都不会给她。
丫鬟婆子再瞧不上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管她,碍着太子的面子她们也得让她不出一丝的差错,否则就连带了太子没脸。
早间天刚亮就有太子府的婆子来请新娘子上轿,按说这礼俗上姑娘这一方是要闹上一闹的,图个喜庆,不过天家的婚事不比平常人家,安然只得随着那婆子上了轿子。
客栈离太子府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
喜婆搀扶着安然仍旧去了她之前住的院子,只不过没有在正房,而是径直去了西次间,安然投过轻纱的红盖头打量西次间。背面靠墙处摆着一张黄花木雕落凤镂空格子拔步床,新换上的红色绸帐挂在床柱的铜钩上。
喜婆到安然的跟前俯身行礼,“姑娘稍做一会儿,这床上有东西,不便坐下,姑娘先忍忍,等下太子爷还有吩咐。
新婚之日自然是该在床上坐着的,既然喜婆都这样说了,她也没说这样不合礼,总之她嫁的就名不正,若她在意流言早就将她击垮了,她哪能像现在这样?
“您去忙吧,我在这略坐一坐就行。”
那喜婆长了一张鹅蛋脸,头发漆黑浓密,面容清秀雅丽,脸色却是有些发黄,显然不衬她的样子,嘴唇微薄看着应该薄凉之人,不过看她待人的样子并不似薄唇那样伶俐尖刻,倒叫安然隐隐地对她有几分的赏识。
起码她不因为安然的过往而奚落嘲讽于她,她就高看她两分。
原本守在安然身边的人根本没进西次间,而是都守在门外,此时喜婆出去了,倒只剩下安然自己一人,这红彤喜庆的屋子顿时多了几分寂寥之感,反正太子一时半会也不会来,索性她就将头上的盖头揭了下来,放在了桌上。
赵安然轻轻地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那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的红晕,让她忽然想起了她同柯云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