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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朴自己斟了一碗茶,灌了一杯茶水,迎上赫连争的双眸道:“上川楚家之事赫连老太爷想必听说了。”
他说此话就如同渴了喝水一样地自然,丝毫没有为之而震颤,楚家的事就是赫连争提起心底也不免嘀咕发怵,满门血腥惨案,闻之而色变。
而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那可是上百条人命。
这时楚朴的冷淡令赫连争一阵地胆寒。
楚家之事同赫连家有着相似之处,他们皆是为靖王所害,赫连争念及此对楚家的遭遇多少也有些遗憾,只是他知道,不是谁都能如他这般幸运,有那么聪颖的外孙女出谋划策,若不是她先见之明,怕赫连家也就如同楚家一样,在这尘世之上销声匿迹了。
他沉重地道:“这般轰动大乘国的大事,如何不知。”
楚朴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赫连争,他眼见着赫连争为这逝去的生命惋惜,又有对当下情况的无奈,他这样逃避地过日子想必也很不好过,背井离乡,有家不能回,有乡不得归,像是孤魂野鬼一样在外游荡,这家。。。还是家吗?
赫连家同楚家一样是为太子效力,既然遇见了就不能坐视不理,眼下城中靖王的眼线未必全然撤退,赫连争一家骤然出现在此处,若被城中靖王之人发现,他们的命怕就要留在上川了。
楚朴没有犹豫直接道:“楚家人并未死去,靖王烧毁的楚家人尸首不过是我从他处移来的死尸,如今我楚家人正在暗处生存,此番前来楚某就是想同赫连太爷联手,希望太爷能和楚家一道对抗靖王。”
赫连争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楚家的惨案。。。竟然是眼前人手笔,如此瞒天过海地蒙骗了所有人,他的心计。。。赫连争自愧不如。
“楚家的人都好好的?!”
赫连争不大相信,却也不得不信。
他没有必要骗他,不是吗?若是太子的人,他不会这样信口雌黄,因为没必要;但若是靖王的人,他也不会这么好端端地同他说话,否则刚开门时趁着他防备松懈之事,就该是他亡命之时。
。。。。。。
赫连家同楚朴连夜搬出了客栈。
夜色中,上川官道上一行马蹄哒哒地穿彻在黑夜里。
※※※※※※※※※※※※※※※※
“咳咳!肃静!肃静!”
“今天京城贵客临门,带着靖王殿下的使命而来,泰安有朝廷重犯逃入咱们上川境内,奉靖王殿下之命,十日内追捕此一党羽,这位是京城的李大人,大家一切都要听李大人的安排调遣。”
上川黎水县令站在高阶上,神情严肃地说:“这里有逃犯画像,要在黎水县内各处各巷张贴,切不可遗漏一处。黎水县内客栈、酒楼、茶肆、餐馆一律逐家逐户地严格盘查,张贴告示,有举报嫌犯有功者,靖王殿下重重有赏。”
京城来了大官,大家一时兴起开始交头接耳,大家平日里都各自忙碌各自的事,哪里有时间聚首,现在一听又是靖王殿下的吩咐,顿时就像炸开了锅地嗡嗡一片。
李云正本想待黎水县令交待完了再开口,哪见过这般没纪律的阵仗,立下就攒了火气,绷紧了脸皮道:“举报有功者靖王殿下保他为官,若十日内查不到线索,靖王殿下的手段各位也是知道的。”
登时高阶下的兵士都闭了嘴,瑟瑟地看向了李云正,希望他说的不是真的。
可他面若冷霜、眼如刀炬,分明是攒了怒气,微微翘起的嘴角丝毫感觉不到温和,反倒觉得寒意更重了些。
他很可怕,立时都噤了声。
翌日,百姓们看着士兵挨家挨户地搜人,却懵懂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也都看出来是了不得的大事,很默契地没有四处打探,只是敞开了门让人进屋里搜。
“回禀大人,东街没有。”
“西街没有。”
“南巷、北巷没有。”
李云正听着搜查归来的兵士回报,立刻抿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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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侥幸
更新时间:2013…7…8 7:51:05 本章字数:5268
难道不在上川?
刚浮上的念头瞬间就被李云正否决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大乘国没有比上川更适合藏匿身形了。
楚家的事刚刚落幕,此时是靖王殿下最松懈的时候,赫连家能不趁着机会脱身?
反正李云正是不会相信的。
正常一点的就算是再脑袋不转弯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上川境内靖王的眼线仍在,在靖王眼皮子底下活动不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
他能想到,以赫连老太爷的精明难道想不到?
不,正因如此,他才更会潜伏于此。
越是容易想到的地方,越是容易被人忽视,他不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定了心神,李云正更坚定了赫连一家就在上川的想法,他命人传令下去,有举报嫌犯踪迹者悬赏千金。
当然,他也不能只局限在上川黎水一带,没准现下已经打草惊蛇了,赫连一家说不定正往城外潜逃,或者在此之前就已经逃走了。
“派人严守城门禁止一切人出城,凡进城者一律严查。”李云正让人叫来了县令,吩咐道,“县令大人,你且安排十支队伍严格排查城外五十里,不可遗漏任何嫌疑之人。”
十个分队,这县衙的人怕是尽数而出了。
县令只得领命去安排,凑不齐的人数也只能从民众里挑些壮丁来充数了。
好容易凑齐了人派了出去,县令这才缓了口气,他可是很怕这位李大人的,别看他年纪尚轻,却是靖王殿下手下的一员能臣,他实在是得罪不起,只要是他安排下来的事宜。他须得第一时间做好。
这不,李大人驾临府衙,他就将府衙后殿的正堂让了出来,他自己和夫人去住到了偏殿。
“吱吱呀呀。。。”
黎水南城门高悬的护城桥放了下来,黎明时分月悬明空,一排排整齐地队伍一大清早地就出了城,直向着郊外寻摸去了。
趁着黎明太阳还没有升起,队伍中明显刚从床上爬起的兵士一个个地松散了紧绷的膀子,熙熙攘攘地开始边走边交头接耳。
“靖王又要杀人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被盯上了。”
。。。。。。
紧挨着的一个年若不惑的男子蹙眉道:“总归是着了靖王的眼。只希望他们能逃开了吧,这黎水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浓烈了,再经不起这般的熏了。”
。。。。。。
楚家的事未彻底淡下去。靖王就立马上演了这一场即将来临的血案,这些士兵们也都泄了气。
黎水县令人不错,可就是跟错了主子,县令要是追随太子殿下,也许他们这些人不会整日地提心吊胆了。人都说伴君如伴虎。跟在靖王身边办事比伴着老虎也差不离了,稍有差池,只怕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就身首异处了。
在靖王眼里,他们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打杀了一批还有下一批人顶替上来。
逃犯,他们真的是担心。要是一直没有逃犯的消息,十日过后,靖王会不会放过他们?
“大家也不必太灰心了。逃犯没准就能找到呢。”
一个长相清秀面带微笑的青年人站了出来,他指着前面一个庄子道,“看,那儿不是有人吗?咱们过去瞧瞧。”
十几人结伴悉悉索索地向着炊烟袅袅地庄子里走去,手里的刀剑不是地挥舞着。偶尔削去了旁边枯树的枝杈,砰然落地却不见人回头看上一眼。
一行人进了庄子。正赶上农户人家吃早饭的时候,厨房里冒着饭菜的香味,众人皆是饥肠辘辘,相互看一眼,几人四散开来分别叩门。
“开门,开门!”
吱呀声中,接邻街坊都打开了门,见门口站着官爷,忙不迭地低声询问道:“官爷驾临有何贵干?”
“奉靖王之命搜查逃犯,藏匿逃犯者同逃犯一并论处。”
官兵抬脚就进了门,见桌上摆好了饭菜,眼睛瞄了一眼餐桌,又看了一眼地上站着的两个小娃娃,问道:“你家只有三人,为何摆四双碗筷?”
妇人忙不迭战战兢兢地解释,“夫君一早上山了,眼下还没有回来。”她见官兵吧嗒着嘴巴,忙开口请道,“官爷一早就来了乡下,怕也没吃早饭吧,正好这是刚蒸出锅热腾腾的白面馒头,您且将就着填填肚子。”
叨着话妇人将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伸手拿了一个热腾腾地白面馍递了上去。
官兵无奈地叹息一声,抱怨道:“这当兵的也难,一大早不让吃饭就出来搜查逃犯,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住,我瞧你这家里虽简朴些,日子倒过得舒服。”
妇人盛了一碗稠乎乎的粥,奉上,“乡下人吃饱喝足了就行,比不得城里头富贵人的日子,也就图个和乐。”
一边上站着的小子见白面馍少了一个,生怕一会儿没得吃了似的,上前就抓了一个白馍捏在了手里,小女孩儿也想来着,可看着官兵坐在那儿,她怕怕地没有上前。
“没见官爷在呢,快把馍放下!”
妇人严厉地呵斥着小男孩,正欲上前将他手中的馒头拿回来,官兵开口道:“这里有好些呢,叫他吃吧。”
那官兵正是那个不惑之年的中年人,他看着眼前小男孩的举动,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尝尝吃不饱,白面馍馍那可是只有年下里才能吃到一口,平常就是奢望。现下日子宽裕了,白面馍馍也不稀罕了,乍看到小男孩只为了个白面膜就壮起胆子伸手来拿,他瞬时感到鼻子酸溜溜的。
妇人见官兵开了口也就没再动作,拉着孩子转身出去忙活去了。
官兵也就再只吃了个白面馍便没在吃了,临走时他掏出几串钱放在了桌上。
他看的出来,妇人家里的日子虽吃得饱穿的暖,但过得并不殷实厚成,白面馍馍看样子也不常吃,否则那小男孩儿也不至于上前抓馒头了。
“看样子这些官兵是要无功而返了。”
官兵刚走就从屋里走出一男子,看面相可不正是赫连城,他如今居然是一副乡下耕农的打扮,衣服看着半旧不新,但洗得很干净穿着倒也并没什么不舒服。
“爹人呢?”一大早起来赫连城就没见到老爷子,他拿了个白面馍馍,就着刚端出来的油酥酥的脆鸡丁吃了起来。
妇人正是赫连城的妻子柴凤柯,她担忧道:“爹一早就出去了,应是去了楚少爷那儿,这时候官兵搜查过去,真怕。。。”
赫连城倒并不担心这些,他和妻子这么简单地就过了关,想来楚朴那边应该更容易才是。
他眼下担心的是赵安然,这么久没个消息,她应该是担心坏了。
至于燕三狼和裴二。。。赫连城眼中凶光乍现,他现在并不清楚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但一定是其中一人或者两人都出卖了他们。
如今不传消息是最好的办法,他不能再泄漏了行踪,究竟是燕三狼还是裴二,他人不在跟前是查不出来了。
燕三狼为人豪爽心机不足,裴二足智多谋胸有锦囊。
可面似憨厚的人就一定不是泄密者?他想不出其中弯弯绕绕,很明确的一点是这里面有人是靖王的眼线。
填饱了肚子,官兵们挺提着剑柄站在街上,如同扫荡般地徐徐前进,挨家挨户地叩门搜查,后院茅厕柴房皆不曾落下,生怕漏掉了犄角旮旯办事不力李大人怪罪下来,他们这些人的脑袋也就离着搬家不远了。
靖王是何许人也?他们焉能不知。
虽然很同情被靖王追查之人,但同情心能当饭吃、能比保住自个儿的命要紧?官兵们不愿靖王得逞,却也不得不尽心尽力。
眼见日头西斜,忙忙碌碌了一日腿酸脚涨,也没找出半个人影来,城外搜寻五十里,这第一日就差不多走了二十多里。
十日可是能反复搜查个五六遍的。
这般扰民的行径,当今陛下竟容得靖王如此胡闹,官兵们真的为这大乘国运担忧。
大乘国内有什么大事小事是能瞒住的?何况宫里就没有诏令不得宣扬,靖王如明德宫见驾意味着什么那是不言而喻。
明德,乃光明厚德之意。
这分明是武德陛下有意将皇位传于靖王了。
古有云:明德慎罚,国家既治四海平。
靖王少而豪放,生性洒脱不羁,步眄高上,目中无人,无所顾忌,行事乖张而无有可取之处。武德陛下欲立其为帝君,可见大乘来时之弊政,民怨载道。
德不善则弊显,行不俭则祸生,久而久之民怨积累必是覆水难收之势,大乘国之危矣。
“站住,官兵盘查逃犯,汝乃何人?”
官兵正恹恹无功而返,还没出村子就遇见了回转的赫连争。
赫连争生得脸庞棱角分明,与画像之人确有九分相似,眼见着问话的官兵摊开画像,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