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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仕宁的话说完,白咏秋缓缓的抬起头在那排书架上扫了一遍,只见这虽只有一人高的书架,却是从上到下全是有关律法的书籍。她那精致的小脸顿时就跨了下来。这么多内容要记……得,她上辈没参加考大学,这辈倒是补上了。
“咏秋被吓住了?”张仕宁的问话里有丝浅浅的促狭。听得白咏秋下意识地否认道:“不——还好。”说完便听沈承砚的轻笑从后面传了过来。那是略带讥讽的轻笑。
白咏秋第一反应是沈承砚在嘲笑她,便拧了眉瞪向身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他哂笑着瞧的人是张仕宁。
耶,不是针对她?白咏秋的转了瞳仁,视线在沈承砚与张仕宁二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果然见他俩对视的目光里尽是不满对方的光芒。
哎呦,这二位有仇?对于敢于和沈承砚作对的人,白咏秋只能表示敬意。
走神之间,只听沈承砚不咸不淡地问道:“张大人,你这是在欺负秋儿吧,敢问谁能真的将这些律法记全的?”说着沈承砚再补了句,“怕是就算蔡尚书在,他也不敢说自己将律法记了个全。”
被不请自来的沈承砚揭底,张仕宁却不显尴尬,他很从容的瞄了沈承砚一眼,说道:“我只是建议咏秋将律法记下,并未说要她记全,沈大人切勿挑拨。”
沈承砚从来都不是吃素的,张仕宁那“挑拨”二字一出口,他便又是一声轻笑,同时抬了抬眉角,说道:“你与秋儿是什么关系值得我来挑拨?”
张仕宁从容的浅笑微收了下,随后他刻意无视掉挑衅的沈承砚,转头对着白咏秋继续说道:“咏秋每日早朝之就来书库抄抄书吧,就当加深记忆。”
正看好戏的白咏秋一听,心里面就哀嚎了起来。
抄书……她还真是在考大学……不对,抄书并不是最苦的!每日早朝才是件苦逼的事好不好!难道以后她天天都要这么早起床?苍天勒个喂……这日是没法过了!
张仕宁是什么时候走的,白咏秋并不清楚,反正她在心里呐喊完毕收回思绪时,书库里只有她和沈承砚两人了。
她无意识地问道:“张大人呢?”
“怎么?秋儿想他么?”沈承砚酸酸的一句让白咏秋听得挑眉。
这厮发什么病?白咏秋凝视了沈承砚几秒,看明白他眼底的妒火,唇边不由的勾出哂笑。
“沈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他嫉妒个毛,她又不是他的!白咏秋问过也不继续说下去,随便抽了一本律法方面的书去了桌前。坐下的时候却听沈承砚幽幽地说道:“秋儿,这张仕宁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千万要小心应对。”
拿着书才翻了一页,白咏秋诧异的转头看着沈承砚,却是异常认真地说道:“我以为你爹才是我需要小心应付的。”她指的那人是谁,沈承砚心里非常明白。
沈承砚的瞳仁随着白咏秋的话狠缩了一下,在走向她身边之前先匆匆的去了门前看了一圈,确定张仕宁确实是走远了他这才到了她的身边,压着声音说道:“秋儿,我爹……就是你沈伯伯下朝的时候对我说,叫你尽可能的远离皇上。”
远离?应该是叫她别接近吧?
白咏秋愣了愣,脱口问道:“你专程来,就是为了说这话?”而且还传错了话。不过,她还真看不透蓝令宇想干嘛,特别是在朝上他专门走下来扶她下,手上的力道用得很诡异。只要想到他那说重不重,说轻却也不轻的一捏,白咏秋就觉得有什么不妥被忽略了般。
“嗯,就是为了说这个。”沈承砚先一本正经地点了头,看白咏秋露出一丝怀疑的表情,他再扯出不正经地浅笑,却是放开声音再说道:“当然,我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私心。”说完他半真半假地问道:“秋儿想听么?”
“不了,既然是私心,那我还是不听为好。”知道狗嘴里不会吐象牙,白咏秋完全没好奇心的阻止了沈承砚轻挑的后话。
沈承砚正打算调侃几句,却听关好的门传来轻重适度的推门声。从推门声能辨别出这个推门的人多半不知道这书库里有人,所以推得很从容随意毫不掩饰。
那来人绝对不会是张仕宁。
白咏秋用口型问了沈承砚,这书库平时是不是热闹的场所,后者显然少于来这里,露了个迷惑的表情。
她抛了个白眼过去,就听门口传来喊声,“白咏秋,没在么?”只是六个字,听得沈承砚大有跳窗的念头。当然,被点到名的女也好不到哪儿去。
卧槽,果然是得远离蓝令宇……拔过,她又不能跳窗逃跑。
“回皇上,卑职在。”白咏秋硬着头皮答了,瞄了少有慌乱的沈承砚一眼,快速的朝着门口走去。半道上就看蓝令宇从容的步了过来。
难怪推门推得从容,对他来说,天下都是他的,他上哪儿当然都像回家一样随便。白咏秋心说,蓝令宇怎么挑在这个时候来了。
看白咏秋走来,手里还抓着本书,蓝令宇的唇角勾了个虽看不透,但绝对没什么温度的浅笑,问道:“在看何书?”他嘴里发着问脚下却没停,继续走到全身绷紧的白咏秋身边,微弯了腰将她手里的书拿了过去,都不等她回答便又说道:“原来是律法。”说完余光瞄到书库中还有一人,蓝令宇带笑的表情顿时一收,再定睛瞧去,下一秒他却又露出笑容,说道:“原来砚儿也在。”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却比之前温暖多了。
啧,还真是关系不同,连个笑脸也给得不同。白咏秋暗诽了一句。
他俩的关系从来都没公开过,于是沈承砚在当着外人面前同样只是蓝令宇的臣。
“皇上。”沈承砚收敛起轻挑,好像还有些生疏般恭敬的喊过后,再低眉垂眼地解释道:“微臣正好有资料查阅,所以……”
“查完了么?”蓝令宇没等沈承砚说完就打断了他,一句好像逐客令般的问话出口,沈承砚犹豫一下,仍无奈地点头说道:“回皇上,查完了。微臣正要离开。”
蓝令宇“嗯”了一声,说道:“那砚儿就早些回去吧。”
看沈承砚走得三步一停,不论如何磨蹭,最后还是离开了书库,白咏秋突然感觉有种危险的信号散发出来。
&^^%#夫君难缠156_156 抄书是为增加记忆!更新完毕!
157 白咏禾
夫君难缠157_157 白咏禾 有句话叫“惹不起就躲开”,但在白咏秋看来,有些人不仅仅是惹不起,而且还躲不开。好比眼前这位叫蓝令宇的男人。
“白咏秋,”蓝令宇带着他没温度的笑容冲她招了招手,说道:“过来陪朕说说话。”他对书库似乎很熟悉,说罢就先一步的朝了摆放桌椅的地方走去。
他娘的,天下有多少人想和皇上说说话呀,为毛这么“好”的事就偏偏掉在她这想躲开的人头上了呢?白咏秋只能暗喊欲哭无泪。她偷握了个拳,跟了过去,每走一步都带着就义般的壮烈。
好吧,还是那句不恰当的老话,杀鸡焉用牛刀!倘若蓝令宇真的想将白家一锅端了,哪里还需要搞这么多花花名堂。是福不是祸,是祸则躲不过,不论如何,她今天都是豁出去了。
“你看起来很拘束。”说话时,蓝令宇已经坐了下来。他从容的说了一句之后,放在桌上的手很有节奏的一下下的敲着桌面,瞳仁里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白咏秋的身上。
她岂止是拘束。白咏秋在心里接了一句,垂眼答道:“回皇上,卑职这是惶恐。”确实是惶恐,她活了两辈,这还是头一次这么惶恐。这可不能怪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命运被捏在某人的手里,谁都会对那个人惶恐。
敲桌的声音停了一拍,随后蓝令宇低声笑起,好像愉悦好像嘲讽,听得白咏秋轻蹙了下眉。
在沈府里第一次见到蓝令宇时,他自称姓许,从那一点可看出。他其实并非是摆架的肤浅之人。白咏秋算是识人无数了,而且上辈丰富的经历让她能在短时间里看出一个人的本质。也就是说,除非是蓝令宇藏得过深,没让白咏秋看透,否则他就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在短时间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是何事刺激了他?还是说,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已经做了好布局?
嘲讽的笑声……布局夺皇位……瑶乡镇的暴动……有某些片断闪过脑间。她却没法将它们组合在一起。
“白咏秋,朕并没看出你有何惶恐之意。”蓝令宇的笑声不知何时停下,随之而来的是句听不出情绪的叙述。
没有情绪。 就无从分辨他的喜怒。白咏秋听得心里一咯噔。虽算不得是害怕,但却是真真儿的有些忐忑。听不懂他的意思,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妥帖。
“白咏秋,走近些。”再一次不给白咏秋说话的机会,蓝令宇边说边招了手,顺便拉过椅放在身边,又道:“坐下说话。”
啧,他究竟要干嘛?在一次次对着蓝令宇看不懂的举动时。白咏秋本是忐忑的心情渐渐变得有些烦躁。
于是,情绪浮躁的女错过了坐着的男人眼底的闪烁。
白咏秋习惯性的略拎着裙摆走了过去,还没站定就被蓝令宇突然伸手过来拽了一下。没站稳的女在“哎呦”一声轻呼中跌入了早有预谋的男人怀中。
“你——”抬起头来。白咏秋对上的是一双微敛着的瞳仁,眸底的暗光仍然意味不明。但绝对是危险的。于是后话就被她硬吞了回去。
“朕真不相信你是如此不自爱的人,”蓝令宇凝视着白咏秋,敛了又敛的瞳仁里泛出复杂的神色,末了他说道:“你以为如此就可以躲开朕么?”
白咏秋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瞧着蓝令宇,漂亮的杏眼内带着紧张与警惕,但没有丝毫惧意。她可以确定,他绝对不会是喜欢她才拉她入怀的,他那凛冽视线里有着赤祼裸的恨意,而恨意之中却还有些纠结不清的别的情绪。 ~
她虽看不真切也品不明白,但她真不记得何时惹过他。
蓝令宇何时走的,沉在思绪里的白咏秋错过了,正如错过了张仕宁离开的那次一般。等她回过神来时,她是坐在地上的,而书库里安静得除她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
白咏秋显得有些呆滞的站起,机械的拍着身上沾上灰尘的地方,脑里面仍然对蓝令宇那复杂的眸色疑惑不已。
脚步声音由远及近传入耳里,抬眼望去是张仕宁面色凝重的走来。
“皇上……咏秋是否说了不得体的话,皇上走时好像带着怒色。”张仕宁这问里有关心也有探究,两者情绪各占一半。
白咏秋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好纷乱的思绪再冲张仕宁露了个标准的微笑,末了柔声说道:“多谢张大人关系,咏秋下次会注意。”
知道她不想急着将他俩的距离拉近,张仕宁也不再急着说些或做些多余的事,听了白咏秋生疏的回答他便点了点头,说道:“时辰不早了,咏秋可以先回去了,明日早朝切勿来晚了就行。”
白咏秋点了头,礼貌的说了告辞,走出书库时才想起她并没让家里派马车来接她。难道她要走出天华街再找马车回去?欧卖糕的……很远的说!
事实证明白咏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当她面带愁容的出了皇城的南大门,便看一辆挂着白家幡旗的马车停在外面。这里还属皇家的地界,寻常马车是不能进来的,却没想白家的马车却是好端端的驶了进来。白咏秋诧异之余还有几分窝心。不知是哪位这么惦记她,居然特意的在这里等着接她回家。
走近几步,马车上的人应该看到了她,便掀了车帘跳了下来。白咏秋一看,讶了下,还没张嘴喊就听对方先一步的喊道:“小妹~~等死二哥我了!”
没见过死得这么活蹦乱跳的!白咏秋在心里吐了个槽,脸上则扬起天真的笑容,柔声喊道:“二哥,你怎么进来的?”
白咏禾的脸好像翻书一样,刚刚还笑得很高兴,听了白咏秋这个问题顿时垮了下来,还有几分怨念地说道:“啧,二哥我要不是心疼小妹,才不会接了姓沈的那厮的官牌!”说话间他已到了白咏秋身边,末了占有欲极强的将愕然在原地停步的女揽入怀中,跟着温柔地在她耳边问道:“小妹累了么?姓沈那小说你在殿上跪了许久。要二哥帮你揉揉么?”
膝头传来温柔的触感,白咏秋这才回过神来。她心说白老二最近一定是空虚寂寞冷,要不然怎么突然对她倾注如此多的爱,搞得恋妹情结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在升华,嘴上却说:“二哥别听他胡说,就上早朝这么点时间,哪里可能让秋儿跪许久的。”
若有若无的叹息自白咏禾的喉间传出,在他站直身时却找不到半丝叹息过的痕迹。他笑得很放肆地拍了拍白咏秋的后背,说道:“我就说姓沈的靠不住,果然他嘴里就没句实话!走了走了,都快到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