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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柯硷,其实是非常强烈的麻醉药物,幻觉性强烈,据说慢性中毒症状远较鸦片还严重。只要极微量就能发挥特殊药理作用的生物硷,即使是在药理学上也是非常有趣的研究对象。我目前正在从事相关的研究,因此经常会见到爱哥宁的结构式……至于爱哥宁酷似我们的关系,只要看看图示,就可一目了然。”
说着,仓野将刚才甲斐想画的人物关系图,写在爱哥宁结构式的旁边。
[必要插图8]
所有人同时轻呼“啊”的一声。
“原来如此,实在太奇妙了。这么说,我们也就等于是“生物硷一族’了?”羽仁好像已不在乎自己的推理被否定之事,口气显得很愉快。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刚才还提到古柯硷的叶子话题。如果从中可以显示出这次犯罪的秘密,那就太完美了……还有,这个结构式最有趣的地方在于,连十年前布濑与雏子的关系都清楚显示出来。也许是因果循环吧!透过杏子,雏子也加入了家族。当我知道布濑和雏子十年前是邻居玩伴时,更是深刻感受到世界真的很小……我可以想像,布濑当时一定也是可爱的小男生……”
雏子忽然感觉,内心深处悄悄驯养如蜜蜂似的小虫,因为受到威胁而窜动。
是的,当时的事至今仍旧清晰!不是布濑,因为当时叫“阿呈”的少年,的确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王子.那时,这个世界可能扭转过,时间与空间很容易分离,或许是想逆转彼此的联系吧!感觉上,时间在离子眼前快速回到十年前,仿佛从背后揪住头发,不管愿意与否地吞噬了离子.离子心想,一定是那只蜜蜂的缘故!
那只是不到半年的期间,后来回想起来,那是年轻的阿姨杏子前来下目黑之前不久的事情。搬家过来、只在隔壁居住半年的孩子,那就是布濑呈二!
当时他是个皮肤白皙、身材很高的少年。雏子当时还只是小学一年级学生,或许把对方想得太高了。但是,那个叫“阿呈”的少年对雏子而书,确实是从高处伸手牵着她。而且,徒短裤呈现出来的结实度和敏捷度融合而成的奇妙曲线,绝对不是雏子周遭其他人所拥有的。加上他天真无邪却又带着些许成年人气息的笑容,是雏子过去的世界里无法发现的,更何况也不是年幼的少女所能模仿的。少年全身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崭新、无法触及,这些全都在少女面前毫不吝啬地散发出来。少年从那时就很有自己的兴趣,自己一个人进行各种调查的“魔法” ,少女始终听在耳里。但是对少女来说,或许少年本身就是“魔法”。
少年教她各种事情,诸如,虫是用脚听声音;不论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绿色花朵;钻石和煤炭其实是相同的物质所构成;狗能听见人类耳朵听不见的高音;蜜蜂可以看见人类眼睛看不到的光线;恶魔本来是天使;深海里也和地面一样会下雪;所谓的舞蹈病就是一整天疯狂跳舞的疾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被称为“姆大陆”的大国家沉人海底;从月球传来的亮光需要一秒多才能够抵达地球;我们看见的太阳光是八分十九秒之前从太阳照射出来的,北极星则是一千年以前的光,望远镜能看到的星球,都是几万年、几百万年、几亿年以前的模样。
在这些无数的星星之中,一定有像我们地球一样、有人居住在上面的星球。
少年的每一句话都具有令少女心跳加速的充分魅力。教导少女有关侦探小说魅力的人也是这个少年。两人经常玩“侦探游戏”的一种躲猫猫,此时,少年瞬间成了魅惑性十足的侦探,而且很轻松就将凶手揭发出来。
少女总是追在少年身后,穿过黄杨围篱,进入桧树林。那一带是两人的秘密基地,少年的星空图表和各式各样的彩色圆形玻璃碎片也藏在那个地方的某处,从山毛桦、枫树一直到公孙树底下都有。少女紧追着少年跑,但少年不会忘记伸出温柔的手。在夏日的艳阳下,从供水塔到仓库后方,攀过像小山丘样高的木材堆,两人总是奔跑前往。
然后,在夏季即将结束的某一天,少年突然不见了。
那也被认为是一种“魔法”。炫丽展开的“魔法”就这样宣告结束,接着来到下目黑家中的是年轻的阿姨。雏子母亲的妹妹杏子因为富山老家的双亲去世,所以被收留到姊姊家。对雏子来说,因为与其说是阿姨,不如说是姊姊的杏子的出现,展开了另外一个新的季节。
时间缓慢地刻划了十年的昼与夜。然后,雏子在偶然的机缘下与布濑重逢。布濑已经彻底改变了,尽管容貌还残存些许昔日的轮廓,但留着刺眼的胡髭以及尖酸刻薄的语气,绝对令人无法从“阿呈”少年想像出如今的模样。他那独一无二不可思议的笑容,已经转变为神经质且又充满讽刺,虽然知道关于魔法方面的知识,却已非昔日所能比较的精深。雏子始终无法从布濑身上,感受到昔日少年的气息.
但是,如此重大的变化,离子绝对不认为是魔法.
对离子而言,所谓的魔法在那个暮下的某一天已经结束了.
10。露出獠牙的恶意
“但是,那个什么爱哥宁和这次的事件又有什么关系?”甲斐叹息似地开口,“这次的事件模仿奈尔玆的小说,也是连续杀人事件,而第二次的杀人就是使用爱哥宁毒杀吗?我们根本无从取得这种药品,若能取得,也只有唸药学系的你了。所以,不要太吹毛求疵了,把焦点集中在人际关系上面吧!因为问题在于与真沼扯上关系的背后人际关系。”
对此,仓野也无反驳的余地。 “你这么说很有道理!在梦境里的重大发现,结果应该也只是不具意义的巧合吧!但真沼被杀害的理由,我怎么想都只有一个……咦,怎么都是一脸意外的表情?你们应该知道吧!如果真沼被杀害,绝对和他本人的美貌有关。”
羽仁也接着说:“我也持相同的看法,一般说来,不可能是因为财务纠纷,所以动机必须是精神方面,或是形而上的。你想到的可能是所谓《来自美少年的悲剧》吧!确实有可能……凶手很可能私底下暗恋真沼,刚好在那天,再也忍耐不住地将热情倾注于杀害真沼,目的当然是让真沼完全属于自已……舞台是密室。但又不想让真沼的丑陋尸骸暴露在众人面前,这么一来,不只是凶手本身,最好也不让真沼的尸体留在现场……于是进行让真沼完全属于自己的仪式……应该没错,这样就有合理的说明,说明为什么必须带走真沼的尸体的原因了。”他呼了一口气,接着又说:“但是,如果提到带走的尸体后来如何了?这又该如何做进一步的了解,总不可能像乱步的《虫》(编按,,一九二九年出版)那样……只要一想到就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这样的思考还是无解,甚至连凶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仓野像是在扫除妖异的幻想似地说道,“只是,无论动机或行凶方法如何,都无法想像雏子会是凶手……怎么了?雏子,妳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
雏于慌忙开口,“没事!我……我正听得有趣。”
说着,嘴角浮现可爱的微笑。其实,她觉得自己看起来有点落落寡欢,害怕被认为自己有什么心事,但很意外的,竟能说出如此开朗的话来,这让她自己也安心了。
“可是,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呀!重要的是,调查所有人的血型应该会有助于推理吧?虽然还不清楚那面镜子卜溅到的血迹是否为真沼的鲜血,但如果连尸体也一起消失,那么,各位应该让警方知道这次的事件。凶手若是有这样的计算,因为杀人方法的关系,缺乏真沼的鲜血,或许会使用自己的血洒在镜子上……事实上,我要仓野调查血型,或许正好触及了凶手的盲点。”
“很有道理!那就当作是参考吧…我是O型。”仓野说。
羽仁接着,“我是B型,根户也是。”
“我是AB型.如果没有认识AB型,应该很无趣吧!”布濑语带讽刺.
“很遗憾,我是O型.”甲斐反唇相讥,“对了,有件事可不能忘.离子,在爱丽丝梦游仙境里应该也出现过,玫瑰花应该说过:从我们开始的话,那就是很没有规矩.是不是?”
雏子回应:“不好意思,我也是AB型。”
“别再互耍嘴皮子了。至于其他人,我只知道曳间是A型。”
“以前聊到血型的话题时,我会问过,杏子是O型,还有,奈尔玆和霍南德是A型。至于影山就不知道了……”仓野含糊带过。
布濑接腔,粗声粗气地回答:“B型。”
这时,甲斐说.,“好,这样全部都清楚了。结果,AB型只有布濑和雏子吗?恩,关于血型方面,这样应该可以结束了吧!反正仓野不久就会展现他对于血型的知识了。真是的,就是有人喜欢卖弄,才会如此不可收拾,不走推理的正途,只是不停在四周插花装饰!”
甲斐挺直身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还以倨傲的语气打算继续说下去,但布濑却将抽完的菸斗撢掉烟灰,出声制止甲斐。“哈哈哈!但事实上,你也只是口头上说得天花乱坠,根本也没说出任何的推理内容!”
甲斐猛然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布濑。“哼,我可不会轻率就提出可笑的推理,在我灰色的脑细胞里,总是一步步确实地剖析事件的谜团!”
这时,布濑忍不住低笑出声,“喔?真的吗?”
这句话顺利地让甲斐的神情一变,瞬间涨红了脸,青筋明显浮现。
“什么意思?”像是有痰卡在喉咙的低沉声音。
雏子瞬即心想:糟糕!
但布濑脸上仍保持讽刺的微笑,似是故意要刺激甲斐的自尊心。“不管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推理?虽然我这么说很难听,但事实上你可能连关键点都还没找到吧?哈哈,生气是不行的,只是证明我说的没错!如果你有办法推理,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其实,坦白说出来就好了嘛!像这样只会把别人的推理贬得一无是处,不是很可笑吗?”
甲斐的额头本来就很多皱纹,现在又更多更深了,两眼瞪大,身体微颤。其他人呆呆看着事态的发展。雏子觉得自己仿彿可以看见甲斐充满血丝的眼中,急速丧失理智的样子。
“你说什么?”
“你听不见吗?要知道……虽然你可能不高兴,但这次的案子发生于侦探小说迷的聚会中,与其急于下结论让事件坠入五里云雾,倒不如耐心仔细检讨事件外貌所展现的每一种巧合。你可能不一样。但是,凶手爱自我表现、喜欢巧合的可能性相当大。当然啦,如果你是嫌犯,大概就不必进行如此麻烦的推理竞赛了!刚才有人提到犯罪的原因在于真沼的美貌,若从这条线追查,我想,你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大。”
“胡说!我可没这种癖好!”甲斐口沫四溅,大声嚷道。
但布濑仍是带着笑容,“没这种癖好也一样,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思考。也就是说,凶手忌妒真沼的美貌……尽管他那罕见的美貌乃是与生俱来,但凶手却认为不可原谅。若是这样的话,符和凶手的人还有比甲斐你更加合适的么?”
甲斐脸上的青筋暴窜得可怕,全身像在空中伸展,掠过无数次的颤抖。其他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静静听着甲斐的咬牙切齿声。
在空气微微晃动一阵子之后,甲斐突然跳起来,瞬间冲向房门,响起震撼的关门声,甲斐已消失于门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太过份了!”愕然片刻之后,根户终于开口。
但布濑却毫不在乎,“没关系、没关系,这些话对那家伙没什么影响。”
“喂,布濑。”仓野插话,“你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布濑直到这时才睁大了双眼,“知道?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就怪了!奈尔玆的小说也一样,我怎么也搞不懂其中关于甲斐的描述。”
“我也有相同的感觉。为什么只有关于那家伙方面,描述的简直是另外一个人。”
“还有,描述当然是重点,但我最在意的是,奈尔玆从甲斐手中接过《花语全集》的那个情节,那个部份总让我无法释怀。那篇小说中偶而会采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虽然听说那本书其的是甲斐发现买来送给奈尔玆的,但是关于该部份的描述……我只能说,那种言语间的转折,似乎在意味着什么。”
“喔?你是说那个郜分吗?”布濑也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个部份的暗示,大致上我可以猜测出来……恩,虽然是极无聊的小事。原来你没发现?”
仓野似乎有些惊讶,“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甲斐这家伙有顺手牵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