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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你们二位叫什么名字?”我问。
“干嘛?”
“随便问问,等我到了下面,好找你们算账。”我淡淡地说。
他俩显然被吓得不轻,一声未吭,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回到监房,我继续睡觉,林瑶也在上铺睡,晚饭的时候,这货吃了四个大馒头,让我也多吃些,吃完饭排队往回走的时候,不知白倾城是否嗅到了什么味道,把我从队伍里叫到一边,跟我唠唠家常,说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管提,我还是决定不拖她下水,就说没有。
“等下。”我想了想,又叫住白倾城,低头看向她的脚,“典狱长同志,您今天穿的鞋很漂亮啊,显得脚又白又细嫩。”
“嗯?你还有这个爱好?”白倾城尴尬地笑道,很快明白我的用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背着手离开。
晚上看新闻连播之前,老赵进了监舍,拎着个鞋盒子,敲了敲铁栅栏:“秦冬冬,你妈你给送来双鞋。”
“我妈?我妈早……”
我掐了林瑶一把,林瑶疑惑地过去,接过盒子回来,新闻连播就开演了,林瑶没在意,把鞋盒放在了床底下,可能以为真是秦冬冬妈妈送来的。
我也没提醒她,八点熄灯后,我挪到龙组那个大汉床边:“哥们,别那么早睡,啊。”
“嗯。”
紧接着,趁着刚刚熄灯的乱糟糟,大汉又向另一个龙组同志传递了相同的信息,一个传一个,五分钟后,几个昨晚参与挖洞的当事人都得到了信息。
我从床底下摸出鞋盒打开,里面只有一双运动鞋,并没有夹带其他东西,可能是被当局搜查过,我抓过林瑶的脚,她以后我要玩,扎开脚趾往我身上戳,挑逗我,都特么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真服了她了。
我给她穿上袜子,又穿上鞋,她才明白是什么回事,鞋子有点大,应该是白倾城为了不被人发现,故意送的大码鞋,大概38、39的样子,林瑶将鞋带系到最紧,好歹能跟脚,至少比塑料拖鞋要强。
我一直看着手表,八点五十,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突然,外面出来一阵喧闹,透过对面的监房窗口,还能看见南边有红色的光芒一闪一闪,起火了!
很快,警报声不绝于耳,犯人们都从床上起来,感觉火势很大,不知道萧雅和落霞怎么弄的,咔啦啦,老钱打开铁门冲了进来,用手电往两边的监舍里晃了晃:“都消停的啊!放心,火不会烧到这里来的!他妈的,居然还停电了!”
停电,肯定也是她俩搞的,对于落霞来说,干掉墙边矗立的变压器,还有应急用的柴电发动机组,都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差不多了吧?”林瑶凑到我身边说。
“不急,再等等。”我抓着护栏说,应该还有一波来检查的。
果不其然,老赵离开没过一分钟,就冲进来好几个狱警,用手电筒在监舍里晃来晃去,最后都把光束集中到我的脸上,照的我直皱眉,看见我安然无恙之后,他们才放心离开。
“行动,老杜,你们先走,一个接一个。”我低声下令,老杜就是龙组几个同志的那个头头。
“首长,您先走吧!”
“这是命令。”我说。
“是!”
这个监舍里的犯人都好奇在栅栏旁边透过小窗看对面的火情,老杜带人过去洞那边,三个人蹲在地上遮挡视线,保护着最里面的林瑶掏转,因为昨晚已经挖开了,掏的很顺利,不消两分钟功夫,一位龙组同志就过来拍了拍我肩膀,我回头瞅了一眼,林瑶正往洞里爬,紧接着,老杜也爬了过去。
“卧槽,你们听,还有爆炸啊!”一个犯人尖叫道。
我默默离开栏杆,退到洞那边,还剩下三个龙组同志用身体护住洞口,正背着手,似乎在往那边递砖头,一个龙组同志让开通道,我俯身钻过去,外面林瑶、老杜等人都蹲在旁边警戒,我一眼就看见了搭在监狱后墙上的一道软梯,上面接触电网的部分,还搭着两条棉被用来绝缘,东西两侧的岗楼上,虽然都有狱警看守,但是岗楼的探照灯(看起来功率不大,可能是临时的大号手电筒)都指向前面的火灾现场,并未像平常那样扫来扫去。
最后一个龙组同志钻出,林瑶又把砖都塞了进去,简单堵住,反正里面黑乎乎的犯人们也看不清楚,只要遮挡住外面透进去的光就可以,完成后,众人一溜小跑向那道软梯,都是练家子,逐个爬上,小心翼翼地越过棉被,另一边还是软梯,再爬下来落地。
等我爬到顶端的时候,借着高度,后头往前面的着火地点看了一眼,着火的是第一排监房,还有更前面的办公区,以及东边的食堂,火势异常猛烈,后来才知道,是宝儿暗中帮忙,昨晚就在着火点预设了不少易燃物,落霞引爆食堂厨房的燃气管道(第一着火点)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给烧着。
不管了,我看见萧雅在墙这边接应我们的,赶紧跳下来,监狱墙外的苞米地已经收割完毕,两百米之外就是高速公路。
“怎么这么多人啊?”萧雅身穿一系灰色运动张,看见龙组同志们,惊讶地问。
“人多好办事。”我笑道,又转向龙组的同志,“兄弟们,你们别跟着我了,他们肯定会全力追杀我,你们跟着我,反而更不安全,各自分散逃命,能跑出去一个算一个,实在逃不掉,别抵抗,就地投降,就说是我萧峯逼你们参与此事的,这样不至于被枪毙。”
“首长!您太仗义了!”老杜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
“行了,走吧!”我挥手,龙组的人分散开来,朝不同方向潜逃,如果不是被高手追,以他们的实力,成功逃亡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我和林瑶、萧雅也跑向高速公路,那里有台车在等着我们。
“落霞呢?”快跑到高速路边的时候,我问萧雅。
“估计已经被抓了吧。”萧雅说。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地问。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落霞被抓,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为咱们争取时间,反正她能逃走。”
萧雅说的也是,我点头,钻过高速路的边网破洞,进了停在应急车道上的一台保时捷911跑车。
“上车啊。”我对萧雅说。
“哥,你先走,我掩护。”萧雅转身过去,面对监狱。
“一起走吧!”林瑶也催。
“已经晚了,你俩快走!”萧雅指向监狱方向,我转头一看,只见刚刚穿越过来的玉米地中,十几条黑影,正朝这边极速狂奔!
第274章亡命天涯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赶紧启动车辆,才发现方向盘左手边空空如也!
“车钥匙呢?”我问萧雅。
“嗯?”萧雅一脸懵逼,赶紧摸自己口袋,等她从屁兜里找到车钥匙丢给我的时候,黑影已经穿过玉米地,扑上了高速公路,是十几条大狼狗!
我关上车门,一条狼狗咣地扑在车窗上,好大的力气,居然把车窗撞出一大块菊花裂纹,萧雅已经被狼狗团团围住,安倍清明可能没教过她如何对付犬类,有点手忙脚乱,萧雅用力甩开咬在她肩膀上的狼狗后,终于醒悟,挥掌如风,挂着蓝光劈向狼狗,将其逐一击毙,我正要招呼她上车,却见监狱那边又有几道黑影跳墙而出,这回不是狼狗,而是人,且奔跑速度不亚于狼狗,显然是会轻功。
“雅妹,保重!”我点火启动,得让萧雅留下抵挡,否则以我跟林瑶的实力根本走不脱。
911如离弦之箭,开出去几十米后,我往监狱那边瞅了一眼,追击过来的人分成两股,一队冲向萧雅,另一队斜插着,朝我这边跑来,我吓得立即全油门加速,因为我看见一个家伙肩膀上扛着个又粗又长的东西,好像是火箭筒!
前面是千米长的大直道,他要是追到路面上,从后面用火箭弹射911,我躲不开啊,正犹豫要不要弃车逃走,后视镜中蓝光一闪,我回头看,萧雅还未及与敌人接战,就主动跳出高速公路,直奔追我的那帮人,速度快的跟飙起来的摩托车似得,转瞬即至,老远飞起,啪啪啪几脚,将火箭筒男踹出二十来米远,嘭的一团火球,尼玛炸了!
可能是那货看见了萧雅,想用火箭筒射她,炮弹出膛前,被萧雅的连环踢弄弯炮筒,火箭弹炸膛。
我低估萧雅了,她居然知道火箭筒的威力。
旋即,萧雅与追兵在玉米田里鏖战,我不敢逗留,继续往前跑,很快就看不见萧雅他们,大直道结束后右转,连监狱都看不见,副驾驶的林瑶松了口气:“总算逃出来了!”
“还早呢,留意空中。”我说,因为我在小食堂的监狱平面图上,看见过一个“H”,那是直升机停机坪的标识,说明楚城监狱中配备直升机,即便不是武装直升机,速度也足以追上911。
我打开车灯,这条高速路上车并不多,从两台大货车中间的缝隙中挤过去后,前面只有几台私家车,走了一会儿,见有一台锐志还是凯美瑞的丰田轿车打了右转向灯,我便减速跟在其后,丰田拐入应急车道,打开双闪,司机急匆匆下来,去路边小便,我将车停在它前面,和林瑶下车跑向丰田,车里的阅读灯开着,还坐着一个女人。
我二话没说,跑到驾驶室旁边,林瑶进了后座,那个男人马上跑过来:“卧槽,你俩干啥啊!”
“想活还是想死?”我运足内力,用力跺了一脚,板油路面马上塌陷下去一个大坑,本想恫吓司机,可惜黑灯瞎火,这货根本没往地上看,上来就薅我脖领子。
我抓住他手腕反转,司机疼的弯下腰,哎呦呦直叫唤。
“想活就上车!”我放开手,踹了他一脚。
“跟他废什么话,快走啊!”林瑶打开后座,着急地喊。
“不带他走,他该报警了!”我说。
“直接杀了不就完了!”林瑶怒道。
“大哥!别杀我,我上车!”司机还算机灵,麻溜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副驾驶那边上车,我进驾驶室,看中控台是锐志,开过,挂挡起步,超过911空车,继续上路。
“大哥,你俩才放出来的啊?”开了一会儿,副驾驶的司机战战兢兢地问,我和林瑶都穿着囚服,全国统一制式,一看便知。
“放你个头,我俩是死刑犯,越狱出来的,警告你们小两口,要是敢报警,老娘杀你们全家!”林瑶恶狠狠地说,样貌还是秦冬冬,但声音已经变回来了。
我瞟了一眼后座的女人,已经吓得跟猫似得,缩在离林瑶最远的角落里。
“你们不要怕。”我开始唱红脸,“我俩只不过是搭你们的顺风车而已,等到了前面的收费站我们就走。”
“大哥,您悠着点开,这车机油不够了,刚才我正准备从后备箱里拿机油加呢!”司机见我用手动模式,频频加减档,小声提醒道。
我看向仪表盘,果然,机油灯那个小油壶忽而闪现。
“你特么不早说!”我怕把人家车给弄坏,又上了应急车道,滑行停下,摸到发动机盖锁和后备箱按钮,打开,“你,去加机油。”
我不敢下车,怕被突如其来的直升机灯光扫到。
“好好!”司机下车,跑到后备箱那边,掀开后备箱盖,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拿着机油过来,我疑惑地转头往后看,后备箱盖子当着后车窗,看不见,我拉开天窗遮阳板往空中瞅了一眼,安全,便下车,麻痹的,这小子居然往后面跑了,已经跑出近百米,动作特标准,跟博尔特似得!
还是人么,连自己媳妇都不要了!
我无奈来到后面,后备箱里乱糟糟的,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壶未开封的美孚机油,来到前面,掀开机盖,拧开机油加注口往里面灌,灌了一半,拔出机油尺查看,太黑,看不清,我拿着机油尺来到旁边,借着后面一台呼啸而来的车的远光灯查看,还差一点,又加了些,再看,这回够了。
别问我为啥对加机油这么轻车熟路,毕竟家里以前的车是大众。
扔了机油壶,我关上机盖回到车里,那女的还问:“我老公呢?”
“跑了。”我启动,重新上路,女人哇地哭了起来,骂那家伙没有良心,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我回头瞅了一眼,她的小腹隆起,是个孕妇,我不觉动了恻隐之心,再次靠边停车,把她也放了下去。
“你总这么好心,谁对你好过?”林瑶从后座爬到副驾驶,抱着肩膀不满地说。
“你对我就挺好的嘛!”我笑道,开着锐志重新汇入车流,总算是消停了,那个孕妇嗓门太大。
开了能有三公里,头顶一直没有出现直升机,可能落在高速上查那台911去了,前方2公里是服务区,我本不想冒险停留,可是车的汽油灯也亮了,得加油才行,我让林瑶翻扶手箱,刚才那男人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开车不太可能把钱包放在牛仔裤口袋里,果然找到一个棕色牛皮钱包,但里面只有五百块钱。
进服务区,加了两百块钱油,林瑶说渴了,可我俩穿着囚服,不敢下车去买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