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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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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曹德政话虽然说得很粗俗,却是为人谋的尚言,李泉有了被人刺了一下的感觉,就像是被下了针砭,精神为之一振:“大叔责备的是,是小侄糊涂了。”

“我和你爹都是没有读过什么书的,你从小聪明,读书……更是有成。”曹德政说起话来有点颠三倒四,不过大意还是表述出来了,他说:“此番你婶子不愿意让灵子嫁你,我想,其中也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可不要心中对她有什么不满啊。”

“侄儿不敢。婶子本是爱之深方才责之切。侄儿心里,很明白的。”

“此事啊,你婶子始终不肯松口,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和灵子商议了一下,不如暂时让你和灵子躲出去一段时间?待到你婶子回心转意了,你们再回来?”

“这怎么行?”李泉第一时间就拒绝了:“若是我一个人或者妹妹一个人也就罢了,两个人……出去,这不如同私奔一样了吗?我倒无妨,妹妹一世清名,如何保全?这等事可是做不得的”

“你和灵儿本有夫妻名分,……”曹德政也知道这样的办法有多么的荒唐,但是现在这样,又能怎么办呢?他说:“大叔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难道就任由你婶子这样闹下去吗?到时候,你们婚事被她搅了,大叔又有何面目去见你死去的阿爹?”

曹德政是这样说,李泉却抵死不从,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让他拿出办法,却又无计可施。

“你在旁的地方可有什么熟悉的吗?”

“我,我的同年在北京。”

“他叫什么?”

“他叫翁曾文,现在北京随祖、叔读书,若是到北京去,可以去找他。”

“那好。”曹德政果断做出了决定:“你就和灵子到北京去,找你这个同年,暂时栖身数日,待到这边能够说通你婶子,你们再回来”

第二卷第7节风月官司(4)

更新时间:201183015:33:59本章字数:4928

第二卷第7节风月官司(4)

找了一天曹太太不在家的时候,李泉给母亲留下一封信,曹灵带着一个丫鬟和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奶妈,雇了一辆车,出城而去。

待到曹太太回来,看见女儿竟然和李泉做出这等不要面皮的事体,自然是大哭大闹,又要投井,又要上吊,曹德政懒得理她,找了个由头躲了出去。

曹太太冷静了一下,转头去找刘氏,谁知道李泉事先想到,生怕母亲为自己担上关系,竟是连母亲也没有知会,只留下一封信,内中说自己出去散散心,舒缓一下。让母亲不必担心,过上几天就会回来的话。其他的,一概不提。

曹太太从她这里得不出什么结果,心里又委屈,又失望。更多的却是对李泉的恼恨,一怒之下,到县衙把李泉告了,请县大老爷派人发海捕文书,缉拿李泉归案。

常熟县大老爷管燮光升堂问案,听郭小七代为抱告(清代的时候,在司法体系中于妇女有若干豁免权,女子很少有抛头露面打官司的,实在不可解的情况下,可以托请家人、亲属代为诉讼,这样的一种过程称为‘抱告’),把经过讲述清楚,呈上曹太太亲笔写就的状子,也是很有无奈之感:“除了小姐之外,家里都有什么人走失啊?”

“除了我家表妹之外,还有一个丫鬟,一个服侍表妹多年的奶妈。”

“若是这样说的话,那李泉又有何德能,能够将曹家女儿,连同丫鬟、奶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掳劫而去?而不会惊动到旁的人呢?”

“这……”郭小七呆了一呆:“大老爷,我家表妹离奇失踪,偏又是在这样的时候,赶在和李泉同日离城,其中难道不可详究吗?”

“听你说话,倒似乎在指导本官断案了?”

郭小七赶忙碰头:“小人不敢。”

“你家表妹失踪,若是强行与李泉同日离城拉上关系,,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这状子中所言及的‘掳劫而去’的说话,实在不能成文。”管燮光摇摇头,放下了状纸:“你还是回去,问问相邻的家人,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你的表妹到底是到那里去了吧?”

郭小七还想再说,管燮光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转身进了后堂。竟是就这样退堂了。

从县大老爷这里得不到任何回护,郭小七回家告诉姑母,姑侄两个都有点傻了眼:县大老爷不肯受理,自己又不知道女儿所到何处,也就很难再提起第二次的诉讼,思及女儿在外面颠沛流离,曹太太呜咽有声。心中连带着把个娘家侄儿也恨上了:“若不是你三番五次的簸弄,我又如何会做出这等不智之事?最后逼得女儿离家出走?”

郭小七见事已至此,便是现在表妹回来,怕也已经是白璧微瑕,再白送给翁家,对方也会拒之门外了,还是想想怎么躲开韩二的追讨是上策,他不敢再在姑家久坐,找了个由头,他也躲了出去。

他一离开,曹太太连个遇事商议的人都没有了。女人家心眼小,越想越觉得此事已经到了推车撞壁的境地,总不能让女儿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了李泉,只是两个人都不在城中,县大老爷又不肯受理自己的屈枉,一念之下,雇车到了苏州城中,到抚台衙门哭诉

她呜呜咽咽的把事情讲了一遍,抚台衙门前已经围拢了一大群听热闹的路人,众人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样嫌贫爱富,意图一女两嫁的情状,从来只是在戏台上看到过,谁知道今天居然真出了这样的新鲜事?

那个赵先生听她说完,慨叹一声,弯下腰去对她说:“这位夫人,天气寒冷,你跪在这里,难免受些风寒,不如你先起来,到签押房中去说话。”

曹太太没有旁的可说,只有一句话:“求老爷为我做主。”

“你先起来,起来到签押房中,我再给你回抚台大人,你看如何?”

劝了几句,终于将曹太太劝得暂时止住哭泣,领她进到门廊下的签押房中,因为是坤客,签押房中原本值班的众人只能暂时让出来,又赶忙到二堂去回抚台大人。

黄宗汉倒实在是能吏,听赵先生说完,冷笑了几声:“也算是她自取其辱。”

“大人,现在曹太太还在签押房中,您看?此事如何了结?”

“了结什么?她的女儿自己和人跑了,这等事要官府怎么出头?还是快快让她回去,去找她的女儿才是正办。”

“可是,大人,这个妇人哭哭啼啼,若是就这样打发了她,怕是她怎么也不肯回去啊。”

“那,你说怎么办?”

“学生以为,不如请大人出面安抚她几句,胡乱应承下来,先让她回去再说。”

“荒谬”黄宗汉很无礼的硬邦邦回绝了赵先生的提议:“打发她回去之后呢?她的女儿跟人家跑了,久久不回,将来她再来府衙哭诉,又当如何?再一说,若是她的案子本官管了,日后再有相同之事呢?都到府衙来闹,我还要不要做事了?”

赵先生想,这等风化案子殊不多见,可说是十年也难得碰上一回,焉能成为惯例文章?只是居停大人话已经说到这里,多劝无益,只好点点头,退了出来。

回到签押房中,还得想办法哄骗对方:“我家老爷答应了,此事他会知会旁省,若有发现,当立刻递解回本省,到时候,你们母女就能够团聚了。”

曹太太不知道这是他的推搪之语,倒信以为真了:“大人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作甚?回去吧,不久之后就有好消息了。”

李泉带着心上人,一个丫鬟一个奶妈一路北上,顺利的抵达了京城。到了水獭胡同的翁府门前,问过门下人,得到一个很坏的消息:翁曾文不在北京,两天前回原籍老家去了。

翁曾书不在,翁同龢却是在的。他和翁曾文名为叔侄,实际上年纪相差很小,在家中的时候,也曾经一起在书房读书,亲近便如同兄弟一般。听门下人回报有大孙少爷的同学从故乡而来,便迎了出来。

李泉没有见过翁同龢,只是听过他的名字,知道是学苑前辈,更加是难得一遇的拔贡之才,执礼甚恭的请下安去:“给前辈见礼。”

“少礼,少礼。”翁同龢问了几句,李泉倒很老实,把经过讲了一遍。

翁同龢心中对他这等不讲礼法,诱人于外的做法很是不满只是碍于第一次见面,不好开口训责而已。不过面子上也不是那么好看了:“既然这样,那,少渊兄目下行止当如何呢?”

从江苏千里迢迢的赶来,却扑了个空,李泉又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书生,原指望到京中投靠同学,不想彼此擦肩而过,现在又势不能就这般转头回去,前路茫茫,心中全无定见,真让他有点慌了手脚。听翁同龢问及,年轻人叹了口气:“不敢欺瞒前辈,学生……也真的是全无定见,还要请前辈指点一二。”

翁同龢不喜欢他的这种冒失所为,不过就是路人遭难,自己也势不能坐视不理,又何况是侄儿的同学、自己的同乡?又怎么能不施以援手?当下点点头:“若是不嫌蜗居简陋,就请李小兄在我府上安顿几日?待到过上几天,再做处置?”

李泉自然是千恩万谢,打开中门,将马车迁入。这便又有了个难题:曹家小姐和随侍的丫鬟、奶妈如何安顿?李泉倒是懂礼法的,一路行来和曹灵未及于乱,到了地头,两个人并不是夫妻,自然不能住在一起,最后还是翁同龢想出了办法:让曹家小姐和丫鬟、奶妈暂时和府里的眷属住在一起,算是解了一时燃眉。

翁心存退朝回来,听儿子把来客的情况说过,老人皱起眉梢,对李泉的举动也是很不以为然:“怎么这样荒唐呢?难道就不明白老母在堂,不能远游的道理?更不用提还做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

“儿子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李小兄是绂卿的同学,我和他又是初次相见,也很难说些什么。”

“这样是对的。你从来孝悌持身,自然也当懂得非礼勿言的道理。一切,还是等绂卿回来之后再说吧。在这段时间里,要照顾好他们。”

“是,儿子明白。”

翁心存笑了一下,神情间一派倦怠之色,摆摆手让站立在身后的丫鬟过来为他捶打肩头,舒缓倦意,和儿子的话题转到了朝政上:“今天叫大起,皇上还是执意要大阿哥做第一个实验牛痘之法的天朝人。哎,虽是有我等苦劝,奈何圣意已决,将我、连同沈东木大人的折子全数驳了回来。”

“既然是这样,爹也不必忧烦,想来大阿哥身份贵重,英人在诊治之时,也会格外当心的。”

“我只是不明白,我天朝从古以来,就有医治天花时疫之法,如今皇上一概舍弃不用,偏要用西洋之法……”父子间说到这里,隐约有音乐声阵阵传来,听在耳中分外觉得奇怪:“是哪里来的乐声?”

叫来下人打听一番,才知道,圣诞节快要到了,距离水獭胡同不远处就是英国使馆,今天使馆中要举行什么庆祝圣诞节的晚宴,音乐大约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翁心存大摇其头,对儿子说道:“你听见了吗?这样与鬼为邻的日子,几时才是个终了啊”

第8节与鬼为邻(1)

更新时间:201183015:34:00本章字数:5505

第二卷第8节与鬼为邻

圣诞节是西方第一大节,又是在大清国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英方于情于理要邀请中方人员共同出席为庆祝节日而举行的晚宴,照会发到总署衙门,又派了一个文员专程送来请柬。领衔的惠亲王绵愉在人前没有多说什么,待到英国来使离开,老人嘿声一笑,把请柬扔到一边:“黄鼠狼给鸡拜年——英国人没安什么好心。”

众人都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说起,又不好追问,便用眼睛望向一边坐着的奕欣,示意他出头说话:“五叔,英国人此番送来请柬,怕是也因为皇上月前对其大加赏赍的谢礼。至于是不是应该出席,我想,应该请旨定夺吧?”

“不论皇上怎么决断,我是绝对不会去的。”绵愉说话不像议事,倒像是在和什么人赌气一般:“满堂的洋鬼子,我看着就烦。”

他这样满腹牢骚,就不必再谈了,奕欣暗中摇摇头,回头吩咐宝洌В颜圩幽獬隼矗纫换岫娴氖焙蛏铣驶噬希胫级ǘ帷�

军机处和总署衙门共同觐见,两下里事物繁多,经常要迁延良久,总署衙门中都是年轻人还不觉其苦,军机处都是年届六旬的老者,有时候伏地奏答完毕,还要等待皇帝和奕欣等人说完话再一道跪安退出,时间久了,难免多多受累。上个月的一次见面时候,赛尚阿奏答之后,连站起来都要靠彭蕴章搀扶才做得到,皇帝有鉴于此,将双方同时觐见改为了分批见面。

和军机处说了会儿话,让他们跪安出去,绵愉、奕欣等人鱼贯而入,在拜垫上跪倒行礼:“臣等恭请圣安。”

“都来了?”皇帝的双腿在御案下交换了一下姿势,坐了一上午的时间,便是他年轻体壮也有劳累之感,只是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展露出什么疲倦之色。

“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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