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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少拿好听的哄我”天明丝毫不假辞色。
“不,不。我不骗你。是这样的……”
成祥在外面走了几步,消磨了一会儿时间,又返回屋内,这一次天明的脸色与刚才又有所不同,见他进来,赶忙站起,盈盈行礼,“请成大人见谅,小女子不知内情,言语冒犯处,还请大人海涵。”
“怎么?师太这一次不要再拿沈大人来说嘴儿了吗?”
天明俊面羞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用过素斋,天明请成祥到东屋去坐,这是为了日色偏西,斜阳照向东墙,比西屋来得温暖惬意。这里也是天明的卧室,陈设和寻常闺房无异,只是多了些经卷,摆在临窗的一张半桌上,桌上铺着洁净的黄布,除了几部经书之外,还有一方朱脂,一只天青色冰纹小花瓶,插着一支吐蕊的寒梅,茎长花正,兀然挺拔,颇有一点孤芳自赏的味道。
天明洗了手,捧出一个锡罐,取出几枚荷香茶包,打开来置于壶中,等水铛上的水烧开了,沏茶飨客,“只是这一股清香,就教人心旷神怡了。”
天明听他言语有趣,多有亲近之意,只是身为一庵之主,不能不矜持着,所以只报以甜甜的微笑。她心中有一点疑惑,怎么也挥之不去,等他用过香茗,放下茶盏,才开口问道,“成大人?”
“别,没的叫的人生疏了。如蒙不弃,就请叫我孔章吧。”
“那好。”天明顺从的说道,“孔章小兄,请恕贫尼无礼,只是,主……万岁真的是要……吗?”
“自然是真的。我奉旨办差,又有什么虚妄了?”
“不,我怎么敢怀疑大人,只是觉得奇怪,万岁富有四海,何物不可求,怎么单单喜欢佛门中人呢?”
“皇上的心思,谁敢胡乱揣摩?”成祥有心想说,大约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大约要换一换口味了。但这样的话未免亵渎太过,不宜出口。当下问道,“师太,还是请师太按照前约行事吧?”
“哦,当然,当然。”按照刚才在西屋说好了的,天明将雨玉庵中尚在学习、未曾给客人梳拢过的女弟逐一唤进来,任由成祥当面品评。有的束,有的却是牛山濯濯,但不论哪一个,都是眉目清秀,一脸茫然。似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成祥也是年少慕艾,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目迷五色,不辨媸妍,看看这个好,又觉得刚才那个更好。选了半天,没有结果。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办,只好拿求援的眼神瞅向天明。
天明心中暗笑,这一会儿的功夫,也给她瞧出来了,成祥还是个‘雏儿’,轻笑着问道:“怎么了?可是我这门下弟子,都是将次残败的余妍,难入大人的青眼吗?”
“这,”成祥没有了刚才的谈笑自若,反而羞红着脸,他本来生得就俊,这一下更增几分艳色,比之站在屋中任人品评的女子更显娇艳,“师太说笑了。正好相反,我简直都要看花了眼了。”
“那怎么办呢?总不好都带着北上吧?”
经过这片刻的折冲,成祥的心情又落定了一些,再认真的审看一二,选定了其中一个,问问天明,得知她的法号叫妙红;其他人尽数退下去,让妙红在一边肃立,又叫进另外一拨人来,这一次又选中一个法号叫妙香的。
如是者五次,给成祥选中三人,都是头顶光光,做尼姑打扮的佛家女弟,成祥又命她们将顶上的僧帽取下,戒疤婉然,可见不是虚妄。
他向天明点点头,示意可以了。“事到如今,也不必相瞒,皇上最喜室女,这三位小师傅,可一定要是清白身子啊”
“这一点请大人放心。不是处子,我连叫都不曾叫来。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即刻传稳婆来,当场验明。”
“这倒不必,不过话我得说在前面,等我将这三个人带回热河,肃大人总还是要传内务府嬷嬷为她们验身的。到时候有了差错,就是任谁也救不得你了”
天明很不高兴。自己几次和他说过,居然还有这样疑人之言,显见是不相信自己
看她脸色不愉,成祥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是了。这几个庵中佳丽,给我带走,想来师太亦要多有不舍,请师太放心,我一定知会隆大人,重重的补偿一番,也就是了。”
天明叹息一声,强作笑颜,“大人这话太重了,贫尼愧不敢当。能够侍奉皇上,是我这庵中弟子的一生福气,求还求不来呢,如何敢提补偿二字?”
这衣香鬓影在眼前飘拂,莺声呖呖的吴侬软语响在耳边,成祥色心大动,方才还顾忌着差事,不敢有所异动,这一刻可是有点忍不住了。只觉得天明的身材、容貌、谈吐、行事,无一不美,更贴近了一点问道,“师太,你今年多大?”
上了几岁年纪的女子,最怕人问年纪,但又不敢不答,“你还看不出来?”她说。
“我看你像属蛇的。”
天明掐着手指算了一下,咸丰十二年是狗年,属蛇的是二十九岁,小一轮的话是十七岁。显然,就算有意讨好,也不会说自己是十七岁,应该是指二十九岁。这样一想,心中无比失望,又很不甘心,摸着脸在心里想,难道在他眼中,自己真的老了?
这时候成祥亦已把年份算了出来,赶紧声明,“我不是说你有二十九岁,我看你……”
天明笑了,“我属羊,今年二十七岁。”实际上,成祥猜得正好准了,她今年正是二十九岁,已瞒了两岁。
“不像,不像。”
“怎么不像呢?”天明笑道,“那,您看我多大?”
“看你这腰身嘛,不过十五六岁;看你这脸蛋嘛,也只有二十一二;听你的谈吐嘛,却像是三十几岁的成shu女子……”成祥看她明媚的脸上逐渐放起光来,心中好笑,故意逗她一逗,“加在一起嘛,也有六十出头了”
天明这才知道,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想想也觉得好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您怎么猜我是属蛇的呢?”
“这是我开玩笑,你的腰细,所以说你属蛇。”
半僧半俗的袍子相当宽大,天明看看自己身上说,“我不懂,你怎么看出来我腰细?”
“这里头有学问,一时也说不清楚。”成祥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说,“我的眼光不错吧?果然是水蛇腰”
这是试探,见她不做躲避,便也知道她心中有意,成祥砰砰心动,两下里凑得更近了一点,扪胸摸乳的动起手来,不片刻的功夫,天明给他揉搓得眼饧身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亦觉动情,一把抱住成祥,两个人翻倒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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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07节君臣议政
更新时间:201221820:14:11本章字数:5899
第1o7节君臣议政
三月二十五日,成祥从浙江启程,北上热河,为了担心同行的三个小尼姑太过招惹耳目,隆文特地将本来每年五月间才从杭州织造衙门派出的,用来押运两淮盐运御史衙门的差额银两的官船,连同今年应该解送到内府的龙衣一起上路,顺便将成祥等人送上规程。
另外,给这三个小尼姑换上了一身打扮,换了青衣小帽,看上去像几个俊俏的小厮,路上不让她们走出座舱,左右时间也不会很久,暂时避讳一番,也就是了。一路无话,官船到达通州,然后分路,织造衙门的官差继续北上进京,办理自己的差事;成祥带着随身的小厮和三个小尼姑,转路向东,往热河行宫而来。
到了热河,已经是三月二十九日,先到肃顺府中,请安之后,把经过说了一遍,“六叔,您看?这三个小师太,几时送进宫去?”
“此事嘛,先不必急。”说完肃顺一笑,“怎么,你可是不以为然吗?”。
成祥一愣,自己辛辛苦苦走一趟江浙之地,带回来的三个小师太,本以为一定会大获帝心,谁知道肃顺居然说‘不必急’?但面上丝毫不露,恭敬赔笑,“哪儿啊六叔说的,就是小侄儿想的。您既然说不必急,那就一定是不急之务了。”
“你这两月有余不在御前,皇上的心思,你又如何知道?”肃顺抬起浮肿的眼皮扫了成祥一眼,暗中有一些恼怒,年纪轻轻,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以为这样就容易蒙皇上赏识,还要我做什么?
“是。六叔儿在主子爷身边,皇上的心思,也只有六叔儿摸得最透。”成祥赔笑说道,“还请六叔儿给小侄指点一二。”
“年初的时候,皇上新纳二宠,是京中降恩堂的圆通、圆致两位小尼,此事,你知道吗?”。
皇帝什么都好,就是这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的风流天性,很为人所诟病。过年之后不久,甚至由下面的人贡献,在圆明园颐和园中临幸佛门弟子,一时间闹得朝野尽知,成祥成祥自然也是知道的,“这,小侄略知一二。”
“诶。就是如此了。”肃顺说,“最近几天,我查阅皇上的起居注档,连着三天,万岁爷都是留宿在云山胜地,招两个小师太侍寝——你想想,若是这时候,又将三个小师太贡献进去,日后为皇上挨尽天下人的斥骂,也还罢了,若是得罪了前人,甚至激怒皇后娘娘,怎么得了?”
成祥也是心思极灵动的,闻弦歌知雅意,“小侄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肃顺说,“你记住,上邀帝心,固然是我辈行事不二法则,但治一经损一经的事情,却是绝对做不得的。”
“小侄愧蒙六叔教诲,今后当永志不忘。”成祥说完又问,“那,六叔,总不好将这几个人放在六叔府少字几时才好献给皇上呢?”
“不急,不急。左右总是有机会的。”肃顺老神在在的说道,又很觉得好奇的说道,“这一次的差事办得如何啊?”
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面交肃顺,“六叔,这是隆文隆大人托我转交大人的。说情大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隆文?”肃顺接过信封,打开来看,里面是厚厚的一摞银票粗略数数,总有三五万两上下。这真让他觉得有一点无所适从了。皇帝几次和自己说过,只要不犯贪墨罪行,其他一切都能多方保全——圣言在耳,今天居然就有隆文的托请银子送上门了?
左右筹思良久,肃顺把银票放在一边,取出里面的信纸,开头是,“肃中堂雨亭大人台鉴……”接下去进入正题,直言不讳的提出,请肃顺为他在皇上面前进言,为浙江织造衙门拖欠内务府欠款一事,求恳一番,最好能够缓行数载,最后写道,“敬叩台祺,顺贺午厘,并颂潭福。教愚弟隆文顿。”
看过书信,肃顺好半天没有说话,终于向成祥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明儿个还得到御前当值呢。有什么事,再过来说话。”
祥这一番忙碌,也实在是有些累了,当下不再多说,请安行礼之后,转身出府而去。
把他打走,肃顺又命人将龙汝霖和黄锡请到堂上,李慈铭、高心燮两个自咸丰十年中士之后,分到庶常管,如今留在北京;而陈孚恩,自袁甲三一事之后,给皇上钦点为北京大学堂教习文案编纂总裁官,负责文材征收、整理之事。虽然在袁甲三一案中,他的骂名广为流传,但陈孚恩丝毫不为介怀,以此为仕途展布之,带领一群翰林院学子,同样留在北京,行天子右文之事。这样一来,肃顺的身边又只剩下龙汝霖和黄锡两个人了。
将两个人叫上来,肃顺把隆文的信件和银票向前一推,双臂环抱,倒似乎是高高挂起的神情,“皞臣、翰仙,你们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时令进入三月,京中内外已经满是踏青的游人百姓,而在热河这边,地处关外,却还是一片冰冻的琉璃世界,但天色比以前却亮的早了。
皇帝睁开眼睛,身体左右动弹了几下,给人压了一夜的胳膊有些麻,他把手攥紧又松开,往复几次,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只是这一点点轻微的动作,就让睡在里面的两个女子惊醒过来,从锦被中探出光秃秃的头颅,睁开眼睛,皇帝低头一笑,“怎么,朕把你们也吵醒了?”
圆通眨眨眼,“不。我和师妹也醒了,只是不敢吵到皇上。”
他把手伸到被中,握住圆致紧就就而坚挺的小乳,用手指轻轻捻揉着,片刻之后,听被中有女子压抑着的呻吟喘气之声,皇帝戏弄了片刻,撩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圆致羞红得有若滴血的小脸儿,迎向男子灼灼的目光,小尼更是不堪,‘嘤咛’一声,把脸蛋埋在男子的胸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圆致生了一副娇小玲珑的身子,比之男子矮了很多,娇柔可人的模样在皇帝看来,分外动情,晨勃的龙根硕然,益显壮大,耳边听着门外有脚步声响动,心中更有几分忌讳的快感,猛的翻开被子,将圆致小小的身子按在身下,分开两腿,在花间濡弄了几下,缓慢而用力的破体而入。
自从到热河行宫以后,皇帝除招杨贵人侍寝过几次之外,其余的时日,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