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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之内。
奕和肃顺从左右靠近过来,站到皇帝身侧,“皇上?臣弟看三条实美等人,似乎有所得呢”
“你是不是以为,朕让你说这番话,有预先给日本人以警示的作用在内,而心中不以为然?”
奕一愣,没有想到他的心思会如此灵透当他第一次以甘子义的身份出席会议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中日两国之间必将有一场大战,既然如此,就该默不作声,加紧对对方的防治才是,怎么今天要让自己主动和日本人说这样一番话呢?“皇上圣明,臣弟这一点小心思,原也不敢想瞒过皇上。确实,臣弟确有此等担忧。”
“所以朕说,战略上先发制人,战术上后发制人。中华上国,不是日本这样一个弹丸之地可以比拟的。在这样的时代,可以完全依靠本国自有的物产、资源、人口等项,关起门来发展自己。而日本则不同。他们要想发展,唯一的出路就是走进大海,向外扩张。所以,不管你今天会不会说这样的话,都不会阻挡在日本人心中,中国是它想崛起于亚洲,进而走向世界的最大障碍的这样一个现实。”
“皇上的意思是说,即使臣弟这样说,也不可能打消日本意欲与我中国开战的决心?”
“正是如此”皇帝侧脸向奕投以赞赏的一瞥,继续说道,“这固然是未来一定会出现的现实。但有一个问题是,凭日本眼下的实力,还断没有到敢和中国撕破脸的地步。不过,日本的明治维新,虽然晚于中国十余年之久,但后劲绵长,不可低估啊想来再等上几年,就差不多了。”
奕和肃顺同感骇然,以日本如今和大清的差距,只用几年的功夫,就到了敢于和中国硬碰硬的较量一场的时候了吗?这也太快一点了吧?
“不过,这种较量,与当年对英法联军和在关外与俄国交战另有不同,是一种很……”说到这里,皇帝突然住口,再这样继续下去,就有泄露天际之嫌,到时候虽不怕有人追问,但真要解释起来,难免麻烦,还是效仿金人,只在自己腹中盘算吧。
话头突然停住,奕和肃顺知道,大约有一些碍口的话,不好和自己说。当下也不追问,改为谈一些旁的事情,“主子,奴才还没有来得及和您回,昨天,哦,不,是前天。副岛种臣又到奴才家中来了。这一次,给了奴才十五万两银子呢”
“好大的手笔啊”
“是啊,奴才也觉得是。”肃顺赔笑说道,“您看?”
“不行,即便不是为了这个神秘的甘子义,只凭你肃顺,难道前后二十几万两银子就把你买下了?不能就这么轻易的饶过日本人,多弄一些,越多越好”
奕在一边呆呆的听着,这时候也悟出了个大概,心中无奈苦笑,皇上这份对钱财的渴求,是从哪里得来的呢?“老六?”
“啊,臣弟在。”
“肃顺找日本人纳贿,是朕特许他的。朝臣中知道此事的,也只有你一个,不许对别人说啊。”
“是。臣弟都记下了。”奕有心想问,是以何事为名目向日本人索贿,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这样的事情,改日找肃顺一问便知,料想他不敢骗自己。“皇上,关于日本人请求在我大清沿海各省通商一事?”
“这件事啊?先把日本人所求之事报上来,朕看看再说。”
答应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皇上,郑刚是臣弟僚属,刚才在山道上有大不敬言辞,臣弟管束无方,请皇上恕罪。”
“不知者不为罪。朕不会怪他的。”皇帝一摆手,“他们走下去很远了。我们也跟着下去吧。”
“皇上,还有一件事,就是刚才日方提出的,中日两国以武会友之事?”
“这件事,朕可不管。你们谁愿意过问就去过问,朕丢不起那份人。”
听皇帝说话,竟似还没有开始比试,就已经确定无疑的认为,中国人一定会输给日本人了?奕大感不服,暗下决心,一定要做出一副样子来,给皇上看看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中国才是武术的故乡,日本人所传承的,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又如何可以和老祖宗相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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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请罪(1)
更新时间:20124723:04:05本章字数:5633
第44节请罪(1)
几近一月的两国谈判,逐渐接近尾声,双方初步签订了《北京条约》的初稿,在条约中规定,中国开上海、镇江、宁波、九江、汉口、天津、营口、大连、广州、汕头、琼州、福州、厦门十三处口岸,准许日本商民往来贸易;而日本则开横滨、大阪、新泻、长崎、箱馆、神户、夷港、筑地八处口岸。供中国商民往来驻足停泊,以为通商情形。
在两国商民在对方国内有触犯对方国家律法一条中,日本方面提出,要按照中英、中法签署的条约中的内容援引,本国治安官无权管辖,要移交人犯所属国家,以该国法律惩处,却被中国方面断然拒绝,“贵国在我大清并无使领场馆,如何进行移交?难道要等到事情出了,知会贵国,然后等日本国派人前来提解人犯吗?这样耗时耗力,要拖延到几时?更不必提民情汹汹,众口籍籍?此事万万不行”
日本人也很觉得无奈,三条实美在会议中提出,请求中国方面允许,在中国设立使领场馆,却同样给中国人拒绝了,按照奕的解释是,“我国皇帝陛下有口谕,琉球问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日本驻留在琉球的官民没有尽数撤出,并明治天皇降旨,永远取消琉球国岁贡、朝贺等举动之前,中国不会允许日本在中国设立公使馆。”
如今他们却以这样的成议为阻碍,强行要对日本国民进行司法审判权,难道中国人在日本犯了罪,日本也有权处置的吗?但这样的话却不敢出口询问,因为外交交涉,一句话也不能说错,一旦问出口,如果得到中国人的肯定回答的话,日本人的立场就很尴尬了——中国人可以在日本接受审判,日本人又如何?同意还是不同意?
为了这司法审判权的归属,双方互不相让,最后弄得奕烦躁起来,“贵使全无谈判的诚意,既然如此,还多说什么?不如各自归去,今后再也不必谈什么两国交往,也省得这时值岁近年逼,彼此还要做这番口舌争辩”
经他这样一闹,日本人反倒老实了。退下去商议了一天,终于赶在十二月二十一日的封衙之期前,和中方签署了合约的初稿文本。拿着签署好的文稿,奕带宝洌б宦方ィ淙换共槐馗显诮裉熘埃愿晴粲。芄辉诠昵罢饺范ㄏ吕矗站渴且患档媒景恋氖虑椤�
皇帝的脸色有些阴郁,看过奕和宝洌С噬侠吹奈母澹冒胩斓氖焙蛎挥兴祷啊K凰祷埃雀硬桓页錾坏笔呛显贾械哪骋惶蹩钍够实鄄宦植荒艹鲅匝剩皇歉筛傻墓蛟谀抢铮谎圆环ⅰ�
惊羽悄悄的上前几步,给皇帝续上一杯温热的参茶,背对着两个人,努了努嘴巴,“皇上?”
帝如梦初醒,“起来说话,惊羽,各自赏他们一杯参茶。”
谢恩领赏,两个人各自起身,“皇上,若是合约中尚有未尽人意之处,请皇上示下,左右还只是初稿,不关大局的。”
“不,合约很好。朕没有什么可指摘的。”皇帝低垂着头,嘴唇微张,“老六,文祥几个人又生病了,你知道吗?”
“这,臣弟不知道。”他说,“臣弟旬日以来,从未到军机处入值……”
“军机处的人手越来越少了,而且……嘿朕当年一力捡拔而起的,如今也要弃朕而去了。”他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令奕二人大感彷徨,这话指的是谁?
皇帝所说的话,是上午的事情。叫大起之前,接到文祥、许乃钊和骆秉章三个人府中所遣的家丁送来的奏折,几个人居然在年前同时生病了。
这三个人的身体一贯不好,他是知道的,年前命他们随扈小汤山,到温泉去做休养,也不过略尽人事,对于病体,是没有很大的帮助的,“……好在即将过年,政事并不很繁忙,先让他们休息几天吧,等过年之后,若是身子实在不好,朕再降旨。至于说什么致仕返乡,赐金还山,暂时还谈不到。等过几天,朕再让大阿哥代朕过府探望。”
“皇上待老臣情深意重,想来尽在三人寸心所珍重。上表请辞差事,臣想,也不过是为后进贤达,能够有幸服侍圣驾所出的自甘之言。”阎敬铭说道,“臣昨天去许大人府中探望,他也对臣说,若说天下还有什么人是他永远不想离之而去的,也唯有圣上了。只恨身子虚弱,怕是未必能够侍奉圣主了。”
这样的话题让皇帝心中也多有戚戚,微叹了口气,“文祥、许乃钊、骆秉章等人都是先皇用过,又侍奉朕躬几达二十年之久的老臣子,眼见他们愈见苍老,心里真不是滋味。朕总想啊,若是没有老去的那一天,长久而永远的呆在朕身边,该有多好?”
“臣想,生老病死,人生之常。若是文大人等真有这样一天,感于皇上多年倚畀恩重,亦当含笑瞑目。”
阎敬铭这样的话不为皇帝所喜,撇了撇嘴角,“暂时就这样吧。等过年天气转暖,若是三个人的身子还是不好的话,朕再降旨。”他说,“明年啊,朕想再到小汤山去一次,让他们也随驾而行吧。”
这件事说过,阎敬铭又奏陈,“皇上,明年是皇上登基二十年,万民雀舞,时逢皇上四十万万寿的好日子,故而臣想,宣麻天下,普天同庆,礼部奏请的种种规仪礼制,臣已经上呈皇上。请皇上俯准。”
“再等一等吧?为了朕一个人,又要凭空耗费国帑民力,朕只怕为后世子孙,留一恶例呢。”
“皇上这样说,让臣等无地自容。自咸丰元年起,皇上励精图治,为我大清国富民强宵衣旰食,夜不能寐。臣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如今眼见四十万万寿在即,皇上若还是以此而婉拒臣民所愿,恐有伤百姓向主之心啊”
“若不是阎敬铭正在这里,朕还当这样的话是肃顺说出口的呢”皇帝笑了几声,很是好奇的说道,“阎敬铭,原本朕每一次要办大工,兴大事,你总要和朕说什么珍惜国用,今儿个是怎么了?为朕过寿,舍得花钱了吗?”
阎敬铭却全无取笑之意,“臣奉旨管部,操度支大权,于正用之外,行之铁面,与臣一心向主,一念为国,并无抵牾。而咸丰二十年来,臣眼见府库充盈,国用日足,若是仍自以锱铢必较之心,为今日之事行以……”
“行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了。”皇帝说道,“自本年朕寿诞之日起,就有官员随班祝暇时,奏请明年万寿之事,想来廿年辛苦,尽是臣民所共见——倒不是再做坚峻了,嗯?”
“皇上圣明”
“但也不可过于铺张,此事,等年后朕再降旨吧。”
国藩答道。他心中于此事也很是热衷,阎敬铭的态度能够有这样大的转变,也算是他从中劝慰之功。到咸丰十九年,连续第三次普免天下各省钱粮,蠲免的银子超过万万,而朝廷府库中仍然是有着总数超过两万万两的银子,大清再也不是皇帝践祚之初,那份可怜穷酸的模样了。“皇上,臣还有一件事,想请皇上的旨意。”
“是什么?”
“臣想在新年封衙之期,和皇上请假,回乡祭祖。”
自从咸丰十四年内调京用之后,每年过年之期,便成了曾国藩的伤心事——封衙之期为时一月有余,本来是足矣让京中任职的外官回乡过年的,但军机处例外。倒不是皇帝不准,而是身为一国首相,政务极其繁忙,虽然过年的时候,百业俱休,但若都放到年后再办理的话,未免耽误时日,且有手忙脚乱之苦。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军机处过年之期虽然不必当班入值,但在这三十天之内,每人轮流当班一天,办理紧急公务,渐次成为了传统。
这样的事情皇帝也是知道的,感于臣工不眠不休的办理公务,甚至过年封衙也得不到休息,很觉得敬佩;因此,在过年的几天,不论何人入值,都是有御膳房伺候差事——有时候皇帝兴致来了,还会到军机处直庐中,和臣工晤谈良久。除了处理一些公务之外,君臣共聚,尽以风月清谈为消遣,也成为增进彼此情谊的一个好办法。
如今眼见许乃钊等三人生病,军机处乏人当值,而曾国藩偏赶在这样的日子要请假回乡?这不是有意捣蛋吗?皇帝心中一阵疑惑,曾国藩好端端的非要在在今年回乡祭祖?转念之间,心中略有所得,“这件事啊,朕想一想再说吧。”
“臣诚惶诚恐,叩谢皇上。”
阎敬铭有点听不大懂这君臣两个口中的哑谜,大小眼一起眨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却不明白这话中到底有何用意,不过是回乡祭祖,谈得到什么‘诚惶诚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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