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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恩念说:“他遇到事情只会逃避,对于他来说,你只是个影卫,你能确定他将来会为了娶你,跟他父亲去抗争?还是他会为了你对抗皇帝的指婚?难道你只想做他的侍妾,任凭他将来的妻子欺辱你?”
他的一番话,让陆楠心底一凉,眼前的人也许要比自己看到的成熟许多吧,但她还是轻轻摇头,说:“这件事不行,换别的吧。”
武恩念盯着陆楠的眼睛,看出她是认真的,说:“别的不必了!”说完便逃命一样地跑开了。
见武恩念并未朝着住处离开,而是向山下奔去。陆楠回到屋子,对春兰说:“春兰,刚刚营长情绪不太对劲儿,好像有什么心事,我看他朝山下去了。师傅那边还有别的事情让我去做,我不方便去跟踪他,你去找找他吧,别让他出事。”
春兰说:“他那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儿?”
“好春兰,你还是去看看吧,万一真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带上点儿银票,算是你的辛苦费。”陆楠说着从一个包袱里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春兰。
春兰不情愿地接过银票,说道:“好吧,要是桃花知道我去看着武大营长,还不吃了我啊?”
陆楠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怕桃花了?”
“谁怕她?只是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惹一身骚。”
“行了,是桃花怕你,怕大美女春兰抢走了帅哥大营长,快去吧。”说着将春兰推出了房门。
陆楠把为八号和十六号准备的“封口费”给他们送了过去,二人推辞一翻接受了。陆楠说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不会忘了他们的,二人向她表态,绝对听从营长和副营长的调遣。
回到屋里,关上门,翻出从武家盗来的赃物,暗暗佩服春兰的理财能力。银子和银票放在一起,能拿出去当掉而不易被发现的东西放在一起,不能露面的东西放在一起。
有一对白玉镯子,用春兰的手绢包着,看样子这是她想留下的东西。春兰又选了一对赤金裹着珍珠的耳坠子,放到手绢里,塞到了春兰的枕头底下。
看了看那包不能露面的东西,陆楠毫不迟疑地全塞进了自己的小包袱,又从包银子的包里拿出散碎银子二十多两,往怀里一揣,向山下飞身而去。
来到襄城,逛着各类卖吃食的店铺,挑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各包了三份,又买了三只烤鸭,分别包好。
见天色尚早,陆楠并不急着回去,来到一间茶坊,点了一壶雨前龙井,坐在桌边慢慢品着,听着茶坊里的小道消息。
茶坊里,陆楠身后一桌的几位茶客正在低声嘀咕着什么,发动内功,加强耳力,渐渐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张二哥你说的不对,我听说光顾武家的那伙盗贼并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武家小姐的仇人。本来人家是奔着取武家小姐的性命去的,赶巧当天武小姐没在房里睡,躲过一劫,人家是顺道捎走了屋里的财物的。”
“真的假的?武家小姐得罪了什么人啊?这么厉害?出入武家竟然如入无人之境!”
“你知道什么呀?本来武家也有很多高手的,不过上半年武家少当家的去海外办大买卖,都给带出去了。家里留下那几个看家的,偏巧当天晚上偷懒,出去喝酒了,听说回去以后都受罚了呢。”
“刘老二,看你说得跟你亲眼见了似的,别是你编瞎话哄哥几个的吧?”
“谁糊弄你谁是这个!我四弟跟我说的,他在武家守大门的,当天那几个偷懒的溜出去,还是他给开的侧门呢,他也跟着吃锅烙了,扣了月钱的。”
“哦,我说呢,武家又有钱又有势的,怎么轻易就让人进了小姐的房间,还偷走了财物呢,要是没人看家,取他们的性命岂不易如反掌?”
“看来那伙贼人也是踩了好久的点儿了,没准和那几个看家的里应外合呢,要不怎么赶巧有人进来,他们就偷懒了呢?”
“可不是么,听说怡华郡主也是这么断的。别看那武家的老太太年纪大了,精明着呢,虽然暂时还留着那几个看家的人,早晚都是要收拾的。”
“听说那武家的小姐长得可带劲了,人也水性,谁要是娶家去,估计绿帽子得一摞一摞的!”
“你吃过便宜是咋的?瞧你哈喇子都淌出来了。”
第48章 春兰赖酒钱
见几个人的话越说越没边,陆楠收了内功不再听他们说话。试着听其他人的谈话,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坐了一会儿,便交了茶钱离开了。
出了茶坊,提着东西,向东城外的水岳庵走去。
来到武绣兰处,她正忙着给人诊脉,等着诊脉的人,都在院子里排队呢。老尼站在武绣兰诊脉的桌子前边,帮着维持秩序。
见陆楠来了,武绣兰带着疲惫的笑容冲她摆摆手,老尼忙招呼她到后面去坐会儿。
陆楠到了武绣兰的卧房,约一盏茶的功夫,老尼便搀着武绣兰进来了。见到陆楠,第一句话便问:“这挨累的好差事,是你给干娘找来的吧?”
见武绣兰疲惫的样子,陆楠也有些不忍心,没想到这短短几日,就有这么多上门问诊的人。
拿出一包点心和一只油纸包的烤鸭,笑嘻嘻地说:“楠儿知道累着了干娘,特地买了点心和鸭子,来孝敬干娘呢。”说着把东西递给老尼,她接过东西便退出了房间。
“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你能想着来看看干娘,我就知足了。”武绣兰拉着她的手坐到床边,问:“回去以后,有没有觉得嗓子不舒服啊?”
陆楠想了想,说道:“倒没怎么,就是觉得有时候嗓子发干,总想喝水。”
“不过听着声音好听多了。应该毒素还没有完全化解,多喝些水是好的。”
“刚刚那些等着诊脉的人呢?”
“我叫他们先回去了。”
“干娘,我觉得您应该定个规矩,不要什么时候有人来,都给他们诊脉。比如隔上三五日,定一个出诊日,这样您就不会太累了。”
武绣兰说:“净空也是这样说的,可是看着人家可怜巴巴的来了,我就不忍心不给看了。”
“等大家都知道了您的诊脉规矩,会理解的。”
“嗯,再有人来,我跟他们说说我的规矩,让他们帮忙传话。”
“那多麻烦啊,您就写张告示,往门上一贴,认字的连门都不用敲了。”
“知道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婆妈,这将来要是嫁到谁家去,还不被你烦死。”
“干娘,您取笑我?我不理您了!”陆楠假意生气,扭过身子不看武绣兰。
“好了,不逗你了,咱们去准备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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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一处酒馆里,武恩念正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上,桌上放着四碟菜,酒坛子已经摆了三个。
武恩念眯着醉醺醺的双眼,又拿起酒碗干了。抱起酒坛子倒酒,没倒出来,放回桌上,喊道:“店家,再拿酒来。”
店小二走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这位爷,您可不能再喝了。”
“要你管!给我拿酒来!”
小二还要劝,不远处一个戴纱帽的黑衣人走过来,拉住小二,递过一块银子,悄声说:“去拿吧,多兑些水。”
小二接过银子笑眯眯地答应一声,快步走了。
黑衣人刚坐回自己的位置,门口出现一名女子,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人。黑衣人见到这名女子后,扯开嗓子喊道:“小二!你赶紧把这个醉鬼弄走吧,酒气熏天的,让人怎么吃饭?”
门外那个姑娘正是奉陆楠之命下山来寻武恩念的春兰,她听见这间酒馆里的喊声,便往里瞧。看见一个背影,面前的桌子上一堆酒坛子,这背影不正是让她找了半天的武恩念吗?
几步走到店里,来到桌边,看清楚此人果然是武恩念,已经醉得抬不起头来了。春兰推推他的肩膀,他睁开醉眼看了一下,伸手打算推开春兰的手,却因为动作不协调而没能如愿。大着舌头说了一句:“别管我,我要喝酒。”
正巧小二捧着一坛子兑了好多水的酒进来了,放到武恩念桌前,武恩念伸手去抓酒坛子,准备继续喝。
春兰一把拍开他的手,说道:“武大营长,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喝成这个样子?喝坏了身体怎么办?”
“不用你管。”武恩念呜噜着。
“不行!我就不让你喝!今天我还非管不可了!”春兰小腰一叉,冲着小二说:“伙计!把酒拿走!他酒钱付了没呢?”
店小二悄悄拿眼看旁边那桌的黑衣人,那人抬起手指摇了摇。小二冲着春兰说:“没付呢。”
“没付钱你就敢让他喝这么多酒?你不怕赔钱啊?他要真喝出了事儿,你不怕摊官司啊?”
“怕!怕!您看看这酒钱?”小二堆起一副讨好的面孔。
“多少钱?”春兰问道。
“三两五钱银子。”
春兰琢磨了一下,自己刚才出来的匆忙,除了陆楠塞给自己的一百两银票,散碎银子一点没带,可怎么付这酒钱呢?总不至于把一百两银票砸开吧。
见无零散银子付账,又不想打开一百两的银票,春兰朝着醉醺醺的武恩念身上打量了一下,前思后想,终究碍着男女有别没敢搜身。
附在武恩念耳边问:“你带银子了吗?”
武恩念朝怀里摸摸,掏出一张纸,说道:“给。”
春兰瞧了瞧,上面画着一副美女图,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就这?”
“不够吗?”武恩念大着舌头问。
“当然不够了,又不是小孩过家家,这也能当银票?”
武恩念看了看在眼前晃的美女图,一把夺过去,捧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又塞回怀里。
春兰见指不上他了,便冲着伙计嚷道:“他吃你什么东西了,你就漫天要价,就这点东西值那么多银子吗?”
店小二开始算账:“一共是两坛子女儿红,这第三坛子也开封了,还有两凉两热四个菜,不多不少,刚好三两五钱银子。”
“开封了你不会再封上啊?没喝你凭什么算到帐上?什么破菜啊,敢卖这么贵?信不信姑奶奶今天砸了你的黑店?”春兰撸撸袖子,做出要动粗的架势。
“别,别!没开封的酒给您免账还不行么?您要是今天不方便,改天送银子来,小店给您记账。”
“行!那客人在你这喝出病来,你们得负责吧,现在我就带他去看病,费用你们出,一个子儿都甭想少!”
店小二皱起了眉头:“这位姑奶奶,都说给您记账了,怎么还不依不饶啊?您赶紧带他走吧,这酒钱您爱给不给吧,算我惹不起您!”
第49章 情起难再消
听他这样说,春兰赖账的目的达到了,把个醉成一摊烂泥的武恩念扶起来,抬起他的胳膊往自己肩头一架,说道:“别以为姑奶奶想赖你的几个酒钱,要是人喝出了事儿,你看姑奶奶怎么砸你的店!”说着连拖带拽地拉着武恩念往外走去。
店小二无奈地说道:“您快走吧,下次可别来啦!”
“谁乐意来?!”
店小二摸摸刚才黑衣人给的银子,足够武恩念的酒钱了,便去收拾桌子。黑衣人站起身,又拿出一块银子放到桌上,说道:“两桌的酒钱,收好!”
看着往外走的黑衣人,小二的脸上跟盛开的菊花一样,就差给他跪下了。嘴里喊道:“恭送这位爷!您常来啊!”
春兰扶着武恩念踉踉跄跄地往东城外走去,武恩念依然嘟囔着:“我要喝酒,给我拿酒来。”
“武大营长,你这是到底怎么了?都喝成什么样子了,为啥还要喝啊?”
武恩念想挣脱春兰的搀扶,说道:“你不懂!你让我自己走,我根本就没喝多。”
春兰一赌气,撒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武恩念顿时跟失去线绳控制的木偶一样,堆到地上,挣扎了几下,也没有爬起来。索性坐在地上,手支着额头,掐着太阳穴,看样子很难受。
春兰上前拉起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武恩念一张嘴,吐出一股秽物,熏得春兰直捏鼻子。强把他拉起来,武恩念又吐了个痛快。春兰捏着鼻子扒掉武恩念的外衫,拴到他的腰后,又架着他往山上走。
吐了个够的武恩念,似乎稍稍醒了酒,走路不再软绵绵的了,说道:“让我自己走吧,我能行!”
“行什么行?你还想再吐一气儿啊?再扒掉一层,你就得光着上山了,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呢!”
被春兰一顿抢白,武恩念不作声了,任她架着自己往山上走。
走到岳阳殿天就黑透了,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