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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见识。”
第19章 幼稚的卧底
胖子看了一眼身旁的瘦子，瘦子的嘴角扯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端起茶杯来掩饰着。胖子哈哈一乐，似乎对陆楠的问题很感兴趣，双臂放到桌上，向前探着头，故意压低声音道：“你们真想知道？”
“嗯，想。”陆楠摆出一副无害的笑容。
胖子一勾手指，道：“那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告诉你。”
陆楠很听话地凑近他，胖子悄声说道：“我们从海外来的。”
陆楠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我说怎么看你们的打扮和我们不一样呢，原来是……那你们大老远跑这儿干嘛来了？是做生意吗？”
瘦子的脚在桌下踢了踢胖子，胖子道：“我们是来娶媳妇儿的。”说完从碟子里拈起一颗炸豌豆丢进了嘴里。
一旁的瘦子一口茶喷了出来，坐在对面的春兰手疾眼快，手绢一展遮在脸前，躲过了茶水加口水洗脸的厄运。好在陆楠一直都戴着面纱，有几滴溅到了上面，陆楠皱皱眉，掏出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
春兰将手绢一团丢在桌上，瞪了一眼喷茶的瘦子，说道：“你怎么这样啊？不就娶个媳妇儿嘛，至于你高兴成这样吗？”
瘦子看了一眼胖子，说道：“你喝的是茶，不是酒，怎么净说醉话呢？”冲着春兰一抱拳，道：“这位姑娘，刚才是在下失态了，对不住啊。”
瘦子瞅向陆楠道：“姑娘别听他胡说，我们是来做生意的。我们哥俩儿运来了一些海外特产，想在这里销售。听说武家是皇商总管，想跟他们联系一下生意上的事儿，却苦于没有中间人，接不上线啊。二位姑娘是本地人，不知是否认识武家的家主，也算帮了我们大忙了。”
陆楠知道他们并没有说真话，但是刚见面又不好刨根问底，便说：“要说这武家嘛，赫赫有名，可不是我等小民能高攀得起的，不过我倒认识他们家小姐武芸仙。”
听陆楠说认识武家小姐，瘦子说道：“哦？这么说这位姑娘是武家小姐的朋友？”
陆楠一怔，道：“算是吧，有过几面之缘。”
“那可否请这位姑娘帮我们接洽一下呢？”
“这个，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呀，我得打听清楚，才好帮你们传话啊。”
瘦子看了一眼胖子，然后对陆楠说：“我们哥俩的货物就存放在附近的一个仓库，要不要我带二位姑娘去亲眼瞧瞧？”
春兰在下边一扯陆楠衣襟，示意她不能答应。陆楠撇了一眼春兰，把手伸到桌下，拍了拍春兰的手，说道：“那好啊，我们也长长见识，兴许就帮上二位了呢。”
“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吧。”遂跟随一胖一瘦去往他们所说的存货仓库。
七拐八拐来到一条僻静的街道，在一处不起眼的民房前，几人停下脚步，瘦子四下看看，打开大门，请陆楠和春兰进去。陆楠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抬脚就要迈进大门。
春兰一把拉住她，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哎呦直叫。陆楠急忙停住脚步，焦急地盯着春兰，问：“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得去看大夫。”说着朝陆楠一挤眼，陆楠瞬间明白，说道：“那咱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扶起春兰就要往回走。
“慢着！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胖子横在二人面前，拦住去路。
“你想干什么？”陆楠喝问道。
“不干什么，就是请二位姑娘进去坐坐，请吧。”
春兰又痛苦地哎呦一声，陆楠道：“现在不行，我妹妹生病了，我得先带她去看大夫。改天再来拜会吧。”二人抬脚继续走，撞在了胖子伸出的手臂上，一股力道传来，震得陆楠和春兰一趔斜。
陆楠心想：坏了，遇到茬子了，看样子这功夫不在武恩念之下啊，难道刚才他真的是被打跑的？那该如何才能脱身呢？
身后的瘦子笑道：“两位姑娘别急，在下就会诊脉，还请这位姑娘先进去，待我诊过便知如何处置。”
春兰的额头见汗，充满担忧地看了一眼陆楠，几不可见地轻轻摇了摇头，又瞅向屋顶。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屋后是一棵大树，树冠超出房脊的部分，隐约可见潜藏着黑衣人影，陆楠一惊，不自觉地将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心里这个后悔啊，本来早上出门的时候，春兰说带着家伙，陆楠不同意，说带着家伙容易引人注意，不方便打探消息。武恩念坚决支持她的意见，所以三人只带了便于隐藏的匕首和暗器。看样子，这地方藏的人不少，这要是真打起来，匕首可太吃亏了。
瘦子见陆楠充满戒备的样子，双眼如鹰隼般露出了狠意。
胖子哈哈一笑，道：“我大哥真的会看病，你们就进去吧。”说着一手推一人，便把二人推进了院子。
春兰见已身陷险境，也没心思装病了，站定身形便把藏于衣下的匕首掏了出来，喝问道：“你们究竟什么来路？”
瘦子说道：“这正是我想要问二位姑娘的话，我很好奇你们接近我们的目的。”
陆楠也把匕首掏了出来，拉好架势准备打架，问道：“我们是打算帮你们和武家联系的，并无恶意。”
“哈哈……”瘦子恶狠狠地狂笑：“真好笑！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我早就看出你们和那个小子是一伙儿的了，只是陪你们玩儿玩儿。你的面纱溅上茶水都不肯摘，应该是怕别人记住你的脸吧？”
又看向春兰：“你长得倒没什么特点。”春兰一皱眉，瘦子继续说道：“不过你的动作也太迅速了点儿，功夫应该还不错吧。既然有功夫在身，遇到登徒浪子，又怎么会连抵抗都不抵抗，就向我们两个过路人求助呢？”
陆楠一阵头大，还以为自己做得多么圆满，却是存在那么多破绽，早让人瞧出来了。索性坦白道：“呵呵，聪明！我们只是好奇你们和武家的关系而已。”
“就这么简单？”瘦子探寻的目光死死盯着陆楠的眼睛，陆楠坦然地回视着他。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是武家请来帮忙的。”
“帮什么忙？”陆楠追问。
“这就没必要告诉你们了，如果你非要知道，那只能拿命来换。”
第20章 捕蝉黄雀候
听着他带着冰茬儿的语气，陆楠忍不住心底冒凉气，但输了人不能输了阵势，昂首说道：“我倒很想试试，在你告诉我答案之后，你有没有能力拿走你想要的。”
瘦子一脸凶狠地说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拉开架势准备动手。
陆楠小声对春兰道：“好女不吃眼前亏，找机会走为上，跑一个是一个。”春兰点头，挥动匕首便迎上来，与瘦子战在一处。
一旁的胖子冲陆楠勾勾手指道：“那就咱俩打吧，看看大爷我有没有本事把你的面纱扯下来。”不由分说冲陆楠而来，二人打在一处。
人家只是徒手跟她们两个过招，明显没把两个小姑娘放在眼里。没一会儿，陆楠和春兰便显败势。一想到屋后的大树上还有人在埋伏，陆楠不敢恋战，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大喊一声：“快跑！”转身朝大门跑去。
正和她对打的胖子一愣神，紧接着朝陆楠追来。正在逃跑的陆楠手也没闲着，匕首交到左手，右手便伸入怀中，一回身，一只飞镖朝胖子飞去。
胖子一划拉便将飞镖打了出去，说道：“雕虫小技！能奈我何？”正得瑟呢，迎面一片黑点飞来，陆楠又撒出了一把钢钉。
在岳阳山时，胖师傅给的钢钉都送了春兰，陆辕从肆师傅嘴里得知此事，便打造了很多钢钉，送给各个影卫护身用。今天，陆楠便给这个胖子用上了。
其实这钢钉不比飞刀之类，要杀人就需蘸毒，陆楠不屑于用毒，所以她的钢钉是根本杀不死人的，顶多用来迷惑敌人给自己创造机会。
胖子只用心防备她的飞镖了，没想到一堆“苍蝇”似的暗器紧跟着又飞过来，依旧伸手划拉，这回可吃亏了。
那钢钉是六面带刺的，快速飞行的时候，肉做的手根本碰不得。有几颗钢钉扎进他的小臂，还有一颗，不偏不倚扎进了他的眼睛，疼得他“嗷”的一声捂住眼睛蹲在了地上。
陆楠丢出的钢钉，上面的刺儿有半寸多长，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扎肉上啥事儿没有，但扎眼睛上，多高的手也受不了。
瘦子见胖子吃了亏，一愣神，给了春兰脱身的机会。如果连这样的好机会都能放过，那就不是春兰了，转身逃跑的功夫，也掏出一把钢钉扔向瘦子。瘦子双臂一晃，只听金属相碰的声音，所有钢钉都掉在了地上，瘦子毫发无伤。
原来，他衣服下的手臂上有纯钢打造的护腕，再者，春兰的功夫也不如陆楠，尤其暗器方面，没有陆楠手快。
春兰哪有时间看自己得手没得手，跟着陆楠便往外跑。
瘦子看了看嗷嗷直叫的胖子，一咬牙一顿足，放弃追人，蹲下身来给胖子检查伤势。
陆楠和春兰足足跑出好几条街，终于来到了繁华的街道上，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四处察看，并未见有人追来。
“那些人怎么没出来帮忙呢？”春兰问出心中的疑惑。
陆楠略思索道：“我猜，那些人应该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春兰一副顿悟的样子：“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放过了探听消息的机会？”
“他们已经起疑心了，况且我们确实打不过人家，继续留下也是待宰的羔羊。”
“没准树上的人能帮我们呢？”春兰看着陆楠，似乎想求证什么。
陆楠白了一眼春兰：“你当下棋啊，不是他们的人就是我们的人？说不定是等着得利的渔翁呢！”
被抢白了一顿的春兰嘟起嘴巴不说话了。
陆楠见她不开心，上前拉着她的胳膊说：“生气啦？别啊，刚刚是我脾气不好，给你赔不是啦。”
春兰笑了，说道：“你最近脾气有些怪啊，以前从不见你发脾气，怎么最近总是火气旺旺的？”
“我有吗？”
“有！以前那个遇事冷静，总替别人考虑的楠儿正在慢慢地消失，你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跟我说说呗。”
陆楠的脑海中一下子就蹦出了陆辕告诉她不要再去他身边值岗的事情，眼神一黯，说道：“也没什么，可能是天气比较热，人容易上火。”
“热？”春兰抬头望望，今天阴天呢，身边的微风还有点凉凉的。既然她不想说，那就算了，遂问道：“怎么不见武恩念呢？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我们去前边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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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楠和春兰刚刚逃离的那处民房，瘦子刚要带着胖子找大夫救治伤眼，屋顶唰唰飞下数位黑衣蒙面人，将二人围在中间。
突如其来的情况将二人吓得不轻，顾不上疼得直哎呦的胖子，瘦子从腰间抽出一条九节鞭，纯钢打造，上面镀着一层亮亮的金属，太阳一照，晃得人睁不开眼。
瘦子四下看了看，一共六个，粗略估计是打不过，拉开架势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看似头头的人说道：“我们是谁不重要，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只是来做生意的海外人。”
“呵呵，看来不打到你服，你是不会说真话了！”
说着一挥手，六个人一起飞身上前，与二人打在一处。胖子眼睛受伤自顾不暇，哪有心思打架，很快二人便被六个黑衣人治服，双手反绑到背后，连拖带拽弄到了屋子里。
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往屋中正位上一坐，胖子和瘦子被那五个人按住跪在他面前。
“说吧，免得皮肉受苦。”
只一会儿功夫，伴随着一胖一瘦两个人时而发出的狼哭鬼嚎，六个人便得到了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
一个黑衣人见二人再没有利用价值，便掏出了随身的匕首，预备灭口。
领头的人一摆手，说道：“且慢，虽然武纲心狠，要我们做得干净，但是他并没有说一定得杀了他们。我看，咱们哥几个莫不如就放了他们，以后说不定还用得着呢。”
转而对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说道：“只要你们二人答应以后不再踏进周国半步，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活路。”
瘦子看了看领头的黑衣人，说道：“你胡说！你们不可能是武纲的人。我们哥俩都已经答应帮他的忙了，他又怎么会派你们来杀我们呢？”
“哈哈，看来你太不了解我们家老爷了。你刚刚交代的事情，正是武老爷最担心的，万一你们疏忽被抓，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