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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楠想笑,可是这话的内涵却很让人伤感,武恩念就这样消失于世,连个血脉都没留下。
安煦可不管那么多,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快下来了。
陆楠看着安煦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就算他跟武恩念没什么交情,更谈不上感情,也不至于这么狂笑吧。也许是意识到了陆楠不满的眼神,安煦收起笑道:“陆小东西,看样子你把武恩念那小子当成干爹了!”
陆栋眨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道:“他要是愿意认我,也不错啊!念哥哥功夫那么高,长得还帅,这要领出去,肯定让二小羡慕死了。”二小也是陆家的奴才,经常跟陆栋一起玩儿。
安煦一歪头:“人都死了,还不是随你怎么编排?”
陆栋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不行,念哥哥太小了,不够当我爹的,我可以认他当干哥哥。楠姐姐作证,安二侠作证,以后我陆栋就是念哥哥的干弟弟了,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陆楠建议安煦来教导陆栋,结果二人像商量好一样,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老的嫌小的笨,小的嫌老的讲得不细致,陆楠只好硬着头皮当陆栋的师傅了。
说练就练,陆楠身上的伤还没好彻底,不敢动用内力,但是并不影响她讲解如何练习内力,基本的招式还是可以比划的。安煦也正好无事,便在一旁指导她应该如何教徒弟。
在安煦这里吃过晚饭,陆楠便带着陆栋一同回陆府。陆栋奉命每天来安氏双侠这里报道,陆楠正在养病期,没什么任务,二人便约定,明天还到安师傅这里继续学习。
回到住处,见给她准备的药和饭都放在桌子上,已经凉了,却没见到柳芽的身影。陆楠把饭送回厨房,又把药热好喝了。
第二天一早,陆楠还在梦中会周公,就听见门一响,脚步声响起,然后是物品与桌面相碰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又响起,轻轻带门的声音。陆楠还没睡够,懒得睁眼,又睡了一会儿才起身。果然,桌上摆着的是她的早餐和药。
“这柳芽忙什么呢?怎么连人影儿都抓不到了?”陆楠嘟囔一句,起身收拾好,吃了饭喝了药,便出门往安煦家里走去。
自打开始教陆栋功夫,陆楠的生活又有了新的寄托,很快便从武恩念突然离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而柳芽似乎依然很忙,忙到没时间跟陆楠碰面,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陆楠的一次早起,终于见到进来送饭送药的柳芽了。
柳芽刚进门,见陆楠正在整理床铺,稍稍一愣,便道:“你今儿起的倒早,趁热把饭和药都吃了吧。”放下托盘,似乎又要急着离开。
陆楠停下手上的动作,向她走过来,边走边说道:“你这么赶着去哪儿啊?”
“我……”柳芽眼神躲闪,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双手搅着衣襟。
“不想说算了,不必为难。”陆楠坐到桌边,把粥碗往自己眼前一拉,准备吃早餐。
柳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了,楠儿,你知道老爷要上京了么?”
陆楠放下刚盛好粥的勺子,抬眼道:“老爷上京干什么?哪里又打仗了么?”
“没有。听桃花姐说,前阵子京城来了信,二少爷见了信后很慌张呢,随后他去了老爷府里,一晚上都没回来。回来后,就叫章大力和钱管家安排老爷上京的事。听说这几天也经常跟老爷密谈。”
第59章 燃起无名火
柳芽因为不想让陆楠追问自己急于离开的原因,便抛出了别的问题吸引她的注意力,果然,陆楠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贯冷静的老爷和二少爷如此重视。
很想知道得更多,却不敢往深里打听,担心柳芽觉得自己管得太多。陆楠心里跟猫抓似的,故作无意地问:“桃花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桃花那丫头把恋爱对象转换成陆辕了?这个想法一产生,便让陆楠感觉不舒服。
柳芽抿嘴一乐,说道:“你呀,病了这么久,很多事情当然不知道。章营长自打从琉璃山回来,就总往桃花姐那里跑,现在,俩人关系可好了。”
陆楠一皱眉,原来是移情到章营长身上了,虽然没去打陆辕的主意,但是对于她这种见异思迁的行为,陆楠很是不齿。当初是谁为了武恩念寻死觅活,不惜一切代价伤害别人的?如今人没了,马上就变心。可真是应了那句“昨日黄土垄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了。
“你可知老爷什么时候启程?”陆楠不想纠结桃花的事情,转移了话题。
柳芽正因为陆楠不纠结自己为啥总不见人影儿的事而开心,也就顾不得“与任务不相干的人不得知道具体任务”这条规矩了,便道:“昨晚章营长跟桃花姐说是今天便走。”
“怕是京里出了什么大事,要不陆老将军都多少年不用上殿点卯了,怎么突然又去了。”陆楠似自语般说完,便开始喝粥了。
柳芽见她开始吃饭,便道:“那没事我就先出去了。”陆楠瞥了一眼难掩幸福神色的柳芽,心道:八成这丫头谈恋爱了。便道:“去吧,我这几日事情也多,你要是忙,就不用管我了,我也好得差不多了,自己可以熬药的。”
没想到听了这话柳芽一点也不开心,撅着嘴道:“那怎么行?我是奉了锦儿小姐的命令,专门来照顾你的,你若不需要我照顾了,还得亲自去回了锦儿小姐才好。”
又是锦儿,那个小丫头好大的章程,小小年纪竟颇具当家主母之风。也难怪,自打陆夫人去世,先是由陆轩的妻子当家,自她跟着夫君进京,后院的事情就交给了陆谦的妾室打理,这正经的主子小姐回来了,怎么可能受妾侍的摆布?只是佩服她人小鬼大,估计陆轩夫妇也没少下功夫栽培她。
看来哪天还真得去拜会一下这个真正的主子,不能等到主子想起她来,那时反倒失了奴才该有的礼数,好歹她也是专门负责保护锦儿的女影卫头头儿。
想到这里,陆楠一挥手:“好了好了,你先忙去吧。”
柳芽瞬间又多云转晴,开心地应了一声,便急忙离开了。待她离开,陆楠坐在桌边越想越生气,不气别的,是气桃花,当初以为她此生非武恩念不嫁呢,结果人走茶凉,瞬间又拣别的高枝儿去了。平复了半天也无法化解心头的郁闷,这样子怎么去教小东西?先去花园子转转吧,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也许心头怒火就消了。
陆楠漫不经心地走在花园里,这个时候,花园里是没谁来的,满耳都是风声、虫鸣声。随手扯下身边的树叶,一歪头的功夫,见树后不远处有两个穿着影卫服的黑影儿。心道:这个时候谁在这里偷懒?看我不吓他一跳。
陆楠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离得近了,方看清,正是章大力和桃花,此刻,二人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对方。陆楠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起来,一闪身躲到树后。她也知道偷听别人说话不道德,可是此刻她的腿像灌了铅般迈不动步,一股无名之火直窜脑门儿。
虽然明知道武恩念并不喜欢桃花,而且二人之间可以说什么关系都没有,陆楠也有些纳闷自己这火是从何而起,只是,她一想到春兰那苍白削瘦的面庞,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气到底是冲着桃花的,还是冲着春兰的,也许陆楠自己都说不清楚。正在努力劝说自己冷静一点,树后的二人说话了。
桃花柔声道:“大力,这次真得去那么久吗?”
“嗯。”
“真想跟你一起去。”
“那就跟二少爷说说呗。”
“唉!我现在归锦儿小姐调遣,春兰那副样子,陆楠又病着,我怎么脱得开身呢?”桃花一副自己责任非常重大的口气,抱怨着身不由己。
章大力道:“春兰也是,怎么还是不肯跟人多说一句话呢?武恩念都死了这么久,早该放下了。”
听他提起武恩念,树后的陆楠咬了咬后槽牙。只听桃花道:“别再提他了好吗?其实现在想想,他也并没有多优秀。”
桃花这句话,无非是想让章大力放心,她不再爱武恩念了,却让偷听的陆楠很生气。陆楠腹诽道:当初是谁死缠烂打的?现在又觉得人家不够优秀了,这女人心还真是善变啊!
章大力“哼”了一声道:“能够保留他的影卫牌子,已经是二少爷给他面子了。像他这种叛徒,早该杀了。”
陆楠实在憋不住了,蹭地从树后闪了出来,狠狠地盯着二人,愤声道:“你们谈你们的情,说话总扯着别人干什么?该杀?那为什么不杀?不优秀?是谁为了得到人家的心,不惜一切手段?”
陆楠的突然出现,让二人措手不及,瞬间涨红了脸。愣住的桃花反应过来之后,推开章大力,捂着脸朝远处跑去,章大力眯着眼睛冲陆楠冷哼一声也随后离开了。看着二人消失在视野,陆楠像撒了气儿的皮球一般浑身无力,扶在树上的胳膊忍不住地颤抖着。
本想来散心的,结果又添了一肚子气。陆楠顺着原路返回住处,拖着下巴坐在桌边,向窗外的虚空忘着,双眼没有焦距。
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陆楠在自省。桃花和武恩念之间,什么都算不上,既然他死了,凭什么桃花不能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就算他活着,她也一样可以放弃他啊。可是春兰……
想到春兰,陆楠坐不住了,不行!不能任那傻丫头一直这样下去,那还不得学着干娘的样子去常伴青灯古佛啊?应该劝她学学桃花,重新寻找自己的生活方向。
第60章 锦儿送礼物
陆楠从柳芽那里知道,春兰和桃花现在都住在镇西将军府锦儿小姐的院子里。锦儿小姐的沁香苑在镇西将军府的后花园,一路树影掩映,花儿婆娑,小桥流水,如果不是心下着急,这样的美景会让人流连忘返了吧。
一路都没见什么人,应该都去陆谦的院子帮着忙活进京的事情了。眼前出现三个娟秀的大字“沁香苑”,正是锦儿亲手所提。以前园中的牌匾都是陆辕提的,锦儿觉得太过刚劲,名字也不适合女儿家使用,便将此处院子的牌匾给换了。
自打锦儿回来以后,所做的各种不符合年龄的事情,柳芽总是有事没事跟陆楠叨咕。赞她少年老成,说她将镇西将军府的琐碎事情安排得十分妥当。陆楠早就想会会这个妙人儿,怎奈一直养病,锦儿去探病时也从不久坐,几乎瞧一眼就走,这也是她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吧,看着很会关心人,实质上隔着很远。
那些女影卫们,早就被陆辕调给锦儿管理了,成立了一个女子营,陆楠任营长,春兰任副营长,只是,陆楠一直还没行使过权力。
到了沁香苑,本想先去后屋看春兰,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拦了路,问了姓名。陆楠担心一旦小丫头跟锦儿提起,自己就失了礼,便先奔了正屋,去拜见锦儿小姐。门口站着的小丫头进去通报,不一会儿,陆惜迎了出来,满脸笑容地拉着陆楠的手把她领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楠姐姐,伤都好了吧?小小姐刚吃过早餐,你来得还真早。”见她的嘴巴没有闭上的打算,陆楠只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到了内室,陆惜才松开陆楠的手,收起一脸开心的笑容,规规矩矩地小步上前,行礼回禀“影卫营长陆楠到了”。她从屋外到屋里的变化,惹得陆楠很好奇,看来这锦儿小姐的规矩还是蛮大的,自己还得小心应付才是。
桌前的锦儿实际早就扫见陆楠进来了,却一直没把视线从书中抬起,直到听了陆惜的禀告,才放下书,抿嘴一笑,站起身来,走向陆楠:“快来,过来坐。”说着把陆楠领到旁边的凳子上,扶她坐下,挨着陆楠也坐下了。
“你的伤可都大好了吧?千万要调养好,别留下病根儿。”看她一脸诚恳的笑容,陆楠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孩子还不到八岁,看样子,她心内的城府该叫城堡了吧,这将来要是入了宫,八成谁也不是对手。陆楠最怕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人,挤出一个假笑,道:“劳小小姐挂怀了,属下已经好了,这不是跟您报到来了嘛,您看您有什么吩咐?”
陆锦湘拿出一方锦帕,拭了拭眼角,那眼角还真有一滴晶莹的泪珠。陆楠瞬间觉得自己太邪恶了,怎么能把这么好的孩子想得那么龌龊呢?赶紧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您怎么哭了?”
陆锦湘似不经意般换了拿手帕的手,擦另一只眼睛,陆楠讪讪地抽回自己的手,放到腿上。
锦儿吸了吸鼻子道:“若是没有你,我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地回到陆府?锦儿得好好谢谢你。”说着朝陆惜一挥手,道:“惜儿,去把我给楠儿准备的礼物拿来。”
陆惜躬身退下,不多时,双手捧来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