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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他轻声地说:“这么大了,还学会了撒娇了。”
傻丫头,有一个人也这样叫我,多让我动心啊。
心里的思想,怎么也压不住了,我蹲在地上,手抱着头,“林珣,我想跳青蛙了。”
“你很累了,是不是?”他怜惜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一直很快乐,可是心里装了很多事,又沉重了。”
“我来陪你,圆圆。”他折下一枝花,往前一丢,“到前面去接着,送给最美丽的倪初雪。”
圆圆欢快地撤开脚往前跑,我心里的笑又更深了,“开始了啊。”
用力地往前一跳,林珣轻叫起来:“又是偷跑。”
一高,一低,每一次,还是看到不同的风景,可还是同样的人。
好累啊,累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一个不稳就倒在雪地上,瘫平了就不想动了。
林珣说:“你还好吧。”
我轻笑,“还好,就是累了,躺一会就没事了。”
这一晚的星星,好明亮啊,林疏花影香还在,月冷星亮夜相思,天的另一边,也许会有人像想我,开心哦,风吹送来大大的声音。
在林珣的面前,我才让自己放纵一下。
圆圆欢快地在我的身上跳来跳去,林珣抓住了警告地说:“别踩痛了你姐姐了。”
我苦笑不得,坐了起来,“我才不是狗的姐姐呢,是不是?圆圆。”
他抓着圆圆,凑近我:“圆圆,来,叫姐姐。”
圆圆伸出舌舌磁浮就黏我的脸,林珣叫起来:“你这不是占便宜吗?”
“好一个狗哥哥。”我乐得大笑,靠在树上,震动得枝上的雪都纷纷落下。
“林珣,你越来越逗了。”我笑得肚子都痛了。
他坐在我的身边,拿着那枝花逗着圆圆跳来跳去,“初雪,笑了就开心了,倪初雪的眼神中,笑一笑,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我点头,满怀的自信在心间:“对。”
他摸摸我的头,又抱在身侧:“哥哥好牵挂你。”
“我也是。”我轻声地说着。
闻着他身上的淡淡的墨香,闻着梅花香,什么都静静的。
好舒服啊,浓浓的亲情,包围着我。
无论在哪里,我都不是孤独的。
“那边的戏台子,可热闹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想要去看的。”
“看别人的戏,秦淮就够多的了,去年今日也是这般的吧,可是首席上的人,能有几个是去年今日的,红颜未老,倒是不再从前了。”
林珣顿了顿说:“梨香抓回来了。”
我无奈地说:“皇上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初雪,”他抓紧了我的肩。
我朝他一笑,“没有的事,梨香已经不再是我的软肋了,也不是我不念姐妹之情,而是,情呢?有所念,有所不念,端看我要付出的是什么?”
我并不是一无主见,只会在别人的影子下生活的人。
我自己的路啊,虽然难,我也不想跟着别人的后面。
林珣如此的了解我,这一个哥哥,倪初雪在宫里,也并不是孤单一个人啊。
“林珣,送你一个礼物。”我解下手腕下的玉镯。
抓着他的手心放进去:“新年快乐。”
“怎么送我这一个东西,女儿家的,我不要。”他抓住我的手,要套回去。
“谁说我要送给你的,我要送给未来的嫂嫂做个见面礼啊。因为啊,我以后就指不定靠你们养着了,”一世无姻缘啊。
林珣紧握着我的五指,“真让我养。”
“呵呵,我吃饭特多,一餐不吃我就肚子饿得发慌,吃菜特多,你别嫌啊。”
他轻笑:“你吃得再多,做哥哥的,也不会嫌你的,可是懒丫头,可不好。”
“我每天画画。”
“那才好,这东西啊,我就收着,到你嫁的时候,送你做嫁妆。”
“哇,你就这么抠门啊,就送我这一样。”
他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倪初雪,让你更轻松一点吧。”
我伸出手,他抓了起来,还没有站稳就一直抓着我旋转着。
真是头晕中了,就靠又手抓着,旋转着,可是,玩得好高兴啊,连圆圆也在兴奋地跳着。
是林珣先发现花影深处的那浓黑阴深的眼睛。
他有些惊,抓着我的手一松。
我就一头狠狠地栽倒在雪地上直咬牙,“林珣,你是不是报复我啊,痛死了。”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绣着九龙腾飞的龙袍,张口结舌的看着皇上阴沉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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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楼
真是头晕晕啊,就靠又手抓着,旋转着,可是,玩得好高兴。连圆圆也在兴奋地跳着。
是林珣先发现花影深处的那浓黑阴深的眼睛。
他有些惊,抓着我的手一松。
我就一头狠狠地栽倒在雪地上直咬牙:“林珣,你是不是报复我啊,痛死了。”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绣着九龙腾飞的龙袍,张口结舌地看着皇上阴沉沉的脸。
揉着摔得还痛的脑袋,暗里吸吸气。
我和林珣跪在雪地上,齐声说:“参见皇上。”
他的阴沉的视线在我们脸上转来转去,然后落在那满是敌意的圆圆身上。
我有些担心,但是我不能太担心。
他不正抓我软肋吗?我怎么可以让他如愿呢?
“在干些什么?”他似乎是忍住怒气说出来的话。
林珣轻道:“启禀皇上,下官和宫女倪初雪谈论画。”
“论画?”他看我我眼。我低下头去,我满头雪的,还没有来得及要去拂拭呢?
“林画师,你身为宫里正二品的画官,和一个宫女在此?成何休统?”好一个寻师问罪啊。
我小声地说:“是奴婢缠着林画师问画的。”
他瞪我一眼:“你一个宫女,如此跟朕说话,这岂有你说话的地方。”
一会又冷言地说着:“林画师,朕要一幅天下之画,燕朝的各地,都得清楚。三天之后,送到朕的宫里来。”
我咋舌,三天,就算是十天也难以画出来啊。这不是明摆着,要为难林珣吗?
这算是下圣旨,一下,那么画不出来,就要论林珣的罪了。
我偷眼看看林询,他没有什么惧色地说:“下官三天之后送到皇上的宫里去。”
心里暗暗叹,我一时的高兴,又牵扯到了林珣的身上了。
他站起来,抱起圆圆走。
圆圆看着我,有些不舍地呜叫着。
皇上抬眼看了一眼,淡然地说:“这狗?”
“启禀皇上,这小白狗是十九公主所养的,十九公主让下官画此物之像,所以下官就带在身边了。”林珣说得是句句有理。
楼破日走近,似乎有些意思一样,看了看圆圆。
我想,他刚才一定是看到了我和林珣嬉闹的样子。
林珣不慌不忙地说:“皇上若是喜欢,就献给皇上,下官再回报说与十九公主知便是。”
皇上有那么多的皇弟皇妹,能要一个公主的东西,那公主定是愿意而又兴奋的。
但是我见过十九公主,觉得是一个很可爱,很自然的女子。
我还是挺喜她的,就是一面,毫不做作的样子,我就喜欢上了。
皇宫中,这样的人,多难得啊。
皇上挥挥手,似乎没有了兴趣:“下去。”
对那圆圆没有意思了,林珣真是厉害,我佩服他,我心里一千个佩服他了。
要是他不舍一分,我那圆圆必是成了皇上的玩物。
林珣走了,就只有我对着皇上,我低下头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求我啊。”他没有转身,低低地吼叫着。
“奴婢求皇上。”我顺从地说着。
他更恼,走过我,摇着我的肩,灼热的眼神看着我:“倪初雪,你怎么这个样子了,走。”
他拉起我,害我没有站稳,差点摔了下去,颠了几步才走稳。
我不知道他带我去哪里,反正他一肚子的火,我就高兴了。
还是哪里,水却是结冰,是他抓着我的手,给我拭脸上的水珠。
那时的我们,多自在啊。
他站在冰雪之上,大声地说:“倪初雪,就这里,记得吗?朕在这里,就对你动心了。走。”
我还没有看清,他又拉着我赶下一场地。
心里低低地叹着,皇上,他是还活在过去啊,为什么他不想想,真的不同了。
是那低栏,还如初地在那里。
月光下,看不太清楚,可是,多了一盏宫灯,似在指明着那里的方向。
他抱着我的腰,让我站上去:“走啊。”他大声地叫着。
声音中,似乎饱含着悲痛,伤怒,不顾一切。
我有些怔住,还走这里,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走啊。”他怒吼着。
于是,我一步一步轻快地往前走,他抓住了我的手,抓得很紧。
“朕曾经说过,你走在上面,我会在下面扶着你。你怎么跟朕说的。”
我看着他的脸,月光和宫灯下,那般的寂怒交织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遥远,定格在他的伤怒脸上,那眸子里,也满是复杂的情感在交错。
我重重地叹一口气:“皇上,还生气吗?”
他一把抱住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腰侧,低低地说:“倪初雪,你回来啊,这些都等着你。”
我动也不动地任他抱着,站在栏上,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那边的戏台上,一定如火如荼地唱着不同的戏码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抬起头,满眼的受伤。
我淡淡地说:“我是奴婢,没有说话地方。”
他双手紧紧地掐着我的腰,几欲掐断,我难受,可也是咬住了唇,一句话也不说。
“说说话。”他低声地说着话。
我没有理会,他又抱起了我的腰,不由分说地去另一个地方。
这一次,是去冷宫。
在那树林里,他曾送过玉佩给我,在林子里,他曾救过我,在那河边,他曾一脚把我踢下去。
我竟然不知道,和他之间,有那么多的影子啊。
冷宫门口的侍卫吓坏了没有看到皇上抱一个宫女进来的。
他扯着我的后,让我看着:“忘记了吗?忘记了吗?”他急燥地说着。
不曾忘记,可是,我心里早就装不下他了。
如果换成我算计他,他会怎么样呢?恨不得杀了我吧。
他将我压在草地上,气鼻喷在我的脸上,双手捧着我的脸:“倪初雪,你没有心的吗?”
我轻笑:“我的心,早就没有了。”四分五裂不见踪影了。
他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唇,我不甘示弱地咬着他的唇,满嘴的血腥味让他放开了我。
然后,他甩了我一巴掌。
重重的一巴掌啊,如此的清脆,在冷宫中,那般的让人害怕。
我后着脸,低低地笑着。
“不许笑。”他怒吼:“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看我呢?”
我又怎么样看他了,是七皇子和上官雩吧,关我什么事呢?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他又压在我的身上,吻着我的脸,急切地想要寻找我的反应:“倪初雪,我要是要了你,纳你为妃呢?”
我不动,任他亲着。
他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我拼命地踢他。却让他压住脚。
“你反抗是吗?为什么呢?我是喜欢你的,我说过。”他压在我的身上。
我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变化,我也曾经历过这些事,怎么会不知道。
我要是越是反抗,更会让他想要征服我。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他一个人疯狂,我淡淡地说:“皇上,若风也没有爱过你。”
他无力,然后躺在我的身侧:“朕非杀了她不可,若不是她,朕不会失去你的。”
我坐起身,冷然地说:“皇上,这不是你的想要的吗?七皇子有愧于我,所以,他上了边关,所以,你得了权,你得了势,得了宠,你成了皇上。”
他脸色变得青黑:“大胆。”
“皇上不是要我说吗?那奴婢就说个清楚得了。皇上明知若风是奸细,明知道耶律重想要收买七皇子,所以,他们就想尽办法让七皇子得到我。皇上知道,皇上又还知道我的身份,大辽的公主,不是吗?皇上的确是聪明,把我和他的性子也算进去了,所以,他如愿的走了。”
他闭上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皇上又怕七皇子重军反攻京城,所以,奴婢不得不留在宫里,可是,耶律重也想利用奴婢让连秋池假戏真做的将我偷运出宫。无非是想要和七皇子联姻,又或者是和皇上你联姻,我始终是牵制着七皇子的棋子,不是吗?奴婢跟他说过,只是世上少一个人而已。他放弃了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我逃走了。七皇子呢?皇上还是不了解他的,他无意于官场,何况是这些权势纠结之中,如要与你相争,你未必是他的对手,他选择去了边关,也就把命搭了上去,还在乎于这些权势之中吗?皇上